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夥計轉身走了,他剛走,一個身穿灰布長衫的瘦小漢子上了樓,此人稍一停留見殷雷三人坐在角落裏,立即向他們旁邊的一張桌而去,這張桌此時已經坐了二個五旬左右的老者,他略一俯身打了個招呼就坐在了對麵,然後這人慢慢抬起了頭,剛好和殷雷打了個照麵,如果顧氏兄弟看到此人麵貌一定大吃一驚,因為他就是剛才偷了他們東西的那少年。


    殷雷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隨後隻見那少年嘴唇微動卻沒有聲音出,殷雷眼睛微微一眯輕輕點了點頭,回頭對顧小山道:“來的路上可看到成衣鋪,一會少爺去做兩做衣服,順便也給你們弄身象樣的。”


    顧小山大喜道:“少爺,就在前麵不遠的拐角有兩家,一會吃完飯我們就去吧。”


    殷雷並沒有回話,而是抬頭向窗處看了看,很自然的他的眼睛再次落在對麵那消瘦少年微動的嘴唇上,這次他皺起了眉頭。


    “小山,你看什麽呢?”


    殷雷有些好奇,同時他感覺樓上突然一靜,大家的目光都不由向樓梯口望去,殷雷轉頭一看也不由一呆,隻見二個絕色麗人一前一後上了樓,前麵之人一綹靚麗的秀輕輕飛舞,細長的柳眉,一雙眼睛有如兩潭清水,秀挺的瓊鼻,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唇,潔白如雪的嬌靨晶瑩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膚色奇美,身材修長,靈氣逼人。


    殷雷眼睛微微一眯心中暗驚,此女一身江湖人打扮,還長的如此禍國殃民,在江湖上絕非等閑之輩,想到這裏他的目光不由望向了對麵的消瘦少年,那少年見了嘴唇微微蠕動了幾下,殷雷見了原本微閉的眼睛不由立即睜的溜圓,眼睛也不由再次落在那絕色麗人身上,同時他的嘴角微動吐出了幾個微不可聞的字,如果有練過特殊聽力的人,一定可以聽到那是寒梅傲雪四字,這位竟然就是和清葉小荷齊名的江湖三朵花之一的寒梅傲雪。


    見樓上已無空座此女柳眉微微一皺,她身後的那位待好打扮的女子清聲道:“小姐,我們還是去瀟灑居吧,那裏的東西雖然沒這好吃,但卻比這邊貴,想來不會有太多人的。”


    那女子剛要答話,靠窗處站起了三個書生打扮的青年,三人中一個長著桃花眼的青年立即道:“二位姑娘何必舍近求遠呢,小生這一桌還能坐下幾人,二位姑娘何不移玉趾過來一座,今天所有的花銷都算小生的怎麽樣?”


    聽了此人的話寒梅傲雪還未出聲,就聽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冷冷道:“小子,如果還想多活幾天就閉上你的鳥嘴。”


    樓上眾人聽了不由一楞,才現在此二女身後站著一個白衣勝雪的美男了,不過說話的卻不是他,而是和他並肩的另一位黃衣少年,此人也長的如玉樹臨風,這時傲氣的眼中卻露出寒光落在桃花眼身上,讓那三個書生齊齊打了個寒顫,趕緊低頭坐下不敢言語,殷雷明白這應該就是傳說的中護花使者了。


    這時,那白衣男子卻向窗前渡去,不過他並沒有到那三書生桌前,而是來到此樓中位置最好、最靠近窗子的一桌前,此桌上已經坐了四人,見那白衣少年過來都互相注視了一眼,不知此人是什麽意思。


    “四位,今天這桌算我請客了,還請幾位賞個臉。”


    說著,此人隨手扔出一錠足有十兩重的雪花白銀,這錠銀子落到桌麵上竟然有如落到水中一般沉了下去,直到銀子上部與桌子平齊才停了下來,這四人見了臉色大變,這一手絕非一般高手能做到的,如果此人是用手拍下去的,還不算多高明,便他卻是隨手一扔,這就太厲害了。


    “不敢、不敢,閣下客氣了,幾位遠來是客我們身為地主,怎麽好意思讓客人請呢?而且今天我們也來了許久,幾位就是不來,我們也應該走了。”


    說著,幾人轉身下樓而去,當幾人轉身走時剛好讓殷雷看見其中一人臉上有著一片傷痕,殷雷心中一動暗道:“是唐海瀾……。”


    唐海瀾並沒有注意到殷雷徑直下樓而去,殷雷注視了他的背影一眼也沒有出聲。


    原本熱鬧的酒樓自從此女來了之後安靜了許多,幾乎所有人都在偷描著寒梅傲雪,連殷雷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不得不說美女就是養眼啊。


    此後的半個時辰裏樓上所有桌子幾乎都坐滿了人,卻沒有一桌結賬的,誰都舍不得走,這一來店裏的掌櫃不由叫起苦來,樓下等待的客人足有數十,可樓上的客人不走也不能攆啊。


    殷雷這桌也來了另外三人,見到這種情況殷雷忍不住直皺眉,在那少年再次說了些什麽之後殷雷高聲道:“夥計,結賬。”


    聽到有人要走掌櫃大喜,不過此舉也引來了全樓的目光,所有人瞬間都把目光落在了殷雷身上,殷雷這才感覺有些後悔,直接下樓結賬走人就是了,喊什麽啊?


