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門吱的一聲打開了,一個十四、五的少年打開了房門。


    “是劉老扁家麽?”


    “是啊,你找我爹?”


    “不錯,你爹怎麽了?”


    看到這少年麵帶隱憂殷雷眉頭一皺,這位劉老扁乃是此地的負責人。


    “我爹病了,你如果沒事改天再來吧。”


    殷雷聽了抬頭向院子裏看了看直覺讓他心裏有些涼,中午時分天陽正足,即便是初春也不應該給人這種感覺啊,可這個院落卻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四處看了看這裏也不是風水上所謂的忌諱之地了,周圍也沒什麽陰森的樹木,這是為什麽呢?


    “你爹是什麽病啊,我可是精通醫術的,你看。”


    說著,殷雷把後背不離身的金針盒子打開讓這少年看了一眼,看到殷雷身上帶著如此齊全的家夥,這少年眼睛立即亮了,他大喜道:“你是知道我爹病了專程來看我爹的麽?”


    “當然不是,我叔叔和你爹是好朋友,他老人家讓我路過這裏來看望一下令尊,隻是碰巧而已。”


    “不管怎麽樣你來了就好,這位大哥你怎麽稱呼啊?”


    “我叫張全明,來自小崗。”


    “張大哥我叫小虎子,你隨我來。”


    說著小虎子把殷雷讓進院子帶上門向東屋而去,進了東屋殷雷心裏一緊,充滿藥氣的屋子裏雖然屋裏溫暖如春,但殷雷總感覺有一種陰氣在流動,這不禁讓殷雷想到了婉兒,真是見鬼了,自己一到豐澤就遇見這類事,真是晦氣。


    床上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已經瘦的有些脫像了,看到殷雷進來他隻是略為點了下頭就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張大哥,你來的真是時候,以前我爹白天還能清醒半天,現在隻能中午是清醒一會兒了。爹,這位張大哥是從小崗來的,他說張大叔和你是好友,讓他路過這裏來看看你,這位張大哥可是精通醫術的啊。”


    “那…那位張…叔啊?”


    床上的人顫聲道,殷雷聽了連忙道:“家叔張萬有,他老人家說和您是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他老人家在幾個月前過世了,臨終前特意讓小侄來看望您,他老人家說二十年前您欠他的九兩九錢銀子不要了。”


    剛聽到殷雷說話是床上的還不在意,聽到後麵卻身子一顫瞪大了眼睛道:“九兩九錢?這麽說來你就是新任的家長了?”


    “不錯,我就是新任的家長。”


    “唉,而我這一病就是二個多月,消息也沒以前靈通了,不過我聽說新任家長姓武啊?賢侄怎麽稱呼啊?”


    “家裏長輩說他鋒芒太露,不適合當家長,小侄此次叫張全名,剛才聽世弟說劉叔病了好久,正好小侄對醫術略知一二,讓小侄給你看看吧。”


    “唉,我恐怕是不行了,不僅我們豐澤的名醫都給我看過,而且方圓麵裏的名醫幾乎都給我看過了,家裏為了這事沒少花錢,可就是沒辦法,多謝賢侄好意,你能及時趕來我很高興,我這孩子從小沒有娘,我正擔心我走之後他……。”


    “劉叔不用如此頹唐,俗語說藥醫不死病,您還是先讓小侄看過再說吧,說不定小侄還真能把您治好呢。”


    “我自家的病自己知道,能撐到現在我已經很知足了,不知賢侄找我有什麽事麽?如果我能……。”


    “咦……。”


    二人說著殷雷已經握住了劉老扁的腕脈,這一把脈殷雷不由輕咦了一聲接著道:“劉叔,你這病是不是某天晚上從外麵回來就病倒了?”


    “是啊,二個月前,我接到通知,有家人從這裏路過,我出去辦事回來就倒下再也沒起來。”


    “那就是了,別的郎中是不是說您陰寒入體給您開了些大補陽氣的方子?”


    “是了,剛開始時還是很管用的,我還拖著病體又在外麵走了幾天,但後來不知為何又嚴重了,賢侄知道是怎麽回事?”


    原本並不對殷雷抱以希望的劉老扁聽了殷雷的話不由開始動心了,那些名醫可沒有人隻憑把脈就知道他病因的。


    “我已經知道劉叔的病因了,等人給您開張方子先提升一下元氣,用不了多久您就會好了。”


    “賢侄,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殷雷道:“世弟,麻煩你去燒點開水來,我要給令尊服藥。”


    小虎子看了看殷雷知道他是想把自己支開,但又沒有什麽辦法,隻好撅著嘴走了。


    看小虎子走了殷雷才道:“劉叔,你是被陰靈附體了,不過好在這隻是它的一絲邪氣,如果是它的本體,你早已經骨肉化泥了。”


    “什麽?這世界上真的有這東西?”


