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老人與怪老子竟然全都來了,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太叔文才三人。


    看著已經達到返璞歸真的長春老人殷雷不由興奮的道:“老神仙您進階了?”


    長春老人笑眯眯的道:“縱橫,我能修到金丹期得多謝你的幫助啊,否則老兒我這一生也……。”


    “您老人家客氣了,這‘精元丹’可是您老人家自己練的,與我何幹呢。”


    怪老子最討厭這些俗套,他怪眼一翻道:“都是自己人還這麽客氣幹什麽?小子你請我們來有何大事,我們手頭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殷雷知道他性格怪異也不與怪老子計較,於是把田思飛的事說了一遍又道:“您二老可帶來了上等的迷香?”


    長春老人聽了田思飛的病症臉色一動道:“迷香不用擔心,老兄練製的千日醉就是金丹期練氣士也受不了,倒是你這位朋友從何而來?這種蟲子我以前聽說過,好象叫‘蠱’,但那是紫雲南方萬惡山眾邪穀的獨門秘術,眾邪穀的人絕對不會走出萬惡山半步,他怎麽會中此物呢?”


    聽長春老人識得此物殷雷不由大喜,他連忙問道:“老神仙,田兄是怎麽得的此病咱們以後再說,您可能治此‘蠱’?”


    長春老人搖搖頭道:“我也沒有多少把握,尤其是此人中‘蠱’已深身體已經十分虛弱了,縱橫你之前想怎麽辦了?”


    殷雷道:“我的設想是先用最厲害的迷藥將田兄迷倒,想來那‘蠱’也應該同樣喪失意識,然後我再用泄藥再加上當初我從豐澤湖帶出來的炎陽草這種專門克製那些生長在陰暗、潮濕地方蟲蟻的寶物,應該可以把他腹內的‘蠱’逼出來。”


    聽到炎陽草怪老子不由冷哼一聲,這可是他的心愛之物,現在卻歸殷雷了。


    長春老人聽了點點頭道:“炎陽草啊……不錯此物生長之地方圓十丈內不生蟲蟻,乃是天下所有蟲類的克星,這種方法的確是有很大的希望把他腹內的‘蠱’逼出來,但你剛才說這位田先生也是武道高人,能讓他整天昏昏欲睡想來此人體內其它地方應該也有‘蠱’,而且多半還在腦海裏,你想怎麽辦?”


    “我想先把他腹部的‘蠱’逼出來看看,然後再研究對付它的方法。”


    長春老人搖了搖頭道:“不可,‘蠱’極為凶殘,如果它感受到了危險,說不定立即就會破體而出,你如果動手就一定要一舉盡全功,否則此人性命不保矣。”


    殷雷聽了不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還好長春老人來了,否則自己就把田思飛害死了。


    “老神仙、老先生、太叔大哥、範大哥、朱莊主、玉哥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咱們不如一起去看看再說吧。”


    眾人聽了連忙應和,他們也都想去長長見識,於是在殷雷的帶領下一行人離開了客棧。


    “縱橫,我們才剛剛住下來,你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張玉來到殷雷身邊輕聲問道,殷雷嘿嘿一笑道:“如果僅僅是給田兄看病我又怎麽會把你這個大忙人喊來呢?這正是我找你來的原因……。”


    於是殷雷把自己的設想詳細的說了一遍,當張玉聽到殷雷要把全天下的乞丐都收為已用時不由驚訝的合不攏嘴,殷雷這個想法也太瘋狂了吧?不過……。


    想到此事一但成功,天下還有什麽事能瞞過自己?全天下豈不盡在自己掌控之中,想著想著張玉的眼睛也亮了。


    於是二人邊走邊開始研究起來,而他們的目光則不時飄向旁邊的太叔文才三人,顯然張玉已經明白殷雷為何要讓他們三人也來了。


    當殷雷眾人回來時陳慶龍和黃化石幾人已經擺好了一桌酒席,當然這是給田思飛肚中‘蠱’準備的。


    怪老子雖然見多識廣但卻真沒見過這種病症,他仔細研究了一會兒道:“長春兄,我足跡未出過鐵血省,這‘蠱’卻是從未聽說,此物究竟是何種東西?”


    “我當年也隻是聽到些傳聞並未見過,隻知道此物是數十種極為凶惡的毒蟲互相撕咬,最後活下來的那個就是‘蠱母’,至於詳細的過程我就不了解了,一般來說中了此物除非‘蠱’主出手相救,否則能活下來的極少。”


    殷雷聽了眉頭一皺道:“老神仙,您知道何物可解‘蠱’嗎?”


    “我也不知,據說‘蠱’並沒有通用的解藥,一種‘蠱’就有一種專用的解藥,但炎陽草乃是天下所有陰暗屬性蟲類的克星,用好了應該可以把‘蠱’逼出來的。”


    怪老子想了想道:“我研究炎陽草數十年,知道有一種提練的方法可以讓其藥效在短時間內完全揮出來……。”


    殷雷道:“老先生,需要多長時間?”


    “半個時辰足矣。”


    “太好了,我先來喂田兄服下千日醉,等千日醉的藥效完全揮也差不多得半個時辰。”


    殷雷說著連忙拿出炎陽草遞給怪老子,怪老子也不客氣,他神氣的大袖一揮,一座數尺高的丹爐出現在眾人麵前。


    殷雷看著他好得意洋洋的樣子心中暗暗好笑,看來此老童心也未泯呢。


    隨後長春老人道:“這是十粒千日醉,多的你留著備用吧。”


    殷雷見了不由大喜,這種連金丹期練氣士都能迷翻的東西堪稱寶物,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略為思索片刻殷雷道:“呂兄,這幾日可曾給田兄服用了益氣丹?”


