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地動山搖鬼哭狼嚎過後,蠍起身去了辦公室最裏間洗澡去了,而心滿意足的白敬軒則是一臉舒暢的坐在轉椅上抽著煙。


    正在這時候,辦公室外麵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哪位啊?”白敬軒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一連串的煙圈,然後愜意的輕聲問道。


    “白少,是我,雷豹。”門外一個低沉的男聲想起,聽上去有些有氣無力的。


    “進來吧。”聽到門外人的聲音,白敬軒眉頭微微一皺,坐直身子掐滅了煙頭,然後稍稍調整了下衣領,輕聲的說道。


    “你這是……”白敬軒見雷豹手中提著一大袋行李,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白少,我是來向您辭別的,我已經向將軍遞交了辭呈,將軍也同意了。”此時的雷豹已沒有了前些時候的張狂模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嘴邊的絡腮胡子似乎很久都沒有打理過,一張臉也是滄桑了許多,一進門,便將手中的行李放下,朝著白敬軒敬了一個軍禮,恭聲說道。


    “是麽,辭職了準備去哪?”白敬軒微微一愣,然後點點頭,低著頭右手輕敲著桌麵,眼神閃爍著,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暫時還沒決定,想先回老家看看我母親。”雷豹輕聲答道,雷豹的父親很早便去世,由他母親一人拉扯長大,雖然雷豹為人囂張,愛欺淩弱者,卻是十分孝敬其母親。


    “豹子啊,雖然你是在龍組為國家做事,但也為我私下做了不少事,你要知道這些事傳出去你我都是要掉腦袋的,還可能牽扯到一大批人。”白敬軒敲著桌麵的右手微微一頓,抬起頭看著雷豹沉聲說道。


    “我明白,白少對雷豹恩重如山,雷豹就是死也不會將這些事說給任何人聽的。”雷豹不敢去看白敬軒,低著頭鄭重說道。


    “豹子,不是我不信任你對我的忠誠,隻是你的身份太過敏感,這樣吧,我這張卡裏有兩千萬,你先到國外住上幾年,等差不多的時候我會讓你回來的。”白敬軒深吸一口氣,頓了半晌,然後從上衣內口袋內拿出一張金卡遞給雷豹,微笑著說道。


    “不用了,白少,我聽從您的吩咐就是,錢我還存了不少,在國外也夠用了。”雷豹連連擺手,感激的看著白敬軒說道。


    “拿著,你跟了我這麽多年,卻是落得這個樣子,如今要分道揚鑣了,這算是我給你的一點小小補償。”白敬軒微微皺眉,將金卡硬塞到雷豹手中。


    “那,謝謝白少了,我一定好好的躲在國外,決不讓任何人找到我。”雷豹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將金卡放入了口袋,鄭重起誓道。


    “恩,你有這份心就好了,定了幾點的火車票回去看望伯母?”白敬軒微笑著點頭,輕聲問道。


    “下午兩點的火車,現在就要趕去火車站了。”雷豹輕笑著答道,說出這句話,忽然有一種渾身輕鬆的感覺,原本無神的雙眼也漸漸明亮了起來。


    “恩,去吧,記得代我向伯母問好。”白敬軒點點頭,微笑著揮手道。


    “謝謝白少,那我先走了。”雷豹向白敬軒敬了一個軍禮,拿起地上的行李走出了門外。


    看著雷豹轉身出門的背影,白敬軒靠在轉椅上輕聲歎息,雙手放在腦後看著天板發著呆。


    這時洗完澡的蠍從裏間的浴室出來,身上僅僅圍著一塊剛好遮住身上重點部位的浴巾,走到白敬軒的身前,抬起挺翹的**部坐在了白敬軒的腿上媚笑著說道:“白少,雷豹走了?”


