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兄弟搭著肩除了校門,黃英向任飛揚問道:“老三,你說的飯店離這裏多遠啊?”


    “不遠,也就兩三裏地。(.u首發)”任飛揚答道。


    “兩三裏地啊?”黃英站住了,向其餘三人提議道:“要不咱攔個計程車吧?”


    “兩三裏地做啥車,想當年哥在家鄉裏的時候上學都要走好遠的山路,至少都得有四五裏以上,再說了,現在哪有啥計程車,司機也要吃飯的吧。”沈放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其餘二人也紛紛點頭。


    黃英見哥幾個都不讚成這個決定,便放棄了這個想法,四人朝著中海老飯店走去。


    “哎,我說老二啊,你以前在家裏是不是出門都是有私家車接送的啊?”四人走在路上,沈放突然開口問道。


    “怎……怎麽可能,我看起來像這麽有錢的人家麽?”黃英矢口否認。


    “像。”三人掃了黃英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


    黃英張了張嘴,沒有反駁。


    這時,任飛揚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見是李思琪打過來的電話,便停下腳步,找到一處樹蔭下,按下了通話鍵。


    “哥,你現在在做什麽?我現在準備和姐妹們出去吃飯呢。”電話那頭傳來李思琪興奮的聲音。


    “哦,是嗎?這麽巧?我也準備和寢室裏的哥幾個一起去外麵吃飯呢。”任飛揚微笑著答道。


    “哇!真的,你們幾個準備去哪吃飯啊?”李思琪聽見任飛揚和她一樣,欣喜的問道。


    “中海老飯店,你們呢?”任飛揚笑著問道。


    “哦,這樣啊,那算了,我還以為我們能碰到呢。”李思琪聽到任飛揚說的地點,頓時有些喪氣。


    “傻瓜,我這裏離你學校還是很遠的吧,怎麽可能碰到?”任飛揚笑著打趣道。


    “哼,不許說我傻,我可是學校裏的尖子生,好了,不聊了,我們就要到了,回見,拜拜。”李思琪說完,很快的掛斷了電話,跟幾個同寢的小姐妹進了飯店內。


    “拜拜。”任飛揚掛斷電話,發現其餘三人將他圍了起來,三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任飛揚。


    “這是怎麽了?哥幾個?”任飛揚將手機放到褲袋裏,不明就裏的問道。


    “老實交代,剛跟你通電話那女的是誰?”沈放對任飛揚怒目而視,一付他欠了自己很多錢的模樣,另二人與他也差不多,皆對任飛揚怒目而視,一副要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的味道。


    “我女朋友啊?怎麽了?”任飛揚眉頭一挑,突然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哦,女朋友,還在讀書?”三人了然,繼續追問道。


    “中海一中,到底是怎麽了,哥幾個?別這樣,我害怕。”任飛揚後背一陣涼,冷汗都出來了。


    “禽獸!”沈放掉轉過頭走了。


    “衣冠禽獸!”黃英同學緊隨其後。


    楊厚德同學朝任飛揚豎了個大拇指,緊跟在大哥二哥身後。


    任飛揚無奈搖頭苦笑,快走幾步跟上三人告饒道:“哥幾個,我錯了還不成麽?”


    “走開,我們不和人生贏家說話。”三人拒絕了任飛揚的告饒,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我說,哥幾個,走過了。”任飛揚好心的提醒,換來的是三人的白眼,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招牌,鑽進了飯店內,將任飛揚遠遠的落下。


    任飛揚無奈的苦笑一聲,跟在三人身後也鑽進了飯店內。


    中海老飯店乃是一家擁有百餘年曆史的老字號飯店,作為中海菜的發源地,以選料精細、風味醇正著稱。店內設有30多間包房,可同時容納800多人同時就餐,不少各國領導人都曾光臨此飯店,在中海市名氣頗大。


    三人走到飯店前台,黃英向前台招待說道:“給我們開個小包。”


