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確實如城主許諾的那般,暫時沒有人去過問陳遁一的罪過,他就這樣被關在了牢房之中,好像突然所有人都將他忘卻了一般。


    陳遁一也落得清淨,這段時間他實在太疲憊了。


    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肉體上的重重折磨,都讓他感到心力交瘁。


    剛好可以趁著這段時間放寬心態,好好的梳理一下自己的修為境界。


    仔細觀察後才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登堂境中期大圓滿了,隻要契機一到便可以突破,而九重疊浪勁也已經能毫不費力的運轉到第五重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肉身防禦竟然能堪比登堂境巔峰武者,這一發現著實給了陳遁一一個大驚喜。陳遁一也知道這一係列的變化,全歸功於血紋果的奇妙之處。


    而聽袁叔所言,血紋果最神奇的功效還在於築基之上,吃了它不說百分之百能夠凝結胎丸,突破大成境,但比之普通人成功的幾率高的不知多少倍。


    若是放在以往知道這個消息陳遁一或許也就是激動一番,感慨自己的好運,畢竟自己的願望真的很簡單。


    但是現在有的不單單是激動,更重要的是它給了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實現心中所想的機會。


    一個大成境武者能有多大能量,拿整個文江城來比較最合適不過。


    除了初代城主是大成境,之後百年來城中都不曾出現一人就可想而知了。


    城主也隻是卡在入室境巔峰不得寸進,有人說這一代中,或許隻有申屠鴻有這個資質能夠突破成下一個大成境。


    突破大成境之所以如此之難是因為它已經跨入到另一類修煉體係中去了。武者需由武道轉修真,將體內元氣與精血結合凝結成胎丸,再借由胎丸溝通天地靈氣,引靈氣入體方能成功。


    這對於沒有任何修真經驗的偏遠文江城而言簡直無從下手,武者隻能靠笨辦法強行衝擊瓶頸,好用這種蠻恨的法子強行將靈氣納入體內,但這種方法成功的機率不言而喻。


    所以說陳遁一的未來或許有著和城主平起平坐的資格,但是那也隻是未來,現在他依然隻是一個登堂境武者,這使他想要變強的心越發熱切起來,他也終於明白唯有絕對的力量才能讓自己不在受到屈辱。


    樹倒猢猻散,人心隔肚皮。往日裏私交不錯的同窗朋友在得知自己入獄之後竟沒有一個人來探望,還是隻和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劍歌行來過兩次。


    每次來都帶上兩壇好酒,和自己談天說地,在這狹小的牢房中近也不顯得違和。


    從劍歌行的口中得之,申屠鴻最近也不好過,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卻被城主軟禁在城主府不得隨意進出。


    劍歌行之所以告訴他這些,也是寬他的心,以免與申屠鴻心生間隙,陳遁一當然知曉申屠鴻的為人。


    文江城此時格外壓抑,越是臨近年底,城中的氣氛就越緊張起來,完全沒有了往年的熱鬧情景,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


    ……


    為人不知的事,昔日文江城第一首富的府邸以落入他人之手。


    此時,楊府大廳之中站滿了黑衣人,他們身上散發著陰冷的寒氣,全都恭敬地注視著高座上的聖使大人。


    聖使語氣平緩的開口問道:“交給你們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左側的黑衣人連忙開口:“秉聖使大人,九名嬰兒體內的先天之氣已經提取出來了,隨時可以供您使用。我們的人也已經安插妥當,隻帶您的一聲令下便會反戈一擊。”


    “嗯!”聖使眼睛微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對右側的黑衣人問道:“血祭時的祭品安排得如何。”


    右側的黑衣人鄭重的回道:“我已控製楊連鵬的傀儡召集了所有楊家的武者,隻待大比開啟,便會迅速關閉城門,然後驅趕城中的百姓進行血祭。”


    聖使錚錚看著右側黑人,語氣森冷的說道:“嗯!祭品乃是關鍵不容有半點差池,否則提頭來見。”


    “是!”


    聞言眾人皆是一驚,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矮了半截。


    “此次若能成功,我必將以完美胎丸,無上之姿邁入大成境,將來進入英靈殿內殿,以我的資質成仙做祖也不在是虛妄。”


    萬事俱備,隻差臨門一腳,仿佛預示到自己的成功,聖使大人已經欣喜若狂。


    眾黑衣人見此皆匍匐在了地上,高喊著:“恭賀聖使大人,武運昌隆。”


    “哈哈……”


