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獄後的第十二天,2988才算稍稍了解了一下他將要生活很久的地方。每一天被刺耳的起床鈴驚醒以後,都要在看守們的監視下集體離開監房前往生產區服役。


    他們所住的監舍區分為五個較大的部分,三千多名囚犯被平均的分配在這五個區裏。每個區容納了六百人左右,總共才二十個監房,每晚睡覺的地方都已經非常狹窄,整個區公用的洗浴間和餐室就更加擁擠,圖書室當然也是公用的,提供一些舊書和頻道極少的電視節目,除了有什麽盛大體育賽事會被轉播的日子,那兒的人並不太多。


    囚犯們最喜歡的地方是公用的活動區,其實它隻不過是一大片綠色的草地,盡管沒有什麽好的設施,但他們可以在這裏踢球、休息、閑聊,還可以呼吸從遠處飄來的自由的空氣。


    他們生活裏唯一的綠色隻能在這兒享受,就連看守們也是在這裏當值時最懶散溫和,即使犯人們大聲喧嘩或偶爾動手也並不多管,除非實在亂得看不下去。


    2988不置可否的聽著這些介紹,身邊多話的青年終於閉嘴望向高牆外麵。坐在樹蔭下任身體被微風包圍,被阻隔在高牆之外的過去仿佛是那麽近。


    “帕特·科夫特……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帕特……你呢?”


    正當2988為身邊突如其來的安靜而回頭,2989就微笑著說出了這句話,2988微微的沉默了一下,嘴角邊露出了略帶嘲諷的笑。


    “沒有必要。在這裏我是2988,你是2989……就這樣。”


    無禮的回答使友善的青年低下了頭,但很快就再次開口:“……好吧,2988。你是哪國人?為什麽會到這兒?還有……”


    “聽著,我對你的事情沒有興趣,也不想把我的事情告訴你。我們根本就不熟,如果你想活久一點的話就給我立刻閉上嘴!”


    “……我知道了。”


    自討沒趣的青年隻好靜靜的轉過頭去,繼續望向遠方的天空。在這個同樣的天空下,有他的國家、學校、親人和朋友,也正是這同樣的天空下,一切從不知什麽時候起就一步步陷入瘋狂。


    從遙遠的幼年時期開始一直到二十三歲的現在,他早已學會笑著麵對硝煙和鮮血,而今天他又要學會笑著度過漫長的牢獄生涯。他不同於身邊無辜的異國人,他對這個罪惡的國家無法真正憎恨。所以,隻有笑著接受命運,並把整個自己都投進其中。愚蠢的熱情……身邊的異國人一定會這麽想,但願有一天,異國人可以離開這裏。所有被無辜卷到這個國家的瘋狂裏的人都有權利逃離和憎惡,而永遠都隻會選擇留下的自己才負有與生俱來的責任。


    遠處傳來的槍炮聲還是那麽熟悉,似乎永無休止的內戰還在繼續,參加了那麽多次遊行,他也算運氣不錯的了,隻是不知道現在那些朋友們怎麽樣了。如果還活著,他們一定不會放棄,那些死亡的人家裏也都有幾個兄弟。戰爭一天不結束,他們這些愚蠢的熱情就不會結束,他們全部理想不過是回到安靜祥和的最初。在已經死去的父母那裏,他們知道了什麽是美好的生活,沒有戰爭、沒有滿街的搶劫與偷盜,隻有快樂的努力勞作以換取食物和居所。


    2988在安靜下來的氣氛裏感到輕鬆,但不經意回眸的瞬間他看到了帕特的眼神。閃亮如陽光,不……比陽光還要燦爛,隱藏於平庸的眸色之下,就像一片廢墟上熊熊燃燒起跳躍的火焰。奇怪的家夥……他突然產生灼痛感的雙眼隻能選擇移開視線,喉嚨也因為一陣異常的幹渴感而覺得不適,他忍不住吞咽口水的動作讓自己驚奇,對於耐力超人的他而言,這種軟弱的表現簡直是恥辱。什麽時候體力變得這麽差了……他麵無表情的站起身來離開了身邊陷入沉思的青年。


