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正當何風已經走到演武台旁邊正要縱身躍上的時候,從看台上忽然傳出一聲輕喝,何風原本正要上去的身形一頓,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眾人的目光也都往那輕喝傳來的方向看去,這發出這聲之人正是最後趕到的那英俊男子。隻見他忽然站起身來,對著站在演武台不遠處的胡媚拱了拱手,微笑著說道:“胡媚小姐,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庇護你的手下了吧?”


    “白敬軒,你什麽意思?”胡媚聞言眉頭微皺,冷聲喝道。


    “沒什麽,隻是覺得胡媚小姐你這樣派兩個自己人上演武台比武,這是要給我們看一場武打戲劇麽?這樣的考核又如何能夠看出實力?我看不如這樣,讓我們這邊的人來和這位新來的小兄弟對戰一場,這樣才算是真正的考核。”白敬軒輕笑一聲,然後向將軍微笑著詢問道:“將軍,你看如何?”


    “恩,有理。”將軍點點頭,淡然說道,神色古井無波。


    “雷豹,你下去會會這位小兄弟吧,記住,手下留情。”征得將軍的同意,白敬軒便微笑著向身邊的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說道。


    “是。”那雷豹雖然名字中有個豹字,但這身形卻完全與身形優雅敏捷的豹子沾不上邊,整個人看上去反而更像是一頭熊,他身高至少都有兩米出頭,那身形抵得上普通人兩個,拳頭真的可以稱得上又沙缽那麽大,整個一人形凶獸。


    “白敬軒,你叫雷豹出戰是什麽意思?你難道看不出雷豹實力要超出他許多嘛?”這些胡媚可就不幹了,直接衝到了看台前縱身躍起到了台上,攔住了正要起身出戰的雷豹,向白敬軒厲聲喝問道。


    “雷豹是我得力手下,我自然相信他了,況且我已讓雷豹手下留情了,再說那小兄弟隻需擋住雷豹三招便可。”白敬軒麵色不變,臉上仍是掛著那雲淡風輕的淺笑。


    “白敬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麽!你真的要與我們虎組過不去麽?”胡媚深吸一口氣,臉色從未有過的憤怒,冷冷的看著白敬軒,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和他大打出手的趨勢。


    “夠了!”將軍一聲暴喝,讓兩人劍拔**張的氣氛瞬間消散。


    “將軍……”胡媚轉過身來想要向將軍理論,卻被他抬手製止。


    “不用說了,我心中有數。”將軍冷然說道,然後看向石台上的任飛揚沉聲詢問道:“任飛揚,你怎麽看?”


    “一切都聽將軍的。”任飛揚不好多說什麽,將問題又拋了回去。


    “好!雷豹,上去吧。”將軍輕笑一聲,向一旁的雷豹說道。


    “是,將軍。”雷豹朝著將軍敬了一個軍禮,然後縱身躍下看台,在空中時便使出一招千斤墜,將地麵砸得飄起一片灰塵,然後大踏步的朝著演武台走去。


    “將軍……”胡媚有些擔心的看著台上的任飛揚,又偏過頭來皺著眉頭想要向將軍說些什麽,卻是再次被將軍擋下。


    “不要再說了,我自有分寸。”


    胡媚隻得恨恨的看了白敬軒一眼,冷哼一聲,然後擔憂的看著演武台上的情況。


    而此時在台上,任飛揚也謹慎的望著眼前的人形凶獸,心中思考著應付的對策,自己完全看不出他的實力,而據胡媚所說他的實力應該超過自己許多,自己定然不會是他的對手。


    “嘿嘿,小子,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放棄比較好,等我不在這裏的時候再來考核吧。”雷豹看著眼前文弱書生模樣的任飛揚,嘿嘿怪笑道。


    “那也要試過才知道。”任飛揚輕笑著說道,雖然不到二十,但任飛揚早已在社會上闖蕩多時,自然不會被這樣簡單的激將法所騙到。


    “嘿嘿,小子,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接下來可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雷豹眼神微冷,嘿嘿陰笑道。


    “請賜教。”任飛揚無意與此人打嘴仗,隻想早點考核完畢,然後和胡媚離開這個讓自己不太舒服的地方,現在任飛揚才明白為什麽胡媚說這裏不過隻是個落腳的地方,原來這裏早已是他們龍組的天下,而虎組眾人在這裏根本就不受待見,自來到這裏任飛揚已是觀察了好久,發現除了自己這七個人之外,竟無一人是虎組的成員,大多都是臂章上繡著一條金龍的龍組成員,還有一些則似乎是這裏的文職人員,臂章上與華夏國普通的軍人無異。


    “小子,我隻需一招就能打敗你,你可要看清楚了!”雷豹獰笑一聲,身形微伏,眼神陰冷,由靜至動之間迅速朝著任飛揚奔來。


    “飛揚,快躲開!”見任飛揚身形未動,胡媚知道要糟,不顧是否違反規定,朝著演武台上的任飛揚大聲提醒道。


    “來不及了。”任飛揚看到瞬息之間已是奔到自己麵前的雷豹,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隻得做出一個防禦的姿勢,雙眼緊盯著雷豹的舉動,以期躲過雷豹這一招。


