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後他們全傻眼了,隻見殷雷伸出右手竟然隻憑兩根指頭就把飛來的寶劍接住了,可還沒等大家看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就聽馬光武興奮的大叫道:“我贏了、我勝了,一招過去了。”


    說著他轉身就向後麵勁風堂跑去,殷雷不由無奈的搖搖頭道:“站住姓馬的,你要弄清楚了,今天是你接我一招而不是我接你一招,你如果敢跑出場地就算違約,到時可別怪我把之前的諾言做廢了。”


    馬光武已經跑到演武場邊緣的身子停住了,他剛才的興奮勁已經過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鐵青。


    “好,馬爺今天就接你一招,你放馬過來吧。”


    “接住你的劍,記著這是還你寶劍,不是向你出招。”


    殷雷還真怕自己扔出寶劍就被他算做一招,說著殷雷一抖手,剛才馬光武扔來的寶劍又化為一道寒光飛出,‘嗖’的一聲插在馬光武腳前嗡嗡直響。


    恨恨的把寶劍取在手中馬光武道:“姓軒轅的,你隻管放馬過來,看馬爺爺是不是真怕了你。”


    殷雷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他仰天一聲長嘯然後道:“孫二哥,你在天有靈瞪大眼睛看著,我要給你報仇了。”


    殷雷剛說完還沒等動手馬光武卻先出手了,隻見他手中寶劍突然一招‘亂灑星羅’幻化成一片劍雨猛的向殷雷罩去,在距離殷雷還有數尺遠時他再次變招,隻聽他一聲暴喝劍光突然暴漲至丈許方圓,絕招‘夜戰八方’出手了。


    同時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隻要殷雷手、腳、身體有任何動靜他馬上就會逃之夭夭,然後把這一招賴過去。


    就在劍光到了近前之時殷雷動了,他腳下生風向前欺身一探,一招普普通通的‘雲龍探爪’向右手馬光武的脖子抓去。


    馬光武見了也不管殷雷這招威力如何連忙向後閃去,隻要拖過一招他就贏了。


    可殷雷的度遠在他之上,他剛後退一丈殷雷的手已經距離他不足一尺了,吃驚之下他猛的一抖手中寶劍一式‘關門拒虎’就想將殷雷的手攔住。


    可讓他意想不到的事生了,就在他手中寶劍距離殷雷的手還有數寸時,殷雷手外側的空間突然塌陷了,巨大的吸引力將他的寶劍不由自主的被吸偏了幾分,嚇得馬光武不由大叫一聲連忙伸左手再去抓殷雷的右手,同時他腳下力飛快再向後退。


    可他左手剛伸出去就感覺一道勁風猛的向臉上射去,練武人的本能是‘動在意先’,當有意外生時根本不用大腦出指令身體自然就會做出反應,於是在這股勁風吹到他麵門時,他的左手很自然的猛向這股勁風拍去。


    而殷雷的手卻貼著他的左手伸了過去,然後眾人就看到殷雷一伸手就抓住了馬光武的脖子,他們怎麽都不明白,馬光武也是一流高手,卻在正麵對戰中空門大開讓人一舉成擒。


    “二哥,你在天之靈看好了,我給你報仇了。”


    隨後殷雷大喝一聲手一抖就把馬光武輪圓了向地下砸去,‘嘭’的一聲巨響,隨後一陣不似人類的慘叫聲傳來,眾人定睛一看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馬光武從腰以下全被殷雷這一下摔爛了,連他肚中的腸子都飛了出來,這人絕對是活不了了,但他的上半身卻被殷雷以罡氣護住完全沒事,他暫時還死不了,這一摔比腰斬的結果還要恐怖,於是馬光武那淒厲的哀嚎聲響徹雲霄。


    看著呂義勇鐵青的臉色,這次布正衣出麵了,他歎了口氣道:“縱橫,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就給他個痛快吧。”