    “好的先生,請問先生您幾位?”招待微微鞠躬,恭敬的詢問道。


    “三個。”三人同時伸出了三個手指。


    “等等,四個,四個,別聽他們的。”隨後趕到的任飛揚連忙說道。


    “哼!”三人同時冷哼一聲,跟在大廳服務員的身後去了包廂。


    任飛揚無奈的撓了撓頭,在服務員異樣的目光下跟了進去,給三人將椅子抽出,恭敬的對三人說道:“大哥,二哥,四哥,您三位請坐。”


    過了一會兒,包廂服務員擺上碗筷,送上三碟涼菜,一壺熱茶,任飛揚趕緊提著茶壺給三人倒上。


    “三兒啊,看在你表現不錯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你了,不過,以後要是有漂亮的女生,一定要優先介紹給哥幾個啊。”沈放從桌上的牙簽筒裏抽出一根牙簽剔著牙,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說道。


    “一定,一定。”任飛揚點頭哈腰的說道。


    “三哥,您快坐。”三人見任飛揚答應了給三任介紹女朋友,頓時喜笑顏開,紛紛上前熱情的服侍任飛揚,惹得一旁的服務員忍俊不禁,在一旁掩嘴偷笑。


    “四位先生,請問還有客人來麽,沒有的話可以開始點菜了。”服務員捧著菜單走到桌前,微笑著說道。


    “菜單給他吧,他對這裏熟悉。”沈放指著任飛揚說道。


    服務員走到任飛揚麵前講菜單遞給他,任飛揚接過菜單,很快便點好了幾道菜,將菜單交給其他三人說道:“我已經點得差不多了,三位還有什麽要加的麽?”


    “不用了,你是本地人,肯定比我們懂。”哥仨紛紛表示相信任飛揚的眼光。


    “請問,你們還需要酒水麽?”服務員將任飛揚點得菜也到手中傳單上,向私人詢問道。


    “當然要了,來兩箱哈啤。”沈放大手一揮,沉聲說道。


    “好的,請您稍等,菜馬上就到。”服務員將底單收了回去,留下一張單子夾在桌上一個小卡座上,便去後廚通報了。


    “這個,不需要這麽多酒吧?”楊厚德小聲的問道。


    “這算啥,我在家裏至少都是一斤白的,啤酒能喝一箱還不帶變色的。”見沈放堅持,楊厚德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臉上多了一絲擔心的神色。


    “怕啥,你要是醉了,哥背你回去。”有了沈放這句話,楊厚德也是安心多了。


    “好!哥今天豁出去了。”楊厚德挽著袖子,大聲說道。


    過了一會兒,一道道的中海經典本幫菜便端上了桌,有八寶鴨、扣三絲、八寶辣醬、椒鹽排骨、鬆鼠黃魚、竹筍鱔糊,砂鍋大魚頭,蟹粉豆腐,一樣樣的端了上來。


    “請慢用。”服務員推著餐車將菜放在桌上,微微鞠躬,然後推著餐車出去,帶上了房門。


    “來,哥幾個先走一圈。”沈放打開一箱啤酒,直接拿筷子打開,端著酒杯說道。“祝大家學業有成,早日找到女友。”又對任飛揚說道:“老三啊,哥幾個的興奮就全靠你了。”


    四人統統起身,端起酒杯,輕輕相碰,將杯中啤酒一飲而盡。


    “好,開吃。”沈放一聲令下,四人開始動起了筷子大快朵頤。


    “不錯,不錯,看來咱們聽老三的選擇是正確的。”黃英嘴裏吃得鼓鼓囊囊的,口齒不清的說道,其餘二人紛紛點頭,卻是連說話的空隙都沒有了。


    “哪裏哪裏,都是兄弟幾個看得起啊。”任飛揚笑著謙虛道,說實在的,他也好久沒吃過這地道的本幫菜了,趁這機會還是少說話,多吃菜。


    酒過三巡,此時沈放任飛揚二人臉色絲毫未變,黃英臉色微微有些泛紅,而楊厚德同學卻已經是臉紅脖子粗了,看人都有些帶重影了,嘴裏小聲的念叨著:“唉,這度數又增加了,看來我得再去配付眼鏡了。”


