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入幕時分殷雷趁著花氏夫妻做飯的功夫和豆兒來到了外麵,果然和殷雷想的一樣,這裏是一個小山穀中開出的幾間石室,這個小山穀不大,方圓也就幾十丈。


    殷雷不敢亂走,因為花萬成說過為了防止有野獸不小進闖進來,所以在這裏設了幾個陷阱,殷雷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在豆兒的引領下,殷雷和豆來走出了山穀,山穀外是另一個大些的山穀,在這裏殷雷見到了幾個小型的雪人、雪兔、雪蛇、雪豬,看來這應該是豆兒沒事時堆的了,看著這些雪景,殷雷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家鄉……。


    這時,殷雷感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袖,低頭一看正是豆兒,隻見豆兒用樹枝在雪地上寫著“穀口有陷阱,我們不能出去。”


    殷雷笑嗬嗬道:“我知道了,我們就在這裏呆一會好麽?”


    豆兒點了點頭,接著在地上寫道“哥哥可以教我些功夫麽?聽爸爸說要想學功夫,得從小學起,我都十歲了,再不學就晚了,等我學好了功夫,爸爸、媽媽老了,我就可以象爸爸那樣出來打獵養活他們了。”


    “好啊,從明天開始我就教花叔武功,你要想學我就一起教你好了,不過我看你身體不好,舞刀弄槍的你可能學不了,我就教你些技巧性的東西吧,等你內功練好了,身體好了,我們再學別的好麽?”


    豆兒似乎身體一震快速在地上寫道“大哥哥你不走麽?”


    “我當然得走啊,不過我可以先把一些基礎的教給花叔,再讓他教你。過幾年我一定會再來看你們的,那裏我再教你高深的功夫。”


    豆兒似乎有些失望,殷雷也明白從小就沒有朋友的人,一但有一個差不多大的朋友,會是多麽的興奮,可惜自己真的不能在這裏久留,不然自己一定會多留些日子陪陪豆兒。


    “大哥哥,我可以和你學道術麽?”


    “當然可以了,不過道術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會的,要看有沒有靈根。”


    “大哥哥,我有靈根麽?”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現在修為還淺,還不能分辨出人有沒有靈根,所以,你也隻有先練練看,才知道能不能練了。”


    “好啊,大哥哥,我什麽時候才能學啊?”


    “你要想學,我現在就可以教你,不過是不是先問一下花叔和嬸嬸的意思呢?”


    “好,我們這就回去,爸爸和媽媽一定會同意的。”


    “嗯,那我們回去吧。”


    第二天天沒亮,殷雷就開始了晨練,本來殷雷受的傷就不是很重,經過為二夜一天殷雷恢複了近半,太劇烈的活動他做起來還有些費力,但隻是練習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他要練習的很多,首先當然是製符,然後是暗器、狂獅搏象術、練神術、內功殷雷連兵器都沒練就過了一個時辰,經過這些天的練習,殷雷把狂獅搏象術放到了暗器後麵,他發現練過製符術之後,練習暗器的效果非常非常的好,照殷雷自己估計,這種練習方式比自己正常練習暗器得快一倍有餘。


    把這些功夫都練完,殷雷突然想起自己的輕身功夫從和那個紅臉大漢一點之後好象進步了很多,想到這裏殷雷心裏一動,原地就留下了一個影子,而殷雷的真身早已到了一丈開外,殷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試還是這樣,殷雷不由狂喜,劉一手估計自己想把‘移形換影’的第一層‘留影’練成最少也得半年,這還得說是自己的基礎不錯,可是沒有想到隻不過是和那個紅臉大漢打了一場,自己的第一層竟然練成了,看來武林中留傳的那句‘戰鬥中最容易突破’的話還真是有些道理啊。


    到了現在,殷雷非常有信心,如果再次遇到那個紅臉大漢,就是不用神行符,也不會再受傷了。當然前提是那個紅臉大漢還是那晚的狀態,如果是其全盛時期,殷雷還是不行。想在那人的手下全身而退,恐怕得把‘移形換影’練到第二層的‘幻影’才行啊。


    早飯雖然不是很豐盛,但殷雷吃的很香,現在除了擔心興安台的人因為自己的失蹤難過之外,殷雷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快些找到無塵。


    “縱橫,你說我得學多長時間才能象你所的略有小成呢?”


    “嗬嗬,以花叔的底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多三年吧,學內功一般得三年才能有小成。但如果花叔有時間多練練外功,也會有很好的效果。”


    “好,那我也象你那樣內、外一起練。”


    “就怕花叔你沒有時間啊!”


    “唔…怎麽…會呢,你教的…陷阱…都非常…呃…實用,這樣…我就可以省…很多時…間……。”


    “你啊,就不能把飯咽下去再說,看你說的這個費勁,縱橫能聽清楚麽?”


