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也不笨,立即聽出殷雷的意思於是接道:“咱們軍營裏其實也挺嚴的,隻是有些畜生屢教不改罷了。”


    殷雷剛想再說什麽,卻現那黑衣的方百總已經喊來人要殺馬了,殷雷立即上前兩步道:“方把百總,這肚子裏的東西我們能要麽?”


    “我們隻是幫你們殺了,你們想要什麽就拿什麽。”


    “那太好了,多謝方把總。”


    另一麵胖子身後的人聽殷雷與錢財轉著彎罵人不由大怒,有二個火暴脾氣的立即就要作,卻被那小胖子攔住說道:“一個月不讓吃飯的也不隻有我們,被打二十大板也有匹馬馬大勇跟著,大家說是不是,嘿嘿……,不過我們吃肥牛有人吃瘦馬卻是真的哈哈哈哈……。”


    他身後的人聽了立即爆出哄堂大笑,殷雷與錢財互視一眼也不說什麽,隻是專心看著,生怕馬寶被漏掉。


    那胖子見殷雷他們不再理他們也感覺有些無趣,便道:“方兄,請幫我們把牛殺了吧,下水什麽的就送給你了,我們可不象有些人吃不起牛,連下水都舍不得。”


    說實話,在這裏殺牛、殺馬的一般都不會要下水,象殷雷他們這樣會過的還是少數。


    那位方兄聽了臉上立即掛滿上了笑容道:“多謝王兄了,兄弟們給王兄找頭肥牛。”


    殷雷聽了暗道:“還是錢帛動人心啊。”


    突然,殷雷眼睛一亮,他飛快的伸手拔出刀從還熱氣騰騰的馬內髒中挑出一物,此物足有狗頭大小呈橢圓形,由於上麵布滿了血跡一時看不出是什麽顏色。


    取出此物之後殷雷用手擦了擦遞給了錢財,錢財並未見過馬寶,接過之後仔細看了看道:“牛兄弟,就是此物?”


    “不錯,我還未見過這麽大的馬寶,如果小弟猜的不錯,它最少也值三百兩銀子。”


    “那可太好了,托兄弟你的福,大家的俸祿不僅補了回來,而且還能大大的賺上一筆。方兄,這些下水就送你吧,我們走。”


    說著,幾人歡天喜地的抬著馬走了,隻留下了傻在原地的小胖子與那位方兄。


    不久之後軍營裏沸騰起來,左千戶的親兵被罰了俸祿實在沒錢買不起牛竟然買了匹瘦馬吃,那知他們走了運,竟然吃出了馬寶,而且就在剛才他們把馬寶賣給了軍醫,足足得了三百八十兩銀子,聽說所有被罰俸祿的人都得到了雙倍的補償,這個消息讓右千戶的人氣得直翻白眼。


    這一晚殷雷與馬大勇等十幾人一直飲酒到三更才散去,在殷雷的堅持下所有被罰一個月俸祿的人都得了雙倍的賠償,剩下的一百多兩殷雷與馬大勇平分了。


    第二天他們到了七十裏外的昌平縣,初更,殷雷來到一輛馬車旁,先是向四周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然後輕輕穿入了車裏,馬車裏二個車夫睡得正鼾,殷雷仔細辨認了一番才點了其中一人的黑甜,然後叫起了另一人。


    “你是王九?”


    “不錯,小人王九見過家主。”


    “不用客氣了,我還有事咱們長話短說,這裏的事我最少還得五天時間,通知江懷義五天後給我安排一個穩妥的離去辦法,這個身份我以後可能還會用上,明白麽?”


    “家主放心,消息一定帶到。”


    “另外不管想什麽辦法都盡量少動手,以免有損傷。”


    “是家主。”


    “好,你接著睡吧,我走了。”


    說完殷雷解了旁邊那人的道飛身離開,自始至終旁邊那人就沒醒過。


    這幾天殷雷的精神極差,晚上靈力消耗盡的痛苦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數多了簡直讓人難受到了極點,以至於想想殷雷心裏都顫。


    好在每次中間還能隔一晚,讓殷雷能徹底恢複,而白天時殷雷就沒了精力,好在他受了傷,精力不濟也沒引起什麽懷疑。


    五天後就在殷雷最後一次注水之前終於得到了江懷義的回信,再向前走二天,他們將路過一處名為順水的大河,此河源於虎嘯山流入合林以東的沼澤地,他們將在那裏組織一次小型的突襲,到時殷雷可以落水失蹤。


    安心之後殷雷終於解放了,第二天,殷雷心情愉快的來到馬大勇身邊。


    “馬師傅,我們為什麽不走鄰山而繞遠走太平呢?”


    “鄰山多山地,看似近其實一點都不少花時間,而且那裏適合打埋伏,以前我們就在那裏遇到過龍國的伏擊,而太平看似遠了三百餘裏卻是一馬平川,以咱們的腳力最多也就四天的時間。”


    “哦,不知我們還要幾天才能到太平呢?”


