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手中刀再次一轉又要向還沒有來得及後退的上弦月斬去,殷雷已經身刀合一呼嘯著向施名遠撲去,恨極之下施名遠知道這次再也來不及斬殺上弦月了,錯過了這次大好的機會下次就在困難多了,想到這裏施名遠怒叱一聲全力一刀向殷雷砍去,隻聽‘嘭’的一聲巨響殷雷直接化為了滾地葫蘆被震出數丈外,施名遠也被殷雷全力一擊反震的身子一晃向後退了兩步,臉上不由露出一絲驚異的神色,這位後出現的道術高手武功竟然也不弱,雖然還不如這個胖子,但至少不在那個瘦子之下。


    上弦月終於借此機會跳出數丈外暫時離開了施名遠寶刀的籠罩之下,殷雷也強忍著有些麻木的雙臂站了起來,他這把從青衣人手裏搶過來的寶刀果然比一般精兵的兵器強上不少,這全力一擊也隻是被蹦掉米粒大的一個豁口,這一刻殷雷無比的懷念起自己的那把無柄中品法器來,但那把法器正是因為沒有刀柄,一但遇上施名遠這種高手,隻要一下就會被人家打飛的,如果能給這柄法器安個刀柄,其威力絕對不在對麵施名遠手中的寶刀之下,可就因為中品法器的堅硬,誰又有能力給它安上刀柄呢?自從殷雷出江湖以來還從來沒有在正麵和人交手中被人這樣擊退過,從來都是他仗著力氣欺負別人的。


    “就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是不要再掙紮了,乖乖的和我回去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老小子,你也就會撿便宜,如果不是老子在你那個什麽五行陣中消耗了一部分力氣,也不會怕你。”


    “小胖子,如果不是怕你們跑了,我又怎麽會用陣法困你呢?就是在你全盛時期一對一你們又怎麽會是我的對手呢?”


    三人雖然分別被施名遠擊飛但由於是在同一方向他們散落的距離並不遠,趁著這幾句話的功夫三人已經再次聚到了一起,也就是這幾話句的功夫後麵的青衣人也到了十幾丈外,也就是幾個起落就要到了。


    “上弦月兄,不要和他費話,他在等救兵呢,我們上。”


    說著,殷雷伸左手在上弦月身後拍了一下然後把手中寶刀遞給了上弦月,就在上弦月被殷雷拍過的地方出現了一張符,那正是殷雷用過一次的‘巨力符’,殷雷知道這裏上弦月功力最深,自己就是用上‘巨力符’頂多也就和施名遠實力相當,隻有上弦月用上‘巨力符’才有可能壓過施名遠一籌。


    隨後,殷雷向下弦月使了個眼神向後麵的青衣人而去,下弦月微微一皺眉卻並沒有跟過去,在他眼中上弦月就是換了殷雷搶來的刀也一樣不是施名遠的對手,他自然要留在這裏和上弦月配合。


    可就在這時,貼上了‘巨力符’的上弦月隻感覺渾身力氣突然暴增,四肢百骸湧出一股股神秘的力道,這種力道讓他有一種永遠都用不完的感覺,通體舒泰之下上弦月狂吼一聲手中寶刀一抬一式毫無花巧的‘劈山分’就向施名遠迎頭斬去。


    剛剛交手的幾招施名遠已經大約的知道了上弦月的實力,知道這人在大五行陣內消耗了幾分力氣,這時的實力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了,看到上弦月不要命的用這種招術向自己砍來他眼睛一眯手中刀也是一招專用對付這種招術的‘舉火燒天’向上弦月的寶刀迎去,如果不出意外在雙方寶刀交擊之後他隻要一式‘玉帶圍腰’就可以把上弦月攔腰斬為兩段,就是一邊的下弦月來襲他也有絕對的把握占得上風,隻要於懷厚能拖住殷雷,他有信心在百招內把這兩兄弟斬殺於此。


    那知意外發生了,隻聽‘嘭’的一聲巨響,上弦月身子一晃手中刀微微一頓再次向下壓去,而信心滿滿的施名遠手臂一抖竟然沒有攔住上弦月的刀被上弦月一擊震的身形亂晃踉蹌向後退了開去,他怎麽也沒想到上弦月的力量突然之間一下竟然增漲了近倍,他怎麽也不能相信剛才在生死之間上弦月還會有所保留,難道為的就是這時的一擊?全無防備之下施名遠腳下虛浮來不及躲閃隻好一個‘懶驢打滾’向後滾去。


    一旁的下弦月一看卻並沒有象殷雷預料中那樣放心過來和他一起攔阻青衣人,好讓上弦月全力斬殺施名遠,下弦月的江湖經驗遠在殷雷之上,一見這種情況下弦月也來不及向殷雷說什麽,隻中喊道:“攔住他一會……。”