    “能,難得花叔高光,嬸嬸你就讓花叔說吧。”


    “對,一會吃完飯,我們一起練。”花萬成終於把嘴裏的飯咽了下去道。


    “你有本事就嘴裏含著飯說話。”花王氏白了丈夫一眼道。


    突然殷雷腦子裏閃過一道靈光,手裏的動作不由停了下來。花氏和花萬成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不由向殷雷看去。


    “花叔、嬸嬸,我突然想出個辦法,有可能可以讓豆兒說話了。”


    “什麽辦法?”


    “什麽辦法?”二人不由異口同聲道。


    “我想,如果讓豆兒嘴裏舍著東西再說話,那樣我們就有可能不會再受那麽大影響了。”


    “啊,最啊,我們怎麽沒想到呢。”花萬山道。


    “還有,如果我這裏有些顏料,如果給豆兒臉上染上些顏色,那麽豆兒有可能也不用再蒙著臉了,當然豆兒的眼睛我們還是不能看。”


    “唔,可以試試。”


    他們都沒有發覺,豆兒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了筷子(古時稱為箸,為了方便,本書裏也稱為筷子。)


    “爸…爸,媽…媽。”


    豆兒立即含了半口飯小心試道。豆兒顫抖而又模糊的聲音傳進了殷雷和花氏夫妻的耳內裏,雖然這聲音如果換成普通人還是會中魔,但這三人一個不是普通人,二個日夜和豆兒生活在一起,多少有了些免疫力。所以三人聽了雖然感覺到這聲音還具有勾魂攝魄的魔力,但和以前比可是差太遠了,還在三人的接受範圍內。


    “謝謝…你大…哥…哥。”


    “不用謝,等一會吃完飯我給你做個哨子含在嘴裏,這樣你有事時你還可以使勁的吹,離老遠我們就可以聽到了。”


    “好,謝…謝。”


    “怎麽和大哥哥這麽客氣,你再這樣把大哥哥當外人,我可要生氣了。”


    “嗯。”豆兒低著頭嗯了一聲不再出聲。


    看著三人不再入魔,豆兒不禁哭了起來,聽到女兒久違的聲音,花氏夫妻也不由淚流滿麵。這時殷雷又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一家三口再怎麽哭,三人也不敢接觸,難道隔著衣服觸摸也會讓人入魔?


    看著殷雷迷惑的目光,花萬成的回答果然和殷雷想的一樣,就是隔著衣服,現在二人也不敢觸摸豆兒了。


    這到底是什麽人?這還是人麽?殷雷不由心裏暗暗想。


    能說話的豆兒相當高興,而殷雷的教學過程也簡單的多了,不再象昨天那樣全都得靠寫的了,有了經驗的殷雷再次出了個奇招,他把一種帶有黃顏色的藥材級擠出汁來,讓豆兒自己塗抹在臉上和手上,於是豆兒對人的視覺衝擊也沒有那麽大了,在教豆兒的過程中殷雷也不用背過臉去怕看見豆兒的手了,至於臉雖然可以看,但眼睛依然還是不能看了。


    豆兒的記憶力和領悟能和讓殷雷驚異,這一天的時間殷雷主要的教導對象並不是豆兒,而是花萬成,因為無論是什麽法訣,豆兒是一教就會,不論是人體的經脈還是**位,豆兒是聽過就能記住,無論是內功還是招式,豆兒是聽過就懂,殷雷不僅想,自己要是能有豆兒一半的能力,當初也能打的夏候文波滿地找牙啊!


    唯一讓殷雷覺得還算是正常的,那就是豆兒也不能神識離體,這讓殷雷長長鬆了口氣,這證明這小丫頭還是人類。能夠神識離體的泡泡已經讓殷雷感覺不象人類了,如果再有豆兒這些本領,那麽就絕對不是人類了。


    “手再高一點,對。腰再低一些,好。劍(樹枝)轉個圈,再來個圈,豆兒真聰明。”


    任何招式,隻要殷雷指點幾次,豆兒都會做的非常完美,一套‘狂風刀’一天豆兒就學會了,這讓殷雷感覺有些沒東西教了,不得不把學自劉一手的‘技’拿出來教了。


    有時殷雷就在想,當初自己三人那麽笨,無塵先生是怎麽那麽有耐心教下去的呢?


    想著想著殷雷有些失神,一不小心在指點時碰到了豆兒的手,這不是隔著衣服,而是直接碰上了豆的皮膚。霎那之間殷雷就感覺自己的觸覺一下靈敏了十倍、百倍、千倍、萬倍……。不僅觸覺就連感覺也一樣比平時靈敏了無數倍,殷雷就好象遇到了這一生最美妙的東西,在這一瞬間,殷雷無意識的抬起了頭,他看見的是一雙略帶驚慌和驚訝的雙眸,這是殷雷最後的一絲記憶,然後殷雷迷失了自己,這次他不僅關閉了自己的觸覺和感覺,他把自己的六識都關閉了,從這一刻起,外界的一切都和殷雷無關了。聲音、味道等等什麽都無法再影響到殷雷了,也就是說,從這一刻起,外界的什麽都無法再喚醒殷雷了,因為他的六識全都關閉了,從此殷雷將生活在他自己的精神世界裏,這就是俗稱的‘丟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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