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梁明終於解脫,一溜煙下了中央山峰,直奔宗門外而去。不過他已失去王澤蹤影,也隻好在外門島嶼等待。等王澤趕來,便做出一副偶遇的姿態,用謊言將王澤再次騙出去。


    卻說王澤隨著梁明一路走,漸漸到了偏僻海域,不過梁明卻是一路領先的飛行,不和王澤多說一句話。


    王澤越發的察覺出異樣,再次開口,“梁真人,不知玉山島在哪個方向啊,弟子這就趕去!”


    梁明嘴角浮現一抹笑容,突然在空中刹住身形,扭轉身子道:“你不必去了。”


    王澤臉色一變,遁光突然加速,向著一側逃去。


    “好機警的小子,不過,你逃得掉麽。”


    梁明遁光一閃,便是追到了王澤前麵,順手揮出一道光幕,便將方圓二十丈籠罩住,使得王澤一下撞在光幕上,無路可逃了。


    當日在明光山下,宋衛平揮出一頂光幕便擋住莫逸辰去路,梁明修為更高一層,自然能夠將一名築基圓滿修者擋住。雖然王澤有手段將護罩破去,並且能夠逃走,但是會暴露很多。


    再者他身具對付凝丹修者的手段,便敢於身陷虎穴。


    “這名凝丹無緣無故害我,要弄清楚原因,否則以後也是個禍害。”王澤如此想著,便縮到了光罩的一角,像個小媳婦一樣的提防著,害怕喊道:“你要做什麽?”


    梁明靜靜立在光幕中間,看著王澤道:“廢話不多說,將你的儲物袋交出來。”


    “交出儲物袋?”


    王澤念頭電光一般閃過。第一個念頭便是,這人是為七級浮屠還是匾額?自己手中也就這兩件東西能拿得出手了。自己以前使用過,總有紙包不住火的時候。


    “真人。您堂堂真人,而弟子不過區區築基,我這裏怎麽可能有真人看得上之物,您在開玩笑吧?”王澤虛與委蛇。


    梁明擺擺手,“小子,明說了吧,你可有一塊黑乎乎的匾額,那東西你拿著沒用,交給本真人。”


    王澤雖驚。但心底卻有一絲的欣喜,看來匾額的作用,有地方詢問了。


    王澤裝模作樣的一捂儲物袋,驚道:“你是怎麽知道的?”旋即他小心的道:“那東西沒多大用,弟子可以給你,可是真人會放過弟子麽?”


    “本真人搶一名弟子的東西,傳出去太過丟人,而那東西又關係很大,暴露出去不好。”


    梁明搖頭道:“你這弟子不肯吃虧。連宋衛平都敢那般頂撞,本真人不信你會悶氣吞聲,隻得將你除去了。”


    他接著又歎氣道:“身為長輩應該庇護門下弟子,不該從你手中搶東西。無奈那匾額對本真人太過重要……”


    王澤不由冷笑,“恃強奪寶都正在做了,就別給自己心裏上找什麽安慰。我現在問你。那匾額到底有什麽作用,說清楚了。也好讓我死個明白。”


    “嗯?”


    梁明不由微楞,說道:“你這弟子倒能視死如歸?好吧。便說給你聽了。”


    ……


    王澤忙洗耳傾聽,雖說在此種情形下解惑有些風險,可也是唯一途徑啊,……已經比遇到一個不說話便動手的人強多了。這種秘辛,恐怕凝丹修者中也不盡全知道,去問築基期更是白問。


    梁明開口,便是語出驚人,“此物和中州有關。”


    王澤頓時疑惑,他倒是知道,這些物品應該都是來自中州上古門宗門,比如他儲物袋內的匾額,便是來自一個叫做絕天宗的宗門。隻是,僅僅這些關聯,還不至於讓一眾凝丹如此在意,難道還有其他關聯?


    “一般築基期弟子不知道有中州存在,不過你見識過月華宗遺址,應該知道有關中州的傳說了吧。”


    梁明一指王澤腰間儲物袋,“中州隱沒進虛空,你那匾額,是進入的唯一途徑。”


    這下王澤真的驚訝了,不禁反問,“一塊匾額而已,何以能夠進入中州?”


    梁明淡笑一聲,彈彈手指,語氣似淡然,實則感歎的道:“中州隱沒虛空,換另一種說法,就是處在另一個空間中了。如果有大能修者知道方位又有無窮能力,撕裂虛空便可到達。不過能撕裂無窮空間的大能,應該不存在吧……中州所在空間並不穩定,每隔幾百年便有一次極大的時空風暴,屆時整個中州的上古宗門大陣都會自動運行,來抵擋風暴的侵襲。這就是得以進入中州的契機。”


    這種不可思議的自然手段,人力不可抗衡,即便梁明修煉至凝丹,也覺自己如螻蟻一般,所以才會感歎。


    他頓了一頓,接著道:“你那匾額是上古某宗門護宗大陣的小陣眼所在,在大陣運轉的時候受到牽引,自然就可攜帶主人,前往消失的中州大陸。”


    王澤卻覺不可信,質疑道:“一塊匾額而已,怎麽可能保護主人抵擋時空風暴?即便能指引方向,恐怕修者先要殞身在風暴之中了!”


