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汝守指著幾家門市道:“這都是我打了幾十年交道的老店了,其中就有我們自己人開的,幾乎鐵血省每個鎮、縣等大些的城市都有我們斥隊的秘密店鋪,不過沒有大事絕對不許聯係他們,而我也在每個城市都有幾付這種擔子,所以每過一個城市我的身份隨時都可以變幻,而這些可都是我自己的家底,等有一天我真不幹了,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也夠我過後半輩子了,隻是可惜,在田昌江南麵我還有不少東西,很有可能再也找不回來了。”


    說著,三人就來到了一個‘巧手針線’店門前,汝守正來到門前高聲喊道:“老高在麽?你老哥來了。”


    聽到汝守正的喊聲,裏麵快步出來一個四十上下濃眉大眼的漢子,這人一看是汝守正忙道:“原來是汝老哥,好久不見了,老哥你身體可還好,看樣子還不錯。快快裏麵坐。”


    “別客氣,這次我去了北麵轉了幾個月,原本打算掙點大錢,沒想到兩國一開戰北麵的生意也差了很多,還好我沒去南麵,不然可能都回不來了。這二個是我的兩個侄子,趁著我身子骨還硬朗帶他們幾年,過幾年我就真的要收山了。”


    “老哥你太客氣了,就你這體格,再幹個十年八年的也沒問題。”


    “借老弟吉言了,不知可有什麽新貨?”


    “有有有,這次我們的商隊從外麵弄了點私貨,如果是外人當然不會送出去,不過是你老哥當然沒問題,跟我到後……。”


    說著,老高一手拉著汝守正另一隻手向殷雷二人一招,就向後麵走去,片刻之後殷雷他們在滿麵帶笑的老高相送下離開了這裏,隨後他們又去了另一家……。半個時辰之後,三人終於把兩個貨擔裝滿然後出了富裕鎮。


    一出鎮張寶駒就把貨擔向殷雷一扔道:“軒轅,咱們也不經常幹這個,肩膀都不抗壓,你幫我挑一會,我們輪著來擔吧。”


    於是這貨擔就到了殷雷身上,接過貨擔殷雷不由暗暗腹議,好人已經讓你做了,卻一點不肯多出力,唉,自己力沒少出,卻為他人做了稼衣。


    出了富裕鎮之後三人向東北而去,一個時辰之後他們就過了殷雷他們和獨龍幫比武的地方,走在小路上殷雷遠遠向擂台的方向望去,巨大的擂台已經不見了蹤影,一切就好象沒有發生過一樣。


    天色近午,他們終於來到了一處村莊,遠遠望去炊煙嫋嫋,這時正是午飯時間。


    “我們趕兩步到村裏吃飯,這是劉家村,是富裕東北最近的村子,離富裕十八裏左右,由於田昌江經常在這個路段跑水,所以在稍南的地方形成了大片的沼澤,現在是冬季還好,在夏天這條路經常被水淹沒,有時半個月不通人也是正常,劉家村是最靠近這個沼澤的地方,在這個村我們有一處暗哨,就是劉家村南頭第三家,你們不用去聯係他們,他們什麽也不知道,他們在這裏唯一的任務就是如果發現紫雲的兵馬就燃燒一種特製的狼糞,劉家村一共三百四十六家,到今年七月初一為止,不算五歲以下的小兒一共是一千五百六十七口……。”


    汝守正如數家珍似的向殷雷和張寶駒介紹劉家村的一切,隻聽的殷雷和張寶駒目瞪口呆,他們實在無法想象汝守正竟然會對這個村子了解到這種地步。


    “汝師傅,您不會對每個村子都這麽了解吧?”殷雷終於忍不住問道。


    “我說過,隻要穿上了這身衣服我們的身份就變了,除了向你們介紹必須的情況,我們就是叔侄,不管身邊有人還是沒人,絕對不要再叫我汝師傅,屋裏說話屋外有人聽、路上說話草叢裏有人聽,萬萬不可粗心大意,別看我們的工作很輕鬆,其實我們的工作也很危險,甚至不次於戰場上的士兵,命我們都隻有一條,所以千萬在小心,我來斥隊三十多年,如果我象你們這樣早已經死過十幾次了。”


    “三叔您說的對,是我大意了。”殷雷知道汝守正說的是真的,不是每個人都象自己這樣有一身功夫,就是自己如果一再大意,也是有損落的危險。當初周氏兄弟不就是因為大意而讓顧師傅給惦記上了,其實有很多斥隊的老人完全不會任何功夫卻一樣可以完成重要的任務,斥隊的工作不是靠功夫來完成的。


