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江記憶(下)


    多年以後,那個與學琴離婚、曾經沉悶了很久的好友華斌帶著他在地直車船隊時的朋友老吳突然光臨我家,那時我住在南正街那棟危房裏悠閑自得的很。


    我們是無話不說的鐵哥們,所以他給我看了一位枝江縣醫院的女醫生給他寫的信。不算情書,隻是一個告白。那女醫生的字寫得很好,語氣也很通順,她在信中同意與華斌結婚,但希望將她能夠調往宜昌來,華斌猶豫不決,就來找我討主意,我認為隻要情投意合,什麽都好說,還是再成戶人家好。


    那個時候,成天在女人脂粉堆裏**、不知有幾個好妹妹的華斌麵對人家的表白,居然有些把握不了自己的感情,就不由分說地與老吳將我拉起就走,於是我就在多年以後又到了枝江,華斌說的理由是:\"口說無憑,眼見為實。\"


    我們乘車是從宜黃高速到的枝江,人家女醫生和我們一起上街買菜,給我們做了一頓還算不錯的飯菜,喝了些白的、啤的,話彈得不錯,人家坦言,因為前夫也在一個醫院裏,所以想調走,理由很充分,就在那個女醫生兩居室的房裏留宿了**。當然是我與老吳睡外麵一間,華斌與那個女醫生睡裏屋。


    那一天我們在不斷地給華斌製造機會。白天,我們就在縣城裏到處轉悠;晚上,為了不打擾華斌與女醫生的情意綿綿,我和老吳跑到枝江江邊的一家小酒館喝夜酒,不遠處就是當年的那個李老板原來的那個砂石場,黑夜裏沒有燈光,一片漆黑。有些好奇,問了一下才知道,那家砂石場因為負債累累早就停業了。在生意最紅火的當口,那個李老板帶著他的寶貝兒子突然無聲無息的人間蒸發了,說是\"攜款潛逃\",枝江警方找遍了全國也不見蹤影,我卻為那個很開朗、很大膽、也很**的四川人這個大膽的舉動而暗暗叫好。


    我們認為華斌那天晚上是會展示**的,可他卻說他與那個女醫生談得不太投機,當天晚上沒有發生那種關係,我們笑笑,貓豈有不吃魚的道理。女醫生不太漂亮,但很文靜,待人彬彬有禮,與華斌的前妻雪琴形成鮮明對比,但她與華斌最終未能走到一起,據說她後來有些心灰意冷,草草地將自己嫁到荊門去了。


    沿著318國道向東,距馬家店10公路之外就是江口鎮,現在是享譽全國的枝江酒業的所在地,以前可是我最頭疼的地方。我當時的好友繼華和司機勇兒每次從這裏路過,都會放慢車速,打量著那些坐在小餐館門前,向著過往的車輛頻頻招手的那些女孩子,那些女子都很年輕,不夠漂亮,但動作大膽,衣著**,據勇兒說,枝城大橋那兒還有裙子底下不穿**的,\"裙子一揭就搞事,\"他們兩人**迷的在笑。


    看到中意的就會停車,就會有幾個將嘴唇擦得鮮紅的女孩子把我們領到餐桌上,搶先給我們點菜,倒酒,買飲料,價錢貴得要命,那時候打一炮的價錢是五十元,**熊熊的繼華和勇兒知道我對這些女人不感興趣,就摟著各自選中的女子上樓快活去了,剩下的那個女孩極力向前傾,用她衣領裏深深的那道溝試圖**我,她在哀求著:\"先生,搞一回嘛。\"我美美的喝著酒,望著她那**的臉,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個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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