    喝了水以後,他的幹渴感仍然無法消除,他的直覺是要去洗個冷水澡。在午休的時間裏,洗浴間的人應該非常少,他優閑的拿著毛巾走了進去。


    冷水澆頭而下的感覺果然緩解了他的緊張,他舒心的衝洗著身體,決定把洗浴的時間盡量延長,但隻不過享受了幾分鍾,一種奇異的聲音就從不遠處傳過來,他皺著眉向四處察看了一下,便順著聲源的方向走近轉角。


    一片嘩嘩啦啦的水聲中,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有些惡心但也很刺激,將他已經消失的幹渴感再次撩發出來。


    濕漉漉的地麵上有四個糾纏在一起的身體,位於中心的是一個骨骼非常纖細的少年,臉部被頭發遮住,四肢以詭異的角度扭曲,那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分不清是出於快樂還是出於痛苦。正在侵犯他的三個家夥喘息的聲音也很粗重,類似於某種獸類接近高潮時所發出的怪聲,也許因為過於投入,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身邊有人走近,少年痙攣著哭泣的樣子讓他們更加瘋狂。


    “……”2988緊抿著嘴看了幾十秒鍾,在惡心的同時性欲也迅速升起,這種複雜的感覺讓他覺得不快:“我說……你們吵死人了,給我他xx的小聲一點。”


    “誰?”反射性抬起頭的家夥們先是表現出微微的驚慌,但看清了他的外表之後卻發出充滿色情意味的獰笑。


    “嗬嗬……東方人呢,真是個好貨色。”


    “來吧,寶貝……我們會好好疼你的。”


    2988輕蔑的注視那個向他走來的家夥,一身橫肉配上那根正處於勃起狀態的醜東西真是比豬還難看,當那頭豬向他發起攻擊的時候,他隻是輕輕的冷笑了一下,一個閃身,手上的毛巾就牢牢套在了那頭豬的脖子上。確定了獵物無法發出大叫的同時,他空著的那隻手做出了熟練的動作,清脆而短促的一響之後,那頭豬悶哼著哭了起來。


    剩下的兩個家夥驚呆了,同伴的不堪一擊使他們下意識的發抖,當然,他們的同伴抖得更厲害——被折斷小指的痛楚跟隨便挨上一拳是完全不同的。


    “滾!”


    清澈而冷酷的聲音劃破了短暫的寂靜,三頭豬摟抱成一團逃之夭夭。2988冷眼看著那個悲慘的少年慢慢爬起來,掩蓋在發絲下的麵孔蒼白而秀麗。


    赤裸又白皙的身體上布滿青紫色的印記,沒有被水完全衝洗掉的精液看起來十分肮髒,甚至連豐滿的嘴唇邊也沾著那些混濁的液體,配上少年哭泣著的臉卻異常煽情。


    2988不能否認自己確實已經勃起,尤其當那個跪在他腳下的少年以嘶啞的嗓音說出“謝謝”這兩個字。也許因為對他即害怕又感激,少年的身體一直瑟瑟發抖,漂亮的藍色眼珠和金色頭發顯得更加柔弱而令人憐惜。


    在2988的估計中,這個少年最多也隻有十六、七歲,能夠被關在這所全是重型犯的監獄裏還真是意外,但他懶得去問什麽,隻是考慮了一下就準備離開,當然不是出於憐憫,而僅僅是不想因為一時之快便染上什麽怪病。


    “……”想要離開的雙腿被緊緊抱住,少年在他詫異的眼光中又開始哭泣:“你要我嗎?求求你……要我吧,請你保護我……”


    少年一邊流淚一邊親吻他的腿,雙手努力愛撫他已經激動起來的身體,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少年的手指即將撫上他最脆弱的部位時用力抓住了少年的手:“我對你……沒有興趣,更沒有興趣保護你。”


    “我……”少年的眼淚也很漂亮,珍珠般順著臉頰滴落,那雙絕望的藍眼睛還是低垂著慢慢闔上,濕透的睫毛也在輕輕顫抖:“……對不起。”


    “……這裏沒有人能保護你,除了你自己,這是唯一的生存規則。如果你能殺了我,就能比我活得更好,懂嗎?”


