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豆兒麵前,除了那名絕頂劍仙盤坐於地其它人都東倒西歪的躺著,而此時這名絕頂劍仙正雙目緊閉一臉痛苦之色,鮮血順著他嘴角泊泊流下,但他卻不敢睜開眼睛。


    絕頂劍仙果然非同一般,但現在僅豆兒的琴聲就已經讓他處於崩潰的邊緣了,他如果敢睜開眼睛,絕對會立即失去理智,而且還將會陷的更深,甚至……永世沉論。


    掃了這人一眼豆兒立即收回了目光,此時她的臉有如罩了一層寒霜,而她的手則飛快的撫弄起來,同時她仰天出了一陣尖銳的嘯聲。


    就在她豆兒嘯聲出的同時,那已經到了她數丈內的飛劍如遭雷擊搖搖晃晃的向地上落去,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悶哼,隨後這飛劍再次跳起擊在了豆兒身上。


    隨後‘叮’的一聲輕響飛劍竟然被彈開了,豆兒身上的純黑如意乃是同級的劍聖親手所練,就是劍聖也不是隨手可破的。


    見此情景豆兒手中琴突然豎了起來並架在胳膊上,她的另一隻手五指齊揮同時擊在了琴上。


    頓時那方向一變那遠處飛去的飛劍突然失去控製落了下來,而豆兒則適時向前飛幾丈玉手一揮就把這飛劍收入儲物袋中。


    ‘噗’的一聲,那名還在苦苦掙紮的絕頂劍仙突然口吐鮮血整個身子開始搖搖欲墜了,看來他再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遠處突然響起了一聲怒嘯,隨後一個怒衝冠的雄偉人影出現在豆兒視線時,隻見此人背對著豆兒竟然倒退著向此處飛來,顯然他也不敢同時接受視覺與聽覺的衝擊。


    看到這裏豆兒秀眉微皺,她一隻手彈琴顯然有些力不從心。


    突然,殷雷嘶啞的聲音在豆兒身後喊道:“如意鎧甲無所不能,幻化琴台……。”


    聽到這裏豆兒不由大喜,隨後她的如意鎧甲從雙脅下各伸出一塊平坦的片狀物並合到一起形成了一座琴台。


    下一刻豆兒深吸了口氣臉上竟然掛上了一絲笑容,然後她那玉指如風般輕柔的輕輕拔動了琴弦。


    那名還在苦苦掙紮的絕頂劍仙突然臉上神情一鬆,似乎所有的壓力都消失不見了,同時一縷笑意浮現,他不由睜開了眼睛……。


    魅惑之術乃是以柔克剛,剛才豆兒看到殷雷受傷心情激蕩之下殺傷力雖然劇增,但魅惑力卻下降了,而以她的修為想單純以音克敵對付劍聖顯然差了不是一點。


    那名氣勢洶洶而來的劍聖度也慢了下來,同時他身上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也消失了大半,而且隨著距離豆兒越來越近他身那的戾氣也越衰弱下來。


    當他接近豆兒二十丈時他終於慢慢停了下來,如果這時有人繞過去就會現此人那蒼老的麵孔上也已經和那名絕頂劍仙一樣掛上了一絲笑容,同時他的身形也慢慢的開始轉動,顯然他想向後望去。


    就在豆兒的心終於落下之時,突然遠處血影門中遠遠的響起了一陣龍吟,那巨大的龍吟聲有如有如一根尖刺很很的刺在了這名剛剛入迷的劍聖腦海中,隨後這人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聽到這聲龍吟殷雷臉色變了,豆兒臉色也是一沉,他們沒想到血影門竟然會有兩名劍聖,看來這血影門不僅是北地第一大派,甚至還有可能是整個鐵血省第一大派,以他們的實力,就是在鐵血省修道界也是頂尖的了。


    這人清醒過來之後想都沒想立即飛快的向前竄去,他要離豆兒遠一點,剛才他如果真轉過去,這嘯聲也未必可以救醒他。


    而旁邊那名絕頂劍仙,他聽他嘯聲臉上略微露出一絲茫然的神然,隨後又掛上了那傻傻的笑容。


    這時,一道影有如閃電一般劃破長空落在數十丈外,顯然這人也不敢過於接近豆兒。


    “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殺上我血影門誅殺我門下弟子?”


    這是一個滿頭白的老者,他對著空中的豆兒怒吼道。


    見此人竟然可以在豆兒的琴聲中不受影響的開口說話殷雷心中更加沉重了,現在這人距離殷雷二人不過百丈,如果現在此人祭出飛劍,隻怕二人在他一擊之下就要小命不保了。


    不過當殷雷用‘靈眼術’把雙方的距離拉近之後又鬆了口氣,此時那人眼觀鼻、鼻觀口不敢有絲毫分心,顯然他是沒有精力再分神出飛劍了。


    否則,以殷雷二人已經斬殺了血影門十幾位劍仙之仇,這人要是有能力擊殺豆兒還會手下留情?


