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個時辰之後火勢變小了許多,終於在三更左右大火完全熄滅了,這時的殷雷眼睛裏紅光幾乎不見了,他終於恢複了幾分清醒,跪了二個時辰之後殷雷站起身來運起金光護身術他再次來到了珠兒的床前,雖然火很大但珠兒的身體還留下不少,可以看出一個焦炭似的人形躺在那裏,想著平日裏天真可愛、活潑浪漫的珠兒此時竟然變成了這模樣殷雷不禁悲從中來,同時胸中一股怒氣上湧殷雷不由仰天一聲長嘯,當他再次低下頭時,眼睛裏的紅光也再次明亮起來,隻是此時的殷雷好像在掙紮著不想再入魔了,他突然伸手抱住了頭大叫一聲蹲在了地上,這時他的眼睛裏紅光明滅不定,他在痛苦的掙紮著,過了好一會殷雷眼睛裏的紅光越來越少,他的呼吸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外麵是什麽人,進來。”


    殷雷突然喊道,他早就聽到了外麵的人聲,而且還不在少數,從腳步的聲可以聽出這些人都不會武功,不用想也知道這些都是這村裏的農民。


    聽了殷雷的喝聲,從院子外麵走進來七、八個老頭,這幾個老頭的頭發、胡子都白了大半,一看就知道年紀不小了,這幾人猶猶豫豫的走了進來,他們一進院子第一句話就是:“這位將軍,我們這次沒有去告密,您放心。”


    他們怕了,也是,上次告密就把他們全村燒了大半,如果再敢告密還不得把他們的人殺掉大半啊,遠遠的他們可是看到剛才那些拿刀弄槍的紫雲鐵騎全都讓這少年一個人殺光了,此時這少年在他們心裏可真是比傳說中的鬼還在可怕啊,如果不是他們對這個生長幾十年的村子感情太深,就是死也不想走,他們真有可能直接就跑了,就算是這樣他們也讓年青人都跑到外麵去了,這裏隻留下了他們幾個老頭,這樣就是萬一殷雷發瘋殺了他們也不會威脅到他們的後代。


    聽了這幾個老頭的話殷雷並沒有說什麽,他沉默了一會才道:“把這個人厚葬了,還有那二個。”


    說著殷雷指了一下旁邊地上的八畝地六英中的兩人,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其它四英那裏去了,但那已經不重要了,就算是六英裏隻有一個人留守在珠兒身邊,他也無法挑出人家什麽毛病的。


    殷雷並沒有注意到這時的他已經與平時有很大不同了,如果是平時他絕對不會用這些人語氣和這些老人說話的,那怕這些老人他一個也不認識,他,並沒有完全清醒。


    “是是是,我們這就喊人來在我們村最好的地方把她厚葬了。”


    說著,有兩個老頭轉身出去喊人去了,他們明白既然讓他們效勞暫時就不會對他們怎麽樣了。殷雷說完之後並沒有再和剩下的幾個老頭說什麽,他轉過身再次呆呆的望著珠兒的遺體發楞,淚水不由自主的再次流了下來,無意識的殷雷向前幾步來到珠兒的身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珠兒,是我不好,如果我走的時候把你帶上你就不會死了,如果我不走就留在八畝地,你現在可能已經成了我的人了,珠兒……。”


    殷雷再次伏在痛哭,腦海裏珠兒的倩影再次浮現,似乎在勸他不要悲傷、不要難過,隻是很快珠兒的身體就向天上飛去,任殷雷怎麽抓也抓不住,難過之下殷雷不由伸手猛的向天上一把抓去,並狂吼一聲道:“珠兒……。”


    當然殷雷什麽也抓不住,這一聲之後殷雷眼睛裏的紅光再次浮現,並且再也沒有消失,而且這次的紅光比剛才還要明亮還要妖異。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直接出現在殷雷的腦海裏,這個聲音仿佛帶著無盡的誘惑說道:“殺光他們,殺光他們為珠兒報仇,殺光他們,一個都不要剩……。”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殷雷的眼睛裏紅光更盛。


    “他們的馬在什麽地方?”