    “這幾天天公做美,如果這樣下去最多三天就可以到了。”


    “我聽說到了那裏之後咱們要休息一下。”


    “是補充一下,也就是一天時間,而且那裏物資雖然豐富,但卻並不真的太平,總兵大人是不會讓咱們出去花天酒地的。”


    隨後殷雷開始向馬大勇請教一些枯牛真氣裏的一些疑問,就象馬大勇所言,這枯牛真氣沒有別的特點,就是能讓人力大無窮,殷雷在這裏不敢修練別的功法,閑著無事便真試了試枯牛真氣,那知這套功法與他所修練的狂獅搏象術並不衝突,也就是說他可以同時修練這兩種功法,以殷雷的根底修練這枯牛真氣可真是進境神,短短幾天時間就修到了第五層,而他的力道也真的比以前大了一些,這不禁讓殷雷大喜過望,要知道以他現在的修為,想要讓自己的力道再增加一點都很困難了,就好象舉重冠軍想破自己的記錄一樣,多舉一斤都是極難的。


    時間過的飛快,很快又是兩天過去了,運糧隊離太平隻剩一天的路程,距離順水河也不過十幾裏了。


    “財哥,聽說前麵不遠有條大河,咱們先走一步去河裏抓幾條魚給大家改善改善夥食怎麽樣啊?”


    “這幾天走在野外連塊肉都沒吃到,弄幾條魚是不錯,不過我們沒家夥怎麽撈啊?”


    “這個財哥放心,我從小生活在豐澤湖邊,徒手就可以抓魚,不過……我們怎麽才能在那停一段時間呢?車隊可不會等我們啊?”


    “這是小事,今天輪到咱們巡邏,我這就上前麵和馬大哥打個招呼,然後咱倆先走一步繞到隊伍前麵去,和開路的先鋒一起走,這樣咱們就能有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了,夠麽?”


    “足夠了,半個時辰抓個十幾條魚不成問題,找馬師傅去。”


    隨後二人快快馬加鞭追上了馬大勇,和馬大勇打了聲招呼二人就向隊伍最前麵跑去,不久二人就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麵,這是一個千人左右的前鋒,借著巡邏的借口二人和前鋒隊一起走在了最前麵。


    時間不大順水河就在望了,眼看可以脫身了殷雷心裏卻並不輕鬆,看著身邊的錢財殷雷心裏反而隱隱有些惆悵,這些熱血漢子的純真友情讓殷雷有些難以割舍,如果不是為了給珠兒報仇,殷雷真的就想這樣離開算了。


    眼看順水河越來越近,殷雷的心情卻越沉重,他明白當他踏上橋中間的時候,橋麵就會垮塌,表麵上看這是為了拖延運糧隊的時間,實際上就是為了讓殷雷脫身,因為殷雷會掉下去,而精通水性的他也不會淹死,這是他表麵上對自己人解釋的理由,也隻有這樣才能讓遠糧隊安全過去,馬大勇他們也就能平安了。


    “老孫,帶上五十人先過去守在對麵。”


    “是,把總。”


    隨著前鋒營一個把總的喊聲,一隊五十人的隊伍快向裏許外的木橋跑去,可他們剛跑出一半左右,一陣鬼哭狼嚎聲響起,接著一團十幾丈的黑霧從側麵的河床下升了起來,後麵無數火光向黑霧裏射去,可不管多少火光射入隻能讓黑霧出一陣翻滾後便無聲無息的消失了,突然一聲暴喝聲傳來道:“兄弟們加把勁,前麵來了大批軍隊,不能讓他過去,要是讓落魂扇吸收了這些人的精魂我們都不是他對手了。”


    “師兄,他敢吸這些人的精魂?這可是軍隊,他要是這樣做了不啻於找死,十大宗門的執法隊不會放過他的。”


    “十大宗門找他是以後的事,如果他不這樣做現在就要死於眼前了,你說他敢不敢。”


    隨著幾個聲音傳來,一個高大的白衣青年出現,他剛一出現立即抖手出無數的火雨,與此同時四名和他年齡相仿的青年也出現在空中,這幾人剛一出現立即把黑霧圍在了其中,頓時數以百計的火球從空中向下麵的黑霧擊去,下麵的黑霧有如被澆入冷水的沸油,立即出了陣陣爆裂聲,同時原本十幾丈的黑霧立即擴散到了幾十丈之大,但其濃渡明顯淡了下來,裏麵已經隱隱可見了。


    “小輩們,如果不是老祖受了重傷其會在乎你們這些小伎倆,不過也算是你們運氣不好,既然已經讓你們現了老祖的存在,那老祖也不再偷偷摸摸了,今天我就收了這些精魂讓落魂扇恢複幾分威能再好好收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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