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任飛揚在學校和江小花的住處兩頭跑,但是卻再也不敢在那裏留宿了。每次和陳芸見麵任飛揚都會感到非常的尷尬,陳芸見到任飛揚也會臉色微微泛紅的很快別過頭去,兩人除了見麵時打聲招呼之外便不再說什麽了。


    江小花雖然很想任飛揚在這留宿,但任飛揚每次來時都在手機上定好了鬧鍾,到時準點出門去趕最後一班公交車,江小花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麽。


    而李思琪卻是因為進入了高三,突然間課程加緊,讓她隻能在網絡上與任飛揚互訴衷腸,間或詢問一下江小花的情況。


    時間過得很快,已是到了九月中旬,馬上就要開始軍訓了。


    所有的大學新生領了一身軍訓用的迷彩服,所有的新生都換上了布鞋,開始了為期兩周的軍訓。


    早上六點,軍訓的集合哨就響起了,許多新生還在睡夢當中,就被叫了起來,迷迷糊糊的趕赴操場。


    大學的軍訓其實與高中的也沒有多少區別,每天的項目不過就是站軍姿立正、稍息、停止間轉法、行進、齊步走、正步、跑步、踏步、立定、蹲下、起立、整理著裝、整齊報數、敬禮、禮畢、跨立、半夜拉練等等。


    任飛揚所在科係由於人數較少,和其他兩個人數較少的科係組成了一個較大的方隊。寢室裏的其他三個在中海大學都是大係,因此沒能和任飛揚分到一起。


    教官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小夥子,這次大學軍訓的教官都是駐中海的武警總隊調過來的老兵,由於是部隊裏出來的,為人很是嚴肅,對手下的學生要求較高,因此第一天就讓許多學生們怨聲載道。


    這些生活在象牙塔中的大學生們在烈日炎炎下很快就有人堅持不住,如同被大風掃過的麥子一般倒下了一大片,讓這些從部隊裏出來的教官們不住的搖頭。校方也早就知道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事先就準備好了成箱的藿香正氣水,倒下一個就抬到陰涼處往嘴裏灌藿香正氣水。雖然這味道實在是不怎麽好,但是效果確實非常的明顯,立竿見影。


    當然,這一切對於早早步入社會的任飛揚來說不算什麽,每次都能很好的完成教官的指令。


    時間已是接近飯店,太陽也漸漸下山,任飛揚在宿舍樓前碰到了沈放和楊厚德二人,沈放還是一副老樣子,除了滿頭大汗外臉色還是跟以前一樣,當然也可能是由於他臉黑的緣故。


    楊厚德就有些不同了,嘴唇有些微微發白,走路都有些踉踉蹌蹌,看到任飛揚和沈放二人若無其事的走了過來,連忙朝著兩人靠了過去,一邊扶著一個,喘著粗氣說道:“大哥,三哥,扶小弟一把。”


    “弱者。”沈放一副武林高手的模樣,和任飛揚扶著楊厚德進了電梯。


    三人一進寢室,就看見黃英在電腦前帶著耳機正在玩英雄聯盟。沈放將楊厚德扔到一邊,走上前摘下黃英的耳機,看著他好奇的問道:“你怎麽可以不參加軍訓?”


    黃英搶回耳機,掛在電腦液晶屏上,淡淡的說道:“我心髒不好。”


    “真的假的?”三人上前關心的問道。


    “假的。”黃英嘿嘿一笑。


    “真的是假的?”沈放緊盯著黃英,希望他說的不是謊話。


    “真的。”黃英回過頭,繼續玩著英雄聯盟。


    “切,該死的富二代!”沈放冷哼一聲,拿著衣服進淋浴間洗澡去了。


    “大哥,等等我,咱們一起洗。”楊厚德站在空調下,感覺整個人又活了過來,看見沈放拿著衣服進淋浴間洗澡去了,連忙喊道。


    “你想進來撿肥皂麽?”沈放挑挑眉,嚇退了楊厚德,吹著口哨帶上了淋浴間的門。


    接下來的日子,黃英繼續玩著他的英雄聯盟,其他三人都咬牙參加著軍訓,結果兩周下來,三人都曬黑了許多,原本就黑的沈放成了包大人,而任飛揚和楊厚德這兩個白麵小生也因為曬黑了增添了幾分男子氣概。