    “是,小侄遵命。”


    殷雷說著抬手向不遠處的馬光武彈了一下,馬光武的身子一震慘叫聲立即停住了。


    呂義勇冷哼一聲起身道:“馬門主兄弟還有事就不久留了,告辭。”


    說著他轉身對布正衣道:“布兄,我們走吧。”


    不管怎麽說今天布正衣是代表勁風常來的,於是他對殷雷點了點頭跟著呂義勇走了,布知足也向殷雷擠了擠眼跟著布正衣離開了。


    殷雷則對宋海山道:“宋大哥,取了這狗賊的人頭去祭奠孫二哥吧。”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從遠處跑來道:“軒轅兄,小弟來了,你該告訴我飄零姑娘的下落了吧?”


    殷雷聽了不覺眉頭一皺,隨後他對跑來的馬夢龍道:“夢龍兄,我把飄零姑娘的事告訴令尊大人,如果你想去找飄零姑娘就問令尊大人吧。”


    隻見殷雷上前幾步來到馬天宇附近,隨後二人麵對麵靜靜的站了片刻,轉眼之間馬天宇的臉色就變了,而殷雷則歎了口氣道:“今天之事多謝馬門主了,軒轅還有事告辭了。”


    隨後他與宋海山等人帶著馬光武的屍體回了九洲堂。


    第二天,一早殷雷就來到了將軍府陳慶龍處,見了陳慶龍殷雷連忙問道:“慶龍,張廣明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見殷雷焦急的樣子陳慶龍不由笑道:“我還真不知道你也是個急性子,我辦事、你放心,現在就等你著一起去抓人呢,不過我與軍律營的朋友商量過了,僅有你那些書麵的證據不行,還得把他收受的賄賂找出來。


    一會兒我們抓住他之後定會有人去通知五殿下,所以我們大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一定要在這段時間內讓他開口招出來才行。”


    隨後陳慶龍轉身帶著殷雷向外而去,陳慶龍也住在將軍府,他們二人轉過幾個院子很快來到一個人聲噪雜的大廳,卻見一排櫃台後麵有十幾個人都忙碌著,在櫃台外麵則有幾十人不時與櫃台裏麵的人交流一番就出去,而後又有更多人進來,所有人都是一付忙碌的樣子。


    來到大廳外陳慶龍一擺手,立即有十幾個身穿暗紅色公服的人從暗處過來,隨後二人緊跟在這些人後麵進了這個大廳。


    “什麽人?站住,這裏是軍事重地,任何外人不得入內。”


    突然,從大廳內閃出數名帶刀護衛,在說話的同時這些人的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那強大的氣勢立即將眾人罩住,顯然這些人都是一流好手,那些進進出出的人全都一楞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向門口處望來。


    那些穿暗紅色公服的人中立即站出一人,這人伸手人懷裏拿出一道令符道:“軍律營百總於吉江奉命來擒拿張廣明、李富安、李治安、鍾亞全四人。”


    這幾名護衛聽了不覺眉頭一皺道:“你們完全可以在他們離開這裏之後拿人,為何偏偏選在此處呢?”


    “對不起,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這幾名護衛稍一猶豫還是讓開了,隨後於吉江帶著幾人來到櫃台側道:“幾位,剛才也聽到我的話了吧?是讓我們出手請你們走還是自己隨我們回去呢?”


