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馮仙師意外的事鬼奴伸手竟然撈了個空,殷雷明明隻被打入地下五尺多深,可鬼奴這一抓已經破土過丈了,殷雷人呢?按說殷雷應該被砸昏才對,根本無法逃走啊。


    他們卻不知道殷雷的如意可以飛天遁地,而且可以用神念催動在地下穿行。


    鬼奴那恐怖的臉上先是擬人似的一楞,隨後它的眼睛就緊緊的盯著地麵移動起來,似乎地下有什麽東西在遊走。


    片刻之後它不耐煩起來,仰天出一陣怪嘯之後鬼奴巨大的雙臂飛快的向地下挖去,隻見泥土飛揚轉眼間就布滿了方圓十幾丈,而鬼奴則已經挖了個數丈深的大坑。


    就在此時坑邊突然‘噗’的一聲從鑽出一道黑影,而鬼奴也現了黑影立即轉身就要出手。


    可這次殷雷出來是早有預謀,隻見身在空中的殷雷左手一甩,一道黑芒迅劃過長空擊在鬼奴的腰上,這次鬼奴沒有擋住這黑光,隻見黑光一閃就從鬼奴另一側飛出。


    空中的馮仙師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條數丈長的長矛,隨後殷雷手一揮無數尖銳的利刺從鬼奴身體裏中射出。


    殷雷竟然以‘太古神針’貫穿了鬼奴的身體,又將如意在鬼奴體內幻化成眾多利刃給了它致命一擊。


    可讓殷雷意外的事出現了,隻見鬼奴痛苦的嚎叫了一聲之後身體突然‘轟’的一聲化為了一團霧氣,隨即這團霧氣在旁邊又化成了鬼奴,隻不過它眼中的紅光弱了許多,剛才那一擊好象也傷了它。


    殷雷見了臉色一變,看來這力大無窮的鬼奴還真是鬼物,隨手收了如意他飛身而起落在了馮仙師旁邊十幾丈外的空中,他腳下則現出一件紅色的靈舟。


    “咦……沒想到你竟然是法、體雙修,可惜你還是要死在這裏。”


    馮仙師說著鬼奴已經忍不住再次向殷雷伸出了數丈長的怪手,這次殷雷可不敢硬接了,隻見他右手在左臂上一抹,一支尺餘的殘破小弓立即出現在手中,這正是殷雷在煙雲山莊得到的寶物‘驅魔弓’與‘避邪箭’。


    隨後殷雷彎弓搭箭就向鬼奴射出一箭,看殷雷拿出的這支弓馮仙師一楞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輕視的笑容,可隨即他又楞住了,已經撲到殷雷附近的鬼奴竟然露出懼怕的神色停住了,而在那箭射出的瞬間鬼奴竟然驚慌的躲避起來。


    可惜它的塊頭太大了,雖然它度極快這一箭還是射在了它的腿上,大片的黑霧立即瘋狂湧出轉眼就將巨大的鬼奴淹沒在內。


    一聲恐怖至極的怪叫聲立即響起,其聲音之大連殷雷都忍不住把已經上弦的第二支箭收起捂住了耳朵,旁邊的馮大師更是搖搖欲墜連飛行法器都駕馭不住了。


    方圓百丈內的人、馬瘋狂的向外跑去,離的稍近之人已經忍不住被震的滿地打滾,鮮血從這些人七竅流了出來。


    殷雷見了心中一動,隻見他左手向外一揚,一張漁網立即向十餘丈外的馮大師罩去,此時馮大師已經被震的頭昏眼花根本不知危險來臨,於是一下就讓殷雷網住拉了過去。


    直到這時馮大師才清醒過來,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殷雷手一揮組成漁網的絲線已經變成了無數利刃,眨眼間馮大師就化為一堆碎肉落下,網內隻剩下了一個儲物袋。


