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老大聽亞若如此說不但不介意反而暗自高興,他們如此在意報酬,那看來抱有其他心思的可能性不大,微笑道:“請講。”


    亞若道:“既然雙方實力差不多,那我們的加入勢必可以影響兩家的氣勢,單是這一點,報酬是三千靈石。


    另外,如果雙方真的發生衝突,那我們三人每擊殺或者俘獲一名築基期修者一千靈石,一名結丹期修者四千靈石。


    還有,我們還需要去對方那裏探探路,了解一下對方的實力,如果對方實力超出我們聯合,我們可不想白白送死。


    那時我們立即離開,不參與你們兩家的事。


    如果我們此行探知了什麽有用的情報,莊主要根據情報的價值給予我們報酬,莊主意下如何?”


    溪老大一聽非常高興,眼前這個女孩子所說非常合他的心意,如果這三人起不了什麽作用,隻是撐撐場麵,那自己隻需要付三千靈石,他們想得到更多的靈石,就必須用對方修者或者情報來交換,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他趕忙道:“好,一言為定。”


    想了想又道:“隻是溪某不得不提醒幾位,他們可有一位剛剛踏入神海的修者,想過去探查並不是一件容易事。”


    亞若麵色微微一冷道:“哦?莊主之前可沒說啊,讓我們跟一名神海期修者作對,這對於我們而言無疑是危險大增,單是這一點我們還要加收三千靈石。”


    溪老大微微一頓,然後爽快地答應了。


    目羽峰起身道:“那我們就先去探探對方的實力,了解了對方,我們才能安心。”


    溪老大道:“幾位小友有把握在一名神海期修者的關注下探知到對方的情報嗎?”


    目羽峰微微一笑道:“莊主放心,我們好歹也算是大派的優秀弟子,多少還是有些手段的。”


    溪老大一臉的笑意道:“那自然好,我便在此等候幾位的消息了。”


    雙方一抱拳,目羽峰三人離開了溪家山莊,奔濮陽家而去。


    溪老大回到了溪家大殿中,獨自一個人靜靜地坐著,將這件事前後又思索了一遍,對於目羽峰幾人,他自然是抱有很大戒心的,但由於眼下的形勢他確實需要這樣的打手。


    退一步講,到了最後關頭溪家如果敗了,被滅門了,濮陽家或者還能因為這三人的關係遭到那個什麽仙橋宗的打擊。


    目羽峰三人自然是假裝去濮陽家,有骨中虛在溪家人想暗地裏監視他們是不可能的。


    三人在野外待了一天,並沒有發現溪家有修者跟蹤。


    其實溪老大確實想過派個人過去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古怪行為,但既然濮陽家有神海期修者坐鎮他們都敢去,自己再派人跟蹤他們恐怕是行不通的,也隻能作罷。


    剛入夜,目羽峰三人再次回到了溪家,見了溪老大。


    來到大殿中,目羽峰臉上裝出一副不悅神情,冷冷開口道:“溪莊主,我看這件事我們還是不便參與,就此告辭了。”


    溪老大聞言不由一驚道:“小友此話怎講?”


    目羽峰道:“我們去對麵看了看,雙方的實力相差倒是不大,隻是我們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令我們覺得這次你們溪家完全沒有獲勝的可能,所以我們不得不退出。”


    溪老大麵色凝重道:“哦?是什麽消息?”


    目羽峰道:“聽說莊主還有個弟弟,你們兄弟不和?恐怕還沒跟人家打,你們兄弟就要先鬥起來了。”


    溪老大聞言麵色變得極其陰沉,良久才歎了口氣道:“不錯,幾位小友真是好手段。我們兄弟確實有些矛盾,可眼下的形勢,我們自然要先一致對外,等解決了濮陽家才能考慮我們之間的事。”


    目羽峰冷笑一聲道:“溪莊主,我們這次冒著不小的風險潛入對方莊中,得到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可能關乎你們溪家的生死存亡。溪莊主如果願意可以出五千靈石買下這個消息,不過,不管你買不買,我們都決定離開了。”


    溪老大一聽不由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麽,良久才緩緩開口道:“那好吧,我願意出五千靈石買下這個消息。”說完一抬手,旁邊的桌子上“嘩啦啦”出現了一小堆靈石。


    目羽峰假裝高興地看了看桌上的靈石,然後一伸手,那些靈石消失不見


    他這才緩緩開口道:“我們聽到對方那名神海期修者與他兒子的對話,說令弟最近正在準備一次行動,想要聯合濮陽家設計一個什麽陰謀除掉你,作為報酬,事成之後,你們家的家產要分三成給他們。


    濮陽家表麵上答應了令弟,暗地裏卻打算坐觀你們兄弟相爭,等你們打得差不多了,他們再一舉出手全殲了你們溪家。怎麽樣?想必這個消息值五千靈石吧?”


