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人都睡了,早已來到窗外的幾個黑影慢慢站了起來。


    “劉師父,你也太厲害,這麽個大活人都可以淩空飛舞。”


    “小哥,你要是也修到我這步,就明白了。以真氣托個人算什麽,罡氣修到十二層之後就可以在短距離之內馭劍而行了。”


    “我也聽家師(無塵)說過罡氣修到十二層之後可以勉強馭劍飛行,不過好象飛不了多長時間吧?”


    “不錯,能飛多久要看修的是什麽罡氣了,象我所修的青陽真罡隻能算是一般,飛個十裏、八裏的就不錯了。如果是你們遇到的那個修有寒氣的那個大當家,他修的罡氣應該比較高級,如果他能修到十二層應該能飛的更久一些吧。”


    “那個鹿林山的匪首修練的是什麽罡氣啊?”


    “我和他交過手,他修的是什麽罡氣我不知道,但也和我的差不多,如果他要是修練的是那種藍色的寒罡,那我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好了,你們少說一點吧,我們進去吧,我還要給旺財施針。玉兒,藥帶來了吧?”


    “師父,藥都帶來了。”


    “好了,我和玉兒進去,縱橫,黃姑娘換完衣服在喊你呢。老劉,你是和我進去還是回去?”


    “嗬嗬,你還怕他咬你啊?我還是回去吧,你們神經兮兮的,連我那幾個徒弟都不告訴,我要是離開時間長了,他們再以為我和你們去做什麽壞事了。”


    長春老人一腳向劉一手踢去道:“我就這人品啊,把你叫出來一會他們都以為我帶你去幹壞事?我看是你人品有問題吧。”


    劉一手哈哈一笑,順勢飛起整個人無聲無息的飄過牆頭不見了。


    清晨,殷雷剛結束晨練就向劉一手的院子走去,今天是說好和孫德財打獵的日子,可剛來到院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宋海山那熟悉的爽朗的笑聲,進門就看見離開半個月的披發大漢宋海山。看宋海山風塵仆仆的樣子,就知道其剛進村,殷雷不由大喜道:“宋大哥回來了,怎麽樣船有消息麽?”


    正在這時,孫二嫂從後麵過來,手裏還拿著一瓢水,宋海山道:“小兄弟還真是個急性子啊,等我喝完水再說吧。”


    殷雷不由臉一紅道:“對不起,宋大哥,你一大早跑這麽遠的路,我竟隻顧著自己的事,也沒……。”


    宋海山哈哈一笑道:“小兄弟,這怎麽能怪你呢,你又不是為了自己,這也能看出你也是個古道熱腸之人啊。”


    “宋大哥你這麽說,更讓我無地自容了,我在這裏什麽也沒做,是你這長時間風塵仆仆的忙裏忙外,這古道熱腸四字我可受不起,用來形容宋大哥你才對啊。”


    “好了,你們別在那裏磨嘰(磨嘰在這裏是擔誤時間的意思。)了,海山過來坐下歇歇,然後把船的事說一下吧。”


    “是,師父。”這次是劉一手開口了。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我在回馬城忙了二天,可惜這回馬城不是大港口,實在是沒有空著的大型的客船,就是遇上的那幾個中型客船也沒幾個空位。我和那裏的孫大哥商量了一下,要想雇大型的客船隻能去下遊匯江了。好在我們這離匯江也不是太遠,隻是到匯江去雇船得帶些定金,所以我回來想帶點錢。”


    “宋大哥,匯江是什麽地方啊?那裏怎麽會有大型船隻呢?”殷雷問道。


    “縱橫,你聽名字就應該知道這裏是幾條大江的匯集之處,那裏地處鐵血山脈的入口處,在那裏除了天涯江之外還有另外兩條江,三條江在那裏匯集一處一起進入鐵血山脈,不過另兩條江比起天涯江來還是差不少,所以人們還是叫匯合後的江為天涯江,匯江是我們天涯江在我們龍國鐵血省最後也是最大的沿江城市了。”


    聽到這裏殷雷心裏不由一動,自己是不是可以坐船從天涯江直下紫雲國呢?


    可惜他剛起到裏就聽張玉在一邊說道:“龍國和紫雲國常年戰爭是不通商的,所以沒有通往紫雲國的船,你不用想太多了。”


    殷雷要去紫雲國的事並沒有瞞著劉一手他們,不僅沒瞞著,殷雷還得指望著劉一手為他指點路線呢。


    “這樣也好,這些人離家好長時間了,人家家裏不知怎麽擔心呢,為了早點把他們送回去就是多花點錢也是應該的,再說這些錢本來就應該有他們一份。這樣吧張玉啊,這件事你來做,那二十箱裏麵有十箱是黃金,雇船剩下的錢你就平均分給這些人,而那十箱古董什麽的,短時間也不好脫手,我們就留下吧。縱橫,你看怎麽樣?”