    “不錯,而且這陰靈的一絲邪氣就如此厲害,其修為也是極高的,我看你家中陰氣濃鬱,應該是離它藏身之地這遠,這對你的身體可不太好,這樣吧,我在這裏還有位朋友,他家業頗大,多住幾個人應該無礙,一會我先給你服下粒丹藥彌補一下這些天被掏空了的身子,然後你和小虎子抓緊收拾一下,我們趁著中午陽氣最盛之時搬走。”


    “為什麽要趁著中午搬走?傳說陰靈之類白天是不能現身的啊。”


    “那是一般的靈陰,這種有高深修為的陰靈卻是例外,比如你要是白天取挖它的藏身之地,它就一定會現身的,我還不知道你對它是否重要,隻要不是過於重要,他絕對不會在中午現身的。”


    “好,我聽賢侄和。”


    隨後殷雷拿出金針在劉老扁身上紮了幾針,還真別說,這幾針下去劉老扁真覺得精神不少,這時小虎子也端來了熱水,殷雷把益氣丹化開一粒讓劉老扁服下,這益氣丹果然有效,喝完藥水之後他已經可以勉強下地了,看到爹竟然奇跡般的好了大半,小虎子還有些不也相信。


    “小虎子,快去把要緊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跟你劉大哥走,賢侄,我們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來?”


    “不一定,也許二、三天,也許就不回來了。這要看那位是否肯放過你了,你那晚上做了什麽事?竟然會惹上這般麻煩?”


    “也沒做什麽,為了掩護家裏的一位被盯上的重要人物脫身,我把後院的劉家老宅點著了,回來後就病倒了。”


    “劉老家宅?是個什麽樣的地方,離這裏多遠?”


    “離這裏不到半裏,據說五、六十年前那裏是一位姓劉的大官養老之地,後來他們全家七十多口人不知為何突然全都暴斃,有人說那裏鬧鬼,也有人說是瘟疫,有那膽大的人去探過也沒什麽,隻不過這劉家也在本地也沒什麽親戚,而且出了這樣事的地方也真沒什麽人想買,就這樣一直空著了,難道那裏當年真的……。”


    “當年的事很難說清,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他們父子二人也沒什麽太要緊的東西,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要出門,就在這時突然不知從那裏刮來了一陣陰風,小院裏突然陰冷了下來,殷雷心中一動暗道:“來了。”


    殷雷已經有過和鬼物打交道的經驗,心裏並不害怕,尤其是現在他的身上有著大量的中級靈符,因此他氣定神閑的站在院子當中一動沒動,隻是緊密的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劉老扁父子二人卻不一樣,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這時他們已經知道真的有鬼,出於本能這二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挨肩顫抖起來。


    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憑空出現在殷雷的腦海裏。


    “你是何人,竟然敢多管閑事?”


    殷雷大吃一驚,這陰靈竟然有了正常人的意識,恐怕其修為不弱啊,他對陰靈的等級並不了解,隻知低級的鬼物並沒有多少意識,大多數還是靠著本能行事,而這陰靈不僅思想和正常人類似還有著不弱的神識,估計最少也有築基期的修為了。


    “我這位朋友並不知道閣下的潛修之地多有得罪,不過他也受到了閣下的懲罰,還請念在他是無心之過,就不要再追究了吧。”


    “哼,無心之過?差點把我的山門燒了就算是無心之過也不可放過,不過既然他已經受到了懲罰,看在閣下的麵子上我就饒他一命吧。”


    說完之後陰風四散,天宇間立即恢複了晴朗,二個多月來一直籠罩在小院裏的陰氣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便是初春中午的太陽曬在身上也讓人有種暖洋洋的感覺。


    感覺出四周的變化劉氏父子麵麵相窺,殷雷與那陰靈是用神識交談,他們並不知道。


    “劉叔,你們不用走了,他已經走了,你們應該也能感覺的出來吧?”


    “是的,那種讓人身體內部都冷的感覺不見了,就是這麽冷的天現在也有暖和的感覺了。”


    “劉叔,這是二粒大補元氣的丹藥,你每天晚上睡前吃一粒,應該很快就能好了,我這次來還真有些事要勞煩你,三天後我再來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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