    溪老大聽了,臉色陰晴不定,靜靜坐著不發一語。


    這個消息對他確實造成了很大的震撼,想不到幾個年輕人這麽快就能從對方那裏得到這樣的消息,就連家產的事他們也知道,這令溪老大不由對三人大為高看,同時也有些擔心自己山莊的秘密會不會暴露。


    關鍵是濮陽家的老狐狸竟然決定按兵不動,坐收漁翁之利,這還真不太好辦了。


    思索良久溪老大才微微苦笑道:“讓幾位小友見笑了,我們兄弟之間確實有些矛盾,也沒什麽可隱瞞的。當年父親一次出門便沒有再回來,也沒有將莊主的繼承人定下來。


    由於這莊主的位置我們兄弟倆產生了些矛盾,但問題也並不嚴重。


    二弟他無論資質還是頭腦都比我強些,即便讓他做了莊主我也沒多大怨言,隻是麵子上有些過不去罷了,畢竟我是大哥,長幼有序。


    二弟那時也並不是一定要跟我爭,隻是他的才能比我強,莊內也有支持他的人而已。


    可後來發生了一些意外,最終導致我二人的關係鬧到無法調和。


    那時家父突然失蹤,山莊一時動蕩,外有濮陽山莊窺伺,內有派係分化,山莊不可一日無主。


    我們兄弟兩人都在猶豫,我有心以長子身份繼任莊主,卻擔心能力不足,難以承擔重任,二弟他雖有才華卻不想讓我難堪。


    山莊眾人也是各執一詞,後來眾人商議幹脆讓我們兄弟比鬥一次,誰贏了就來做莊主,我們二人也欣然同意了。


    可萬萬想不到比鬥中二弟那年僅六歲的小女兒突然跑了出來,被我的飛劍所傷,沒多久便丟了性命。


    莊主之爭加上殺女之仇,使我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日漸僵化,莊裏的修者也分了兩派,互相之間漸漸有了摩擦。


    為了山莊的團結,我出於無奈便以長子的身份宣布繼任莊主,又以莊主的身份將二弟逐出了溪家,山莊這才漸漸恢複了平靜,可從那以後二弟便對我懷恨在心,始終不肯原諒。


    二弟他在外漂泊了許多年,吃了很多苦,可這裏畢竟是他的家,所以,不久之前他又回到了附近。為了共同對付日漸壯大的濮陽家,我也派人將二弟找回了山莊。


    總的說來是我對不起他,他記恨我我也無話可說,但眼下的形勢,畢竟濮陽家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這件事我會找二弟好好談談,他如果實在不肯原諒我,等我們擊潰了濮陽家之後,大不了我就還他一命。


    幾位小友放心,我絕不會允許這件事影響了我們與濮陽家的爭鬥。”


    目羽峰聽了終於明白兄弟二人之間的矛盾是怎麽回事,又問道:“那不知令尊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麽事?”


    目羽峰自然知道溪家的老莊主是被濮陽家設計陷害了,不過溪老大沒有提起過,他才要探探溪老大的口風,如果溪老大連這件事都不知道,他有必要提一提,加深兩家仇怨,或者還可以再敲些靈石。


    溪老大歎了口氣道:“雖然我們沒什麽證據,但根據之後探知到的一些情報來看,這件事必然是濮陽家做的,這也是我們和濮陽家必須拚個你死我活的原因。”


    目羽峰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這次去也聽到了關於這件事的隻言片語,令尊正是被濮陽家所害。”


    溪老大聞言臉色一變,冷冷地盯著目羽峰道:“你們可曾聽到他們如此做的原因?”


    目羽峰心中清楚他如此問隻是想知道自己三人是否探知到關於此處地下礦脈的消息。裝出一副疑惑神色道:“我們也正好奇呢,兩莊如此之近,應該有些淵源才是,濮陽家為何要害死溪老莊主呢?”


    溪老大臉色略緩,含混不清道:“我們兩家世代不和,恩恩怨怨已經難以說清,總之如今隻有一家能夠留下來,幾位小友還請在鄙莊暫住一兩日,我去跟二弟好好談談,幾位放心,這件事必定不會影響到我們與濮陽家的一戰。”


    溪老大給目羽峰他們安排了住處,然後一個人去找溪老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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