    跟在眾人身後的陳慶龍指著一個身材矮壯的三十多歲胖子對殷雷道:“這人就是張廣明。”


    殷雷聽了冰冷的目光就落在了此人臉上,卻見張廣明五官倒還端正,但卻長了一臉麻子,再加上暗紅色的皮膚,那樣子難看之極。


    這時一個比較富態的中年胖子輕咳一聲道:“軍律營又怎樣?就是你們總兵大人見了我們也不敢用這種口氣說話,別以為拿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來要挾我們,等我們回來後……。”


    “別枉費心機了,你們回不來了。”


    於吉江說著一揮手,他身後立即竄出幾個彪形大漢將櫃台內的四人提小雞似的抓了過來。


    “放肆,你們竟然敢這樣對我,你們長了幾顆腦袋……。”


    “放開我,你們無憑無據竟然敢來這裏拿人,小心我告到趙大將軍那裏,將你們身上的皮扒了。”


    “一個小小軍卒竟然也敢動我?把他們拿下……。”


    幾個人一邊掙紮著一邊叫喊著,但軍律營的人都是行家裏手,隻見幾人稍稍在這幾人身上一拍,張廣明幾人立即喊不出聲了。


    於吉江向為的護衛抱拳一禮道:“多謝各位配合,於某感激不盡,告辭了。”


    軍律營在南門外的大營裏,於是一行人出了將軍府向城南大營而去,在他們剛剛離開這座小院時,櫃台內的管事中立即有人轉身從後門走了。


    不久之後四人被帶到一處陰森的地牢內,看到這情況四人臉色都變了,這是重囚牢。


    進了地牢這四人立即被分開,殷雷與陳慶龍則一直跟著張廣明向右拐去,片刻眼前一亮,他們出現在一個數丈方圓的空間裏,地上巨大的火爐燒得火焰串起老高,幾把烙鐵、鉗子已經燒的通紅了。


    在爐火的另一側是張案板,案板上放著各式的刑具,旁邊還站著幾個人,看陳慶龍與殷雷幾人進來立即有個圓臉中年人帶人迎了過來。


    看到這裏的情況張廣明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知道要壞。


    “牛明禮,你們要幹什麽,我是朝廷命官,你們不能對我用私刑。”


    可於吉江等人根本不管他說什麽,三下五除二就將他綁到了一根十字木樁上。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五殿下的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於吉江一耳光就落在了他臉上,張廣明怪叫一聲頓住了。


    “好好聽大人的問話,大人問什麽你就答什麽,否則……你的樂子就大了。”


    這時那個叫牛明禮的圓臉中年人來到陳慶龍身前笑道:“我們最多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所以必須快點動手。”


    “好,牛兄是此中高手,就由你來讓他開口吧。”


    “牛某恭敬不如從命了。”


    牛明禮說著轉身向張廣明而去,在轉身的瞬間他的臉色變得一片冰寒。


    “張廣明,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犯罪的證據,現在把你所貪的髒銀交出來還可以免受皮肉之苦,否則……休怪兄弟不念舊情了。”


    “牛明禮,你也知道我與殿下的關係,沒有真憑實據你是動不了我的,殿下很快就會趕來,到時如果你拿不出證據,不知咱們誰會……。”


    “還敢威脅我?你看看這些是什麽?今天就算你不招出髒銀的所在也難逃法網。”


    看了牛明禮手中殷雷拿來的證據張廣明臉色大變,但此人真不愧是見多識廣之輩,他立即道:“牛明禮,如果僅憑這些就能治我的罪你又為何非讓我招出髒銀所在?告訴你這些東西與我無關,隻要殿下來了,你……。”


    牛明禮聽了麵色一變道:“吉江動手。”


    “是。”


    於吉江一揮手,立即有人將張廣明的上衣脫去,一個壯實的大漢快步來到張廣明麵前,隻見他向拳頭吹了口氣隨後這拳頭就落在了張廣明肚子上。


    “額……。”


    張廣明悶哼一聲身子向前一探眼睛都快鼓出來了,同時豆大的汗水眨眼之間就布滿了他的麵頰,那慘白的臉色有如死人一般難看。


    “招不招?”