    少年震驚的睜大眼看向對麵,正對上一雙凶狠殘忍卻又無比冷靜的眼睛,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我……我做不到……我不敢殺人……太可怕了……”


    “軟弱的家夥……等死吧。你根本沒有活下去的資格,隻配被別人幹到死。”


    毫無惻隱之心的說完了這句話,2988就推開了眼前的少年,保持著來時的姿態離開了洗浴間。而獨自留在這裏的少年,隻能環保著自己的肩膀靜靜哭泣,在那個男人不容許弱者生存的論調裏,他似乎沒有任何理由再活下去。


    回到草地上的2988跟平常一樣沉默,隻是目光裏多了一股無處發泄的邪火,樹蔭下那個靜坐的身影好像一直沒有移動過,不遠處是同監房的犯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


    這是個無形的默契,同房的犯人之間雖然並不存在友情這種東西,但分散活動時也不會離開彼此太遠。在他們的頭兒不明不白的消失之後,這種默契就成為更必要的選擇,以免其他囚室的犯人對他們造成威脅。


    不過,危險還是無處不在,當一大群家夥在某個人的帶領下麵色不善的一起走來,他們立刻出於本能相互靠近。2988冷笑著斜睨那個隊伍裏正在指手劃腳的三個家夥,也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頭兒,就是他!”


    異口同聲指住他的臉,那三頭十分鍾之前落荒而逃的豬對他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被稱為“頭兒”的大漢上下審視了他幾眼,他也同樣對眼前的家夥注目而視。


    “……發生了什麽事?你去哪兒了?”


    遲疑的詢問從身後傳來,2988沉著臉兩個字:“滾開。”


    “……你惹了麻煩?到底……”2989沒能說完的話被同房的犯人們驚惶的目光打斷,膽子小一點的已經開始微微發抖,越靠越近的他們被那些人漸漸包圍起來,2989當然也置身其中。


    “那個人是誰?”2989低聲問向身邊同房的犯人,卻沒有任何人開口回答他,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那個大漢的身上,隻有一個人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閉嘴,害怕和恐懼都從顫抖的手指上顯露無遺。


    “聽說……你對我很不滿?”大漢以高出2988一個頭的優勢發出居高臨下的宣判:“我給你三個選擇。a,跪下來舔我的腳,我隻要你一隻手;b,兩邊的人一起上,如果你們敢的話;c,我們兩個人單挑,我不動別的人。至於你……也許可以送到醫院再斷氣。”


    “d,我們兩個人單挑,我不動別的人。至於你,我不敢保證來得及送到醫院。”2988以平穩的音調接上這句話,眼皮下濃密的睫毛也沒有顫動一下。


    “……很好,那就來吧。”


    隨著大漢一個熟練的示意動作,他帶來的人迅速圍成了一個足以暫時抵擋看守們視線的圓圈,處身於中心的兩個人也立刻動手,沒有浪費更多時間。


    猛烈的攻擊和閃躲,2988身高上的劣勢使他在短短的幾十秒裏就吃了好幾下,重拳打在臉頰上的疼痛感成功的激發起一種異樣的興奮,他冷靜的眼神在不斷的閃避中變得野蠻而凶殘。


    又是一記重拳,他清楚的感覺到眼角的劇痛,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因此而繃緊,模糊的視線中注意力卻越來越集中,整個世界幾乎隻剩下對手此時的動作。


    黏濕的液體從額頭上緩緩流下,身後那一聲短促的驚呼令他皺眉,沒用的家夥,這種小兒科也驚惶失措……這個瞬間的走神又讓他挨了更重的一拳,他狠狠咒罵著自己的同時應聲倒地。


