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沫心的眼眸落在慕延西熟睡的臉上,白皙的皮膚,俊秀的眉毛,濃黑如蝶翼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削薄若花瓣的唇……這家夥不發火的時候長得還是蠻好看的。


    她盯著男人的俊顏,靜待著他後半句話,沒成想男人一個側身趴在了床沿邊:“嘔——”


    “……”簡沫心狠狠抽了抽嘴角,手裏的毛巾直接甩到男人背上:“慕延西!”


    那麽深情繾雋的表情,結果是要吐!


    慕延西睡到半夜的時候清醒過來:“簡沫心……水……”


    良久沒有得到回應,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空空的,她不會是偷偷的跑到三樓去睡覺了吧。


    “簡沫心,你簡直是……”


    他下床的時候才發現她竟然躺在地上睡著了,原來她一直在。


    “簡沫心,你一直這樣……”


    這三年來,她一直這樣守護著他嗎?


    他彎下腰將她抱起來攬在懷裏,頓時覺得踏實了許多,一覺睡到了天亮。


    簡沫心轉身的時候感到自己的唇掃到了溫熱的東西,她緩緩的睜開眼,竟然是慕延西,而剛才與她的唇親密接觸的正是他的唇。


    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他怎麽沒有去公司?也對,晚上喝成了那副德行,爬的起來才怪呢。


    她準備起身時,卻發現他的手臂突兀的橫在了她的身上。


    “陪我睡一會兒。”他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剛剛蘇醒的沙啞,聽上去有些溫柔。


    她伸出手放在他的額頭;“你沒有發燒?”


    他咬牙切齒道:“簡沫心!你是不是找死?”


    對這才像慕延西,一隻凶神惡煞的老虎。


    他的手不但沒有鬆開反而緊緊的將她圈在懷裏。


    “慕延西,以後不要喝酒了。”


    他喝了酒就有些不像他了,不如現在的他,讓她有些不舒服。


    “好。”


    比如現在的他,這樣的溫順,這種感覺讓她有些依戀,隻是她是個早晚都要走的人,所以她討厭這種感覺,討厭這樣的慕延西,她寧願他一直凶下去。


    嗬,這個想法確實有些犯賤,她在心裏自嘲道。


    吃過早飯,慕延西還是去上班了,隻是臨走之前丟下一句話:“你還是過幾天再去吧,省的說我欺負了你。”


    她淡淡的嗯了一聲,他本來就是欺負了她,恐怕他是擔心公司裏的風言風語吧,更或者是擔心這件事情被慕老爺子知曉。


    雖然慕雲瀅心疼她,可是她畢竟是外人,慕雲瀅犯不著因為她而讓自己的哥哥受罰。


    但是慕雲瀅這幾天往別墅裏來的更勤了些。


    “嫂嫂,哥哥這幾天沒有欺負你吧。”慕雲瀅將手中的爆米花遞給她。


    “一心不可二用,看電影就要專心致誌。”正坐在一旁辦公的慕延西盯著筆記本輕聲嗬斥道。


    慕雲瀅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


    “嫂嫂,以後我就是你的靠山,有什麽委屈盡管告訴我。”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他嗤聲笑道:“胸脯沒有二兩肉,你拿什麽做保證?”


    “慕延西!”慕雲瀅站起來氣呼呼的走過去用力的捶打他堅硬的背。


    簡沫心隻是垂眸笑了笑,有些時候,慕延西是個不錯的哥哥,隻是他從來就不是一個不錯的丈夫。


    “簡沫心,你笑什麽?”他投過來一記冷光。


    她朝著慕雲瀅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慕雲瀅加大手上的力道:“哥哥,你又欺負沫心。”


    慕雲瀅走的時候,簡沫心將她送到門口,雖然慕雲瀅表現的很歡脫,但是她卻在她的笑容中捕捉到了一絲憂傷,她知道那抹憂傷多是因為翟若白。


    “最近……你和若白還好嗎?”她忍不住問道。


    “哦……還好。”慕雲瀅的笑容有些僵硬。


    雖然翟若白已經答應與她交往,可是她總覺得,很多時候她扮演的角色不是一個愛人的角色,而是一個信息傳遞員,所有的信息都跟簡沫心有關。


    “若白是一個……很癡情的人,有些事情要慢慢來。”她跟翟若白相處了這麽久,自然知道他是一個長情的人,不像她這樣的沒心沒肺,隻為交換價值而苟延殘喘。


    “嗬嗬不說這個了,我看你跟我哥之間似乎好多咯,我就說嘛,我哥雖然有的時候暴虐了些,可是他的人還是蠻好的。”慕雲瀅笑了笑。


    她隻是低頭不語,他何止是暴虐。


    送走了慕雲瀅,她緩緩的朝著屋子走去,她抬頭仰望著滿天星鬥,繁星似錦,眾星捧月,它們雖然活在黑暗中,可是光彩照人,不像她活的這麽辛苦,這麽屈辱。


    “你是不是故意的?”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莫名其妙。


    “什麽?”簡沫心抬眸正好撞上他那雙深邃的墨瞳,忽然之間,有什麽東西在心底盛開,一抹驚豔殘存在眼底。


    “笨蛋!”他脫下身上的西裝粗魯的搭在她的身上。


    她這才發覺,如今已經是初秋,夜裏是有些冷了。


    “謝謝。”她習慣性的向他說謝謝。


    他微微皺了皺眉:“別以為我是可憐你,我隻是不想……”