    “每天早、晚各一粒,從沒斷過。”


    “這就好,今天驅蟲對田兄來說可是個絕大的考驗,我還是先喂他一粒更好些的益元丹吧。”


    殷雷說著把一粒千日醉和一粒益元丹一同給田思飛喂下,然後他開始仔細觀察田思飛的身體變化,而另一側怪老子已經開爐練丹了。


    片刻之後,當千日醉的藥效行開之後田思飛的身體慢慢平穩下來,當殷雷再次把美食放在他鼻下時,田思飛的腹部已經沒有反應了,殷雷見了不由喜上眉梢。


    回頭看怪老子可能還得一會兒才能成丹,殷雷心中一動,他有把握將田思飛腹中之‘蠱’逼出來,但對田思飛身體其它部分的‘蠱’能否一次逼出還沒有絕對把握,甚至連其藏身之處都沒找到。


    想到這裏殷雷對呂有才道:“呂兄,我先看看田兄體內的情況,你幫我將他扶起。”


    二人將田思飛扶正坐好之後殷雷就端坐在了他後麵,然後殷雷把雙手分別放在田思飛的百匯與命門上,隨著殷雷心意一動,他那已經達到七層的‘至陽神罡’開始滲入田思飛體內。


    同時,在罡氣滲入的同時殷雷的神識也緩慢的延伸進田思飛體內,殷雷要試著看能不能找出藏在田思飛體內的‘蠱’。


    由於擔心田思飛身體太弱,所以殷雷並沒有敢把過多的罡氣導入其體內,在殷雷想來這‘蠱’也不應該能瞞過自己的神識。


    可讓殷雷意外的事出現了,就連殷雷判斷其必然存在‘蠱’的腸道內殷雷也沒現什麽,這次殷雷動容了,如果找不到‘蠱’的存在,僅憑炎陽草就能盡全功嗎?殷雷心中沒底了。


    突然殷雷心中一動,他開始回大手中罡氣的輸送量,很快殷雷就把罡氣提到了八層,然後殷雷開始嚐試著用真氣去催動田思飛腸道,殷雷想把田思飛腸內的雜物全清出去,他就不信找不到已經全無抵抗力的‘蠱’了。


    可就在‘至陽神罡’在田思飛體內聚集之時,異常出現了。


    感受到‘至陽神罡’的異常熱度田思飛的所有腸道都開始蠕動起來,那樣子就好象是一條蛇被放在熱鐵板上開始翻滾類似。


    於是田思飛的腹部開始劇烈翻滾起來,殷雷見了不由嚇了一跳連忙把罡氣散去,田思飛的腹部才恢複了正常,就這一瞬間殷雷的後背已經被涼法打透了。


    睜開眼睛殷雷驚恐的對長春老人道:“老神仙不好了,田兄腸內的‘蠱’是一種蛇狀的東西,現在它已經把田兄的腸道都吃了大半,現在田兄的腸子隻剩薄薄的一層皮了,平日田兄所吃的東西其實都是直接喂了它,隻有它消化剩下的田兄才能吸收一二,難怪田兄會瘦成這樣。”


    長春老人聽了臉色也變了,他道:“你是怎麽現的?”


    “我剛才還以為此蟲就是田兄的腸子,當我的‘元陽神罡’(殷雷一直以為自己練的至陽神罡是元陽神罡)熱氣刺激到它時,它拚命的蠕動起來,這時我才現原來田兄的腸子都被他吃的隻剩一層皮,而它已經快取代田兄的腸子……。”


    說到這裏殷雷心中突然一動道:“老神仙,此物對我的純陽真氣極為敏感,那是不是修有純陽功法的人就不怕‘蠱’了呢?”


    長春老人道:“不,雖然絕大多數蟲類都喜歡生活在陰暗、潮濕的環境中,但也有一些例外的種類喜歡生活在陽光下,比如沙漠、火山口中就有這類蟲族,‘蠱’的種類極多,那種喜歡純陽環境的‘蠱’一定存在,但是不是有適應所有環境的‘蠱’我就不知道了。”


    “呂兄,你可知道田兄修練的是何種功法?”


    “是一種叫‘怒海狂潮’的罡氣,那是一種暴力極強大的罡氣,田兄說就是比他修為稍高三分的人一般也接不下他三招。”


    “這是純陽或純陰的功法呢?”


    呂有才臉上一紅道:“我剛剛接觸武技年許,不明白你的意思。”


    殷雷道:“這個簡單,你打我一掌。”


    殷雷說著舉起了右手,呂有才知道殷雷修為高深所以並不怕傷了他,聽了殷雷的話立即向殷雷拍出一掌,隻聽‘啪’的一聲二人互擊了一掌。


    “嗯……走的剛猛路子,但功法屬性卻有並不帶陽剛之氣,看來這‘蠱’應該不是純陽類的,這我就放心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怪老子突然大手一揮,一粒晶瑩的丹藥飛出丹爐,這次竟然練出了一顆完美靈丹。


    “小子,丹藥我已經練好了,你想怎麽驅‘蠱’?”


    怪老子說著把丹藥扔給了殷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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