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臣自然不知道,桑小心中的肺腑,若是知道了,鐵定會賞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隻見,徐清臣對著桑小,猝不及防的說道:“桑小,你入聽雨峰!聽雨峰的首座有事未到,待會我會讓甘奇帶你去聽雨峰的。好啦!你們都退下吧!於殿外等候,我等還有要事商議。”


    陳遁一等人聞言,連忙抱拳拱手齊聲應道:“是!”


    要說,此時最茫然的要數仍然呆立在原地的桑小了,心中不解地問道:“為什麽沒有人問我願不願意,這麽隨隨便便地將我塞到聽雨峰,真的好嗎,有考慮過本姑娘的感受嘛!”


    想歸想,真讓她去質問在座的諸位玄清道宗的掌權者,她還沒那個膽量。


    陳遁一剛準備向殿外走,見桑小依然傻傻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便走到其身旁,拉了拉她衣袖,輕聲喚道:“桑小……”


    “嗯!”桑小恍然回神,嘟著小嘴,喃喃道:“不開心,感覺我是沒人要的,竟然如此隨意的將我指派到聽雨峰也不問我願不願意,生氣!”


    “聽雨峰也不錯啊!”陳遁邊說邊拉著桑小往外走,嘴中耐心的安慰道:“諸葛兄說,聽雨峰首座精通銘紋一道,你在她的教導下,符紋的威力定會有更大突破的。”


    “哼!”桑小下巴向上一揚,傲嬌的說道:“本姑娘聰明伶俐,哪需要別人來教的,等我突破大成境,自己就能提升符紋威力。”


    二人邊說邊走,很快便來到了大殿前的一塊由青石板鋪成的巨大演武場。


    此時,唐植正在一旁與蘇應策小聲商議著什麽,見陳遁一二人到來,連忙閉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對於唐植的小動作,陳遁一不以為意,徑直走向另一側的諸葛少白。


    諸葛少白見此,連忙上前,笑道:“我果然沒有看錯,陳兄乃是人中龍鳳,才剛入門便得到宗門長輩賞識,收為弟子,將來道途,定然一片光明。”


    諸葛少白毫不掩飾其言語間的羨慕之情。


    “諸葛兄妙讚了。”陳遁一謙遜的說道。


    “有些人啊!也就是走的一時的狗屎運。”


    另一邊蘇應策大聲的對著唐植,陰陽怪氣的說道:“拜了個連什麽時候出關都不知道的師傅,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陳遁一聞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雖然蘇應策的話不中聽,但卻是給自己敲響了警鍾。


    自己初入宗門,便拜了前首座為師,可謂是鯉魚躍龍門,一朝顯赫。


    自己對於那些半輩子都在宗門打拚,渴望得到宗門長老賞識的弟子而言,無疑是眼中釘,肉中刺。


    “哼!”桑小嘲諷的說道:“即便是走狗屎運,也比某些人被打發去廚房當個夥夫好吧!”


    陳遁一與諸葛少白聞言,不由得輕笑。


    蘇應策氣急敗壞得指著桑小,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一旁的唐植實在看不下去了,輕聲安慰道:“蘇兄,大丈夫能屈能伸,穀首座乃前輩高人,有此決定定有深意,待你功成之日,相信定會讓所有人刮目相看的。”


    雖然蘇應策也知道唐植是在安慰他,但是聽到他的一番話,心中卻是好受了不少,隻要能待在仙峰之上,夥夫又如何,依然大道可期。


    蘇應策自知在與桑小等人爭論下去也毫無意義,便憤憤撇了他們一眼,轉過身和唐植繼續聊了起來。


    陳遁一等人見此也不在意,繼續著自己等人的話題。


    “陳遁一。”桑小拍了拍陳遁一的肩膀以示鼓勵的說道:“你去了離陽峰以後一定要好好學習煉器之術,往後我的法寶就靠你了。”


    陳遁一微微一笑,道:“好,待我學成之日,定會為你量身打造法寶的。”


    桑小點點頭,眼神望向唐植所在方向,惡狠狠的說道:“往後誰要是敢欺負我,我就拿法寶砸他,看誰厲害。”


    對於桑小的話,陳遁一隻能無奈的笑了笑,並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煉器之術。


    而一旁的諸葛少白也是羨慕不已,他自然知道與一位天賦卓絕的煉器師大好交情,對自己將來的實力提升有多大的幫助。


    本想請求陳遁一將來為自己量身打造法寶的諸葛少白,在見到桑小接下來的舉動後,隻得偃旗息鼓,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了。


    “對了。”桑小好似想到了什麽,從自己腰間的小挎包中掏出了一個皮口袋,塞進了陳遁一的手中,說道:“學習煉器要耗費大量的靈材,這就當作我前期的資助了,不許拒絕。”


    陳遁一自然知道,手中的皮口袋中裝的是什麽,感受著其傳來的沉甸甸的分量,不由得心頭一暖,旋即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而諸葛少白自然也清楚那皮口袋中裝的東西定然價值不菲,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早已幹癟地錢袋,不禁黯然神傷。


    這一刻,諸葛少白對靈石的渴望達到了近乎癡迷,但是自小養成性格讓他很好的掩飾住了自己內心的波瀾。


    就在這時,一身淡藍色道袍的甘奇,臉色帶著儒雅的笑容,走了過來。


    雙方見過禮後,甘奇率先開口道:“桑師妹,師尊有命,命我送你去聽雨峰,請隨我來。”


    “有勞師兄了。”


    桑小點頭應道,旋即轉過身,望向著陳遁一,臉色略帶憂愁的說道:“陳遁一,我走了,有空記得來聽雨峰看我喲!”