    “不想被爺爺罵。我知道的。”她替他說完後半句,忽然覺得肩膀上的衣服不那麽溫暖了。


    “明天陪我去參加慈善晚宴。”他將手插在西褲裏,說的漫不經心。


    “難道不是喬薇兒?”以前她曾經多次在慈善晚宴上看到慕延西與喬薇兒這對俊男靚女。


    “你以前很關注我?”他的眼眸中滿是譏誚。


    嗬,這不是她關注他,而是他跟喬薇兒在晚宴上各種秀恩愛,想不讓人關注都難,當然這句話她隻能埋藏在心底,她可不想惹怒這位金主。


    “哦……慕大少威名遠震,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簡沫心,我忽然發現難怪爺爺會選中你,原來你拍馬屁的功夫確實不錯。”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歡愉。


    他仰頭看了看蒼穹,星辰璀璨,秋風習習,心情似乎都有些舒暢。


    “簡沫心,簡家千金,我也注意到了你。”


    那個時候簡家正處於落魄之時,簡沫心去參加慈善晚宴多半是為了遊說名流,爭取資金。


    清麗淡雅,不吭不卑這是他對她的第一印象,不過看管了名門貴女,當時他並沒有覺得她有什麽特別。


    隻是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跟她躺在一張床上。


    “慕延西,你可真夠花心的,當時你的身邊不是有溫柔可人的喬薇兒嗎?”簡沫心忍不住諷刺道。


    他像打量一個怪物一樣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嘴角掀起一絲嘲諷:“你那個時候像一個窮途末路的乞丐一樣,見人就獻媚,還被人打了耳光,就像一個跳梁小醜,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呐。”


    簡沫心微微握緊手指,當時簡家麵臨破產,她不得不用盡一切的力氣來挽救簡家,當時有一個腕表公司的老板注意到了她,她以為這是一個機會,便跟那個老板多聊了幾句,沒想到被老板夫人看到。


    那老板夫人不由分說揚手就給她一個耳光,她微笑著將另外一張臉伸過來:“夫人,那邊打完了,可以打這邊了,等你打完了,我要跟你先生談生意。”


    那個時候她從天堂跌落地獄,她隻想做最後的掙紮。


    “慕延西,明天我可不可以不去?”


    “做夢!”他惡狠狠的說道。


    “你可以去找喬薇兒啊。”她順嘴就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他的臉上滿是陰鷙:“簡沫心,隻要你一天是慕家的人,就要履行身為慕太太的責任。”


    可惡,她竟然想把自己推給別的女人。


    第二天晚上,慕延西早早地回到了家,他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丟給簡沫心:“宴會上的晚禮裝。”


    “以前的那些還都能穿。”她沒有抬頭看一眼。


    “你眼光那麽差,我怕你穿出去丟慕家的臉。”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眸中帶著無盡的諷刺。


    簡沫心隻好拿著禮服去樓上換下來,她打開禮盒被這件禮服精美絕倫的做工驚豔到,這正是她前幾天在雜誌上看到的那款禮服,當時她覺得好看,就特意的將那頁雜誌折了一下,沒想到她真的能穿上這件禮服。


    他不會是特意買給自己的吧?很快,她將這個想法否定了,最後的結論是,慕延西是個燒包,他買東西總是撿最貴的買,這件禮服無意是最貴的。


    此時慕延西正在客廳裏喝水,當簡沫心穿著那件禮服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甚至忘記了吞咽的動作,眼眸中盛開著驚豔。


    那件白色的晚禮裝勾勒的她的身軀凹凸有致,她本就生的高挑,裙擺的魚尾設計更顯得她身段曼妙。


    “怎麽樣?”


    她有些不自然的看向慕延西,抬手將撩了撩墨發恰到好處的將胸前的起伏遮住。


    慕延西深邃的冷眸從上到下審視一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幽深:“你確定要問我的看法?”


    這裏除了鏡子,好像也沒有別人能給她意見了不是嗎?


    簡沫心點了點頭,“你說吧。”


    她想看看這身打扮在慕延西嘴裏糟糕到什麽程度,就可以判斷出正常人與他完全相反的眼光。


    慕延西似看出她的想法,唇角噙著笑勾著她的肩膀在她耳朵言語一句。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邊絨毛,簡沫心聽清他的話,霎時被人扔進火堆裏,紅暈爬遍她身體每一寸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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