    但他此時還能心緒不亂與豆兒說話,也證明他應該還有一擊之力,隻過他還要仗著這一擊之力看能否保下血影門,所以此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抬頭看豆兒不敢分心殷雷心意一動如意立即變成了數丈長的高蹺,直到出現在豆兒身後殷雷才停止了腳下高蹺的增長。


    而此時,另一名劍聖也終於艱難的回到了那名劍聖身邊,殷雷見了剛說道:“你們……。”


    哪知這名後來的劍聖已經臉色一變張嘴吐出了一道電芒直奔豆兒而去,顯然他根本沒想過善了,剛才他隻是想略為拖延時間好讓另一名劍聖離豆兒遠點好脫離危險區域。


    在他出手的同時,另一名劍聖也伸手向地上一抓,一把寶劍飛入他手裏,隨後他大手一揚,一道劍光帶著數尺長的尾芒也緊隨其後向殷雷二人斬來,這乃是劍道至高絕學之一的‘以氣馭劍’之術,不過普通劍仙隻能馭劍十丈,而他卻可以殺敵於百丈外。


    殷雷當然也早有準備,在這二人出手的同時他身後的翅膀突然向前一撲立即化成了數丈方圓的蜂巢將二人罩住。


    也就在殷雷出手之時豆兒的小指在其中一根琴弦上一挑、一放,這二人身子一抖如遭雷擊,就連他們出去的飛劍與駕馭的寶劍也光芒一黯。


    隨後這兩支威力大失的飛劍與寶劍一頭紮入了如意大陣中,殷雷立即悶哼一聲,他腳下的兩支高蹺連同他、蜂巢一起被擊飛出去,而在殷雷飛出去的同時蜂巢卻裂開沒有接觸到豆兒一點。


    與殷雷一同拋出去的還有那兩隻飛劍,看到這個情形那劍聖臉色一變,他心中一催,殷雷連同蜂巢一起跳動起來,顯然裏麵的飛劍在掙紮著。


    但殷雷經驗何等豐富,他心意一動,整個蜂巢立即向地下鑽入數十根十餘丈長的觸手,然後蜂巢就有如紮了根一般緊緊盯在了地上。


    眼看飛劍收不回來這名劍聖也怒了,他與之前那名劍聖對視了一眼,隨後二人略一點頭,下一刻二人一起張開了嘴,然後一股巨大的聲浪再次出現了,並且這次的聲浪比上次還要大上數倍。


    轉眼之間一股衝天的塵土被音流激蕩的飛揚起來十餘丈高,同時兩道人影也跟隨著聲浪向前衝來。


    殷雷見了大驚,豆兒的臉色也蒼白起來。


    突然殷雷心中一動,那困住飛劍的如意立即分出了大半在豆兒麵前形成了一隻大喇叭,隨後豆兒那無聲琴變成了有聲。


    這個喇叭出了劇烈的嗡嗡顫動聲,已經跟隨著巨大聲浪飛近至二、三十丈的兩名劍聖突然出了一聲悶哼,然後他們同時轉身向後如飛而遁。


    看到這兩人要走豆兒急了,如果要是讓這兩名劍聖走掉,再想把他們找出來比登天還難,就是今天把整個血影門滅了意義也不大了,殷雷等人反而會更危險,他們甚至都不再敢露麵了。


    想到這裏豆兒長歎一聲緩緩站了起來,同時她的手也停了下來,但她的人不但沒有落下去反而向空中升了起來。


    下一刻她在空中輕輕轉了一圈,披在身上的外衣頓時飛落,頓時粉腿、玉臂隱隱顯露出來,同時那披肩的長也轉著她的轉動飛舞起來,豆兒竟然在空中跳起了一支具有無限魅惑力的舞蹈。


    那無聲琴本就不屬於豆兒,隻不過她怕殷雷吃醋才沒敢開始就用出‘天魔舞’,而此時卻不得不用了。


    同時,那種奇怪的歌聲再次響起,而豆兒也慢慢漂向了血影門的正中間,那兩名還在奔跑的劍聖聽到空中的歌曲身子同時一震慢了下來。


    接著豆兒就飛到了他們上空,於是天空中那動人的歌聲越清晰起來。


    其中一名劍聖眼中凶光一閃身子突然向豆兒飛去,劍仙已經可以飛行了,劍聖當然一更勝一籌,可出乎意外的事生了,這名劍聖剛剛飛起數丈就開始搖晃起來,此時他就好象是一隻初學飛翔的雛鳥。


    另一名劍聖臉色也變了,他不由張嘴出了一聲怒嘯,可嘯聲一出口連他也嚇了一跳,這哪是嘯聲啊,分別就是哭聲,此時他出的聲音連自己都有些聽不清了。


    ‘天魔舞’的魅力這時才真正出那恐怖的威力,連劍聖也失去了抵抗之力。


    絕望之色不由同時浮現在這兩人臉上,其中一人仰天長歎一聲道:“你們究竟是何人?為何要滅我血影門一脈?還請閣下明示,也好讓我等死個明白。”


    可惜,他是注定不能可做個明白鬼了,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臉上已經泛起了一絲笑容,然後他的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另一名劍聖見了臉上不由再出一絲悲憤之色,他突然怒吼一聲道:“沒想到我郭中會今天渡過了天劫卻沒渡過人劫,真是天絕我也……。”


    說罷此人反手一掌擊在頭頂,隨後死屍栽倒在地。


    這二人死了豆兒的‘天魔舞’卻並沒有停止,隻見她載歌載舞圍著整個寒風山頂翩翩起跳了一個時辰之久才停了下來。


    她剛落下,一個人影飛快的跑了過來,隨後一件衣服迎頭罩來把豆兒整個包裹在內,隨後殷雷說道:“豆兒,快快把衣服穿上,這次俺可陪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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