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大字赫然是‘腰斬’二字。


    在各朝的極刑中一般都有這種叫腰斬的酷刑,被腰斬之人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受刑之人會痛得滿地打滾,把腹腔內的髒器流的滿地都是。


    尤其是其看到自己的腸子等器官流出,對受刑之人的精神更是極大的摧殘。


    殷雷也隻是聽說過此刑卻沒見過,看到車武管的淒慘之狀殷雷知道再殘酷的方法用在此人身上也不為過。


    於是他道:“好,就這麽決定了。”


    說著殷雷一腳把金知縣踢醒,然後又解了他的啞穴道:“車將軍已經看不到你受刑的樣子了,隻好麻煩你叫的慘一點了。”


    旁邊的張玉幾人聽了差點沒笑出來,而金知縣聽了卻嚇得抖如篩糠,他顫聲道:“這位英雄,你說這車老頭是將軍……。”


    “不錯,車將軍乃是統領過成千上萬人馬的百戰大將,你這狗官的身份連給他提鞋都不配,他老人家隻想在此安渡晚年,沒想到卻遇上了你這狗官,哼。”


    殷雷一邊說著一邊把煙雲山莊大少莊主的寶劍綁在車武管的斷臂上,以此劍的鋒利隻要輕輕一下就可以將金知縣斬為兩截。


    聽到殷雷的話金知縣知道不妙,他忍不住向在另一麵噤若寒蟬的一個麵色蒼白的青年道:“都是你這不孝之子為我惹的貨,你如果不是調戲馬家媳婦我們又怎麽會惹下這殺身滅門之禍,你這個逆子……。”


    殷雷這時已經把寶劍綁好,他伸手把金知縣抓過來橫在車武管身前,然後對車武管道:“車將軍,這狗官就在你麵前三尺之處,你隻要一劍就可以將他一斬為二了。”


    金知縣再也來不及喝斥兒子了,他立即把目光落在殷雷身上哭喊著道:“這位英雄,我有萬貫家財,隻要你放過我,我就把車將軍接回去當祖宗供著,我來養他下半輩子……。”


    殷雷退了一步冷冷的道:“你醒悟的太晚了,你一個小小的知縣哪來的萬貫家財?還不是收刮來的民脂民膏?這些錢我們會替你還給百姓的。”


    “這位英雄,隻要你饒我一命,讓我做牛做馬都行,英雄……。”


    這時,車武管突然出一陣怪叫聲,隨後他伸出雙臂把寶劍舉了起來,看到那高高舉起的寶劍金知縣嚇得眼睛一翻又昏過去了。


    殷雷眉頭一皺,然後他上前一腳將金知縣踢醒道:“想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去死,我又怎麽會讓你如願?”


    一陣惡臭傳來,這狗官的褲襠已經濕了一片,清醒之後的金知縣立即高聲慘叫起來,他大聲喊道:“幾位英雄饒了我吧,隻要你們能饒我一命,我把七房小妾、所有的錢財和房子都給你們,不要殺我……不要啊。”


    殷雷聽得心煩,他上前一腳踩在金知縣手上,金知縣吃痛立即慘叫一聲停了下來。


    隨後殷雷道:“車將軍稍等,我們先把在這狗官麵前把他的家人殺了,也讓他在死前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


    另一麵不敢做聲的金家人聽了再次哭嚎起來,其中有四、五名頗具姿色的婦人連滾帶爬的向殷雷喊道:“這位英雄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被這狗官搶來的,我們也是受害者啊。”


    “這位大人您饒了我們吧,我們會洗衣做飯,我們寧願為奴、為婢伺候您一輩子。”


    “各位英雄好漢,饒命啊……。”


    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貴婦人何時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呢?


    殷雷麵色一沉道:“這狗官有今天的報應,你們這些枕邊人敢說沒有責任?”


    聽了殷雷的話這幾人一呆,妻賢夫禍少、子孝父心寬,如果她們能多在枕邊吹點好風,金知縣未必會有今天的結果。


    說到這裏殷雷一揮手,守候在旁邊的幾名官兵臉色一寒,隨即刀光閃爍陣陣慘呼聲響起,包括金知縣兒子在內的十幾人立即人頭落地,看到這一幕金知縣臉頰抽動,神色一片慘然,他終於知道後悔了。


    突然寒光一閃,綁在車武管臂上的寶劍已經落在了金知縣的丹田處,血光迸現中金知縣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叫聲,然後他劇烈的翻滾起來,頓時腸子、血拖的滿地都是,淒厲的叫聲也響徹雲霄,而與金知縣叫聲相應和的還有車武管的怪叫聲。


    一個時辰之後殷雷抱著車武管來到不遠處的小溪邊,親自為車武管把身體清洗一遍邊為他穿衣殷雷邊道:“車將軍,我已經在西麵為您安排好了安身之處,您以後就要那裏安養天年吧,我以後有空也會去看您。”


    聽了殷雷的話車武管用力的搖了搖頭,他那隻剩下兩個窟窿的眼裏流下了兩行淚水。


    “那您是什麽意思?”


