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中虛驚喜道:“哦?這麽快就想到辦法了?”


    目羽峰道:“那當然。”


    骨中虛道:“說來聽聽。”


    目羽峰道:“很簡單,而且保證萬無一失。”


    骨中虛更來了興趣道:“別賣關子,快說。”


    目羽峰道:“咱們現在就回去,然後我把整個事情都告訴亞若,她一定有好主意。”


    隻聽骨中虛“呸”了一聲,不再言語。


    目羽峰回到了亞若他們所在之地,將自己聽到關於兩家山莊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亞若。


    亞若低頭想了想問道:“那你有什麽打算?想趁亂偷東西?”


    目羽峰聞言臉有些紅道:“呃…我也不知道,想來他們應該有不少好東西,而咱們也正缺靈石,咱們不取,他們之間也會狗咬狗,互相算計,隻是這麽做還是讓我覺得有些慚愧。”


    亞若笑了笑道:“你還真是善良,我雖然沒怎麽出來過,不過想來這些事也算不得什麽,你如果有什麽寶物讓別人知道了,想必別人也會毫不猶豫來搶你的,隻要他實力比你強。人的本性或許就是貪婪自私的。”


    目羽峰道:“那你的意思是讚成咱們去偷他們東西了?”


    亞若道:“這不是重點,關鍵是咱們的實力與他們比太弱了,所以咱們想要從中得到好處隻有利用他們兩家的力量,讓他們互相殘殺才行,而他們如今已經是弓上弦、劍出鞘,咱們隻要稍稍再加上一把火就行了。


    還有,加上這一把火之後咱們要站在溪家這邊,因為他們的實力明顯要弱些。


    他們兄弟不和,而對方又有一名神海期修者,所以咱們必須將雙方的差距補上,這樣他們兩家才能真真正正地打上一場,才會兩敗俱傷。”


    目羽峰道:“那該怎麽做?”


    亞若道:“這裏如果真有一條礦脈的話,兩家為了這處礦脈而掙,那想必這礦脈一端在濮陽家那邊,一端在溪家這邊,這就可以確定礦脈的大體位置。


    而且,這麽大一條礦脈,以他們兩家的實力極難在地下做什麽防禦禁製,你便可以利用土遁和隱匿氣息的能力進去。


    之後,你要在雙方的礦脈中搞些破壞,或者把采出的原石全都偷走,但不能讓對方看出你的身份。


    兩家的關係如此緊張,想必雙方修者都集中在山莊之中,地下基本是些凡人在開采,應該容易辦到。


    你這麽一鬧,勢必加深兩家的仇怨,就差不多到火候了。”


    目羽峰暗道有理。


    亞若又道:“你回來之後,咱們一起投奔溪家,以如今溪家的情況,不管是溪老大還是溪老二想必都十分需要人手,咱們便可以提出條件,他們付給咱們靈石,咱們幫他們對付濮陽家,這樣咱們可以先穩賺一筆。


    進入溪家之後咱們想辦法將濮陽家打算看他們兄弟內鬥,然後坐收漁翁之利的事透漏給他們,想必他們兄弟對濮陽家的仇怨又會加深一分。


    他們也不是傻子,必然會先放下自家的恩怨,一致對外,這麽一來兩家力量就平衡了,矛盾也更加深了。”


    目羽峰道:“對,這樣兩家就可以打起來,咱們找機會偷東西。”


    亞若接著道:“至於他們的密室卻要看機會了,想必他們會嚴密防守,機關重重,想進去偷東西恐怕是極難的。


    但…我有種感覺,你說之前他們抓那隻小鼠妖獸,我覺得這東西或許跟他們的密室有關係,要不然他們實在沒必要大費周章抓這麽個東西。


    也就是說,溪老二很可能有另外一種打開密室的方法,咱們可以多留意。”


    經亞若這麽一說,目羽峰頓覺思路清晰,隻要挑撥他們兩家打起來就是了,而這一點似乎並不難做到。唯一需要掌控的就是盡量保持兩家的力量平衡,這樣他們才能兩敗俱傷。


    骨中虛陰陽怪氣地在目羽峰腦海中道:“看看人家小姑娘,腦子就是比你清楚,關鍵是看問題的角度比你正確太多。”目羽峰一陣無語。


    天色漸漸黑了,目羽峰隱匿了氣息向這兩家的中間位置行去。


    按照亞若的猜測這道礦脈應該在兩家之間,兩家分別從兩端開采,表麵上看不出絲毫痕跡,因為這兩端的入口就在兩座山莊之下,若不是探聽到有這麽一條礦脈存在,單單從外麵根本無法發覺。


