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雷手裏的‘肉身盾’並非原本,但當他看到此書後立即呆住了,開篇這句話他在‘洞玄真解’裏看過。


    ‘何為寶?天地之靈;何為天地之靈?先天所生、後天所製之各種奇妙之本。


    天下萬物可有等級?無生命自然低於有生命,然眾生平等乎?植物、動物、人自然不平等,人乃為天地間最奇妙之體,萬物有靈也以修成人身為傲,可人不自知而去求低等之靈來充實高等之靈,舍本逐末耳。’


    這應該是洞玄子後期所著,想到這裏殷雷驚喜的向下看去,隻見下麵寫道‘人,常取自然、非自然之物成兵,卻不知真正強大者乃自身。


    人,常取妖之遺蛻練器,諸不知失去氣血之物終難強大,何物可永隨人又能不失氣血?自身。’


    看到這裏殷雷心裏再次翻開了滔天巨浪,不用向下看殷雷也知道洞玄子要做什麽了,他這是要把自己當成原材料練成活的法寶啊。


    突然殷雷心裏一動,他想起了當初火雨從司空姐妹祖父、母墳中取出的貫日、摘月二劍之劍靈,當時火雨曾說過強大的法寶都是有器靈的。


    擁有器靈的法寶不僅強大而且還有自主的思想,因此有些壽元將至之人甚至不惜將自己元神練成器靈以求保持一點靈識不滅。


    想到這裏殷雷心裏暗道:“如果把自己肉身練成了法寶,那自己的元神不就成了器靈?器靈可是這一界最特殊的存在,它們雖然沒有肉身卻也算有‘身體’,它們雖然不是生命體卻又不能算是‘怪’,最主要的是器靈壽命極為長久,活個數萬年也是有可能的。”


    想著想著殷雷有些癡了,他不知道這種功法如果練到極至還算是‘人’嗎?按這種練法‘人’與法寶之間的界限似乎變得有些模糊了。


    過了好久遠處一道藍光閃過,隨後一位美貌的婦人駕馭著一根羽毛出現,殷雷這才從癡迷中清醒過來,當他目光落在那婦人身上時不由一楞道:“晚輩見過前輩,咱們又見麵了。”


    那婦人看了殷雷一眼向他身後一掃道:“你沒有去參加巨源拍賣會嗎?你那位神秘的護衛呢?”


    殷雷苦笑道:“晚輩在牛角鎮被人訛詐去了許多錢財,護衛為了守護晚輩也受了傷。”


    “哦……巨源拍賣會已經結束,來自各處的修士都在回歸的路上,你在這大模大樣的趕路可要小心了。”


    說著此女身上流光閃動瞬間化為一道藍光消失在西方,殷雷聽了臉色一變,他想都沒想立即催動靈舟向下落去,在將要到達湖麵時殷雷信手一拋一物立即飛出,此物在將要落在湖麵上時卻化為一艘小型的漁船。


    隨後殷雷與司空丹陽落在了漁船上,看了看天際殷雷心裏沉重起來,他不知是現在借著如意的神妙潛入湖中遁走還是這樣偽裝成普通人好。


    就這樣半夜的時間在殷雷忐忑不安中渡過了,也不知是不是有高人從這裏路過殷雷沒有現,而他則與司空丹陽借著過人的臂力劃著如意所化的小船飛快向翠君山而去。


    經過半夜的飛行他們距離翠君山已經不遠,再劃數個時辰之後在天亮時遠處的翠君山已經遙遙在望了,就在殷雷二人鬆了口氣之時身後天際一陣光華閃動數十道流光向翠君山方向飛來。


    看到這裏殷雷臉色劇變,此時怪老子的大批寶貝正在碼頭上,其中有些東西就是在修真界也極為罕見,甚至可以列入至寶。


    想到這裏殷雷的心狂跳起來,隨後殷雷把心一橫神識微動所有的如意都順著他腿流入了腳下的漁船裏,腳下的漁船再次變大了。


    然後殷雷向司空丹陽道:“司空二哥,如果他們飛走也就罷了,要是他們落到山上定要出事,咱們一會見機行事。”