    “嘿嘿,小子,你完了!”雷豹見任飛揚竟選擇了硬抗自己這招,猙獰一笑,雙臂收起,雙手成拳,體內真氣流轉,待近得任飛揚的身前大喝一聲雙拳齊出朝著任飛揚轟擊而來。


    對方來勢洶洶,任飛揚隻得曲臂護住胸口和麵門各處要害,然而那雙拳近得自己身前,卻忽然幻化出無數拳頭,真真假假根本無從分清,隻聽得砰地一聲任飛揚便覺一股無法阻擋的力量在自己身上爆發出來,整個人便淩空飛了出去摔在幾米遠的地上,隻覺得雙臂一陣劇痛,胸口發悶,微微揚起頭,隻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霎時間有些發蒙,想要撐起身子,卻發現雙臂已是使不上力氣,定眼看向自己雙臂,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臂已成詭異的彎曲狀,竟然被這雷豹一招打斷了自己雙臂,連同胸口也是受到了衝擊,隻覺一陣陣的悶痛,想來肋骨都斷了好幾根了。


    “嘿嘿,小子,我剛才就說過了,你連我一招都接不住的。”看著倒在遠處的任飛揚,雷豹嘿嘿獰笑,眼中說不出的得意。


    “嗬,還沒完呢,這點傷算得了什麽!”任飛揚突出口中的鮮血,依靠雙腿勉力站起,隻覺得頭有些發蒙,微微踉蹌了一下才站穩身形。


    “小子,挺有毅力的,看來不把你打趴下你是不會放棄的了。”雷豹冷笑一聲,雙拳緊握,發出咯吱的骨響,大步朝著任飛揚走來。


    “夠了!”這時胡媚已從看台跳下,幾個閃身之間便已到了台上,來到了任飛揚的身邊。


    “媚姐。”看到胡媚到了自己的身前,原本強撐著的任飛揚隻覺得突然腳下一軟便朝著地下倒去。


    “飛揚,你怎麽樣了?”胡媚趕緊一把扶住任飛揚即將倒下的身子,眼眶微微有些泛紅的輕聲詢問,雙眼赤紅的看著已是停住身形的雷豹,恨不得將他打下台去。雷豹也知道胡媚正在氣頭上,忙停住身形,不敢與其對視。


    “沒事,就是感覺有些沒力氣了,你知道我的恢複能力的,這點小傷不礙事的。”任飛揚給了胡媚一個放心的笑容,卻是扯到了身上的傷勢,不由痛哼出聲。


    “飛揚,對不起,都怪我。”胡媚聲音有些沙啞的小聲道歉,心裏內疚萬分,偏過頭來朝著白敬軒的方向大聲喊道:“夠了,我們輸了。”然後將任飛揚攔腰抱起,跳下了演武台,朝著這比武場外快步走去。


    “媚姐,快放我下來,這麽多人看著,好尷尬的。”任飛揚臉色卻是微微有些泛紅,自己一個大男人突然被一個女人這樣的抱著感覺實在是有些怪異,何況是在這麽多人的眼皮底下。


    “不要說話,我帶你去治傷。”胡媚抱著任飛揚一路飛奔,除了比武場,又直接出了中情局九處的總部辦公大樓,上了來時開來的車,將任飛揚放在副駕駛上,扶著他做好,因為擔心他胸口的傷勢,安全帶也沒有給他係上,便開著車載著任飛揚離開這裏找人治傷去了。


    “媚姐,你開慢點,我有些頭暈,想要好好的睡一覺。”路上,任飛揚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犯困,然而胡媚將車開得飛快,一路有些顛簸,讓他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不許睡,千萬不許睡你知道嗎?我很快就帶你去雪晴那裏醫治。”胡媚偏過頭看了一眼任飛揚,眼淚撲簌簌的落下,哽咽著說道,油門直接踩到底,朝著中情局九處的老辦公樓駛去。


    “媚姐,我真的隻是有些困而已,死不了的。”任飛揚看到胡媚為自己擔心哭泣的樣子覺得好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雖然受傷頗重,但還沒有到一睡不醒的地步。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許睡!”胡媚太過擔心任飛揚的身體狀況,耍起了小性子,看到任飛揚不停自己的勸告眼睛已經開始微眯了,連忙踩下刹車,朝著任飛揚甩了一記耳光,把任飛揚打得有些發蒙。


    “媚姐,你幹嘛打我。”任飛揚哭笑不得的問道,此事雙臂已斷,連捂臉都做不到了。


    “我說了你不許睡了你沒聽到嗎?”見任飛揚似乎恢複了清醒,胡媚這才鬆了口氣,淚眼婆娑的看著任飛揚嗚咽道。


    任飛揚無奈的苦笑一聲,看著胡媚淚流滿麵的模樣心裏也滿是感動,輕笑著說道:“媚姐,你把臉湊過來一點。”


    “幹嘛?”胡媚偏過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任飛揚。


    “我手斷了不能給你擦眼淚,隻能用舌頭給你舔幹淨了。”任飛揚輕笑著開著玩笑。


    “白癡!”胡媚白了任飛揚一眼,見任飛揚還能夠跟自己開玩笑,心裏放心了許多。


    “媚姐,我這樣坐著不太舒服,能不能借你大腿用一下?”任飛揚見胡媚的擔憂消逝,便開始得寸進尺了。


    胡媚又瞪了任飛揚一眼,在任飛揚以為沒戲的時候,小心的扶著任飛揚的身子將他的頭枕在自己大腿之上,然後啟動了車子朝著楚雪晴的住處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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