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菱說讓王澤破開光壁,王澤一定掉頭就走。等千年後再來吧。


    這層光壁的強度,恐怕不會比籠罩宗門的護罩差,想破開,怎麽可能?王澤窮盡所想,也沒有任何辦法。一座宗門的根基所在,若是那麽容易被鑽空子,也不是萬年傳承之宗門了。


    不過好在,菱並沒有說出讓王澤動用蠻力的話,而是扯到了他最驕傲的東西上,“天妖紋身,是天地自然賦予,可以說是天地的脈絡,天妖生來,就有紋身的,這是最寶貴的傳承。”


    “護宗大陣雖強,可也有比他更加強大的陣法,但即使最強大的陣法,也是模仿自然規律,觸摸天地脈絡,換句話說,也就是向天妖紋身靠攏。”菱的語氣中,帶著無邊的傲氣。


    不過王澤一時卻沒法相信菱的話,畢竟強弱對比在那裏放著,護宗大陣的威力他不可企及,卻知道天妖紋身的能力,兩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語。不過還是問道:“我要怎麽做?”


    菱開口道:“你將心神放進天妖紋身內,以此為橋梁,了解符陣……”


    王澤聽完後,深吸一口氣,伸出一隻手掌,探向光壁,輕輕貼合上去,然後徐徐盤膝坐下。


    王澤的心神,盡可能的深入天妖紋身內,可是短時間內卻難以做到,不過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著急不得。一日後,王澤的“眼中”沒有了自己的身體,隻有密密麻麻立體的七彩紋身。


    三日後,他覺得自己就是天妖紋身的一道道符文。


    在外看的話。王澤那隻手掌上的符文最亮,竟是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開始生長分支。這些分支從手背手掌上的支幹上延伸出來。探向他的五根手指和內掌的表麵。


    然後,這些分支開始向著光壁內延伸。竟然成功了。再然後,這些分支攀附向光壁內一根手指粗的符文,開始了緩慢的溝通過程……


    化天宗,傳送大殿內。


    偌大的大殿中空無一物,隻有地麵上靜靜躺著的幾座複雜符陣,不過突然間有“咳咳”的聲音響起,然後大殿的一個角落有波紋出現,片刻後呈現出一名修者的身影來。


    “咳咳……他媽-的,這小子藏了十天也不見人。真有耐心。”


    他旋即不甘心的自語道:“放著中州的收獲在眼前,跟他耗不起,還是算了。”


    不過想到自己在一名築基修者手中吃了虧,又是罵道:“老子是人見人怕的屠夫,所殺修者無數,竟是讓一名築基小子擊傷,不靜心調息兩個月不能恢複,全身的修為少了一兩層,他娘的晦氣。”


    接著他站上一座傳送陣。一片中品靈石灑出,然後便被一層光芒包裹,在傳送陣上不見了蹤影。


    接下來的數日內,屠夫轉換了幾座傳送陣。不知不覺中以一個直線的距離遠離化天宗,早不知多少萬裏之外了。王澤所想不錯,他與此凶惡修者沒有再見麵的機會。即便有了能力,也無處報仇了。


    屠夫出現在一座大宗門內。眼露喜色,“前幾座宗門要麽被人捷足先登。要麽便沒有收獲,希望這座不讓人失望。”


    幾個時辰後,他探了宗門的幾個地方,當他以一個火球的姿態從空中砸落地麵,降落的地方前麵是一條山穀,沒片刻後,看到一名衣飾華貴的修者從山穀內轉出來。衣飾華貴不是說布料多麽名貴,而是在此基礎上每一個細節都精致無比,上麵一些紋路圖案明顯是家族或宗門傳承,不是隨意的。


    這修者是一青年,麵容俊逸,嘴角上翹,腰間掛著的一枚玉佩有聚集靈力之妙用,可以時刻輔助修煉,對屠夫來說都是夢寐以求之物,而這名青年修者才不過剛剛凝丹而已。


    屠夫的眼中,頓時露出了凶光。


    屠夫遁光再起,轟然降落處已是青年修者三十丈前,惡聲道:“小子,交出儲物袋,可饒你不死!”


    不料,這青年修者一愣之後,竟眨了眨眼睛,開口道:“我想問一下,你這是要欺負我麽?”


    “……”


    屠夫卻被問的一滯,心想,難道眼前這人是個傻子?


    “哈哈!”


    青年修者嘴角更加翹起,笑道:“從來都是踩別人,今天終於被人欺負了一次,快來,快來!”


    “裝腔作勢!”


    屠夫殘忍一笑,手掌一推,一頭火虎便是淩空躍出,直奔青年修者而去。


    青年修者也不祭出靈器,也不掐起法訣,而是張口一噴,噴出一團亮光,這光團在他身前展開,化為一麵桌麵大小的符陣,符陣陡然亮起,一頭水蛟從中鑽出。水蛟與火虎撞在一起,雙雙消散了。


    屠夫卻是大為驚訝,“這明顯是符修的手段,竟是遇到了符修?”