    說著二人手中加了把勁漁船如飛向翠君山而去,可惜他們雖快但也比不過天上飛的流光,就在他們距翠君山還有數裏時,天上飛行的眾多流光已經越過他們到了翠君山上空。


    突然眾多流光一頓向碼頭落去,看到這裏殷雷臉色雖然一沉人卻反而鎮定下來。


    想了想殷雷左手向船艙裏一甩,一堆東西已經落入船艙之中,透過掛在船艙的門簾隱約間可以看到有光華透出,殷雷把絕大部分珠寶都留在了興安台,但自己也留下了幾顆夜明珠。


    殷雷向司空丹陽低語了幾句,然後二人把身上的外衣一脫露出了裏麵的汗衫,伸手在身上隨便扯了幾下二人身上的衣服就變成了乞丐裝。


    接著殷雷抓住衣服扣子一撕,一陣輕響之後扣子脫落露出了他那結實的胸膛,隱約間還可以看到殷雷左臂上的黑色護臂。


    隨後二人加了把勁飛快向碼頭而去,片刻之後二人離碼頭已經不過裏許了,殷雷雖然在努力的劃著船眼睛卻落在了岸上。


    當他看到岸上眾多修士圍成一團似乎有要動手之勢時立即仰天長笑起來喝道:“岸上的可是老三嗎?咱們財了,今天我在湖中現一個躺在巨大羽毛上受了重傷的藍衣女子,她身上有個神奇的小口袋,裏麵竟然有取之不盡的各種寶貝,快快去通知大哥……咦。”


    隨後殷雷故作驚奇的樣子,好象才看到岸上的情況不對。


    聽了殷雷的話岸上眾人眼中都不由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還是張玉反映快,他眼珠一轉立即道:“縱橫,咱們山寨來了幾位朋友,有什麽事等會再說吧。”


    他也不知道殷雷在打什麽主意,隻好先說了幾句含糊話。


    此時殷雷已經來到了岸邊,隻見以怪老子、劉一手、長春老人三人為,後麵張玉、孫德財江懷義、小虎子還有一眾船夫正被二十多男女老幼圍著。


    與被圍眾人的緊張相反這些人卻個個輕鬆之極,似乎根本沒把眾人放在心上。


    這些人最前麵是二個灰衣老者,這二人有八分相似一看即知不是雙胞胎也是親兄弟。


    在他們對麵是三男一女四個人,這四人明顯與那兩們灰衣老者不是同路,其它人則三三二二的散在他們六人後麵。


    看到這裏殷雷故意把臉一沉道:“你們是什麽人?意欲何為?”


    聽了殷雷的話一個四旬左右的賊眉鼠眼的瘦小漢子斜了他一眼道:“幾位上仙看中了你們的幾株花草那是你們的福氣,如果你們再唧唧歪歪休怪本仙送你們回姥姥家。”


    說到這裏他掃了怪老子一眼道:“本仙警告你們,如果惹的本仙人生氣,這裏所有人都得在本仙人怒火中化為灰燼,老頭兒……那時你們就是後悔也晚了。如果你們能雙手把東西送上本仙還能給你們些好處,否則……。”


    說著隻見這賊眉鼠眼的漢子左手一握拳,他整個左手都被包在了一團火焰之中,然後他嘿嘿二聲再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是不會明白仙人有多麽強大的。”


    聽到這裏殷雷眉頭一挑不由怒喝了一聲道:“閉上你的鳥嘴……你看中了什麽?”


    殷雷說一半故意一頓向船艙裏看了一眼,然後話鋒一轉沉聲問道,看樣子似乎船艙裏有人在與他密語一般。


    聽了殷雷的話那賊眉鼠眼的漢子臉色一沉,隨後他身子一晃飛快的出現在殷雷麵前數丈處,殷雷故意冷哼了一聲腳尖一挑,一隻粗大的镔鐵棍跳入他的手裏。


    看到殷雷手裏那不下五百斤的镔鐵棍這瘦小漢子嚇了一跳,雖然修道之人從築基開始神通大增,但築基也不過相當於練氣士的罡氣級。


    隻不過修道之人向來神秘,而且他們也確實擁有一些可以遠遠越本身的力量,比如符、特殊法器等。


    所以進入築基之後的修士都自稱為仙,但若不算外物而是論真實修為卻不比罡氣級高手強多少。


    看到殷雷手裏的镔鐵大棍瘦小漢子立即止住了腳步,他臉色一沉道:“想與本仙動手你還嫩點……。”


    說著話他身上金光一閃,一層二尺多厚的金色護罩把他保護在內,隨後他一隻手從懷裏拿出一張火紅色的符另一隻手則摸出一隻葫蘆,在看了殷雷一眼之後他有些猶豫了,似乎那張符極為珍貴的樣子。


    回頭看了旁邊看熱鬧的其它修士一眼,見他們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此人臉上不由閃過一絲懊惱之色,隨後他伸腳把附近一隻五隻見方的土堆踢散。


    土堆裏種著一的株三尺多高左右各長一對對細小葉子的淡綠色植物立即倒下被他幾腳踩扁,這是殷雷幾人從山頂搬下來的眾多寶貝中的一株。


    看到這賊眉鼠眼的漢子竟然拿靈草出氣殷雷怒氣上湧,他剛要有所行動就聽旁邊有人怒吼道:“小子你敢動我的衝天草……。”


    隻見怪老子怒吼一聲散亂的長根根倒豎,同時他手裏的一把寬大的寶劍突然暴出丈餘的劍芒,看到怪老子的聲勢四周的眾修士臉上微微一變同時激了手中的法器,頓時各種奇異的光芒同時亮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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