    說著,下弦月再次化為一個刀輪向在地下滾動的施名遠壓去,‘懶驢打滾’是救命的絕招,一般人對於這種方法基本很難在短時間內有效對其打擊,但下弦月的刀輪例外,他的刀輪也是在地上滾動的絕招,而且由於是專業練過,比這種應急的招術要快也靈活的多,隻見下弦月不過眨眼之間就追上了施名遠並向他碾壓過去,這時躺在地上的施名遠卻根本無法發揮出平時的幾分功力,隻是略一接觸就讓下弦月給震的連滾帶爬飛出好幾丈,而上弦月和下弦月乃是幾十年的配合,隻見他手中寶刀飛舞從上空向下罩去,讓施名遠連爬起來的機會都沒有了,隻能在地下亂滾,眼看用不了幾招這位和當初劉通一樣百總就要憋屈的死在二人手中,另一麵的殷雷也接連遇險了。


    殷雷所麵對的青衣人乃是一位一流高手,別看殷雷能輕易的暗自了其中一人,但那是殷雷仗著‘太古神針’並且還是暗算,這時一對一殷雷就不是對手了,最主要的還是他沒有趁手的兵器,如果這時殷雷有趁手的兵器至少幾十招還是沒有問題的。眼看青衣人過來殷雷沒有辦法隻好把‘太古神針’取出當判官筆用了,而他的另一支手則拿出了僅剩一枚的‘回風飛電錄’,用這兩把似是而非的兵器向這位後來的青衣人攔去。


    兩人剛一接觸時青衣人並不急,而殷雷也仗著手中的兩個怪兵器不怕寶刀而他身法又靈活還真能你來我往的打的有模有樣,在那青衣人想向中隻要拖一小會那麵兩個怪人就是不死也得重傷,那知事與願違不過是幾招的功夫自家的施大人竟然讓人打的連爬都爬不起來了,眼看再有幾招就玩完了,青衣人大急不再和殷雷磨嘰了,手中寶刀一緊殷雷立即就陷入了險地,他本來也不是這青衣人的對手,這時青衣人於懷厚寶刀大開大合招招不離殷雷要害,殷雷手中兵器又不趁手,慌亂中不過兩三招的功夫殷雷在讓過對方寶刀之時讓於懷厚腳踢出二丈多遠,身在半空中殷雷胸中發悶嗓子發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去。


    這次和上次在江門時還不一樣,就象趙飛雪所說李問山其實並沒有真正想殺殷雷的意思,所以那次殷雷一連兩次被李問山擊傷但都不重,可這次青人衣隻是一腳就把殷雷踢的五內俱焚眼前發花耳朵也嗡嗡做響,落地之後殷雷身形踉蹌幾乎都站不穩了。


    於懷厚本來急於去救施名遠並沒有追擊殷雷的意思,可不巧的是他正好路過殷雷身邊,於是想也沒想一刀就斜著向殷雷脖子斬去,他要順手斬殺殷雷。可這次他失算了,如果他不是想順手斬殺殷雷說不定就能成功救下施名遠,那這一戰的結果怎麽樣還真不一定。


    在這瞬間殷雷隻感覺一股殺氣鎖定了自己,這時殷雷被這一腳踢的眼前發花視力還沒有恢複,連聽風辨器術都用不上了,如果是一般人在這種眼睛、耳朵都不好使的情況下是絕對躲不開這一刀的,但殷雷是修士,在危機之時他神識外放出二丈遠。這時的他不用眼睛和耳朵反而比用眼睛、耳朵對周圍的情況掌握的更清晰,而於懷厚也小看了殷雷並沒有用什麽招式隻是速度飛快,危機時刻殷雷右手一揚‘回風飛電錄’劃出一道弧形向那於懷厚飛了出去,同時左手的‘太古神針’也向斬來的寶刀攔去,而他的人也同樣一個‘懶驢打滾’向一側滾去。


    由於‘回風飛電錄’走的是弧形,速度上就慢了一點,於懷厚身子一側就讓過了‘回風飛電錄’,而他手中的寶刀也稍稍改變了一點角度依然向殷雷斬去,而這時殷雷的‘太古神針’也伸了出去正好和斬來的寶刀刀身相遇,這一次的相遇全然出乎了於懷厚和殷雷的意料之外,無堅不催的‘太古神針’竟然直接把於懷厚的寶刀刀身刺透,本來向一側倒下想要施展‘懶驢打滾’的殷雷身子還沒有挨地就被刀身上的力道拉住了,而本來向前要去支援施名遠的於懷厚也被殷雷向後倒的力道拉住了,一瞬間兩人都定在了那裏。


    在殷雷的心中‘太古神針’的重要性超過了一切,幾乎可以和自己的性命相比了,他想都沒想就伸出右手握住了‘太古神針’的前半段,而於懷厚的寶刀就在‘太古神針’殷雷雙手中間那段,這一刻於懷厚想要過去幫施名遠,而殷雷又想要阻止他,於是兩人就成了拔河誰都不想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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