    “老四你不要喝了,來,咱們哥仨繼續走一圈。”沈放一看楊厚德的模樣,知道他不能再喝了,但酒菜還剩下不少,於是舉起酒杯和任飛揚黃英二人說道。


    “誰說的?我還能喝!來,哥幾個走一圈!”楊厚德端著酒杯還待起身,卻一個站立不穩,又一屁股做了回去,酒杯也倒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老四沒事吧?”任飛揚微皺著眉頭說道。


    “沒事,他才喝了五瓶啤酒,我帶的青稞酒他都沒喝呢,睡一覺就好了。”沈放不在意的揮揮手,繼續吆喝道:“來,哥幾個,幹了。”


    “幹!”三人再次舉杯,一飲而盡。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吵鬧聲,隻聽見一個任飛揚十分熟悉的女生響起:“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喲,不是故意的就沒關係啦?哥這身衣服可是要好幾千呢!”另一個任飛揚有些熟悉的吊兒郎當的男聲也響了起來。


    “對不起,我拿去給您洗幹淨。”女生的聲音已經帶上哭腔了。


    “那倒不用,隻要小妹陪哥哥喝上幾杯,這事就這麽算了。”那吊兒郎當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任飛揚眉頭一皺,搖了搖有些發蒙的腦子,對著包廂內還清醒的二人說道:“哥幾個,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下,你們在這裏等一會兒。”說完,便起身打開了包廂門朝著聲音響起的地點走去。


    沈放和黃英一愣,對視一眼,起身跟在了任飛揚的身後。


    任飛揚循著聲音,打開旁邊的包廂門,隻見李思琪的同學江小花正穿著中海老飯店的工作服給幾個年輕人不住的道歉,而這幾個年輕人正是那次在李思琪家門前毆打任飛揚的那些人,而出言調戲江小花的還剛好是那個黃毛,此時黃毛已經將一同黃毛染回了黑色,但吊兒郎當的本性卻是絲毫未改。


    看到包廂門打開,幾人通通望向門外,發現任飛揚走了進來,黃毛吊兒郎當的神色一變,換上一臉諂媚的笑意,走到任飛揚麵前,諂媚的笑道:“喲,飛揚哥你怎麽到這裏來了?這真是三生有幸啊。”


    “是啊,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任飛揚嘴角一勾,一個耳光摔了過去,將黃毛一巴掌打倒在地,然後幾步走到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江小花麵前,將她拉出了包廂,打開一間空著的包廂將她拉了進去,兩眼緊盯著江小花哭泣的小臉質問道:“小花,為什麽不去上學?”


    “飛揚哥,我成績不好,不想去讀了。”江小花抬頭看著任飛揚小聲的說道。


    “成績不好可以努力啊,你跟我回去。”任飛揚拉著江小花的手腕就要帶她走。江小花卻是身子往後退,用力的想要掙開任飛揚的控製。


    “小花,你到底為什麽不去上學?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了?告訴飛揚哥。”任飛揚意識到不對,江小花在李思琪家中的時候還曾信誓旦旦的說過一定要把成績趕上去,將來要喝任飛揚李思琪兩人考同一所大學,現在卻在飯店內做服務員,與她當時所說的話完全相悖。


    “飛揚哥,你不要問了好嘛?我是自願不去學校讀書的,我真的不是讀書的料。”江小花此時已是淚流滿麵,說完這句,便低著頭哭著跑出了包廂。


    任飛揚追出包廂,在門口卻被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子攔下。這女子朝任飛揚微微鞠躬,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說道:“這位先生,我是中海大飯店的大堂經理,剛才的那位服務員是我們飯店新來的員工,如果她有什麽事情得罪了您的話我代她向您道歉,由此造成的損失我們飯店也會照價賠償,還請您不要在飯店內為難我們的員工。”


