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一閃身出了洞口,就要往遠處遁去,可是雷炎已是緊跟出來,也不見符陣祭出,隻是符陣虛影在身前一閃,便有一道手臂粗的雷電倏忽到了白良頭頂,“啪”的一聲劈下,便將白良劈落了下去。


    白良包裹著護罩被砸落地麵,身上劈裏啪啦的響個不停,算是見識到了雷電的威力。他忙祭出符陣,大聲求饒道:“你即便殺了我,貴公子也不能重生,還請留下一條性命,今後任由雷長老驅使!”


    白良從沒想過,自己會因此賠上性命,好歹自己也是一名長壽境啊!


    “你必死!”


    空中的雷炎駐足停下,身前出現一麵紫色的符陣來,上麵雷電密布,隨著他伸手一指,竟是出現了一道水桶粗的雷電來,這道雷電猙獰如狂龍,張牙舞爪的向白良撲去。


    白良發出的攻擊才攻出一半距離,便被雷龍撕扯的粉碎,旋即轟的一聲擊中白良,將其籠罩了進去。


    巨響聲中,白良所在的地方被轟出了一個大坑,其本人自然隕落,就連辛苦修煉出的靈嬰也沒能幸免。


    長須修者不禁驚得目瞪口呆,被雷炎的狠辣與展現出的實力所震懾,一名高高在上的長壽修者,就這麽被擊殺了?


    片刻後,長須修者感覺一道目光看到了自己身上,連忙抬頭,隻見雷炎冷冷一撇,旋即伸手一指,一道雷光劈落至山頂,將山頂劈斷了大半。


    這座山中,長須修者門下數十弟子驚慌觀望。看到自己長輩舉手無措的身影,大受打擊。


    雷炎此舉。意圖極為明顯,便是因為長須與白良為伍而帶來的懲戒。可是對長須修者來說。好端端的修煉之地便被毀了,未免有些欺人太甚,自己雖然畏懼,可是也有屬於長壽修者的尊嚴,他藏在袖中的雙手瞬間握緊,將口中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雷炎轉身離開,而長須修者看著倒塌的山頂,低語道:“老東西,那人擁有的一道地階符陣。不知能否給你帶來驚喜。”


    ……


    王澤在百川院進行大賽的一段時間,真就去了後麵山中一趟,並且足足待了二十幾日。


    即便不深入,山脈中也不乏凝丹期的妖獸,被王澤擊殺了數百頭,盡數化為妖獸精華保存在了身上。


    而當王澤按照計算好的時間返回,恰好是大賽的決賽,正如丁澈所說,上場比試了兩次。憑借那道玄階符陣勝出了。


    百川院與雷光院,進入試煉之地的名額,凝丹修為分別是五十名,王澤隻是獲得這個資格便作罷。並沒有卯足力量,非要爭個第一第二。


    隨著大賽結束,前往試煉的時期也到來了。


    兩院除了有五十名凝丹修者參加外。另有二十名長壽修者。當王澤知道,要與如此多的長壽老祖同行。心中有些不可置信的虛妄感,他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見到如此多的長壽修者。不過那些長壽修者中。以下壽境居多,中壽境不過寥寥一兩名,上壽境更是僅有一人,便是院長本人了。


    一個多月前,百川院那名對外的管事,對莫伯雲說試煉是一個月,其實是算上了前往與善後的時間,而真正在試煉之地內的,也就十天。


    王澤與丁澈等人一起,先一步到達了約定地點,當試煉之地開啟的當日,二十名長壽老祖才姍姍來遲。


    不過那些長壽修者卻是在百丈外落下,不與眾凝丹為伍。隻是,後者的目光卻遠遠觀望,露出羨慕與憧憬神色。


    長壽老祖當先一人,看似一名普通的老者,身穿灰色衣衫,周身根本看不出靈力波動來,不過其將雙手背在身後站立著,竟如身子融入了虛空一樣,給人的感覺捉摸不定。


    “那是本院院長。”丁澈道。


    王澤心中也已猜到,接著聽丁澈指著另一人道:“那名青色衣衫的,是大長老丁培元,中壽境二人之一。”


    王澤目光看去,丁培元身穿青色衣衫,袖口和下擺處有翠竹圖案,其人風度翩翩,是一中年文士的模樣,卻不料竟是中壽境的高人。


    接著,丁澈為王澤簡單介紹幾人,其中有一名身穿玄色衣衫的老者,是陽火院的院長,原本安副院長也是有這個資格的,卻因為上次的事情錯失了。另外王澤從丁澈口中知道,那位院長大人平日裏根本難以見到,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會露上一麵,不過丁培元倒是見過幾次。


    丁澈道:“你進入過陽火院的試煉之地,便不需我多做介紹了,規則基本一致。不過眼前的試煉之地大了百倍,複雜了不少,一切還需小心。”


    王澤點頭謝過,不過突然間,他感覺心中一驚,目光看過去,就見一個身形佝僂,麵容陰厲的老頭用怨毒的目光看向自己。那名老頭在數百丈外,屬於雷光院的陣營,卻不知為何對自己懷有敵意。或者,自己自以為是了?他看向的其實是旁人?


