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爾袞帶領東虜精銳和大明開拓軍打生打死的時候,野女真和韓國的聯軍在大明教導團的帶領下成功偷家。


    聯軍從鴨綠江畔誓師出征,一路攻破東虜控製區防守薄弱的城寨。


    因為有野女真的一路宣傳,加之大明開出的優厚條件,許多和東虜麵和心不和的女真部落都加入了聯軍,共同反抗以愛新覺羅家族為首的軍事強盜集團。


    遼東百姓苦東虜久矣。


    以前他們沒得選,現在他們想跟著大明幹。


    多爾袞率軍在西平堡和明軍大戰的時候,聯軍也包圍了盛京東南大門威寧堡。


    雖然威寧堡的東虜守軍隻是東虜的二線部隊,但是威寧堡的防禦工事完善,而且威寧堡的守將是東虜驍將葉臣。


    葉臣是努爾哈赤時代的老將,冷靜沉穩,在他的指揮下,威寧堡固若金湯。


    麵對堅城,沒有攻城重炮的聯軍隻能對威寧堡圍而不攻。


    雖然野女真和韓國的聯軍一路攻城掠地,看似勢不可擋,其實聯軍隻有野戰能力還湊合,一旦遇上堅城就會束手無策。


    野女真的軍隊都是未經整訓的部落勇士,打仗全憑個人勇武,根本不懂什麽叫配合。


    野地浪戰的時候他們還可以憑借一腔血勇衝擊敵陣,攻堅這種帶點技術的活,他們還真幹不了。


    相比之下,韓軍比野女真軍就好很多,他們被大明教官團訓練了大半年,基本上掌握了三段擊等新式戰術。


    而且韓軍的戰鬥意誌很高,因為有小道消息稱,若是他們在戰爭中表現優異,就有機會獲得大明戶口。


    眾所周知,在朝鮮人眼裏,給大明當狗都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更何況獲得大明的戶口。


    但是韓軍也有致命缺點,他們老是喜歡背著教官團搞小動作,偷雞摸狗,看不起野女真的友軍。


    基於現實考慮,教官團決定對威寧堡圍而不攻,因為教官團很清楚,遼東戰事的關鍵點不在威寧堡。


    隻要開拓軍能擊敗多爾袞,威寧堡自然能不戰而降。


    果然,東虜攝政王多爾袞兵敗被俘的消息傳到威寧堡,威寧堡的東虜守軍立刻軍心動搖。


    威寧堡人心思動,城內不少牆頭草開始接觸聯軍,想配合聯軍攻城,獲取些許功勞,保全一家老小。


    見此情況,教官團立刻下令聯軍攻城。


    同時錦衣衛遼東局潛藏在威寧堡的細作也開始發難,配合大軍攻城。


    外有強兵,內有奸細,兼之軍心不穩,就算葉臣是百戰老將也無力回天,隻能棄城逃回盛京。


    明軍占領西平堡和威寧堡之後,東虜的京師盛京完全暴露在大明的兵鋒之下。


    多爾袞率領的大軍全軍覆沒,多鐸率領的大軍渺無音訊,如今東虜的京師盛京隻剩下一群老弱病殘和孤兒寡母。


    盛京危矣!


    在錦衣衛遼東局的有力宣傳下,東虜攝政王多爾袞被生俘、盛京西南大門和東南大門被攻破等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在遼東傳開。


    頓時,東虜在遼東半島南部的統治開始動搖。


    遼陽、鞍山、海州、耀州等地幾乎是望風而降。


    遼東開拓公司最近都忙瘋了,忙著接收遼東投降的城池。


    時間很快來到十一月中旬。


    遼東的雪越下越大,天氣越來越冷,但是大明開拓軍上下卻一片火熱,他們正擦拳磨掌,準備和聯軍會師,聯手圍攻東虜的京師盛京。


    自從大明皇室派出代表犒軍之後,開拓軍上下的精氣神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戰鬥欲望直接拉滿。


    其實開拓軍基層士兵一直過得不踏實,因為開拓軍的基層將士都來自原大明九邊軍戶,他們曾經在困頓的時候投降過闖賊,跟著闖賊一起圍困過大明京師。


    雖然朝廷在改編他們的時候聲明,對他們投賊的事情既往不咎,但是誰知道朝廷會不會秋後算賬。


    如今大明的皇太子親自到軍中犒軍,終於給開拓軍的中下層軍官吃了一顆定心丸。


    就在開拓軍上下磨刀霍霍的時候,東虜的求和使者終於趕到了大淩河堡,恭恭敬敬地求見大明的宋王殿下。


    東虜既然想談,趙贏自然要給他們機會。


    當然,這種事情趙贏不會親自出麵,正好大明首相府外交司的見習官張煌言在遼東開拓公司曆練。


    本著鍛煉年輕人的原則,趙贏直接讓張煌言主持本次和東虜的談判事宜。


    接到任務的張煌言很惶恐,他隻是今年恩科考試的新科進士,雖然喜好兵事,卻沒有和敵國談判經驗。


    生怕自己把事辦砸的張煌言找到宋王殿下問計。


    畢竟當初是宋王殿下派錦衣衛把他帶進京師,又是宋王殿下一手安排他參加恩科。


    恩科中榜後,又是宋王殿下把他提拔進大明首相府,在外交司當見習官。


    按照大明的傳統,張煌言應該算宋王殿下的門生。


    既然是自己的門生,宋王殿下自然要給他準備一些功勞,方便以後提拔任用。


    得知張煌言的擔憂,趙贏哈哈一笑,開始悉心教導。


    “玄著不必擔心,如今我軍殲滅東虜主力,生俘東虜攝政王,這麽大的優勢,你想怎麽談都可以。”


    “記住,談判這種事情,重要的不是你們談什麽,怎麽談,而是搞清楚對方的訴求和底線。”


    “別擔心,孤不是還給你配了一個副手嗎?他可是呂宋外交學院的高材生,師從大明首相府外相,你好好跟他學。”


    虛心接受宋王殿下的教誨後,張煌言找到了他的副手方仕寧,和他一起去見等候多時的東虜使者索尼。


    因為在大明沒有功名在身,所以方仕寧暫時還是大明首相府的合同工,在外交司擔任經曆一職。


    作為一個合同工,方仕寧自然要照顧張煌言這個在編製內的正式工。


    在東虜使者沒有到之前,方仕寧對張煌言叮囑道:“張見習,宋王殿下已經叮囑過我,一會你不用說話,看我怎麽和東虜的使者交涉就行。”


    張煌言點頭,道:“一切都由方經曆做主。”


    方仕寧微微一笑,道:“張見習,你不用緊張,我的導師曾經教導過我,外交談判,主打的就是一個彬彬有禮,隻要我們有禮有節,一定能讓東虜的使者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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