    軍訓的最後一天晚上,是中海大學傳統的文藝晚會,除了學姐學長們為了歡迎新入學的學弟學妹們準備的節目外,還有剛入學的大學新生們的表演。


    任飛揚本來不想去的,但卻拗不過寢室三個打扮一新的禽獸的堅持,被他們拖著到了現場。


    這場晚會在學校的大禮堂內舉辦,因為是主要歡迎新生,除了舞台上的學姐學長外,舞台下都是大一的新生。


    晚會很是熱鬧,學姐學長們表現得也很賣力,台下不是傳來陣陣的歡笑聲和口哨聲,整個場麵熱鬧非凡。


    這時晚會的主持人上台,拿著話筒開始匯報下一個節目。


    “接下來要表演的是金融係大一的新生白清婉同學,她將為大家帶來一段芭蕾獨舞《天鵝湖》!”


    這時,場下掌聲雷動,吆喝聲和口哨聲此起彼伏,任飛揚同寢室的三個牲口也興奮不已。


    任飛揚由於在閑暇時間都要去給江小花輔導功課,對於中海大學的名人毫不知情,不由拉了拉黃英的胳膊,好奇的問道:“這白清婉是誰啊?怎麽這麽受歡迎?”


    “這都不知道?白清婉可是一來我們學校就奪得了中海大學十大美女榜首的寶座。”黃英頭也不回的說道,眼睛緊盯著舞台。


    “是啊,而且聽說她家裏特有錢,每天上下學校門口都有十八個彪形大漢護送。”一旁的沈放也是頭也不回的說道,本來快兩米的各自的他似乎還嫌自己不夠高,踮著腳看著舞台。


    “是啊,是啊。”這時一旁的楊厚德也搶著說道:“那白清婉可是中海大學公認的白富美啊,在中海大學論壇上有關她的帖子一直都是熱門。”


    任飛揚好笑搖搖頭,對這個白清婉卻是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既然來了還是看看好了。想至此,任飛揚麵無表情的看著舞台上。


    隨著音樂聲的想起,一位如同精靈般的女子從舞台之後緩緩的走出,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她的舞姿極其優美,有如在平靜的湖麵舞動的精靈,曹植的洛神賦中描寫洛神的名句“淩波微步,羅襪生塵”也莫過於此。整個大禮堂霎時安靜下來,除了某些男生吞咽口水的聲音外寂靜無聲。


    任飛揚愕然的看著台上的舞動的女子,隻覺這世界如此之小。原來,舞台上的白清婉竟然就是任飛揚那日拚命所救的那位美麗少女,本以為從此再難相見,沒想到這天在中海的大禮堂就見到了她。


    最初的愕然過後,任飛揚恢複了平常的心境,她是什麽十大美女有什麽關係,那天不管是不是美女任飛揚都會上前相救的。而任飛揚救她隻是為了不愧對自己的良心,如今也沒有見麵的必要。


    一曲舞畢,音樂聲停止,白清婉雙手捏著裙角朝台下屈膝行禮退了下去,整個大禮堂叫好聲,口哨聲,掌聲此起彼伏。任飛揚身邊的三人也毫不例外的望著舞台鼓掌叫好。


    晚會在熱鬧和諧的氣氛中結束了。任飛揚跟著寢室的其他三人禮堂出口走去,忽然聽到身後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前麵那位同學,請你等一下。”


    所有朝著禮堂門口行進的人群停了下來,好奇的看向身後,任飛揚和寢室的其他三個也停下了腳步一起看向身後,隻見白清婉拉著一個人的手朝著任飛揚的方向走來。


    楊厚德看著牽著白清婉小手的那個人不無嫉妒的向任飛揚他們三人說道:“喂,我說哥幾個,那牽著我們白大校花小手的那個小白臉是誰啊,長得到挺漂亮的,不過看他那小身板怕是手無縛雞之力啊,白大校花跟了他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


    沈放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楊厚德的後腦勺上,瞪著眼罵道:“白癡,那是獨孤嵐。”


    “獨孤……嵐!”楊厚德這才了然,看著白清婉身邊的獨孤嵐搖頭歎息道:“可惜啊可惜。”