    車武管的斷臂立即在空中揮舞起來,殷雷連忙又把毛筆綁在他斷臂上,隻見車武管斷臂疾揮寫道:“心願已了、生無眷戀。”


    隨後他猛的一挻腰穩穩的坐在地上,看著他那迎風而立的殘軀殷雷眼睛一熱,在他眼前似乎出現了在斥營第一次見到車武管的情景。


    殷雷知道他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親人全部死光,自己也變成了半人半鬼的模樣,這樣的人活著也是一種折磨。


    殷雷長長的吸了口氣道:“車將軍,您還有什麽心願未了?”


    車武管聽了傲然一抬頭在地上寫道:“戰死沙場。”


    看到這裏殷雷心中一痛,旁邊的張玉、陳慶龍、丁月強也神色一黯。


    狠狠的一握拳,殷雷把心一橫伸手從旁邊的一個包袱裏拿出一把寶刀,然後他又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套鎧甲親自為車武官穿上。


    最後殷雷‘倉啷啷’一聲拔出寶刀淒然道:“車將軍,這是您的佩刀。”


    聽了殷雷的話車武管身子一震,然後他連忙揮舞著殘臂把寶刀抱在懷裏,那樣子就象在摟著自己的情人一樣。


    寶刀鋒利,立即將他的斷臂割破鮮血直流,可他卻好象沒有感覺一般,然後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軍人,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兵器。


    緊緊的摟著自己的寶刀車武管淚水長流,他用自己的麵頰緊緊的貼在刀身上久久不放,這就是他在這個世間唯一的留戀了。


    良久車武管緩緩把寶刀平放在膝蓋上,然後他昂挺胸坐在那裏就象一個等待檢閱的將士。


    殷雷知道他已經準備好了,努力的平息了一下胸中翻滾的氣血,然後殷雷也伸手拔出了自己的軒轅戰刀,隨後他單膝點地雙手倒握寶刀高聲喝道:“未將軒轅縱橫參見車將軍。”


    聽到殷雷的話車武管‘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隨後殷雷手一動寒光閃現,車武管的頭顱飛起數尺……。


    ……


    “你說什麽?要我去當乞丐?”


    殷雷楞楞的看著陳慶龍真的呆住了,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急訓竟然先是當一個月的乞丐。


    “不錯,這三紋錢是你一個月的生活費,當你實在活不下去、快要餓死時是可以用來救命的,記著,這一個月你的食物隻能是從別人那裏要來的飯,就是要來了錢也不許用來買食物,更不許用自己的各種本事掙錢花,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殷雷的臉幾乎都能擠出苦水來,他道:“慶龍,你不會是因為我拖延了時間故意整我吧?”


    “當然不會,他們每個人也都有過這樣的經曆,包括我在內。”


    “這要做的目的是為什麽呢?”


    “為了生存,而自尊卻是生存的最大敵人。”


    “就算是為了生存也不用這樣吧,就是吃野菜、打點小動物也……。”


    “你想都不要想,我剛才說了,你這一個月的每餐都必須是要來的食物,而且……不許用‘龜息術’,我知道你的‘胎息’已有小成,十天、八天不吃飯根本餓不著。”


    “你不用做的這樣絕吧,難道我餓肚子都不行?”


    “不行,你每天不吃上三頓飯就必須出去找食物,不吃飯不許休息。”


    聽著陳慶龍的口氣殷雷就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他歎了口氣道:“一定要一個月嗎?”


    “也不一定,如果你能非常出色的完成任務,少幾天也行。”


    聽到這裏殷雷神色一振道:“什麽才算是出色完成任務呢?”


    “就是可以從各色人物手裏要出食物,時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


    殷雷聽了一咬牙道:“好,咱們什麽時候開始?”


    “你已經拖延不少時間了,當然是從今天開始,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我記得你說過要請我吃一頓大餐……。”


    “不錯,一會兒就請你吃。”


    “玉哥,我就不回去了,你告訴豆兒帶她們回去,過幾天我會想辦法去為她們拔毒。”


    張玉聽了愛莫能助的看了殷雷一眼道:“縱橫,保重啊。”


    “玉哥放心,不就是考驗我的隨機應變嗎,這個我最在行了。”


    張玉道:“此處事了,我也回匯江了,你什麽時候回去?”


    “這個我說了不算,不過戰將學府七月開府,我七月一定會回去的,這期間你幫我查查那人的行蹤。”


    張玉知道殷雷說的是王海龍,他點點頭道:“沒問題,少了血影門的牽絆我們行事方便多了。”


    就在張玉要走之時腦海裏突然響起殷雷神識傳來的聲音道:“玉哥,經過車將軍的事我得出一個結論,以後咱們的人也會有很多退役,之前咱們攻打寒風山時有近二百人重傷,這些人中有大半也要提前退出退伍了,為此咱們要為他們準備後路了。


    當年那批和我一起來的劉宏飛他們也快成人了,你這次回去之後立即為他們請最好的西席先生,然後動用咱們的人力、物力全力助他們爭取功名,十年或二十年之後,我們至少也要出百名以上的知府或知縣,這樣才能保證咱們的人老有所依。


    不僅龍國這邊,紫雲那麵也要安排一些,這對咱們以後行事也有好處。陳慶龍也會讀唇術,說話要小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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