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一聽見柳燃這話,氣的七竅生煙。


    於是直接就是一腳朝柳燃飛了過去,還好柳燃反應敏銳,不然真的會被柳溪給踢殘了去。


    “我警告你啊,你給我收斂點,蘇晴深是什麽情況你不是不清楚,你別去蹚渾水啊!”柳溪說。


    “姐姐,我耳朵都聽得起繭子了。”“再說,姐姐,你也好意思說我,你那個陸什麽島還是陸什麽嶼的男孩子還不是一樣啊。人家也不喜歡你吧,你不也還是沒鬆手啊。”柳燃說這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他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但是在柳溪這裏就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更何況柳燃還沒有記住陸嶼的全名,還是用這樣吊兒郎當的語氣和態度隨口說的,這讓柳溪更加怒不可遏。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死啊,你再說一遍我非打死你不可。”柳溪有時候說話有點口不擇言,但是真的不是真心話,上帝你一定要明鑒啊。柳溪每次說了不該說的話之後都會這樣在心底祈禱上帝原諒自己的口不擇言。


    她也不是不想改,可是每次一著急起來就什麽都忘了。


    “姐姐,你就別管我了,我也不會笑話你啊。我覺得喜歡一個有喜歡的人也不是什麽很丟臉的事情啊,就像世界上的同性戀一樣,對於同誌們來說隻是他們喜歡的人剛好是個同性而已。放到我們身上,隻是咱們姐弟兩個喜歡的人都剛巧有了自己的心上人而已。”“姐姐,說真的,我覺得你有點太大驚小怪了。我們又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有去拆散人家的鴛鴦譜,為什麽就一定要在內心感到無地自容甚至還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呢?”柳燃說。


    柳溪第一次聽到弟弟說這麽在理的話,也不知道怎麽的忽然想起了天使來。


    原來不知不覺裏弟弟已經長大了,他都變得這麽懂事了,而不是單純的一直在胡鬧,也會有自己的人身觀了呢。


    柳溪雖然心裏還是有點怒氣未消,不過看在柳燃把話說得這麽好的份上,也不再說什麽了其他。隻是安靜的笑著。


    ※


    周小舟說的話當然是對的。


    蘇晴深是個很不錯的人。


    可是啊,王子玉才不是因為蘇晴深是個很不錯的人就很喜歡她,就很珍惜這個朋友。


    雖然以前兩人也這麽說過會玩得好是因為各種默契,不過王子玉是記得的,大概蘇晴深已經不記得的事情。


    每個人都說初中生是最叛逆的時期,十三四歲,既不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了,各種莽撞和衝動在心裏橫行霸道。


    即使是在頂級名校聖梓林也是一樣的,因為不管是名校還是一般學校,學生都是學校的主體對象啊,學生都是人啊,人都會有相同的特點啊。


    十月末,天氣漸涼。池塘裏的蓮花已經零星散朵,荷葉幹枯泛黃。連池水也比盛夏時節淺了一截。走在路上也隨處可見被風吹落的樹葉,真是蕭瑟呢。


    蘇晴深穿上了去年的那件薄外套,酒紅色燈芯絨短款夾克衫,下麵穿著紅黑格子短裙,白色的打底褲,紅色小皮鞋。


    王子玉還是一如既往的花衣服。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紫色底白色紅色小花的棉布外套,淺藍色的牛仔褲,白色布鞋。王子玉的頭發已經長至耳朵,她準備過兩天去理發店剪短。


    蘇晴深說,要不咱們一起留長發吧。王子玉看著蘇晴深的麻花辮子,果斷的拒絕了,我還是習慣短發。蘇晴深一把摟過她的肩,我們王子玉不管怎樣都是最好看的!完全無視王子玉的白眼和無語。


    這樣的時光真是好呀。我在鬧你在笑。吵吵鬧鬧,簡簡單單。


    可是誰也不曾注意遠方黑暗裏的潮水已經湧上岸邊,誰也不曾料得美好時光竟走得如此迅疾,來不及回首,來不及告別。


    有很多事情明明想隱藏卻總是事與願違,欲蓋彌彰。


    如果說早上蘇晴深因為有急事不等自己是個意外,如果說早自習自己下手太重是個意外,那麽第二節課下課一起去操場,蘇晴深一直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難道還是意外嗎?王子玉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相信。蘇晴深她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但是是什麽事情呢?絞盡腦汁王子玉也沒有想出個頭緒。


    問蘇晴深?看她這個樣子,根本白搭!所以王子玉隻能自己暗中觀察,沒事盯著蘇晴深的眼睛,一眨不眨。甚至,蘇晴深還能講出幾個笑話。真是不可思議,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也能隨口說出一係列小笑話呢。盡管有好多都是王子玉曾經講給蘇晴深聽的。兩個人相處久了,彼此的一言一行好像真的會有點兒同化呢。或者你說話比較像她,或者她做事有點你的影子。這些細微的變化,一般情況下,本身總是很難察覺。隻是,某一個瞬間,你會驚訝,曾幾何時,誰也這樣說過同樣的話;曾幾何時,誰也這樣牽著你的手這樣的溫暖。


    心裏裝著一攤子心事時,時間仿佛過的格外的快。


    第四節課下課鈴聲剛響,地理老師還在課堂上收拾教案,後麵的同學已經一窩蜂湧出教室,衝向操場下麵的食堂。班上的同學基本都是在學校寄中餐,蘇晴深和王子玉也一樣。所謂寄中餐,就是每天中飯寄在學校吃,但是學校隻提供米飯,學生須自己從家裏帶菜。餐費按月交,也可以用大米折算。聽說蘇晴深每個月都是自己帶米來交,蘇晴深家裏種了很多田,每年稻穀大豐收。王子玉是老家的奶奶種了一畝田,是一季稻。所以王子玉基本都是交的現錢。王子玉會騎單車,蘇晴深不會,所以每次要交夥食費的時候,王子玉就騎著單車來接蘇晴深,確切的說是接蘇晴深背的米。每次蘇晴深抱著三十斤米到達蓮橋的時候,王子玉總是哈哈笑,誰讓你不要你爸爸送的,活該累死你。蘇晴深心裏雖然想回罵過去,可是實在累的手要斷了,腳也痛,哪裏還有多餘的力氣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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