    “就在打穀場旁邊祠堂裏。”


    “很好。”


    說著,殷雷的眼睛裏紅光大現,他的手不由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同時冰冷的殺機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就是這幾個不會武功的普通老人也感覺了出來,大驚之下他們不由驚恐的向後退去,看到這些人害怕的樣子,殷雷的嘴角流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隨後一聲繃簧聲響他的刀出鞘了,也就在這時外麵再次傳來了腳步聲,那兩個出去的人的老頭帶著幾個人回來了,留在這裏的幾個老頭一看心裏不由暗暗叫苦。


    殷雷聽到腳步聲之後臉上的笑容更多了,隨後人影閃動從外麵進來了幾人,在這些人一進來之時殷雷的刀出鞘了,一道刀光有如閃電似的劃過七、八丈的距離出現在院子的大門處,第一個進來的是出去找人的兩個老頭之一,這老人還沒有進來就高聲討好的大聲道:“所有人都給我小心點,不要把那位姑娘的遺體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刀光已經到了他的頭頂猛的斬了下去,他後半截話立即被嚇得咽回了肚子裏,同時他的臉色也一下就變得蒼白,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刀光一閃後就消失不見了,而這位老人從額頭到下巴則多出一道血印,隨後鮮血從這個老人的頭頂流了下來,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不知殷雷為何又變卦要動手殺他們,看著殷雷眼睛裏妖異的紅芒所有人的心都涼了。


    “哼。”


    殷雷什麽都不沒有說,隻是哼了一聲身子一晃就化為數道影子消失了,直到這時那個頭上還在流血的人老頭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們並不知道此時殷雷心性多變,當殷雷臨時聽到這老頭說的話之後才想起這些人是來掩埋珠兒遺體的,這才收刀放過他們,不過他的刀收的晚了些,當他的刀停下時離那老人的頭頂也不過隻有幾分的距離了,強大的刀氣卻是把那老人的皮膚切開了幾分深。而這些人隻當殷雷是在警告他們不要耍花招,於是恭恭敬敬的把珠兒的遺體下葬了。


    就在他們驚魂未定之時,一陣激烈的馬蹄聲傳來,隨後越來越遠漸漸消失了。在向西去的官道上,兩匹健馬飛快的奔馳著,一匹馬上坐著雙目血紅的殷雷,另一匹馬上則是一隻狐狸。


    就在殷雷追向另一夥紫雲鐵騎之時,在他離開的這座村子西南數十裏外的清源縣一座客棧的豪華獨院裏卻還燈火通明,在大堂上一個年約四十的文士正****著上身閉目不語,在他的左脅下一道半尺長的傷口被嚴嚴實實的包著,在他的身後一個楚楚動人的小姑娘正一絲不苟的在為他針灸,這小姑娘看年紀隻有十四、五歲頭頂隻紮了一根白色的絲繩,在微風中長發飄飄、淡掃娥眉、裙裾飛揚,有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此時她已經在這文士身上已經紮了足有七十多根金針。


    “江夫子,可聽說過這個快刀肖強的名字?”


    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書生道:“不曾聽說過,龍**方在鐵血省所有一流高手我們都有詳細的記載,象他這種把內家罡氣修到十二層的絕頂高手我們更是有專人負責他們的情報,但這個快刀肖強我們竟然沒有任何消息,這種情況隻有兩個可能。”


    “哦,是什麽情況?”


    “第一,這人才到鐵血省不久,而且在這之前他並沒有出過手,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實力。第二,這人是對方斥營的高級將領,也隻有這種人我們才有可能查不到。”


    “對方的援軍並沒有到,看來是第二種情況比較大啊。”


    “屬下也是這樣認為。”


    “好一個快刀啊,沒想到這世間竟然有如此快的刀法,我想就是我的功力再進一步修成金丹,在速度上也不會有他快。就是他們斥營大統領馬天鳴也不是他的對手,看來他如果是斥營的人,就一定是傳說中暗營的最高負責人了。”


    “不錯,屬下也是這樣認為,馬天鳴雖然是斥營統領但內家罡氣也隻修到第十一層,遠遠不他的對手,這可不太正常啊。”


    “你的意思是……?”


    “屬下認為他應該是從鐵蛋軍團本部斥營調來的,可惜龍國的斥營暗部過於神秘,魚部和他們交手過百年,就一直沒有掌握過暗營的一點信息。”


    “暗營啊,我們在斥營的探子可有消息?”


    “沒有一點關於暗營的消息,這暗營幾乎就象是不存在一樣,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暗營有著幾位神秘的影子,但關於影子的消息一點都沒有。”


    “難道我們不能想辦法打入暗營麽?那怕是負出一些代價,給我們的內線製造機會。”


    “這不可能,一來我們對暗營完全不了解,根本不知道暗營的結構,二來如果我們的內線過於出眾很有可能會暴露。魚部在斥營的內線不少,但從來沒有聽說過暗營從斥營內招過人,甚至到現在為止我們連暗營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現在我們不是已經知道這個快刀肖強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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