    殷雷隨後將儲物袋拿起就要放入懷中,可他習慣性的用神識向儲物袋內一掃臉上先是一楞隨後露了狂喜之色,這個儲物袋之大比殷雷目前所用最大的還大十倍。


    馮仙師所用的竟然是一個十丈見方的巨型儲物袋,殷雷最初用的儲物袋隻有一丈見方,後來斬殺了一些築基、神嬰修士得到的儲物袋也隻有三丈左右方圓,這個儲物袋的容量比殷雷身上的三十個還要多,從此殷雷再也不用隨身帶一大堆儲物袋了。


    就在殷雷收好儲物袋之後鬼奴的叫聲也停止了,一陣微風吹來黑霧散了,這時的地上竟然空空如野,巨大的鬼奴竟然不見了,似乎它憑空消失了。


    殷雷眼睛一眯突然伸手向下麵一招,一支小箭從泥土中飛出落在殷雷手中,隨後殷雷手一轉小箭也消失了。


    抬眼望去,隻見這支紫雲大軍已經緩緩退出了裏許,而且還在後退中。


    殷雷見了冷哼一聲身子向前飛去,在空中殷雷眼睛一掃,現鄧秀飛的八百勇士大半還活著心中稍安,轉眼他就落在百丈外自己的坐騎上。


    “走,我們去另一側。”


    殷雷說著一抖韁繩,健馬飛快的向前麵馬開義部的側麵奔去,另一麵的喊殺聲立即清晰的傳了過來,片刻之後殷雷已經帶著這支騎兵繞了個彎到了另一側。


    這麵的戰場已經到了白熱化,撕殺中的將士全都雙目血紅,現在他們除了能分辨敵、我也隻能分清生、死了,隻要見到不是自己夥伴的活人一律納入攻擊範圍。


    這麽瘋狂的撕殺讓殷雷都不由倒吸了口涼氣,這次敵、我又方幾乎全戰到了一處,他的騎兵已經沒了用武之地。


    雖然現場混亂不堪,但殷雷知道就算兵對兵、將對將雙方的主將也不可能加入戰場,那樣沒有人指揮整個戰局就亂了。


    想到這裏殷雷飛身躍起空中向四麵看去,果然在偏東北處現了馬開義的將旗,同時也在正西現了一杆繡著巨大‘雷’字的將旗,殷雷見了心中不由一動,難道這麵的主將是雷天蛟?


    “鄧大哥,隨我去衝擊對方主將陣營。”


    殷雷說著大喝一聲揮舞著巨型戰刀調轉馬頭向正西而去,知道這麵是雷天蛟之後殷雷不想大開殺戒了,雷天蛟的親兵、護衛很有可能都是自己的人啊。


    他身後剩下的五百餘騎一陣風似的跟了過去,這個方向越向前紫雲的士兵越多,他們跑出不過百丈周圍就全是紫雲士兵了,就在這時前麵突然閃出一隊精兵。


    這隊精兵人人都有罡氣護體,手中斜舉著近兩丈的長矛,那寒光閃閃的矛尖在陽光下分外刺目。


    長槍兵專克騎兵,但殷雷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縱馬就上,看到殷雷帶領騎兵要硬衝擊長槍兵陣不僅紫雲後方的將領詫異,連殷雷身後的鄧秀飛也吃了一驚,他想要提醒殷雷卻晚了,殷雷已經衝到長槍兵近前了。


    就在殷雷距離長槍兵陣還有四、五丈時,殷雷突然一抖韁繩健馬立即稍稍向左偏了三十多度,同時殷雷手中兩丈長的巨型戰刀再次延長近丈,隻聽殷雷大喝一聲道:“給我開……。”


    三丈長的無敵戰刀揮舞著立即將對方不到兩丈長的長槍紛紛斬斷、擊飛,隨後殷雷就斜斜的插入了對方的長槍兵陣中,在殷雷的神力衝擊下這個數百人的長槍兵陣開始崩潰了。


    雖然紫雲槍兵沒有檔住殷雷,但殷雷心中也是一驚,這些長槍兵個個功力不凡,幾乎每杆槍上都有數千斤的力道,想起當初在百合村打獵時的情景,如果這些槍兵都有馬五的槍技,就是自己想要過去也是萬難,想到這裏殷雷有了組建一支無敵槍兵的衝動。