    要知道這些天來,殷雷早已經成了他們這些被拐賣人的代表了,那些婦孺基本上沒有什麽見識,而那些和殷雷差不多大的孩子,也根本不放在劉一手這些人的眼裏。隻有殷雷當初就因為燒了大當家的船,又救了孫德發他們,加上殷雷從無塵那裏學來的金針之術,才被劉一手和長春老人重視。人,不論在那裏都要有實力才有話語權,如果沒有殷雷,劉一手也不會貪圖這些黃金的,但也不會去征求這些人的意見的。


    “劉師父您客氣了,別說我們這些人的命都是您救的,就是您收養我們,又為我們的事奔波,我們都不知該怎麽感謝您了。就象您說的那樣吧,如果給我們這些人太多的錢,可能反而會害了他們。”別看平時殷雷在劉一手麵前無拘無束的樣子,其實,殷雷還是比較尊重劉一手的。


    “那好,張玉,我們村平時有事也都是你張羅,這次就還是你出麵吧。這次海山出去了半個月,回家住上三天和家人團聚一下,三天後你和海山先帶一箱黃金取道回馬城走水路去匯江城,訂好船之後你先回來送信,我們再安排人繞點遠從大王莊把這些婦孺送到回馬城。記著,這些黃金要分批換成銀子之後再去訂船,不要露了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從興安台到回馬城和長勝城都隻有一條路,但這山裏可不隻有興安台這一個山村,隻不過興安台是離大城市最遠的山村了,其它的村落一般離城隻有十裏、八裏的,劉一手所說的大王莊稍遠些,在興安台的東南方向,距長勝城近些隻有十裏路,到回馬城則有十五裏,隻不過回馬城在興安台的西南方,向那裏走要繞些路。


    “是,劉師父。”雖然張玉的師父是長春老人,但他的功夫可是和劉一手學的,所以對於劉一手張玉和對自己師父是一樣的尊重。


    “劉師父,到匯江有多遠?”殷雷在一邊突然接道。


    “從回馬城坐船順流而下隻有七天的路,但如果要回來則最少要十天,如果要是人少,走陸路會快些。”


    “那我們從天瀚帝國來用了二個月,要回去其不是要三個月麽?”殷雷從近江上的船隻用一個月,但劉宏飛、泡泡他們是從玉泉省上船可是坐了二個月的船。


    “大約得三個多月接近四個月吧,冬天到了,我們去天瀚帝國不僅是逆行,而且還頂風,所以船費也要比正常貴一倍,當然,現在錢不是問題了。”


    “劉師父,你們和鹿林山的匪徒在短時間內可能也不會打起來了,其實就是打起來以我的身手也幫不上什麽忙,既然這裏的事也差不多了,我想和張大哥他們一起先走。”


    “你是想去你說的天雲山?”


    “是的劉師父。”殷雷對劉一手他們是完全放心的,當然就要考慮一下自己的事了。


    對於想去天雲山的想法,殷雷倒是沒有滿著劉一手他們,最主要的是殷雷不知道路,還要靠劉一手指點,劉一手說的當然要比不認識的人可靠。這些天來殷雷已經從劉一手和長春老人處問好了去天雲山的路。這兩人雖然沒有去過天雲山,但總是五湖四海闖蕩過的,再說這裏離天去山真的不太遠了,龍國和紫雲國是接壤的,而過了紫雲國再過一個隻有一個省那麽大的鄭國就到了,當然,到了天雲山並不是就到了目的地,實際上,到了天雲山離殷雷要去的有缺峰還有一半的路要走。要是無塵用飛的,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就到有缺峰了,而殷雷就是騎馬到天雲山也得幾個月,到有缺峰還得幾個月,殷雷估計這樣光路上就得七、八個月,當然這主要是因為走陸路是不可能象空中飛行那樣可以走直線的,所以殷雷可能得繞二、三倍之遠的路。當然如果熟悉道路也可以少繞一些冤枉路,但不幸的是殷雷是一點也不熟悉路,就算是能在路上買到詳細點的地圖也不可能找到最近的路。好在殷雷也知道,等自己走的時候就是自己不要,劉一手和長春老人也會給自己一些盤纏(路費)的,那時自己買匹好馬騎就會快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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