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長老道:“而且他說他們的巢**應該還不是他們的全部力量,他見過有神秘人出入那裏,地位似乎很高,這樣說來他們的實力恐怕足以與我們七方聯合勢力抗衡,弄不好暗中還有更強大的力量存在。”


    入雲宗長老又道:“他該不是在信口開河嚇唬我們吧?就這樣放他走了是不是太……”


    七裏石麵色沉重道:“此人所說的確駭人,卻不是沒有可能。當年血魔殿餘孽逃來了這裏,經過二百年的休養生息,發展壯大,能達到這樣的實力也不足為奇吧?


    而且據我所知,這百十年間我們各方都有修者離奇失蹤的情況,我們清風閣多年前便有兩名長老外出時失蹤,再無消息,入雲宗的老宗主及其大弟子更是在幾十年前離奇消失。


    我們隻當他們出去遊曆遇到了不測,如今想來會不會是被這一股魔修害了呢?


    還有,我們這裏應該有他們的眼線存在,他們很清楚我們的實力,既然如此他們還敢挑起我們兩國的衝突,還敢公然挑釁我們,想必不是沒有準備,從這些方麵都可以反映出他們的實力。


    總之,我覺得此人所言多半屬實,隻是礙於他的身份和實力,了解得並不詳細。看來我們要麵對一場空前的大危機了,我提議盡快通知各宗宗主,讓他們親自前來主持大局,商討下一步計劃。”


    眾人沉思片刻紛紛應是。


    此時的目羽峰格外的惱火,他告訴各勢力長老,自己的師父獨自一人留在了大森林之中處境危險,卻似乎無人理會此事,甚至入雲宗的那名中年長老也隻說了聲“知道了,我會考慮。”便再無下文了。


    目羽峰心中焦急,可自己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一個人就這樣冒冒失失衝進森林中,能不能到達那日的深度還未可知,恐怕連妖獸都對付不了更別說救出師父。


    老瘋子這家夥陪紅球球玩去了,似乎絲毫不關心明鈺的死活。


    心中正無比焦急間,他想到了一個人,亞若,這個小丫頭向來鬼點子多,不如去找她問問,看她有沒有什麽好主意。


    在哥恒城東的一處樹林中找到了亞若,向她征求意見。


    亞若一路來已經知道具體情況,皺眉道:“這件事依我看來最好是先等兩天再說。”


    目羽峰焦急道:“可是師父他……”


    亞若打斷他道:“其一,你師父不是傻子,他自己選擇留下自然有他的道理,白白送死的事我想他應該不會做。


    其二,我們從林中回來已經有幾天了,就算你馬上動身回去,一路無事也要數日時間,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有事你去也晚了。


    其三,你就算進去了,這些時日過去了,你知道你師父在哪?你知道他們的巢**在哪?


    其四,通過這次的事,想必各勢力都知道對方實力不弱,除非各勢力拿出足夠的力量再探,否則不會有哪個傻子陪你進去的,那你自己進去無疑是送死,更別說救你師父。”


    目羽峰聽得無言以對,皺眉片刻道:“可我不能看著師父身陷險境卻什麽都不做啊。”


    亞若道:“雙方兩次交鋒,第一次七名結丹修者一個也沒回來,第二次又損失不少弟子,看來這一次我們兩國修者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依我看各派的宗主恐怕都要親至此處,修者一方該好好想想如何找回些場子了,不然的話一直如此被動,恐怕到時候敵人沒來,我們自己便人心渙散不攻而破了,別忘了我們並不是一個整體。”


    目羽峰道:“那又怎樣?”


    亞若道:“所以說接下來我們七方勢力必定會有一次大動作,而這次大動作的時機,如果讓你選的話會選在什麽時候?”


    目羽峰茫然道:“讓我選?嗯…自然是什麽時候準備好就選什麽時候唄。”


    亞若斜了他一眼道:“自然是越快越好,對方剛剛大勝,勢必放鬆警惕。”


    目羽峰想想道:“嗯,是有些道理。不過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亞若道:“當然有關係,而且有很大關係,你要去救你師父,這便是最好的機會,依我看這次的行動關鍵是趁敵不備,必定不會出動太多人手,要去的必定是各勢力中修為較高的一小部分人。


    你隻要跟他們一起去,必定安全得多,而且救出你師父的可能性也高得多,因為這次必定有多位高手同行,我或許還可以給你找個幫手。”


    目羽峰疑惑道:“什麽幫手?”


    亞若道:“你的那個瘋師叔啊,他答應我三件事,我可以要他去保護你。”


    目羽峰撓了撓腦袋道:“他會去?他隻知道玩,根本不管我師父死活。”


    亞若微微一笑道:“這個我來想辦法。”


    目羽峰想了想道:“聽你這麽一說似乎有些道理,可七方勢力真的會這麽做嗎?你既然可以想到這些,那麽那些魔修想不到嗎?萬一他們有準備怎麽辦?”