    ……


    ……


    南城區。


    年底大比的擂台早已搭建完成,四處都是張燈結彩的好不歡喜。


    文江城年底大比,已有倆百年的曆史。自初代城主建立文江城開始,這已經成了一種習俗。大比不單單是檢驗三司的實力,也是為了安撫城中的百姓,彰顯武力。


    約莫著正午時分,城主申屠博按照往年的慣例帶領著三司的司長在城主府的祭天台前舉行完祭天儀式之後,便來到了南城區擂台之上。


    麵對著台下聚集而來的文江城百姓,申屠博慷慨激昂的鼓舞著人心,這是他作為一城之主所必須具備的手段。


    在台下眾人一片歡呼聲之後,文江城年底大比正式開始。


    三司小隊長及隊長級的參賽人員,齊齊出列表情嚴肅的來到了擂台旁。


    有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拿出了一個竹桶進行抽簽,兩兩分配好對比人員名單之後便喊出了第一組出場比試的人員名單。


    而此時,城主及三司正副司長在內皆神情凝重,他們的思緒都沒有關注在比試場上的人員身上。若不是怕打草驚蛇,今年的比試早就已經取消掉了,所以現在哪還有心思光看誰輸誰贏啊。


    ……


    ……


    城主府。


    早在城主去了南城區之時,便有暗處潛伏已久的黑衣人將城主府的守衛力量消滅。


    此時一群黑衣人簇擁著黑袍聖使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祭天台的巨鼎前方。


    聖使望著近在咫尺的巨鼎,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一種悵然若失。嘴角微微上揚,手掌愛您的撫摸在銅鼎之上,好氣在撫摸著自己的戀人一般。


    “嗬嗬!到最後還是讓我得到你了。”


    說完聖使眼神一凝,猛地一掌拍在了眼前的巨鼎之上,刹那間巨鼎轟隆一聲四分五裂。


    聖使輕揮一下衣袖,瞬間一股狂風襲過,漫天的香灰被吹散,露出了方才鼎下石板上刻滿符文的陣印。


    “就是這兒啦!就是這兒啦!”看著玄奧的陣紋,聖使欣喜若狂。“大道可期,大道可期啊!哈哈……”


    “白日做夢。”


    突然祭天台四周湧入大量的三司的將士,將黑衣人團團圍住,為首的正是文江城城主申屠博,隻見他指著聖使大聲嗬斥道:“似你這等草菅人命之徒也能得成大道,那真是蒼天無眼啦!”


    望著四周圍過來的三司將士,聖使毫無畏懼,語氣平淡的回道:“你們來的還蠻快的嘛!”


    見滿不在乎的聖使,脾氣暴躁的潘錚頓時暴跳如雷,大聲叫道:“大膽賊人,城主當麵,還不趕緊投降。”


    “嗬嗬……”


    聖使陰冷的笑聲響徹在整個城主府中,使人從內心深處湧出絲絲寒意。


    聖使環視四周,語氣輕蔑地說道:“爾等凡夫俗子,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當真可笑之極。”


    “哼!大言不慚。”申屠博怒目圓瞪,望著這個將文江城攪的雞犬不寧的罪魁禍首,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當即怒道:“你已經落入我們的陷阱,縱然你本領高強,也插翅難逃。”


    聖使對申屠博的話充耳不聞,口中喃喃的道:“都到齊啦!嗬嗬,終於都到齊啦!我的心願終於能完成了。”


    申屠博見聖使背對著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頓時勃然大怒,隨即對眾將士命令道:“眾將士聽令,隨我一起誅殺賊人,還文江城一個安寧。”


    “是!”聽到命令,四周的文件三司將士齊齊應喝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刀衝向了祭天台周圍的黑衣人。


    兵對兵將對將,文江城的那些正副司長級別的將領全都攻向了離自己最近的入室境修為的黑衣人。


    頓時,祭天台周圍戰成一團,刀劍碰撞之聲不絕於耳。


    申屠博緩緩走向祭天台來到聖使麵前,長刀指向對方,神情冷傲道:“來吧!今天我就要用你的鮮血來告訴世人文江城的威嚴不容侵犯。”


    “哈哈……”聖使聞言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語帶嘲諷地說道:“小小文江城,彈丸之地,也敢在本座麵前談威嚴,真是可笑至極啊!”


    “你……”


    申屠博怒不可徹,提刀就要攻上前去,文江城是他們申屠家百年的心血,是自己一輩子都在守護的地方,絕不允許有任何人踐踏它的尊嚴。


    申屠博這一刀來勢洶洶,刀上灌入的元氣使這一刀威勢倍增,一時連聖使也不敢正麵硬解。


    隻見聖使雙手一張,飛升後退,再次落地時,一揮手數枚飛鏢從袖口飛出,直奔申屠博的麵門。


    見躲閃不及,隻得收刀格擋,申屠博不愧是一城之主,刀法淩厲,舞動間竟無一支飛鏢能夠傷其分毫。


    申屠博猛的一踏地麵,飛身上前,人未到,刀罡先至。


    隻見月牙狀的刀罡劃破半空,帶著淩厲的殺意奔向了聖使。


    “好刀法。”這一刻聖使也不得不為申屠博這精湛的刀技而感歎,道:“可惜呀,可惜。若你不是生在這彈丸之地,將來必能成為一名刀術宗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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