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的相信我的人品?”溫以言仍然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向袁鏡確認。


    袁鏡沒有回答,隻是用修長的大手揉亂了溫以言的短毛。其實心中默默回了一句——不是相信你人品,是相信你沒這智商和技術!


    “沒關係,等下我拿視頻讓人分析,不是你做的,總會有蛛絲馬跡留下來。”袁鏡看著溫以言可憐兮兮的樣子,恨不得立即帶他離開劇組,但是不行,娛樂圈並不是隻靠後台背景的地方,亂民才是根基。


    溫以言收到對方力挺自己的腦電波,愉快地表示,“不用你幫忙,我已經想到辦法了!”說完不知想到什麽,猥瑣的笑了許久。


    袁鏡將弄亂的短毛又仔細地撫平,“自己小心點,我明天再過來。”見某人笑得這樣傻白甜,他更加堅定了自己回去找大黑的想法,握拳。


    ……


    青燈廟裏供奉的不是菩薩也不是羅漢,而是關聖帝君關羽的石像。而此時,灰敗的石像已經斷成兩截倒在地上,青龍偃月刀也孤零零躺在一邊。


    一個臉色蒼白僵硬的女子慢慢靠近,林旭和喬遠不得已緊靠在一起慢慢後退。


    “我好痛,他們一個接一個地撲上來,畜生!畜生!”女子扭曲可怖的臉上留下兩行血淚。


    “他們把我放在冰箱裏,好冷,我好冷。”女子瑟瑟發抖,身上開始結起厚厚的冰。


    “他們說,喝了我的血,就可以長生不老,一滴都不能浪費。所以……”女子嘿嘿的笑起來,越發靠近林旭和喬遠,“所以,他們把我分成了好多塊,你瞧,都凍住了,一滴血都沒流出來!”


    隨著女子話音落下,她的脖子、手腕處漸漸有“紅線”浮出,相信在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很多這樣的“紅線”。但這顯然不是線,那是身體各部分被迫分離的傷口……


    此時的女子已經是徹頭徹尾的厲鬼,仿佛看上一眼就會背脊發涼,頭皮發麻。


    “翠濃,他們已經死了,都死了,難道這樣還不夠嗎?”林旭將喬遠拉到身後,自己與女鬼對峙,握緊拳頭的手微微顫抖。


    “不夠,不夠!”女鬼的長發像發狂的大蛇,猙獰地舞動著,她尖叫著,“都要死,你們都要死!”


    “我會陪著你的,無論在哪裏。”林旭試圖靠近女鬼,卻被身後的喬遠死死拉住。


    “別過去!”喬遠寸步不讓,“淮碧已經死了。”


    “翠濃死了,淮碧也死了,但她的恨還在!”林旭出言反駁,用力掙脫喬遠的鉗製。


    女鬼露出迷茫的表情:“翠濃是誰?淮碧又是誰?哦~她們都是我呀!林旭?喬遠?嘻嘻~那你們都留下來陪我吧!”


    說完的瞬間,她出現在林旭的麵前,鼻尖靠著鼻尖,甚至兩道血淚也粘在林旭臉上。


    “你忘了?我們的新房已經準備好了,叫綠苑,我們去看看,不帶喬遠!”林旭顯得十分平靜,好像在說隻是去外麵走走。


    女鬼似乎在回憶:“綠苑……綠苑……是我們的新房,我們要在綠色絢爛綻放的八月結婚,就像我出生的時候,漫山遍野的綠色……”女鬼很開心。


    “好美的綠色,也像你送給我的翡翠戒指……”女鬼頓住不語,機械的看向自己的左手,淒厲的尖叫,“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去哪兒了?”


    她的袖子空蕩蕩,左手沒了。


    屋裏屋外狂風大作,窗戶瘋狂地拍打窗柩。


    女鬼用僅剩的右手一把抓住林旭的脖子,尖銳且纏繞著黑氣的利甲戳進林旭的皮膚。


    喬遠大喊放手,又去摸林旭的口袋,那裏有高人留下的捉鬼法寶。


    一支金箭插在女鬼右肩,她空洞的眼睛看向喬遠,瞬間放開林旭扼住喬遠的脖頸。顯然,金箭沒能一擊必勝。


    被摔在一邊的林旭摸到地上的青龍偃月刀,踉踉蹌蹌地起身,朝著女鬼的後背狠狠劈下!


    “卡!”荀秋雲表示這條過了。


    “啊……啊!”溫以言生硬地調轉身體,落下的青龍偃月刀再次高高舉起,寒光森冷。


    “你幹什麽?快住手!”溫以言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他的眼神焦急地望著空中某處。


    眾人被這一變故驚呆了好麽?荀導已經喊過“卡”了,孩紙你沒聽到嗎?!


    溫以言用力拉扯青龍偃月刀,仿佛和空中某個隱形人拉鋸著。“何寅平你還不快走!”


