日子久了總是要有些不太平,就像我們宿舍,原本吧不都其樂融融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惜時間真特麽就是不留情,風平浪靜的海麵終究會被狂妄的海風掀得天翻地覆,咆哮不已。


    終究還是會有人走到這一步呀。


    畢竟兩隻其實都是不好惹的獅子猛虎之輩。


    誰說我宿舍就養貓咪來著,其實我們養的不過是貓科罷了。


    白淨的馬尾黑長直嫚伶最近倒是被莫名地一股暗流排斥得可憐,也許是都厭煩了有她在總會被拜托幹點什麽的潛意識,就連跟她並排走著都會覺得別扭不已,要是她又要求什麽顧名思義得來的答複必定是:“我們很熟嗎?”“這人誰啊?!”她也隻是訕訕地笑著回應:“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像是開玩笑,但卻真真得不到一點便宜。


    後來大概是連她自己也察覺到了些什麽,逐漸地開始脫離群體,有些事也不吭一聲自己跑出去了,那種脫離群體的姿態明眼的都看著呢。莫名的有當初芷嵐的氣味,但是這個白白淨淨的女人跟當初的芷嵐不同,一個是神神秘秘猜不透後來豁然開朗地欣然接受,一個是浩浩蕩蕩什麽都寫在臉上摔門離去誰能接受?


    再加上嫚伶和舒語最近處得特僵,兩人對彼此都不看上一眼的,想必擦肩也得落得個相形陌路的下場,反正在我印象裏她們的對話不過是嗬斥彼此的行為,活像兩隻爭地盤是獅子對吼,毫不示弱。


    偶爾被那吼聲震到時回頭望去總能碰上同樣望著我這邊的彩亭,誰叫那對吼的是彼此的同桌呢,這會兒兩人的眼神交接的瞬間不由自主地都表現出一抹既驚訝又無奈的神色。


    說起嫚伶和舒語是怎麽鬧起來的,其實說實話沒有長時間的沉澱是發不起什麽的,但一切貌似都是因為一番正在日光浴的被單和一雙同樣在日光浴的鞋子引起的。說起來還真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被單嫌棄鞋子臭鞋子理直氣壯自己並沒有靠的那麽近,被單把鞋子拎到一邊,過會兒鞋子又自個兒跑回來。要我說就是兩個人在鬥氣,但我描述的兩個物品卻像是打情罵俏,我知道我又錯了,我腦海中已經不由自主yy成終有一天被單從陽台上掉下去而鞋子會在千金一發之際牽扯住它的下落,而所謂牽扯就是狠狠地踩在被單上,被單從厭煩到無所謂到感激再到空氣中升騰出桃心。如此這般感人至深的英雄救美片場被我這亂臣賊子搬來這腥風血雨的事發現場我是不是罪孽深重?


    要知道最開始我定義的舒語並不是完全正確的,說她沒半點大小姐脾氣那是不可能的,是誰骨子裏都會流露出一點傲氣來而她又是誰,平時嬌生慣養老媽老爸都不舍得吼一句的憑什麽在這裏就得被這個毫不相幹的人吼?並且她也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不過是有些地方疏忽大意了忘記了卻被人像是拿到把柄一樣拿出來狂吠。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麽立場打破這種尷尬,畢竟她們都不是我世界裏的人,沒有陽剛熱血有矛盾大不了罵幾頓,過幾天就會沒頭腦地又膩歪在一起,畢竟我還是涉世未深根本不懂怎麽將兩條並不打算跟對方分享自己的見解和看法也沒有半點要和好的意思的人拉在一起重新回歸和平,就這樣她們的冷戰一直持續著。


    肥肥舒語和嫚伶三人被安排去參觀黃埔軍校,於是浩浩蕩蕩地去了,回來卻見兩具淡漠的身影和一具狼狽的屍體。顯而易見肥肥已經耗盡了有生以來聚集的所有能量,在不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都忙碌了一天之後又一口氣跑到了五樓的情況下,肥肥再麥色的皮膚也會被迫呈現一種喪屍的慘白。回來給開了門連像往常一樣來一句“累死了!”都無法說出口,直接就啪啦幾下重重得倒在自己的床上,眼神沒有焦距。


    看著她自己啪啦著滾到自己床上我莫名地就榮升了一抹感動,這家夥就特麽懂事不會給人添麻煩,你看她就快丟小命還這麽自覺地先滾到自己床上再死。誰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門一開立馬一具屍體倒在自己懷裏?果然活在熒屏外麵還是有好處的,那就是不必經受一開門被屍體壓在身下的恐懼!


    事後待那兩冷眼都不在的時候她跟我說了那時發生的事,我也差不多可以猜到了個大概。誰叫我宿舍就是那麽團結,三個人必定是走在一起的而肥肥必定是夾在她們兩中間的,那兩隻注定是不會開口說話的!為了打破一路上的尷尬肥肥費了不少腦子找話題打破死寂,但是那兩隻注定就是那麽不得勁肥肥又拉著她們拍照,畢竟人家還是頂著個參觀的頭銜出來的。舒語還算是配合就一個勁兒地給肥肥拍,肥肥想拉嫚伶拍,她卻擺著張死魚臉來一句“有什麽好拍的。”當時就把肥肥給氣炸了,不合作!真特麽欠抽!


    期間她那叫一個死命撮合她們這兩冤家,卻吃力不討好,估計她們兩也沒察覺出肥肥的良苦用心,要是看出來了真不知道她們會是感動到哭還是笑她沒事找罪受。總之忙活了一整天回來時就說那已經丟了魂的慘樣顯然無果而終了。


    舒語不是那種被動的人,她還是挺喜歡挽著別人的手跟人考得很近的,所以全程幾乎就是又將嫚伶冷落在身後了,我想幸虧嫚伶不是那種會跟別人搶人的人要是真那樣不得弄得個三角的緋聞出來?


    說起來也特麽的有緣,當初嫚伶和舒語那可是一起麵試了協會的,恰巧貴妃娘娘也在裏邊,想想當初的事情,我被無情地踢出來了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要是我也在裏邊估計又是一個三角,虧得貴妃不是跟她們一個部門的不然不得煩死。現在兩人僵得跟什麽一樣也不知什麽時候是個頭有時候真想將兩個人掰彎咯,但是說到掰彎我卻頓生一種邪念,一種那一估摸的更深一層次的意思。


    愛鬧別扭的兩個漂亮女人說白了就是那麽簡單易懂的孩子氣,誰不好強呀,特別是麵子這東西。彼此嫌棄彼此不爽彼此看彼此不順眼也不過如此雞毛蒜皮,反而中間夾著的那肉餅是苦不堪言。


    望自覺,我就那麽風輕雲淡地看著她們那些扭扭捏捏,冷眼旁觀的感覺有點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的錯覺,但是我的熱情提不起來,至少在麵對她們的時候,或許是膩了。膩了那無果的焦慮,便也能這樣冷血無情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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