    他親眼所見月華宗外空間裂痕的威力,裂痕尚且如此,時空之中更不用說了。


    梁明搖頭,他最初也和王澤一樣想法,不過後來經人解惑,也相信了,所以才會如此熱衷於得到匾額。他低喝道:“你小小修者,又知道什麽!上古護宗大陣的強悍,不可想象。……你也曾手持匾額禦敵,無需你靈力注入,匾額便可自動祭起護罩,並且防護不弱。試想一下,當它受到整座大陣的牽引,幾乎貫連在一起,防護不是強了千倍萬倍?


    中州所在空間距離這方空間雖不知多麽遙遠,可時空風暴使空間脆弱,打通通道,和在一處也沒有多大區別。所謂咫尺天涯,空間壁障對普通修者來說,翻越千山萬水都不可到達,但是對於上壽境的強者,隻是徒手一撕罷了。


    上古宗門的陣法,又豈是單個長壽境修者可比的?哪怕是古稀境修者,恐怕也要被困吧。”


    梁明一口氣說出這麽大段話來,興許這番感歎也是憋在胸中太久,早想找個人感慨一下了。他現在有機會進入傳說中中心大陸的中州,欣喜若狂。


    王澤聽完,雖說仍有許多不理解,但已相信了幾分。一個從大陣中剝離出來的小陣眼,仍舊能夠與大陣有聯係,並且是跨越層層空間的情況下,這讓他不能理解。不過匾額的確能夠在自主的情形下凝起護罩的,這在他目前所知的符陣體係下是不可能發生的,由此可看出,他不理解的事情還有很多。


    他不理解,並非不能。


    “小子,本真人一番話,可有為你解惑?”梁明看向王澤道。


    王澤又問,“不知籠罩中州的時空風暴多久一次?”


    梁明搖頭,“時間並不固定,或間隔三百年,或二百年,抑或五六百年。這些你也不必知道,將匾額給我,便是我要考慮的事情……小子,本真人解釋完了,可算盡職麽?”


    王澤突然臉色一冷,喝道:“既然解釋完了,那你就去死吧!”


    王澤的身形突然拱起,上身前傾,他的身上隨之一股凶惡的妖氣澎湃而出,瞬間便把周圍的護罩撐破。並且這種妖氣還在無休止的增加。


    “什麽?!”


    在梁明的眼中,他看到七彩的光芒從王澤身上亮起,並且這些七彩的紋路以肉眼可見的形式往王澤頭頂聚集,似要凝成一頭凶猛妖獸!


    “這是什麽,怎麽可能這麽強?”


    梁明雖然不相信,可是竭力的做出防守姿態。他首先拿出一個小的缽盂,缽盂中有些一小灘黃沙,隨著他注入靈力,缽盂中竟是吹出沙暴,這些沙暴在他的身前凝成一層層的防護。


    然後,他拿出一麵盾牌,靈力注入,形成一個高達兩丈的盾牌護在身前。


    當梁明剛剛準備完這些,一頭惡鯊虛影便撞了過來。他甚至懷疑,將來有一日,這惡鯊身影會真正成長為血肉之軀。


    惡鯊虛影先是進入沙暴的籠罩區域,略微受阻,但是仍舊破塵前進,兩者相互消磨。


    當惡鯊虛影變淡的時候,它即將突破沙暴區域,撞在了盾牌上。


    “嘭”的一聲巨響後,兩丈高的盾牌被撞碎,但是惡鯊虛影的背鰭也隨之消散了。盾牌後的梁明狂飆鮮血倒射而出,受了重傷。


    “看我劈了你!”


    王澤雖然意外,但是反應絲毫不慢,一看梁明沒死,立刻便是金光劍祭出,緊隨梁明身形而去。他身體的不適,還可以忍耐。


    不過梁明抬手祭出一件木杖似的靈器,將金光劍擋了下來。他艱難的立在空中,眼神怨毒,聲音沙啞的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差點就栽在你的手裏,剛剛那是什麽手段?”


    王澤分明還能看到梁明眼中的貪婪,想來是在覬覦天妖變的手段了,不禁喝道:“你這老小子還認為吃定了我,看我怎麽滅了你。”


    梁明暗道一聲“狂妄”,手上開始掐起法訣,他雖受傷頗重,但是擊殺一名築基弟子還認為不是難事。


    隨著他法訣推出,是一種類似“木靈刀”的神通法術,一把綠瑩瑩的長達三丈大刀,向著王澤劈去。即使王澤有一件靈器盾牌,以築基期的修為使用,也絕對擋不下此法術攻擊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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