    亞若沉思片刻道:“這隻是我的想法,我覺得七派這麽做的可能性很大,不過魔修那邊嘛,應該也有些人會想到。


    但他們總不能時時刻刻防著我們,而且絕大部分人應該是想不到的,就必定會鬆懈一些,應該還是有機可乘的。”


    她停了片刻,微低著頭輕聲道:“你可知道進入大森林救你師父有多危險?”


    目羽峰也略顯凝重道:“知道,可師父待我便如父親,我怎麽能讓他獨自犯險而不聞不問?”


    亞若微微歎了口氣,自頸上解下一塊玉佩遞給了目羽峰道:“這塊玉我從小便戴著,如今送給你做個紀念吧,希望你能安全救出你師父。”說完轉身便跑。


    目羽峰接過那塊玉佩,拿在手中,細膩溫潤,還帶著一絲溫度,握在手中讓他的心中突然覺得好溫暖,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感覺。


    他將手伸開,在他眼前的是一顆淚滴形狀的綠色玉佩,四周顏色較淺,翠綠欲滴,中間顏色較深仿佛一個影子,一個女子低頭端坐的影子,仿佛一個女子正在等待她的心上人回來一般,看上去楚楚可憐。


    目羽峰拿著玉佩在林中坐了良久,心中充斥著一種異樣感覺,他很喜歡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溫暖而寧靜,仿佛自己飄蕩的心找到了依靠。


    幾日之後,各大派都見到了來自哥恒城的傳信人,這些人修為都不錯,連夜趕路,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各大派宗門之中。


    而且,他們帶著哥恒城中各勢力長老的信物,直接要求麵見各派宗主掌門,聲稱十萬火急,無論各宗主在做什麽,即使在閉關修煉也要出來見上一麵。


    各派宗主見了來人之後都麵有驚色,草草安排門中事務,帶了門中一眾高手,立即起身前往哥恒城,以他們的速度很快便來到了哥恒城。


    大殿中一片緊張氣氛,清風閣閣主是一名看上去十分儒雅的中年男子,高冠灰袍、玉帶纏腰一副風流倜儻模樣,此人名叫安世源。


    入雲宗宗主看上去高貴婦人模樣,髻鬟高挽,上插金花,白衣飄帶,絲裙若雪,如冰山雪蓮般冷傲,名叫儷青萍。


    邵文家主看上去是一名魁梧大漢模樣,身形筆挺,如一杆槍般立在殿中,此人名叫邵文榮誌。


    啟恒門主是一名方臉漢子,寬額濃眉,虎目黑髯,一副沉凝穩重之態,仿佛大山巋然不動,此人名叫啟明澤。


    麟鼇洞洞主是一名老者,方巾罩頭,寬鬆青袍,眉須皆白,有如銀絲,麵上始終一副愜意微笑模樣,仿若出塵,此人名為果溫喬。


    帝倫帝國一方代表仍然是唯親王。


    普斯帝國一方代表依然是那名上賓身份的修者。


    以上數人便已經代表了帝倫和普斯兩帝國修真界的最高權力者,也同時是最高實力者。


    入雲宗宗主儷青萍首先開口道:“安兄,此次之事幹係重大,我們七勢力必須盡棄前嫌,齊心合力,才有機會度過難關。七勢力以清風閣最大,所以此次之事便由安兄做主,我等全力配合便是。”


    安世源道:“儷宗主所言極是,此次的對手看來必須我等聯合起來才有機會對付,不過這決策之事在下可不敢獨斷,大家一起商量才算穩妥。”


    麟鼇洞老者果溫喬道:“儷宗主所言有理,說實話我們誰也不想把決策權交給別人,但這次大敵當前,蛇無頭不行,如果做不到令行禁止,那我們取勝的機會就更小了,如果這次敗了,大家都知道後果是什麽。”


    眾人紛紛稱是。


    安世源道:“既然大家都信得過安某,那安某也不再推辭,不過如果安某的決定七方中的四方反對,安某便收回。”眾人點頭。


    安世源凜然起身道:“這次雖然我們隻從一名低階魔修口中得到了些消息,但大家應該看得出,即使這消息有些偏差也不會太大。


    我們兩次的行動可以說都敗給了對方,再繼續下去畢竟影響士氣人心,所以在下看來當前我們極需要一次勝利,更需要削弱對方的實力。


    有可能的話我們必須以少量的精英,滅殺掉對方大量的中低階力量,這樣既可以鼓舞士氣,萬一長期耗下去我們也才有取勝的可能。”


    眾人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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