    “額……。”


    這大漢的拳頭越落越快,他每打出一拳張廣明就悶哼一聲,片刻之後張廣明的臉都抽搐成了一團,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叫不出聲了,但他偏偏又昏不過去。


    “縱橫,我們不能讓他有外傷,否則五殿下到趙大將軍那裏告我們屈打成招,咱們也受不了。”


    “我明白,這人真是此中老手,他下手之處剛好是張廣明的心髒部分,在外力重擊之下他的心髒必然受到強烈的刺激,痛苦可以通過血脈散到全身,那種疼痛比任何酷刑都不遜色。”


    陳慶龍聽了不由輕咦一聲道:“沒想到你對用刑還挺有研究啊。”


    “我對此一點不懂,但我粗通醫理,了解人體的結構。”


    另一麵那大漢終於停手了,同時一盆水從張廣明頭頂澆下,他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恢複了知覺。


    “你招不招?”


    “嘿嘿……你們無奈我何,我隻要咬牙忍住半個時辰,你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可我隻要吐出半個字,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你說我該怎麽辦?”


    “哼……還嘴硬,接著打。”


    於是劇烈的打擊再次光臨,但這張廣明也真有幾分骨氣,這種極度的痛苦他真忍住了。


    “換種方法。”


    於吉江冷冷的道,那施刑的大漢聽了羞愧的低頭退了回去,他失敗了。


    隨後張廣明被吊了起來,隻見眾人一擁而上在他手、腳處綁了一些棉布,隨後他的腳上被掛上了百斤的石頭。


    同時他的胳膊也被絞盤向外拉,這是在強行為他抻筋。


    此刑雖然沒有外傷,但時間長了卻可以讓人至殘甚至死亡,所以絕對不能長時間施加於張廣明身上。


    這與剛才的痛苦完全是兩個性質,剛才的打擊是猛烈的、迅的,而這種抻筋卻是緩慢的、持續的。


    張廣明嘴裏開始出痛苦的叫聲,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叫聲也越來越慘,但任於吉江怎麽問他就是不招。


    眼看半個時辰已經過了一半,於吉江額頭也見汗了,因為不能讓張廣明有外傷,所以他太多可以讓張廣明開口的辦法卻無法施展。


    殷雷也漸漸急了,他略一猶豫道:“慶龍,讓我來試試吧。”


    陳慶龍聽了不由一楞道:“老於可是專撬人嘴巴的專家,連他都沒有辦法,你能行?”


    “讓我試試不就知道了。”


    “記著,千萬別弄出外傷來。”


    “放心,他不會受傷,但卻一定會招。”


    看著殷雷信心滿滿的樣子連牛明禮都有些疑惑了,隨後他一招手,眾人又將張廣明放了下來。


    張廣明何時受過這種刑罰啊,現在支撐著他堅持下來的是生的希望,他知道自己隻要堅持下去就能活。


    汗水順眼角流入,讓張廣明原本已經痛昏了的視線更加模糊了,堅難的扯了下嘴角張廣明道:“殿下……來了……嗎?”


    昏花的眼睛慢慢清晰起來,可隨後他的視線就被一對漩渦吸引住了。


    “殿下來了,張兄你做的很好,殿下非常高興,此事過後殿下定會重賞於你。”


    張廣明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他不由痛哭流涕的道:“希望殿下為我報仇啊,小人差點就回不來了,那個牛明禮還有於吉江,一定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後麵的眾人見此情景都即驚且喜,他們也都是見多識廣之輩,知道殷雷用的是‘**術’之類的法術。


    殷雷道:“你放心,殿下不會讓你白白受苦的,不過殿下聽說他們已經打探出了你藏銀子的地方,現在他們正要去取,殿下說讓我們幫你把東西轉移走,你快告訴我……。”


    殷雷的話剛說到這裏,外麵突然響起了劇烈的敲門時,同時一個暴戾的聲音高聲喊道:“牛明禮開門……。”


    張廣明突然驚醒了,殷雷也楞住了,他沒想到關鍵時候竟然會被人打斷法術。


    牛明禮臉色一變道:“是張海森,他聽到消息提前趕來了,這可怎麽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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