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蔻穿著一條白色的真絲睡裙,渾身緊張的直打寒噤。


    徐徐的晚風從樓道的窗戶吹進來,讓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像被冰刀刮著,割著,痛著,最後連她的心,都如同被綱絲勒緊停止了跳動。


    她被牽著往別墅二樓爬時,腳下打了個趔趄,幸好,身邊的女傭及時扶住她。


    兩人沿著一條幽深的長廊,在一道對開的雕花橡木門前站定。


    女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眼罩,不由分說幫她戴起來。


    “為……為什麽要戴眼罩?”她雙唇微啟,恐駭的咽了咽口水。


    對方沒有回答,隻是一語不發的幫她推開橡木門,把她送進去,讓她坐在正對大門的床腳。


    女傭隨後闔門而去。


    這是個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的臥室。奢靡之氣,隨處可見,僅她座下的貢緞提花床單,就雍容華貴,仿如宮廷畫師的鼎力之作。


    不過,舒蔻看不見。她低下頭,用手摸了摸臉上的眼罩,不理解這位雇主,明明知道她是個什麽也看不到的瞎子,為什麽還會有如此舉動。


    這時,房門被推開,來人正好把她唇角的一抹淺笑收入眼底。那就像朵晨間帶露的豌豆花,清新,自然。但這朵花,隨著來人的靠近頃刻凋零。


    舒蔻的心又懸到了嗓子眼,她兩隻手無意識的搓弄著裙擺。


    “脫吧!”來人啪啪兩下,利索的關掉了臥室的燈。在黑暗裏,居高臨下的衝著她命令道。


    這聲音比她想像的要年輕,要冷冽,要陰鷙。舒蔻的大腦一片空白,她雙手哆嗦著,像提線的木偶,機械的脫掉身上僅有的睡裙……


    僅管一片漆黑,但她柔嫩的肌膚在月光的蕩漾下,依舊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那男人帶著危險的氣息迎麵撲來,她驚慌的想推開對方,卻無意中扇到對方的臉。


    這一巴掌並不重,隻如蚊蟲輕嚀了一下,但對方明顯被她的這個動作激怒,猛然抓住她纖細的手腕,不知用什麽把她的手快速桎/梏在床頭。


    她身不由己的跌在床上,還沒來得及痛呼,一具沉甸甸的身體已經壓上來,接著,是撕/裂般的痛苦……


    整個夜晚,舒蔻都仿佛遊離在地獄的邊緣。因為那男人就像一頭處在發/情期的野獸,一次一次,不知索要了她多少回。


    她不得不用殘存的理智抵抗,用孱弱的身體去承受,但除了疼,除了粗重的喘息,健碩的體格和旺盛的精力,是那男人刻在她腦海裏唯一的記憶。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時,舒蔻綁在床頭上的手才得以鬆開。


    她頭痛欲裂,四肢酸痛的幾近麻木。等大門處傳來一陣開關聲,她才掀開被子,撐著支離破碎的身體勉強坐起來。


    那男人走了嗎?


    她取下臉上的眼罩。其實,取下眼罩和戴上眼罩與她沒有區別。因為看不見,所以,舒蔻其它的感官都特別敏銳。


    臥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舒蔻的心一緊,連忙用被子裹緊一絲/不掛的身體。


    零碎的腳步聲,說明來的是好幾個人。幾個女傭抬來熱水,擰著毛巾,幫她精心的梳洗一番,穿戴整齊。


    她們的動作還算溫柔,隻是目光,在落到舒蔻滿身淤痕和床單上的血跡時,交換了一下眼色。


    很快,舒蔻又被人帶離臥室,回到樓下她自己的房間。


    當門在她背後合上時,她像一癱軟泥跌坐在地上,抱緊自己,失聲痛哭起來。


    相比較體表的傷痛,內心的屈辱更令她感到難過。


    昨天晚上那男人對她無休無止的占有和蹂/躪,讓她不知道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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