    身體沉重的跌在草地上,青草的氣味混合自己身上的血腥味真是種奇怪的組合,這樣熟悉又親切的氣味……想要在殺戮中贏得自由與生存的氣味。


    撲倒在他身上的粗壯身軀發出低低的咆哮,下一刻卻變換成低聲慘叫,在2988的字典裏,沒有任何部位是攻擊時的禁忌,出於疼痛而用雙手掩住下體的大漢迎來更猛烈的一腳。


    “你這條……無恥的狗!”大漢滿頭冷汗的抓住了他的衣領,企圖用另一隻手扼住他的咽喉,他的腦袋卻用力撞上對手相同的部位,即時鼻血橫流的大漢忍不住一陣眩暈。


    接下來的每一個動作,都像要置對方於死地,2988用自己的拳頭和腳不斷攻擊對手的關節,骨頭相撞的聲音使圍觀者越來越興奮。開始時隻顧著害怕的弱者們漸漸嘈雜起來,帶著喝采與慫恿的叫好此起彼伏。


    “教訓他!”


    “狠狠的揍他!”


    “……殺掉他!”


    “對,快殺了他!”


    “……住手,2988,請你住手!”


    眾多失去理智的聲音裏,隻有一個人說出了這樣的話,甚至還愚蠢的跑了過去,伸出手想要拉住瘋狂的攻擊者,2988敏銳的感應到腳步聲而回過了頭。


    “……滾!”


    滿麵和滿手都被鮮血覆蓋的2988從嘶啞的喉嚨裏擠出了這個短促的音節,發紅的眼睛裏隻有赤裸裸的殺意,纖瘦的青年呆了一呆,卻還是蹲在他的麵前伸出雙手:“住手吧,他已經快死了!”


    在2988回頭的空擋,已經一動不動的大漢再次發動了攻擊,被一拳打在背後的2988回身便補上了一腳,大漢終於悶叫著暈了過去。


    “對不起,我不知道……”未完的話被一記重拳打掉半截,來不及捂住麵孔的青年順勢倒在了地上,當他努力的爬起來還想重複那些說教的時候,一陣騷動分開了擁擠的人群。


    “散開!全部散開!手背在身後一個一個蹲好!”


    “……見鬼!”


    看守們頭大的踢了附近的囚犯幾腳作為發泄,罵罵咧咧的把兩個傷者一起押走,剩下的圍觀者沒有被嚴厲的處罰,隻被強製性的分開以回複活動區應有的平靜。


    這種性質惡劣的公開打鬥被上報到獄長的辦公室,於是兩個當事者直接被押到了辦公室裏。兩個全身都是傷痕和鮮血的家夥都被反手拷在椅子上,眼神還在互相痛毆,看起來養尊處優的獄長放下手裏的報紙,懶洋洋的問了一句:“是誰起的頭?”


    “是我自己摔倒。”


    “我自己不小心。”


    兩個人意思相近的回答隻招來看守們一頓暴打,但他們始終保持那句同樣的話,獄長微笑著摸了摸自己形狀優美的胡子,擺手讓看守們停止了逼供。


    “很好。既然是這樣……放他們回去吧。兩位紳士,請你們聽著:我的要求並不高,隻要你們管好自己的人,你們有你們的法則,但首先要保證這裏的大秩序,我不想在活動區再看到有類似情況發生。請你們盡量協調好關係,不要帶壞下麵的人,明白嗎?”


    “明白了。”


    “……”2988疑惑的看著身邊的大漢,這麽熟練的回答實在有趣,自己什麽時候成了類似於首領的人物?真他xx的……不過,他還是在獄長殷切的目光下做出了應有的回答:“嗯,我明白了。”


    回到監房的2988得到了勞苦人民給予救世英雄般的盛大擁戴,一陣低低的歡呼聲將他送到了新的床位。靠窗的床、新鮮的水果,新而幹淨的床單……毫無疑問他成了這兒的頭。


    這種待遇倒也不壞,可以讓他在離開這裏之前可以活得更好,他安心的接受了這個新的身份,沒有向過去的床位看上一眼。即使隻是在一群猩猩裏享受更多自由和某些特權,起碼比沒有要好得多,憑借戰鬥而得來自由與特權,實在是天經地義的生存法則。


    身邊的某個人向他小聲報告,監房裏今天新來了一個犯人,他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又有第二個家夥小聲詢問:“頭兒,是不是按老規矩?”