    以他們兩座小山莊的規模,不管修者還是凡人都不多,開采礦脈又是件極辛苦的工作,需要在堅硬的地下岩層中挖掘、搬運、篩選。


    修者們則需要將其粉碎、煉化、提純等,所以這條礦脈夠兩座山莊開采多年,這或許正是兩家山莊矛盾持續了多年的原因。


    目羽峰利用土遁術潛入地下,許久之後,終於發現了一條極大的地道,經過一番探查,隻發現了兩名低階修者在監工,至於開采全是些凡人在做。


    這種工作對於凡人來說是極為艱苦的,看這些人的樣子很有可能是被抓來的。


    目羽峰如今所在是靠近濮陽家那邊,隻見他身形閃動,迅速來到兩名低階修者身旁將他們打暈,至於凡人他根本無須理會。


    礦道中光線極暗,因為在這裏根本無法點火,隻是在最裏側的礦道壁上有幾塊螢石照亮,所以,凡人完全無法看清目羽峰,更無法分辨他的身份。


    目羽峰取出一枚儲物戒指將地道中的一大堆礦石樣的東西直接收了進去,用土遁術離開濮陽家這邊,又來到了溪家那邊,同樣打暈了修者,收了一大堆礦石,然後鑽出地麵,與亞若他們會合。


    這一趟偷礦石行動輕鬆之極,究其原因應該是礦脈很長,以兩家修者的實力根本無法在這裏布設大型的防禦禁製,而且除了兩家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這條礦脈的存在。


    兩家之間也沒有互相偷礦石的先例,因為開采出的礦石都會被運送到兩家山莊中進行冶煉,礦道中的存量並不算多,如果互相偷取隻會令兩家的矛盾直接達到全麵開戰的地步。


    礦脈開采完之前,兩家應該還不想拚個你死我活。


    目羽峰幾人聚在一起,對著一塊礦石仔細研究著,隻見那礦石大體上呈棕黃色,但棕黃之中還夾雜著一道道灰白和灰黑的紋路,十分古怪。


    三人看來看去也沒看明白這是什麽礦石。


    目羽峰在心中問骨中虛道:“骨大哥,你看看這是什麽礦石?”


    骨中虛良久才回答道:“我也說不準,感覺起來像是赤鐵礦,隻是這其中應該夾雜著什麽東西,以兩家對這礦脈的態度來看,這種礦石提煉出的東西一定有什麽特殊之處。


    精鐵始終是修者使用最多的煉器材料,但地域不同,環境不同,年代不同所產的精鐵品質也有很大差異。這種特殊的赤鐵礦說不定能煉製出品質極佳的精鐵來,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價值難以估量啊。”


    目羽峰深以為然,如果隻是普通的赤鐵礦,兩家絕不會鬧到如此地步。


    目羽峰幾人並沒有馬上去溪家,而是在兩家附近隱藏了些時日,這樣做自然是不想引起兩家的懷疑,如果正好在兩家礦脈被盜的時候出現,兩家修者難免將這件事聯係到他們身上。


    濮陽家大殿之中,山莊莊主濮陽宏和他的兒子濮陽瑾正在談話。


    濮陽瑾一臉的怒意道:“爹,咱們家的礦脈昨晚竟然有修者潛入,打傷了兩名弟子偷走了挖出的一部分礦石。”


    濮陽宏麵沉如水道:“瑾兒,這件事你怎麽看?”


    濮陽瑾道:“這很明顯是溪家在向咱們挑釁。”


    濮陽宏微微一笑道:“偷走的些許礦石如果提煉出精鐵的話其實沒有多少,他們這樣做得不到多大利益。”


    濮陽瑾道:“這孩兒也知道,很明顯他們是通過這樣做來向咱們宣戰。”


    濮陽宏道:“溪家的情況比較複雜,如果兩兄弟在對立,那麽溪老大本就沒有信心對付咱們,還要防著溪老二,你說他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向咱們挑釁呢?”


    濮陽瑾道:“那這麽說來這件事不是溪老大做的,那就隻有溪老二了。可他聯係了咱們準備動手,為何還要暗中對咱們的礦脈動手呢?”


    濮陽宏道:“依我看,這件事有兩種可能,第一,溪老二想到咱們會作壁上觀,等著他們兩兄弟自相殘殺,所以他用這種手段激化咱們和溪老大的矛盾。第二,溪家兩兄弟雖然不和,卻要先解決了咱們他們倆再分個高下。溪老二假意與咱們聯合,實際上想引咱們上鉤,然後兩兄弟聯手對付咱們。”


    濮陽瑾道:“那…爹認為會是哪一種情況呢?”


    濮陽宏輕笑道:“我認為會是第二種,溪老二不是傻子,他很清楚,即便咱們幫著他除掉了溪老大,但之後,他們溪家也再無力與咱們抗衡,所以他會暫時放下與溪老大的恩怨,先一同對付咱們。”


    濮陽瑾又道:“那咱們應該怎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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