    “您好,我是小花的朋友,她今天本來應該去學校報道的,請問您知不知道小花她為什麽突然不去上學了?”任飛揚表明身份,向大堂經理問道。


    “這個我們不知道,我們不會過問員工的私人問題的,這件事情還請您向她本人求證。”大堂經理聞言鬆了口氣,客氣的笑道,隨後轉身離去。


    “好吧,不好意思,給你們飯店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任飛揚輕聲道歉,四處掃視查找著江小花的身影,卻是怎麽都找不到了。


    “嘿,老三,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這時沈放和黃英二人也找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隻是碰到了個朋友,和她聊了幾句。”任飛揚淡淡的說道。


    “就是那個童顏****的女服務員?”黃英挑著眉頭,兩眼瞪視任飛揚。


    “你看到她了?她現在在哪?”任飛揚抓著黃英的肩膀急切的問道。


    “我和老大都看到了,說,她又是你什麽人?”黃英沒有回答任飛揚的問題,反問道。


    “哥們,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找她有些事情要問。”任飛揚急切的說道。


    “額,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剛才看見她從這間包廂跑了出去,至於到底跑去哪了,我們兩都不知道。”黃英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不知道江小花的去向。


    “好了老三,既然知道了她在這裏還怕找不到她麽?咱們繼續回去喝酒。”沈放拍了拍任飛揚的肩膀,沉聲勸慰道。


    任飛揚一想也是,既然知道了江小花在這裏工作,那麽找她的機會多的是,何必急於一時,微微一笑,將心中的這點不痛快通通放到一邊,和沈放黃英繼續回到了自己的包廂。


    在包廂門口,卻看到黃毛和他的幾個手下等在那裏,看見任飛揚走了過來,黃毛連忙上前道歉:“對不起飛揚哥,我不知道那位小姐也是您的女人,還請您能夠原諒我們。”說完,帶著幾個兄弟紛紛向任飛揚低頭請罪。


    “好了,以後不要隨便調戲別人女孩子,滾吧。”任飛揚揮揮手,黃毛幾個連忙朝著任飛揚道謝,快步離去。


    “喲,老三,沒看出來啊,你還是道上的?”黃英拍著任飛揚的肩膀讚歎的說道。


    “我不是什麽黑社會,我隻是認識他們而已。”任飛揚無奈的解釋道。


    “你猜我兩信不信。”黃英再次拍了拍任飛揚的肩膀,走進了包廂內。沈放也是朝著任飛揚豎了個大拇指,什麽話都沒說,走進了包廂內。


    “我真的不是什麽黑社會。”任飛揚繼續解釋。


    “行了,老三,黑社會沒什麽的,我跟我老爸身邊見識的多了,黑社會也還是有不錯的人的,他們大多都很講義氣。”黃英揮揮手,示意自己並不在意任飛揚黑社會的人。


    “是啊,哥幾個並不歧視黑社會的。”沈放也開口勸慰道。


    任飛揚見似乎解釋不清,無奈的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酒足飯飽,四人連菜湯都沒剩下,讓前來收拾的幾個服務員有些目瞪口呆,兩箱啤酒也喝得一幹二淨,沈放帶來的青稞酒也見了底。當然,這些大都是沈放黃英任飛揚這三人的功勞,飯還沒吃到一半,楊厚德同學就趴桌子上了。沈放一把提起還在昏睡的楊厚德放在背上,楊厚德微微的哼了幾聲,趴在沈放的背上繼續酣睡。黃英也是喝得有些腳軟,但意識還算清醒,由任飛揚扶著去前台付了賬,四人相互攙扶著回了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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