    “老規矩?”他抬眼看了看這些興致勃勃的家夥,唇角揚起了一個帶著惡意的微笑:“……當然。”


    於是可憐的新犯人被押到了他的腳下,整個調教的過程裏他都忍不住嘲諷的笑。一個高頭大馬,手臂上刺著紋身的家夥,卻像一隻陰溝裏的老鼠般膽小,跪在他腳下磕頭求饒,從“大哥”叫到“爺爺”,還心甘情願扮女人唱歌。


    由於那個家夥的極度配合,眾人欺負的舉動也不是太過分,最厲害的也不過是喝下一整盆清水但不準尿出來,否則就要自己喝完它而已。不過,那家夥的忍耐力實在不怎麽樣,還不到一個小時就憋不住尿了褲子,囚犯們嘻嘻哈哈的端來了一杯同等體積的東西,看著那個家夥哭哭泣泣的接在手上。


    沒種的老鼠……2988意興寥寥的移開了視線,看這種無聊的表演簡直催眠,但睡意隻不過剛剛浮上腦際,他鬆弛的神經就被一個突然響起的聲音刺激得立刻繃緊了。


    “……住手,你們太過分了。”


    清澈的嗓音有著相當的熟悉感,正出於他那個愚蠢的同案犯——2989。


    “他和我們一樣是人,你們怎麽能做出這種事!”


    “……”一時之間,監房裏短暫的安靜了下來,但這兩句話很快就惹來了眾怒,幾個犯人以憤怒與詢問的眼神看向他們的頭兒,2988冷冷的開口回答:“拉他過來。”


    被迫跪在他麵前的青年猛烈的掙紮著,帶著淤青的嘴角也出自於他的傑作,他滿意的欣賞了一小會兒,才保持冰冷的語調抬起了青年的下巴。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作對?你以為……我有饒恕你的理由?”


    “我以為我們曾經是朋友,但現在不是了。你現在做的事,跟那一天坐在這裏的人對你做的有什麽不同?”


    “……你真的……惹怒我了。”


    2988忍住了狠狠打下一巴掌的衝動,揪住青年的衣領拉近自己:“我來告訴你,什麽才是坐在這裏的人應該做的!”


    也許因為過於憤怒,青年深棕色的雙眼中看不到恐懼,那火焰般燃燒的眼神僅僅充滿反抗與挑釁,更讓近在咫尺的對手興奮不已。


    那種興奮,確確實實就是性欲,2988無法阻止自己沉醉在那片火焰裏。他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喝止了囚犯們捏住青年麵頰的舉動,把自己交付在一個男人的嘴裏實在稱不上明智,他寧願選擇安全而直接的進入。


    當他企圖用蠻力挺進時,身下白皙的軀體開始反射性的繃緊,沒有經過任何潤滑的部位也不可能順利接受侵犯,被捂住嘴不斷掙紮的青年依然不肯放棄反抗。


    眾目睽睽之下的2988對此異常惱怒,那雙同樣怒火翻騰的眼睛一直睜得大大的瞪著他,他不耐煩的撤身而出,改用蠻橫的手指征服那個家夥,粗野的抽動了幾下之後就被一股溫熱的液體包圍。


    模糊的燈光下,鮮紅的血液從密合的縫隙中緩緩滲出,2988迷戀這種異樣的景致而不斷繼續,始終縮緊身體反抗他的力量漸漸變弱消失,這個過程比實際的插入更令他滿足。到了他真正要進入的時候,那個卑微的反抗者已經不再有什麽反應,似乎是暈過去了……沒用的家夥,那雙緊閉的眼睛讓他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興致。


    “……全部滾開,都他xx的給我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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