    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下汝守正接著道:“在這方麵你要向寶駒學習,他就很快進入了角色。其實我們也不是對每一個村都這麽了解,不過大部分的村子我們都能了解到這種程度。”


    “是,三叔。”聽了汝守正的話殷雷更加憋屈了,這張寶駒溜須拍馬的功夫是一流的,偷懶耍滑也十分精通,這一路近二十裏,自己得挑了十五、六裏,卻沒有落到了個好,隻能用二個字來形容殷雷的心情‘鬱悶’。


    進了村之後汝守正就好象換了個人似的,奸商的角色讓他表演了個淋漓盡致,而他也的確對這裏非常的熟悉,幾乎每個人來他都能叫上人家的名字或綽號,很快他們和這裏的人打成了一片,而他也不忘經常向人介紹殷雷和張寶駒,讓殷雷更加鬱悶的是張寶駒也有幾分做生意的天賦,很快他也和這裏一些比較外向的村民混熟了,而殷雷則隻好去幹自己的本職工作——挑夫了。


    就這樣在汝守正的帶領下殷雷他們三人邊走邊賣些東西,片刻之後就來到了村中央,在這裏殷雷他們看到了幾處臨街的小店。


    “這是本村的幾家門市,我們去買點吃的吧,你們看,左麵第二家就是村長劉三保家。”


    說著,汝守正指了指左麵不遠處的一處院子,從外麵看村長的家很一般,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麽特點。


    隨後三人在一家小店買了十幾個饅頭和小鹹菜,低頭吃著飯殷雷的心裏卻在打起了小算盤,他不可能一直就這樣象張寶駒那樣慢慢的學做生意,他必須快些出師,現在他的‘狂獅搏象術’剛剛進入第七層,正是功力快速增長的好時候,而這種外家功法的修練必然極為驚人,可就算是他能讓別人知道他會功夫,但也不能讓人家知道他練的是‘狂獅搏象術’,也就是說他必須快些出師,這樣才能一個人出來執行任務,如果走正常的路子想出師至少也得一年啊,這是殷雷絕對無法忍受的,如果一、二個月內他不能出師,就是不幹了他也不能真的耽誤了功夫。


    想到這裏殷雷抬頭對汝守正道:“三叔,我感覺在做生意方麵我實在是不行,比寶駒差的太遠了,小侄以前曾經和一位道長學過幾天醫術,前些日子也以此為生走過幾個地方感覺還可以,所以,我想改行醫您看怎麽樣?”


    略有些詫異的看了殷雷二眼汝守正道:“你感覺能行?”


    “混口飯吃應該沒問題。”


    “其實,無論幹什麽還不都是為了掙口飯吃,隻要你醫術能過得去就行,千裏為官還不是為了吃穿,但我實在是擔心你的醫主,這樣吧,你就先拿我試試,看我有什麽病麽?如果你的醫術真能過得去,你爹那裏有我頂著,我就給你做主了,但如果你的醫術真不行,那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和我做點小買賣吧。”


    “行,您把手伸出來讓我看看。”


    汝守正還真把袖子一挽把手伸了去過,殷雷也不客氣直接搭在了他的腕脈上。二人的說話並沒有小聲背人,此時在這家小店裏還有另外二桌,左麵的桌是兩個五、六十歲的老者,右麵的桌則是三個三十多歲的大漢,他們聽著這個在附近賣了幾十年小貨的老汝侄子竟然當場要改行醫都不由有些好奇,他們和老汝雖然不是太熟但也打過交道,聽了殷雷的話不由都把頭伸了過來,就連這小店的老板都過來湊熱鬧。


    醫術講究望、聞、問、切,這切脈排在第四,殷雷和汝守正接觸不是一天、二天了,就算不是有意殷雷也通過汝守正的臉色觀察到一些信息,這次再綜合切脈所得,片刻之後殷雷就抬頭說道:“三叔,你老人家長年奔波在外這身體可不太好啊,受寒、受潮不說,就是您的腰、肩都也應該經常不太舒服吧?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個三、五年您這買賣隻能傳給表弟了,另外您的下半身似乎受過嚴重的外傷,而您當年並沒有養好,不知您現在感覺怎麽樣,但至多再有二、三年隨著您年齡的增長,您的傷就會找上來了,還有,您的肺也不太好,至於是怎麽受的傷我就不知道了。”


    聽了殷雷的話汝守正小眼眨了幾下突然說道:“縱橫啊,沒看出來你小小年紀竟然還真有幾分本事,還真讓你給說中了,當年我在野外遇上了一隻狗熊,讓他追的掉到了山崖下差點沒摔死,足足在床上躺上三個多月,不過你光說我這有病、那有病,不知你能不能治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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