    後麵的鄧秀飛見了大喜,他狂笑一聲揮也跟入,在他身後五百多騎兵立即從這個豁口開始將整隊長槍兵從中斬斷。


    不成陣形的長槍兵如何是騎兵的對手,殷雷隻是帶頭在裏麵三盤旋二衝錯這隊長槍兵就做鳥獸散了。


    殷雷冷哼一聲四處望去,卻現那個繡著巨大‘雷’字的將旗也開始後退了,隨後鑼聲大做紫雲眾兵將紛紛退走。


    見殷雷不追鄧秀飛等人也立即停下了,不用任何言語他們已經把殷雷當成了真正的領,殷雷今天的表現已經遠遠出了他們的認知。


    鄧秀飛來到殷雷身旁道:“軒轅兄弟我們接下來怎麽做?追嗎?”


    掃了遠處的‘雷’字將旗一眼殷雷道:“迅打掃戰場,後麵的騎兵快追上來了。”


    說著他調轉馬頭向馬開義的將旗方向趕去,當殷雷來到馬開義將旗前時心中卻是一驚,隻見馬開義全身浴血,身上的鎧甲多處開裂,有幾處不僅血肉模糊而且連血都沒止住。


    “馬大哥,你怎麽親身上陣了。”


    馬開義苦笑了一聲道:“這次兩麵來的雖然都是萬人隊,但他們的高手太多了,如果不是兄弟你及時趕到,我們上層的將領隻怕要先戰死了。”


    這時開始打掃戰場的士兵不時抬過一些擔架,當一個個擔架路過殷雷身邊時,鄧秀飛不由驚呼道:“老田、老萬你們怎麽都躺下了,守護你們的高手呢?”


    殷雷低頭一看,抬過來的正是田堅啟與萬有龍,這兩人一身罡氣至少也有十層,可現在卻連走都走不了了。


    見鄧秀飛無恙萬有龍努力露出一個笑容道:“都戰死了,我們還行能活下來,孟老五可能已經不行了。”


    鄧秀飛聽了不由臉色一白,孟老五可是他多年的知交啊,他鋼牙緊咬強忍住悲痛轉身喊道:“孟老五……你在哪?要是還能喘氣就回答我。”


    微弱的聲音立即從另一副擔架裏傳來說道:“誰在咒我呢……。”


    鄧秀飛聽了不由大喜連忙撲了過去,可他隨後驚呼一聲道:“你的胳膊呢?”


    “能活……活下來,我已經是……命大了。”


    就在此時,又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殷雷等人抬頭一看,就見姚景銀帶著數百人趕了過來。


    來到馬開義近前姚景銀翻身下馬道:“馬總兵,後麵約有一萬五千騎正在趕來,現在距離我們約有二十裏。”


    殷雷聽了連忙伸手從懷裏拿出一張草圖仔細看了起來。


    馬開義聽了臉色大變,他們剩下這七、八千人對上一萬五千騎兵,那還不是讓人家幾個衝鋒就踏平啊。


    想了想馬開義道:“姚景銀我們還有多少戰馬?”


    姚景銀與鄧秀飛低頭商量了幾句立即道:“我們還有二千餘匹戰馬。”


    “任寶會、姚景金、姚景銀你們三人與軒轅兄弟立即挑選二千有家小的將士騎馬向北走,我們盡量多為你們拖延點時間。”


    三人一聽臉色都變了,任寶會先就跳了起來道:“總兵大人,你帶人走我留下斷後。”


    姚氏兄弟還沒等說話馬開義已經臉色一沉道:“這是命令,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一刻鍾後你們必須離開。”


    任寶會先是一呆隨後臉上浮現一絲堅毅之色道:“馬總兵,老任跟隨你五年從未違背過你的命令,但今天就是死俺老任也不會走的。”


    “不錯,我們兄弟也不會走的。”


    “你們……要知道咱們留下多少人也沒用,你們這樣做要牽連多少兄弟啊?”