    沒錯,那森森刀刃,對準的正是呆愣在場的何寅平何大影帝。


    反應快的工作人員將木頭人一般的何影帝拽走,溫以言的青龍偃月刀還鍥而不舍的追著他,好在最終還是被溫以言拽住。


    何寅平簡直嚇尿了,有個鬼要殺他?——不可能,肯定是溫以言在實施打擊報複!他惡狠狠地瞪溫以言。


    溫以言作為眾人視線的焦點,簡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沒病,也沒瘋。”然後迅速遁走。


    可是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大家覺得溫以言絕壁是瘋了!


    “喝!”某工作人員倒吸一口涼氣,“看這裏!”


    他用手指出的地方,赫然是五個黑色的指印,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五個黑指印仿佛還透著熱氣,像是剛剛才燒出來的痕跡。


    瞬間冷場!


    “我,我去看看溫以言。”副導自告奮勇,他覺得溫以言有些幼稚了,大概吧。


    “以言,我王叔,我進來了啊!”副導站在溫以言房門外出聲,與他同行的還有另外兩個年輕的場務。


    “王導,你聽,裏麵有人說話。”一個年輕人提醒道。


    將耳朵緊貼門板,屋裏依稀有說話聲窸窸窣窣地傳來。


    溫以言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一直同何寅平過不去?”


    然後是一陣靜默,似乎有嘶嘶聲,不太能夠確定。


    溫以言又說:“我就是能看到!我上小學的時候坐公交車,我一同學問我,他身邊有空座位我怎麽總是不坐,我就覺得特別奇怪。因為我每次看到他,他身邊總是坐著一名男子,哪有什麽空位子。”


    溫以言嘿嘿的笑出聲,“他們還當我開玩笑的,我也當他開玩笑,可是我再一回頭,他身邊的位置分明是空的……從那時起,我覺得自己估計是有什麽特異功能的。”


    然後傳來兩聲嘶嘶聲。屋外偷聽的三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溫以言問:“何寅平怎麽你了?你是想要殺他嗎?哼哼!上次還讓我背了黑鍋來著!”適時地表現出一丟丟受傷的表情。


    然後傳來一陣更加清晰地嘶嘶聲。


    “哦哦,你是何寅平的兒子,叫何其多?這名字……挺好的。”溫以言先是順了毛,再委婉表示,你該去投胎了!


    對方傳來憤怒的嘶嘶聲。門外的三人都要蚊香眼了。


    “哎~”溫以言歎口氣,“他畢竟是你爸爸麽,算啦!哥哥也不跟你計較背黑鍋的事情了,你早走早投胎吧!”


    對方嘶嘶了兩聲沒聲音了,於是三人伸長了脖子往門上靠。


    “刷!”溫以言拉開房門,“王導、劉哥、謝哥……你們……”表情要多迷茫就有多迷茫,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額……”副導遲疑,“以言呐,剛剛你在和誰聊天?我們敲門都沒反應?”


    兩名年輕場務在心中默默給副導打個讚,這波瀾不驚的本事……他們還有的學!


    溫以言臉色刷的變白,自以為不著痕跡的瞅瞅屋內,故作輕鬆道:“沒有啊,王導您聽錯了吧,我睡覺來著。”


    三人聽後在心中豎小拇指——睡覺?這麽短時間睡覺?騙鬼呢你!太不會瞎掰了!


    “想來拍了一天戲你也累了,你先睡會兒,等下吃飯讓你小劉哥來喊你。”說完意味深長地拍拍溫以言肩膀,“你去睡會吧,別多想。”


    小劉哥心中的草泥馬在咆哮——為嘛是窩?窩最然人高馬大,蛋酥膽子小啊!嚶嚶嚶嚶~


    於是,在溫以言幸福的睡覺時間,加之又得到了王導三人的第一手資料,餘下眾人第一次嚴肅地開展研討會,主題——論溫以言同誌真瘋?還是真報複?亦或是真見鬼?


    當王導提到何其多的時候,何寅平不受控製地打翻了水杯——哦~~~有jq!群眾的雪亮眼睛絕不放過一絲一毫!


    ……


    何寅平一覺醒來,迷迷糊糊發現自己回到了老宅,那時候,他們一家六口住在一起,父母爺爺奶奶妹妹。而透過這扇窗,可以清晰地看見對過屋裏袁鏡的一舉一動。


    何寅平懷揣著“近鄉情更怯”的複雜心情,慢慢走到窗邊——袁鏡背對著他在擦拭著什麽。


    仿佛感應到何寅平的注視,他轉過身來——不是袁鏡,是何其多!他懷裏抱著的是一麵遺像,他自己的遺像!


    遺像中的何其多對他詭秘一笑,表情和抱著遺像的主人一模一樣!


    呼呼!何其多滿頭大汗的醒來,真是見鬼了!不不不,這世上怎麽會有鬼?有鬼的隻是人心!他心中默念十遍,才開著燈,裹著被子再次睡去。


    ……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好,辦,法?”袁鏡在劇組裝了無處不在攝像頭組合,現場直播溫以言的“戲中戲”。真是有夠幼稚,如此拙劣的表演會有人信?他暗自磨牙。


    “哼唧!”溫以言表示是不是好辦法走著瞧!天師大人嚇不死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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