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真不愧是老江湖了,一翻推測還真差不多,這人在這裏果然不到半年就又被調走了,當然那是以後的事了。


    “先生,那我們就眼看著這些無辜之人就這樣被殺麽?我們……”夏候文波這時又有些急了。


    “孩子,別的不知道,但自己有多大本事自己還不知道麽?我們怎麽救人?如果不用道術就是我也不是那姓趙的對手。就算救下了又如何,這不是一個二個可以躲著藏著,這是五百人,怎麽躲避官府的追殺?孩子,做事要動腦子,明白麽?”無塵有些生氣道。


    “難道這裏就沒有國法了麽?什麽都是他們說了算?”殷雷也氣憤的道。


    “孩子,這個你可以問一下四周的百姓,他們會告訴你什麽是王法的。”無塵緩緩的道。


    殷雷一聽,果然上前幾步向身邊一個四旬左右的商人問道:“這位大叔,難道就沒有人來管這些貪官麽?我不是聽說殺人要等秋後麽?”


    那商人一聽這話臉色就是一變,要知道商人最是懂得看風色,這種話別人可以議論,他們又怎麽敢雖便亂說呢,這也是殷雷運氣好,那商人既然來這裏了,很明顯也是同情軒轅一族或是有什麽其他類似關係的,而且他一看殷雷不過是個十四、五的少年不可能是官方的探子,而和他同行的則是一個花甲老者和另二個少年,其中一個更是隻有十一、二的樣子,雖然出於本能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開口道:“小哥,聽口音你們不是本地人吧?我們這裏是天高皇帝遠,不然這些雜種怎麽可能這樣貪贓枉法呢。早在幾年前,離我們這裏不遠的正陽府,由於實在是逼得百姓沒法活了,大量的百姓外逃。那一年正陽府附近大旱,百姓連飯都吃不上了,總算後來聽說皇上開恩派人發出錢、糧救難,可發到百姓手裏是衣一家一件,糧有吃沒種的,有種的沒吃的,大家找到府衙和知府老爺王鎮海理論,結果幾千人被早有準備的貪官當做反民給鎮壓了。那一次可比這次慘烈多了,大街上血流成河,數百人在城外挖了數個大坑,足足埋了三天才埋完啊。可你知道後來怎麽樣了麽?那個狗官上報說是百姓刁民鬧事,鬧出了民變。幾個月後就由於及時處理民變沒有鬧大而官升三級,調去了京城當了大官。而正陽府經此事後人口去了近五成,總算後來的幾任知府還算是可以,但現在正陽府也沒有恢複原氣呢。你說這天下又有幾處有王法呢?”此人越說越激動,總算後來發現有人開始注意這裏才慢慢平靜了些。


    殷雷幾人則是聽得由目瞪口呆到義憤填膺直到後來的咬牙切齒。在這人說完這後,殷雷在心裏不由重複了幾個字“王鎮海”。


    “……”夏候文波立即沒了動靜。


    可就在幾人說話這功夫,場上已經血氣衝天了,上百名劊子手一起動手,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男男女女幾百人就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


    幾人沉默了。


    附近沉默了。


    百姓都沉默了。


    場上所有人都沉默了。


    接下來發生了什麽,殷雷幾人都記不清了。他們雖然也是獵人出身,也見過鮮血淋淋的場麵,但這樣一次死幾百人的場麵還是讓他們半天緩不過來。


    後來他們怎麽進的城,怎麽找個客棧住下的,殷雷他們全記不得了。


    夜晚,無塵幾人包下的跨院裏,殷雷三人正在小聲議論著白天發生的事。無塵早已調息休息去了。


    “你們說,如果我們以後也當了大官或修練有成行俠滿天下,會不會有一天也有仇敵去找到我們村的麻煩呢?”殷雷不無擔心的問道。


    “這個麽……可說不準。”剛發完牢騷的夏候文波也有些擔心的回道。


    “那可怎麽辦呢?鎖子哥,你剛才不還說等以後有了本事先為軒轅村找回公道麽?我看在你沒有想辦法能保住我們村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我可不想我家人有什麽意外發生。”候成遠也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其實我有個辦法不知行不行?”殷雷突然道。


    “什麽辦法,有用麽?”候成遠問道。


    殷雷上去在候成遠頭上拍了一下道:“沒用我還用說麽?不會說就不要亂說,沒人把你當啞吧賣了,竟懷疑我想出來的辦法。”


    夏候文波道:“我就知道你辦法多,快說是什麽辦法。”


    “你們想過官府為什麽知道是軒轅血偷的他們的錢呢?”