    “我這就讓他們走,我們兄弟三人留下陪您就是了。”


    任寶會說完轉身對身後的幾名血染戰袍的百總道:“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立即……。”


    哪知其中一人卻道:“任將軍,你也讓我們違令一次吧,我們說什麽也不會走的。”


    任寶會聽了臉色不由一僵楞在了那裏,就在此時殷雷卻高聲道:“馬大哥你看,咱們再向北七、八裏就是白浪河,這是順水河的一條支流寬足有三丈以上,咱們立即向那裏進,隻要過了河,他們就是有十萬大軍也不可能一擁而上了。”


    馬開義卻歎道:“軒轅兄弟,咱們大部分是步兵,並且經過此戰負傷者過半數,七、八裏路就是急行軍至少也要半個時辰,而他們是騎兵,半個時辰至少也能趕三十裏,就算我們勉強到了河邊,隻怕還不等我們過去,他們就到了,那時咱們反而自陷絕路。”


    殷雷沒有說話,而是回頭向姚景銀道:“姚二哥,你認為他們趕到這裏需要多長時間?”


    “估計至少也要半個時辰吧。”


    馬開義一聽立即知道裏麵有問題,沒等他問姚景銀已經把殷雷所授簡易陷馬坑的方法講了一遍。


    然後他說道:“這二十裏官道上我們至少也稀落的布置了上萬的陷馬坑,他們或者降低行軍度,或者直接走田地,可就是田地裏我們也沒少布置,他們能損失多少兵將我猜不起來,但度卻至少也得慢上近半。”


    馬開義一聽立即高聲道:“任寶會抓緊打掃戰場,姚景金讓行動不便的傷員先騎馬走,衛健壯帶一百騎兵先去白浪河上建橋,姚景銀帶這三百人去前麵我們要走的路旁布置陷馬坑,等我們從官道上過去之後再把官道也布置上。”


    馬開義既然決定了要走立即有條不紊的開始把一道道命令布置下去。


    殷雷聽了連忙再次從儲物袋裏拿出三百滾木,隨後他將這個裝著滾木的儲物袋遞給敖仙師道:“敖仙師,這裏還有幾百根滾木,麻煩你把這些給衛兄帶過去,也省了他伐木的時間。”


    敖仙師接過儲物袋之後把之前裝鎧甲的幾個儲物袋又還給了殷雷。


    很快一隊隊的騎兵先走了,隨後馬開義轉頭對身邊的傳令官道:“兩側的敵軍退出了多遠。”


    傳令官連忙道:“啟稟馬總兵,左、右退去的敵軍並沒有走遠,他們約在三裏外集合,隨時有再次開戰的可能。”


    馬開義道:“軒轅兄弟,我怕敵人會先派一小部分人或兩側的敵人再上來纏住我們,如果真如我所料你就帶著鄧秀飛這幾百騎兵幫我抵擋一陣子吧。”


    殷雷雙手一抱拳道:“絕不辱命。”


    殷雷剛說完,東北方突然傳來一聲震天長笑,那聲音之大就有如在眾人耳邊吼叫似的,大部分的健馬立即不安的嘶鳴起來,甚至還有一些受了驚嚇人立而起,不少人被震下馬背。


    殷雷聽那聲音似乎還有數裏之外卻有如此威力臉色不由一變,他與馬開義等人連忙分開人群來到東北方望去,隻見塵土飛揚中一位比正常人高大一倍的光頭大漢坐在一隻金角白犀牛上狂奔而至。


    此人隻穿一件馬甲還敞著懷,露出的皮膚肌肉如墳如丘、又黑又亮好象鐵打的,手中高舉著一柄足有千斤之重的赤焰流金狼牙棒邊催動白犀牛邊高聲喝道:“前方之人報上名來,雷猛手下不死無名之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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