    陳遁一點點頭,誠懇的說道:“一定。”


    聽到陳遁一的承諾,桑小獨自跟上了甘奇的腳步。


    甘奇見桑小與朋友告完別,便伸手一指,打出一道法印深入空中正在翻騰的雲海之中。


    不多時,兩道鶴鳴自雲海中傳出,旋即兩道雪白的身影瞬間衝出了雲層飛入了乾元峰,落到了甘奇身前。


    甘奇微笑著上前摸了摸靈鶴的腦袋,衝著桑小說道:“這是我們乾元峰豢養的靈鶴,極具靈性,十分溫順,這次便讓它們送我們去聽雨峰。”


    說罷,飛身一躍,輕飄飄的落在了一頭靈鶴的背上,旋即盤膝走下。


    桑小見此也不遲疑,身形一躍,也是落在另一頭靈鶴的背部。


    “坐穩。”甘奇提醒了一句,之後對著兩頭靈鶴說道:“走吧!去聽雨峰。”


    隻聽兩頭靈鶴同時發出一道嘹亮的鶴鳴,旋即展開雙翅,撲騰幾下翅膀後,便帶著二人飛離了乾元峰,撲騰一下,紮進了雲海,向著西麵的聽雨峰飛去。


    望著離去的桑小,陳遁一眼中流露出一抹不舍,但想到幻境中的種種,眼神再次堅定起來。


    “修道不為長生,隻求紅塵有你相伴。”


    ……


    皎月高懸,雲潮翻滾,宛如驚濤駭浪般席卷在乾元峰的山澗。


    在目送完諸葛少白離去後,陳遁一終於等來了姍姍來遲的歐彥。


    要知道,此時乾元峰大殿外,隻有他一人還等在原地,他真不知道,這些首座哪來的這麽多話,硬是讓他在外麵等了兩個時辰。


    雖然自身血氣充盈,但是高處不勝寒啊!


    雖心中不忿,但見到歐彥走來,臉上依然麵露恭敬之色的上前一步,抱拳躬身行禮,道:“拜見首座。”


    “嗯!”歐彥背著雙手,十分隨意地應了一句,說道:“走吧!”


    說罷,步伐不停,從陳遁一的麵前徑直走過,筆直走向前方。


    與此同時,一道由火焰幻化而成的花瓣突兀的自歐彥的腳下展開,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直到三十二道花瓣張開,一朵火焰幻化的蓮花盛開在陳遁一的麵前。


    火蓮很美,瓣瓣搖曳,片片火紅,於夜色中靜靜的綻放開來,宛如剛剛睡醒的美人那般豔麗奪目。


    而身處火蓮中心的歐彥,高大的背影猶如天神降臨,威嚴肅穆。


    陳遁一此時也是被歐彥所施發的法寶,驚得呆立在原地。


    之前離去的幾位首座,所施展的法寶也是各不相同。


    比較正常一點的飛行法寶,如青巽峰首座林淨塵的飛劍,滄淼峰首座淵絮的青鳥,即便是使用較為奇特的棋盤作為飛行法寶的四辰峰首座穀宇揚,也不會讓陳遁一感到詫異。


    隻是歐彥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卻用如此豔麗的法寶,著實讓陳遁一不能理解。


    歐彥等了幾息,覺察到陳遁一還沒有跟上來,不禁皺了皺眉,轉過頭,望向還楞在原地的陳遁一,冷聲說道:“還傻站在那幹嘛,快過來,我們即可回峰。”


    “哦!”陳遁一低下頭,掩飾住臉上的愕然,然後小跑到歐彥的身後,小心的靠近著,生怕會被火焰灼傷。


    火蓮也就在這時,突然逐漸放大,片片花瓣舒展開來,將處在外圍的陳遁一籠罩了進去。


    很溫暖,這是陳遁一的第一感受。


    沒有想象中,烈火灼燒的觸感,整個人宛如置身於溫泉之中,暢快無比。


    體表的每一處毛孔都舒展了開來,一道道比頭發絲還要細長的火焰靈氣順著舒展開來的毛孔,流入陳遁一的體內。


    於丹田氣海之中,逐漸形成了一個淡紅色的小氣旋,將周遭的火靈氣都吸附了進去,使他整個人為之一怔,再也管不上身旁的歐彥,連忙盤膝走下。


    “靈氣化旋。”


    這一幕,自然逃不過一旁歐彥的眼睛,察覺到周遭靈氣的流逝,雙眸金光乍現,暗道:“大成境都未到,便能吸納‘地凝赤心炎’的火氣入體,這是什麽怪物。”


    世人皆知,修士與武者最大的區別,便是修士能吸納天地靈氣入體,而太虛大陸中的修士想要吸納靈氣,需要以體內胎丸為媒介,與外界靈氣進行溝通,方能引氣入體,從而借此修行。


    但像陳遁一這樣,不需要胎丸便能引氣入體,而卻吸納的還是天價靈火‘地凝赤心炎’所逸散出來的火氣,這一點著實讓歐彥無法理解。


    而歐彥不知道的是,陳遁一對此也是一無所知,這靈氣的吸納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而是自行按照《歸天秘法》的行功路徑,運轉至丹田氣海中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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