    “恩,剛剛和我辭別了。”白敬軒看著天板輕聲應道。


    “白少不必難過,那雷豹實力大減,腦子又不行,對於您也已經沒有多少用處了,這時候請辭也算是識時務。”蠍將柔軟的嬌軀靠在了白敬軒的懷中媚笑著說道。


    “恩,是啊,可惜我這卻是的的確確的少了一個好幫手呢。”白敬軒歎息著說道。


    “白少,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您手下的人還多得很呢,少一個雷豹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蠍撫摸著白敬軒結實的胸膛,眼神魅惑的看著他輕聲安慰道。


    “哈哈……好一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還是蠍兒會說話啊,來,賞你一個。”白敬軒快壞大笑道,將頭湊了過去親了一下蠍,大手撫上了她白嫩滑膩的大腿,滑進了深處。


    “恩~白少,你壞,人家,人家才剛剛洗過澡呢。”蠍嬌呼一聲,在白敬軒的懷中輕扭著僅掛著一塊短小浴巾的身子嬌嗔道。


    “沒事,再洗一個澡不就好了。”白敬軒****的笑道,大手一揮將蠍身上的浴巾扯了下來,將她抱起放在了辦公桌上,然後起身將蠍壓在身下……


    那雷豹出了中情局九處的辦公大樓,一路上沒有任何人送別,走到門口處坐上前往車站的大巴去到火車站,在火車站的飯店吃了午飯,又在候車大廳沉默不語的等到兩點,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車。


    回到了闊別許久的家門前,雷豹忽然有一絲近鄉情怯的感覺,在家門口站了許久都未能踏前一步。


    這時家門忽然打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走了出來,似乎眼神不太好,看見站在門口的雷豹眯著眼睛看了半晌,才有些詫異的睜大了眼睛,邁著不太利索的步伐朝著雷豹走去,雙手顫抖著朝著雷豹的臉龐伸了過去,顫聲問道:“是豹兒麽?你怎麽回來了?”


    “媽,我回來了,國家有任務讓我去國外,我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您了,領導特意讓我回家看看您的。”雷豹趕緊放下手中的行李,上前扶住顫顫巍巍的母親,聲音哽咽的說道。


    “啊,我的豹兒要出國了!好啊!在外麵一定不要落了我們國家的麵子,要好好的為國家做貢獻。”雷母聞言神情微微一滯,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但卻是很快的收了起來,高興的笑道,眼角的淚水卻是不自覺的落下。


    “媽,兒子不孝,未能給您盡孝。”雷豹的眼淚也是嘩嘩落下,在雷母的麵前普通跪下,砰砰砰連磕三個響頭。


    “沒有的事,我的豹兒是天底下最好的兒子!”雷母趕緊將雷豹扶起,看著雷豹的臉龐欣慰的說道:“豹兒,你瘦了,來來來,快進屋。”


    雷豹提著行李扶著老母親進入了屋內,在客廳的沙發前坐下,雷母便起身說道:“豹兒,從燕京剛回來辛苦了吧?媽去給你做點吃的。”


    “不用了,媽,我現在不餓,隻想和您老坐在這裏說說話。”雷豹擦幹眼淚,笑著說道。


    “好好好,那媽就陪你說說話。”雷母微笑著點頭,坐在雷豹的身邊捧著他的大手微笑著說道:“一晃眼我兒子就這麽大了,媽也老了,現在兒子有出息了,九泉之下的老雷也該放心了。”


    “媽,這些年來您辛苦了。”雷豹內心愧疚萬分,眼中又有些濕潤了。


    “哪有的事,隻是小時候帶你辛苦了點,你這小子懂事,十幾歲就會幫媽的忙了,後來為國家做事更是讓媽臉上有光,雖然你不在媽的身邊,但國家也待我不薄,這不還找了保姆服飾著我呢。”雷母搖頭輕笑道。


    “媽,那保姆呢?”雷豹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保姆的蹤跡,皺著眉頭問道。


    “保姆上街買菜去了,早知道我兒子要回來就讓她多買些菜回來了。”雷母微笑著答道。


    “原來是這樣。”雷豹這才眉頭舒展開來。


    “豹兒啊,你這次在家裏呆多久啊?”雷母期待的看著雷豹問道。


    “媽,我明天就要走了,上午十點的飛機。”雷豹不敢去看母親的眼神,聲音低沉的說道。


    “明天就走啊!那也好,早點去為國家做貢獻。”雷母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失落,又很好的隱藏起來,微笑著說道,卻是偷偷的別過頭去抹了一把眼淚。