    “我聽說,好象是當初軒轅血怕連累了別人,主動在做案地點寫上的自己名字。”


    “這就是了,如果當初他在牆上寫的不是——軒轅血,而是別的什麽血……比如諸葛血什麽的,讓官府知道有這麽個人,而且所有案子都是諸葛血做的,不是也不會連累別人麽,那樣他自己也不會死啊。我是說做案時不讓人看到他臉的情況下。”


    “哦……你是說……”殷雷不等候成遠說完立即接道:“我們可以不用自己本來的名字啊,我們隨便起個假名,也不告訴別人我們從那裏來的,那樣的話隻要我們不說真話,先生也不說,誰會知道我們是誰又怎麽知道我們從那裏來呢?是不是”殷雷得意的說道。


    “那還不是會連累別人,官府也不知道你寫的這個人是誰,還不是會亂抓人?”夏候文波反駁道。


    “如果我們說的要是真有其人呢?”


    “你這不是害人麽?”


    “如果那是個死麽呢?隻是別人不知道他是死人,隻有我們知道的人”


    “你是說……”


    “軒轅村大難不死的人怎麽樣?”


    夏候文波右手握成拳,猛的一擊左掌道:“好辦法,就這麽辦了。不過我們叫什麽呢,如果有朋友問我們從那裏來,我們又怎麽回答呢?如果有人打探起來,那我們不就露餡了。”夏候文波可不笨,隻是有時候太老實而已。


    殷雷眼珠一轉道:“先生不是說我們要在這裏等幾天船麽?這樣我們在這裏轉幾天,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以後我們就說是這裏的人不就行了麽?”


    “那我們叫什麽呢?”候成遠問道。


    “我已經想好了,嘻嘻。”殷雷神秘的笑道。


    “我就叫軒轅縱橫怎麽樣?軒轅村的人都死光了,以後,我就叫軒轅縱橫了。隻要我們說我們三個是軒轅村最後三個孤兒不就行了,誰還能查出什麽來呢,而且我們也不會連累別人的,軒轅村的人都死光了,不會再死一遍吧?就說那天我們三個上山掏鳥蛋去了才沒被抓住不就行了。”


    以前在百合村時,三人到是真的經常上山掏鳥蛋。


    “好辦法,就這麽辦了。不過,如果要是真的還有軒轅村的人還活著怎麽辦?”


    “現在就是真的還有人活著,還敢說自己是軒轅村的人麽?而我們就要和先生離開天瀚帝國去龍國了,難道天瀚帝國還能上龍國抓我們麽?我聽先生說龍國和紫雲國都很大,可能得一個多月才能過去,等過了這二個國家,再有幾天的時間過幾個小國,就到天雲山嘍。”說著不由露出一絲向往的神情。


    夏候文波這時說道:“那我和成遠叫什麽呢?”


    “你們叫什麽不會自己起名麽?自己想去吧。”


    “二哥,你起的名字這麽牛,是不是也給我們起個好名子啊?”


    “你以為起名這麽容易麽?你不見村裏生小孩子時,大人為了起個名子,有時幾天或幾十天都起不出來麽?你真當我是神仙啊?”


    “我到是有個現成的名子。”夏候文波說道。


    “什麽名子?”


    “什麽名子?”


    殷雷和候成遠二人同時問道。


    “軒轅縱豎,怎麽樣?他是橫我是豎”夏候文波道。


    “軒轅……縱豎。”候成遠想了想說道:“我怎麽總感覺有點別扭呢?”


    “哈哈哈哈……”殷雷突然笑了起來。


    “二哥你笑什麽啊?”