    這一會的時間,後麵的山穀中再次轉出了四名修者,一樣的年紀,一樣的衣飾華貴。這是兩男兩女,兩女之一是王澤熟悉之人。


    ……


    很明顯的,這幾名年輕修者是一起的。


    屠夫暗叫一聲後悔,應該查探清楚情況再動手的,不過好在,自己凝丹六層的修為,在五名剛剛凝丹的小輩麵前,不至於走脫不掉。


    而與屠夫爭鬥了一招的年輕修者,看到同伴趕來,不是先去呼救,反而回頭道:“你們先都不要動,我自己來。”


    他的四名同伴果然就沒有幫手,這四人兩男兩女,俱是俊逸美貌。兩名女子其中一人身穿粉色衣裙,另一人身穿青色衣裙,粉色衣裙者略嬌憨,青色衣裙的女子如綻放在曠野中的一朵清麗花朵,另周圍都黯然失色。兩名男子一名虎背猿腰,虎目中不怒而威,若在萬法宗,一定是天才弟子中的天才,另萬明之流都敬畏。但是他卻甘願站在另一身材修長的青年身後,神態中有些崇拜。


    身材修長的青年,其身姿極為的挺拔,臉上線條硬朗,嘴角雖始終掛著一抹笑容,但是卻不會讓人認為是和氣好欺之人。他雙眉如劍,眼眸如潭,深邃的眼眸深處似乎有鋒利之氣隱藏。


    尤其引人注意的是,這青年背著一把長劍,從露出的劍柄可以分辨,極為的古樸。


    這倒是極為少見,一般修者的靈器或法寶都是收在儲物袋內,極少有拿在身外的。


    看著眼前的戰鬥,虎背猿腰的青年眼中躍躍欲試,踏前幾步防備著屠夫退走,隻待同伴不敵便立刻加入戰鬥。


    而背著古劍的青年站在兩女身邊。


    粉衣少女看向古劍青年,時間雖短暫,可是一抹崇慕卻掩飾不住,好聽的聲音道:“沐白師兄,你說我丁澈族兄會不會勝?”


    “勝?”


    背劍的李沐白劍眉一挑,說不出的傲意十足,卻不讓人反感,“丁澈剛剛凝丹,體內隻凝有一道黃階符陣,怎麽會勝。”


    粉衣少女卻道:“可是族兄已經很了不得了,凝丹前就凝練了一道符陣在體內。像我,還隻能靠靈力牽引刻畫哪。”


    其一旁青衣少女接過話道:“李沐白不是說丁澈天賦差,隻是修為差距太大,那術修修者明顯是接近後期的修為了。”


    “正解。”李沐白笑著點頭。


    說話的功夫,丁澈已是明顯不支了,他雖有更強手段,卻不想使用,那是一道正在凝結的玄階符陣,尚未完成,若是貿然使用的話,有可能引起部分崩潰,得不償失。


    不用他說話,早已按捺不住戰意的沈虎便祭出一把紅色寬劍,加入了戰團。


    沈虎每劍劈出,都是純粹的劍意,鋒利之極,和術修修者使用劍形法器有明顯的不同。


    屠夫接下一道劍氣後,心中再次一驚,“劍修?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一隊修者?”


    不過屠夫畢竟是凝丹六層的修者,並不會因為丁澈與沈虎的聯手而陷入頹勢。反而是激起了他的凶性,攻擊起來狂暴駭人。


    觀看的青衣少女突然開始掐起法訣,旋即往空中一指,頓時天上下起雨露來。這泛著點點晶白亮光的雨露出現,丁澈與沈虎頓時大喜,伸手一招,似搶奪一般將雨露收進身體,頓時感覺靈力活躍度大增,修為仿佛提升了一兩層。


    而屠夫知道雨露有蹊蹺,不敢讓其近身,火焰靈力洶湧而起,將雨露焚燒成霧氣,但是霧氣中晶白光點仍舊不受阻礙一般落在他的護罩上,旋即進入了他的身體。他頓時感覺靈力陷入滯懈,修為平白降了一層。


    此消彼長之下,戰團陷入了持平狀態。


    李沐白讚歎道:“蘭師妹的雨露,輔助效果更加明顯了。什麽時候再讓我見識一下雨皇弓的威力?”


    “什麽雨皇弓?”粉衣女子好奇問道。


    李沐白看了青衣少女一眼,淺談道:“蘭師妹得了上古雨皇的傳承。雨皇雖是輔助修者,但是自身實力誰也不敢小視。”


    青衣少女並未接話,他看著戰鬥中的紫衣大漢,沒來由的便是心中厭惡,似乎心中有什麽仇恨一般,倒真的想一箭將其射死。至於李沐白所說雨皇弓與雨皇傳承,她機緣巧合之下,確實得了雨皇的衣缽,但隻是部分傳承罷了,此次來到中州,便有得到全部傳承的打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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