    就在此時殷雷心中一動不由轉頭望去,卻見窗口處那桌四人也看了過來,殷雷無奈的露出了一絲苦笑下樓去了。


    “少爺,還是你這招高明,在這麽多人裏一下就引起了那美人的注意,厲害。”


    啪的一聲輕響殷雷一巴掌拍在顧小河頭上道:“厲害個屁,我們是幹什麽來的?怎麽可以引起別人注意呢?少爺我一時失策竟然敢諷刺我?找打是吧?”


    見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顧小河連忙道:“少爺,你看這幾輛車真漂亮啊,是樓上那位美女的吧。”


    “這和你有關係嗎?”


    “沒有、沒有,少爺成衣鋪到了,我們去做衣服吧。”


    殷雷再次瞪了他一眼向對麵的成衣鋪而去,就在他離成衣鋪還有數丈遠時,一隻手向他肩上拍去,殷雷心情正不好,想也不想肩頭一縮身子向斜後方退了半步手掌如電已經刁住了拍過來的手掌。


    “軒轅兄輕點……。”


    殷雷一楞轉頭望去現竟然是唐海瀾,隻見唐海瀾頭上戴著個鬥笠擋住了大半臉孔,在向殷雷打了個招呼之後轉身向一個胡同走去。


    殷雷眼睛飛快的向四周掃了一下,見無人注意也閃身跟了過去,顧小山兄弟互相看了一眼也追了上去。


    唐海瀾身法靈活帶著三人轉了幾個拐來到一處院落前推門消失了,殷雷到了門前略一停頓也跟了進去。


    “嗬嗬,軒轅兄也不怕我對你不利?”


    唐海瀾見殷雷進來摘下了鬥笠笑道,說話間顧氏兄弟也跟了進來。


    “如果是別人軒轅當然會擔心,但對唐兄卻放心的很,不知唐兄引我來此有何事呢?”


    “唉,說來慚愧,軒轅兄的救命之恩還未報,卻又來麻煩軒轅兄……。”


    “唐兄言重了,這就奇怪了,具軒轅所知唐家乃是此處五大世家之一,有什麽事能讓唐兄如此為難呢?”


    “說起來一言難盡啊,唐家勢力雖大,不但幫不了我,反是讓海瀾陷入危機的源泉。”


    “此話怎講?”


    “今天早上我養的一條忠心耿耿的愛犬死了。”


    殷雷眉頭一皺卻沒有出聲,他知道唐海瀾還有下文,果然,唐海瀾歎了口氣道:“早上它圍著我討好,我便把自己要吃的燕窩喂了它一口,結果它立即口吐白沫死了。”


    聽到這裏殷雷眼睛不由一縮道:“竟然有人對唐兄下毒?查出來是誰了嗎?”


    “查出來了,是一個伺候了我近十年的老仆人,他也服毒自盡了。”


    殷雷聽了眉毛一挑道:“可查出後麵的人?”


    “查不出來了,如果我這仆人想毒殺我,機會多的是,能讓他如此做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人威脅他,於是我立即派人去找他的獨子,卻現他兒子已經死在了東門外,同樣是中毒死的。”


    “他可不還有家人?”


    “沒了,我們唐家在烏麻已經有百年曆史了,一向樂善好施,不會有什麽大仇人,就是有也不會專對我一人下手,所以我認為對我下手之人應該是來自家族內部。”


    “唐兄心中可有懷疑目標?”


    “家父一輩兄弟七人,我有堂兄弟十八位,而家父隻有我一個兒子,如果我死了誰都能得到巨大的好處,這讓我怎麽查呢?剛才我在鬧江樓請了幾位朋友幫忙,下樓時剛好見到軒轅兄,我知道軒轅兄是非常人,所以想請軒轅兄幫個忙。”


    上下看了唐海瀾幾眼殷雷伸手從懷裏拿出一個玉瓶道:“這是特製的解毒靈藥靈烏拔毒散隻要是中毒未死,服了都管用,它幾乎可解天下萬毒,不這有些毒藥太烈,可能來不及服用人就死了,唐兄把它帶在身邊,就是現在用不上,以後也有用上的時候。”


    唐海瀾聽了不由大喜,連忙接過道:“如此就多謝軒轅兄了,上次的救命之恩還未報,又欠下了軒轅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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