    “縱豎,種樹。哈哈哈……。鎖子叫種樹,你就叫種草吧哈哈哈……”殷雷笑的有些上不來氣了。


    “哈哈哈哈……。”候成遠也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夏候文波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夏候文波才緩過氣來道:“那你說我們兩叫什麽。”


    “你們叫什麽自己想去吧,反正我是有名子字,嘿嘿嘿嘿”


    “你還嘿嘿,我告訴你,你要是想不起來,這個軒轅縱橫的名字還不一定是誰的呢。”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們兩個想個好名子,等以後有事時,那就要看誰的嘴快了,你要是慢點我就先說我叫軒轅縱橫了,嘿嘿,別人可不知道我們誰是誰,反正誰先說了誰就是軒轅縱橫,說不定你今天是軒轅縱橫了,明天我要有機會了,我還說自己是軒轅縱橫呢。到那時出來三個軒轅縱橫你可別怪我們沒告訴你,你也找不到證人證明吧,軒轅村的人可都死光了,嗬嗬嗬嗬。”


    這次論到殷雷傻眼了。


    “蒼天啊…大地啊…,我見過無恥之人,但卻沒見過這麽無恥的。”殷雷憤憤的道。


    “嘿嘿嘿嘿,這個我好象是和你學的啊!”夏候文波輕笑道。


    “這個……”要說從小到大一向都是殷雷心眼轉的快,這種類似的事還真是殷雷做過的。


    “好吧,我又想了一個名字,你們看誰用吧,反正我現在是想不出第三個名字了。”殷雷不得不服軟了。


    用對方用過的計策打敗對方真的很爽。夏候文波一臉得意的笑道;“那還不快快報上名來。”


    狠狠的瞪了夏候文波一眼後殷雷才道:“軒轅天戰怎麽樣,這個可是挺符合你的性格的。”


    原來自從夏候文波學了狂獅搏象術之後,這幾個月天天把殷雷和候成遠叫出來試試手,現在的二人可不象以前了。在夏候文波沒有學狂獅搏象術之前,二人還能和夏候文波鬥個半斤八兩,而現在就是夏候文波隻用一隻手二人也不是對手了,這不僅僅是夏候文波的力氣增加了幾倍,最大的原因是夏候文波的反應比以前也快了很多,就算是夏候文波把力氣控製到隻和二人差不多的地步,二人也遠不是夏候文波的對手了。


    結果自然都是一樣的,每天二人都會被打的叫苦連天。不應戰?那結果更慘,對於不還手的人夏候文波也不會手軟的。


    這次殷雷給夏候文波起名叫天戰還真有天天戰鬥的意思。


    果然,夏候文波一聽這個名字一拍大腿道:“好名字,好名字,我本來一高興想放過你們幾天也不行了,哈哈哈哈……”


    雖然明知道夏候文波隻是隨口一說,候成遠還是忍不住白了殷雷一眼。那意思很明顯……。


    “我*******……”殷雷心裏忍不住對夏候文波一陣問候。


    “嗯,你是不是在說我什麽壞話?”夏候文波可不傻。


    在一起這麽多年,殷雷想什麽他也能猜個差不多。


    “我那有功夫想那麽多,我在給小成想名字呢。”打又打不過,現在連罵也不敢說了,殷雷心裏更是憋氣加窩火。


    “二哥,給我想出什麽好名字來了麽?”候成遠連忙問道。


    “你不會自己動動腦子啊,光讓我想,真以為我是神腦麽?那有那麽多好名字,要不你就叫軒轅豬腦吧。”殷雷沒好氣的道。


    候成遠自小也算是讓殷雷欺負習慣了,殷雷一向都是在夏候文波受了氣就拿他出氣的。


    看著殷雷又生氣了,候成遠道:“要不我就叫軒轅成遠吧。”


    這次夏候文波忙道:“這個名字不錯,我看行。”


    “你說行,那就行吧。”殷雷垂頭喪氣的道。說著起身向外走去。


    “二哥,你做什麽去,先生說過,不讓我們出院子的。”


    “我不會走遠也不會出客棧的,就在這附近轉轉散散心,行不?”殷雷沒好氣的道。


    “好了,小成,你就讓他出去走走吧,他這人就這樣,要是受了氣不發泄一下會氣出病來的。”夏候文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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