    “小東西,你死定了。”雷炎老眼一縮,目光中殺機彌漫。


    “為何用這種目光,盯著我弟子人群。”卻是百川院這裏,一名長壽修者飛至陣前,對雷炎開口道:“你莫不是想為老不尊,以大欺小?”


    這人便是丁培元,是百川院一方代言人。


    而雷炎是同樣身份,他飛身而出,看著丁培元,冷聲道:“嘿嘿,丁培元,你不過一小輩,卻敢對老夫如此說話?老夫長壽時,你不過一名凝丹小修而已。”


    丁培元哈哈一笑,“修真界不以長幼論尊卑,而看修為。雷長老這是揭自家短了,看看你我便明白,我百川院一代人接替一代人,日趨向上,而貴歸院則暮靄沉沉,後繼無人了!”


    聽到這句話,雷光院神遊天外的一名老者將目光看過來,臉色陰沉。此人給人的感覺與百川院長相仿,宛如處於虛幻與現實之間,不過長相與雷炎有幾分相像,麵皮發黑而有幾分精瘦,不過是上壽境的高人。


    而雷炎聽完後,同樣麵皮陡沉,一把年紀了卻殺機仍舊深重,語氣森然的道:“等老夫拆了你的骨頭,看你還能不能逞口舌之勇!”


    丁培元同樣目光一凝,沉下臉道:“你我之間,必有一戰。”


    雷炎森然一笑,“老夫迫不及待。”


    旋即兩人各自冷哼一聲,轉身後拍出符篆到了試煉之地的入口處,隨著開啟符篆打入,一道光幕上蕩起漣漪,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


    丁培元與雷炎分別轉向己方修者,伸手一揮道:“進入!”


    丁澈對著王澤抱拳,說一聲“小心,保重”,旋即各自飛起,撞向光幕,隨著光芒一閃,各自消失了身影,被隨機傳送到了試煉之地的各個角落。


    王澤踏進光幕後,經過短暫的傳送,待恢複自由,已是出現在了空中,他往腳下看去,下麵是一麵湖泊,方圓十幾裏的樣子,周圍並沒有修者出現。


    王澤在空中穩住身形,徐徐降落,自語道:“與如此多的長壽修者同處一地,格外的危險,一切還需以小心為上。不過好在,這試煉之地內對靈識有所限製,增加了一些安全感。”


    他的靈識擴散出去,果然隻能探出一裏遠,才是外界的六分之一。


    “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得到幾道玄階的符陣,以提升天妖紋身的品級,至於更換符陣,應該是沒有那種逆天的運氣。”


    王澤自語著,就當他的身形降落至湖麵之上十丈的時候,突然湖麵破開,一道黑影倏地激射上來。


    雖然事出倉促,可是王澤仍舊看清了,那黑影是一條扁舟大的怪魚,碗口大的魚眼,長滿利齒的大嘴,脊背上更是長滿尖刺,十分的猙獰。


    這怪魚衝出水麵,便是張嘴一聲怪叫,一道道水彈連成一排向王澤激射過來。


    王澤揮手打出一拳,旋即便有一道冰寒匹練甩出,那些水球被冰寒之氣包裹,轉瞬就凍成了冰球,一個個失去了威力。


    不過怪魚緊接著身軀急速抖動,背上的尖刺唆唆射出,速度飛快,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黑線。隻是王澤身前凝出一麵冰盾,便將尖刺盡數擋下了,一根根黑色尖刺插進盾麵,射的如個刺蝟一般。


    “一頭凝丹中期的妖獸而已。”


    王澤淡然打出右拳,那融合了獸骨的紋身便輻射出一顆獸頭虛影,從怪魚身上穿透而過,怪魚便瞬間被抽離了生機,帶著腐朽的身子砰然砸落下去。


    怪魚砸進湖水中,不片刻後,便有幾條築基期的凶猛魚類圍過來,想要將平日裏的霸主飽餐一頓,可是當他們十分不易的撕開怪魚表麵的鱗甲,咬下一塊肉來,又接著十分嫌棄的吐出來,這是什麽?就如風幹了多久似得……


    王澤無心多看湖水中的變化,千幻衣浮現身體表麵,旋即向著岸邊落去。


    ……


    王澤在湖泊的岸邊落下,小心打量四周,然後前行。想要在試煉之地內有所收獲,運氣、實力缺一不可,有的還要考校符陣造詣,可見高人們的用心良苦。


    他以不算快的速度行進了二十餘裏,中州前輩留下的東西並無收獲,不過倒是挖了幾株千年份的靈草,兼之擊殺了兩頭妖獸,收取了一些妖獸精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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