    “媽,等我這次去了國外回來後一定好好的孝敬您。”雷豹捧著母親的手鄭重的說道。


    “你有這份心就成。”雷母欣慰的笑道。


    這對母子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拉著手麵帶笑容卻是各懷心事的交談著,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雷少爺您回來了?雷大嬸,您要的菜我買回來了。”過了不久,買菜的保姆回來了,看見客廳的母子兩,連忙上前有些拘謹的打著招呼,這保姆看上去約莫四十幾歲的年紀,身上穿著樸素,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身材雖不高大卻是十分的壯實,看上去挺踏實的。


    “恩。”雷豹仔細打量了這保姆一番,淡淡的點頭道。


    “那您母子兩聊著,我去給你們做晚飯去。”見母子兩似乎還有話要說,保姆識趣的去了廚房忙活去了。


    吃完晚飯,母子兩交談到深夜才各自回房歇息,第二天一大早雷母便將雷豹喊了起來,讓他早早的上路。


    “媽,我走了。”雷豹看著已是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母親,哽咽的說道。


    “恩,早去早回,多為國家做事,千萬記住,不要做對不起國家的事情。”雷母戀戀不舍的鬆開了兒子的雙手,鄭重的說道。


    “恩,兒子知道。”雷豹點點頭,朝前走了兩步,忽然又轉過身來撲通一聲給雷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一步三回頭的離去。


    雷母一直微笑著向雷豹揮手告別,直到看不見兒子的身影,這才轉過身去抹著眼淚。


    雷豹走出老家的村口,一路上眼淚不斷,心中愧疚淒苦不已,卻是無人訴說,提著行李到了馬路上攔下一輛出租車去了火車站,然後坐著火車過了約莫一個小時到了省城,在坐著大巴趕到了機場,離登機僅剩下不到半個小時,便坐在候機大廳等候。


    很快,便輪到雷豹這批次飛機的人開始過檢登機了,前麵的人依次順利通過,然而到了雷豹那裏那探測器卻是滴滴滴的叫了起來。


    “先生,我們懷疑您攜帶危險物品登機,請您配合我們檢查一下。”那檢測人員是一位年輕的美女,收起檢測棒微笑著向雷豹說道。


    雷豹微微皺眉,卻是沒有說什麽,讓檢測人員檢測了一番,卻是沒有看到任何的違禁物品,但探測器仍然滴滴滴的叫個不停,換一個也是一樣。


    “先生,我們懷疑您身上帶有危險物品,請跟我們來一下。”一個男性的檢測人員走到雷豹身邊恭敬的說道。


    雷豹眉頭一皺,正要發怒,但想到自己現在正處在特殊的時期,萬萬不可隨便生事,便壓下了心頭的怒火,跟著那檢測人員去到過檢口旁邊的一個小房間內讓他們檢查,那年輕的美女也跟著走進了房內從旁協助。


    雷豹跟著這兩人進了小房間內,房門關上,那走在前麵的男性檢測人員忽然回過頭來想雷豹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雷豹瞬間便察覺出不對,正要出手,忽覺胸口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卻見胸口一截劍尖透胸而出,身體的力氣瞬間失去,艱難的回過頭來看著身後的美女檢測人員。


    “豹哥,好久不見。”那美女撕下臉上的**,卻居然是一個長相陰柔妖異的男子,陰笑的看著雷豹。


    “是你!血煉!”雷豹不可置信的輕喝道。


    “白少讓我代他向你問好。”血煉陰森的在雷豹耳邊笑道,然後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神色,手中短劍在雷豹胸膛一覺,然後迅速抽出。


    雷豹慘哼一聲,捂著胸口倒下,眼中神色渙散,眼睛無神的望著房間的燈光,喃喃的說道:“媽……”話未說完,便是偏頭死去,眼中滿是悔恨,至死未能瞑目。


    隨著雷豹倒地,那鮮血便汨汨流出,將地麵染成血紅,血煉從以內拿出一個裝著白色粉末的玻璃瓶,在雷豹的屍體的傷口上倒下一些白色粉末,那雷豹的屍體便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融。


    此時,在白敬軒的辦公室內,白敬軒正一個人坐在那裏,手肘支撐在桌上,雙手交叉托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手機。


    忽然手機震動了兩下,一個陌生的號碼顯示在上麵,發來了一條短信,上麵隻有四個字——雷豹已死。


    “雷豹啊雷豹,別怪我,你的母親我會讓人好好照顧的。”白敬軒拿起手機刪除了這條短信,歎息了一聲,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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