    “是啊,真是可惜了這樣的一個美人胚子啊。”黃英也是托著自己的下巴頻頻點頭,眼神掃視著白清婉和獨孤嵐二女。


    豈料,這些話都被白清婉身邊的獨孤嵐聽得一清二楚,獨孤嵐是白清婉的閨中密友,雖然容貌與白清婉不相上下,但是身材確實一馬平川,因此,她最恨別人議論的她的身材,但偏偏耳力極好,聽到了前麵幾個猥瑣至極的男生議論著自己的身材,卻又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好發作,隻能對那幾人怒目而視。


    今天獨孤嵐本來是陪著白清婉來參加這次文藝匯演的,文藝匯演結束後便和白清婉從後台出去,然後一起回家,白清婉的家人給她在中海大學附近買了一幢別墅,獨孤嵐便和白清婉兩人住在那裏。


    誰知道白清婉從舞台後換好衣服出來後,卻像是看到什麽新奇的事物一般,拉著獨孤嵐朝著人群之中走了過去。


    白清婉加快腳步朝著任飛揚飛奔過去,一把撲到了他的懷中,周圍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下巴掉了一地,連白清婉的閨中密友也是愣在了那裏,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清婉的表現。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白清婉靠在任飛揚的懷中哽咽著說道。


    “額,白小姐,我們好像沒什麽關係吧?”任飛揚皺著眉頭說道,他實在是不想和這樣的天之驕女扯上關係,那意味著無窮無盡的麻煩。


    果然,很快麻煩就來了,獨孤嵐反應了過來,一把將白清婉從任飛揚的懷中拉出來,不敢置信的問道:“清婉,你這是在做什麽?快跟我回去!”又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任飛揚一眼,蔑視的說道:“小子,我勸你不要起什麽壞心思,清婉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夠擁有的。”說完,不顧白清婉的掙紮,拉著白清婉迅速離去。


    白清婉用力掙紮,卻怎麽都掙脫不了獨孤嵐抓著她的手,隻能著急的說道:“小嵐,快放開我,我有些話要和他說。”見獨孤嵐沒有什麽反應,又轉過身來朝著任飛揚大聲說道:“我會來找你的!”話音未落,便被獨孤嵐拉扯著走遠了。


    等到白清婉徹底的消失在視線中,在場的眾人才回過神來,無不嫉妒的看著任飛揚,眼中燃燒著熊熊的嫉妒之火,心中恨不得能夠將任飛揚燒成飛灰。


    任飛揚也回過神來,看著還大張著嘴愣在那裏的寢室其他三人,沒好氣的說道:“走了。”說完,加快腳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三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跟上任飛揚的腳步,紛紛好奇的詢問道:“老三,你真是太牛叉了,說,怎麽泡到白大校花的?”


    “我根本不認識她。”任飛揚無奈的攤手,腳步再次加快。


    “切,誰信,白大校花都這樣了,你還說不認識她?”三人自然不信任飛揚所說,但也不好在這裏過多詢問,隻待到了寢室內刨根問底。


    四人嬉鬧著到了宿舍樓前,隻見一個身著紀梵希男士夏裝的男生帶著幾人等在門口,這伸著紀梵希的男生長得十分的帥氣,但是一雙眼睛滿是陰冷之色,臉色也浮現出一絲酒色過度的蒼白。等到任飛揚走到他們的麵前,那身著紀梵希的男生突然喊住任飛揚,仔細的上下打量著任飛揚,嘴角扯出一絲不屑的笑意,盯著任飛揚警告道:“以後離清婉遠一點!”說完,不待任飛揚做何反應,便帶著一群人轉身離去。


    任飛揚無奈的歎息一聲,這才剛剛開始,麻煩就來了。卻也不好解釋什麽,朝著宿舍樓內走去。


    然而其他三位可就不幹了,攔住那身著紀梵希的男生,喝問道:“你什麽意思?”


    “你們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小心我讓你們在這裏混不下去!”身著紀梵希的男生停下腳步,冷冷的看著三人。


    三個人頓時大怒,還要再說什麽,身後的任飛揚走了過來,攔下了三人,輕聲朝著身著紀梵希的男生說道:“我跟她沒有什麽。”說完,拉著寢室三人離去。


    身著紀梵希的男生眼神陰冷的緊盯著任飛揚的身影,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


    旁邊的一個學生走到他的麵前,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老大,要不要我們找人教訓他一頓?”


    “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身著紀梵希的男子看著小弟微微一笑,轉身離去,幾個小弟心領神會的對視幾眼,跟上了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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