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大叔,給我來瓶五糧液!”心情鬱悶,俺大有化悲憤為飯量的趨勢。


    “啥?五糧液?那可是三個金幣一瓶啊!小密你真舍得?”對於一向小氣的俺忽然大方起來,酒保大叔很是難以相信。


    “啥?三個金幣?那算了。來瓶二鍋頭。”俺很是大方的把五個銅子排在桌子上。


    片刻,吧女mm從離我兩米多遠的地方把一隻像木杯子啪的扔在桌上:“mm多謝咯,對了,最近有啥新聞嗎?可不可以說說?”


    “新聞?”吧女mm瞥了一眼我排在桌子上的銅子兒,眼神很是鄙夷。別管是傳說還是現實,酒吧都是重要的八卦集散地,但是,從這種地方得到消息的價值,卻往往和你給出的小費多少成正比。


    “別這樣無情嘛姐姐,你想想我剛才幫了你多大的忙啊!”套近乎。


    “怕了你了,最近還真有個新聞。”吧女妹妹甩甩頭發,看看並沒有其他客人,幹脆坐下來跟我聊天,“聽說了嗎,米巴拉的提爾神殿主祭心髒病發作,到現在都沒醒過來,整座神殿亂成一團,連正常運轉都有困難了!”


    “怎麽可能!”心髒病?還搞的神殿大亂?提爾可是高等神力,怎麽會連這麽點小事都罩不住?這簡直就是醜聞啊!


    “還有更不可能的呢,知道嗎,這位主祭大人的病,還是被氣出來的呢!”吧女mm看著我驚訝的表情一臉得意。


    卻原來,前些天米巴拉城裏來了個洛山達牧師,帶了一包棒棒糖站了一條小路上作傳道任務——和法師的超卷軸類似,一個屬於牧師的,隻要能夠引導別人說出讚美某某神便能獲得經驗的任務。


    要說利用小恩小惠來作傳道任務的牧師其實多的是,可這位有些不同。這個胖胖的牧師對於絕大多數路人理都不理,隻有當看到有5-15歲的小女孩路過時,才會兔子一樣的衝上去,笑眯眯的遞上一根棒棒糖,順便摸摸小手、親親臉蛋,就算人家對洛山達不感興趣,他也不會生氣,一幅非常和氣的樣子。


    事情如果僅僅是如此,那隻能算是某人的怪癖,然而讓人想象不到的是,這些孩子在離開牧師不久,竟然無一例外的都遭到了搶劫,而且,不搶金、不搶銀,竟然專搶棒棒糖……


    事情如果僅僅是如此,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畢竟,被搶了糖果的小孩子,每天都有很多,而且被搶了的孩子,很快便會得到那位好心牧師的安慰——順便還會再摸摸小手,親親臉蛋。可真正的問題是,那個搶劫犯,竟然是提爾的聖武士……


    麵對如此敗壞神殿名譽的行為,提爾神殿當然是怒不可遏,主祭大人當即帶著大隊聖武士開去抓人,誰想到那個搶劫犯竟然毫不抵抗的束手就擒。就在主祭大人打算就地正法的時候,誰想到,那個洛山達牧師竟然跑來求情。


    首先,罪犯在整個犯罪過程中一直沒有傷過人,無論如何構不成嚴重犯罪,而且對罪行供認不諱,屬於認罪態度良好,更何況,棒棒糖,這東西的價值實在是……反正,他就算是搶了1000根棒棒糖,好像還夠不上搶劫罪的最低量刑標準。


    理由很充分,而且,司法之神的牧師們怎麽也要帶頭守法不是?結果,除了罰款之外,神殿對這個搶劫犯的唯一懲罰竟然隻是剝奪聖武士身份,而那個家夥竟然扭頭就去就職了黑暗衛士……


    “聽說提爾主祭離開那個家夥的時候,臉色紅的發紫,回到神殿就起不來了。”吧女mm的語氣裏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畢竟哈貝爾家族的成員天性都有些跳脫,跟提爾神殿的老古板們實在是湊不到一起,“我還聽說啊,其實那兩個家夥原本就是一起的,被搶走的棒棒糖,很快就回到那個牧師手裏了呢!”


    “哦,是嗎。”乖乖,這兩個家夥的作風,俺咋那麽熟涅?一邊隨口跟吧女mm搭話,一邊匆匆忙忙發信息確認:“肺炎啊,知道ao在哪嗎?你咋轉職黑衛了?”


    過不多時,確認信息傳來,果然,這兩個bt正在米巴拉。


    “ao啊,我在長鞍,這邊有個任務你要不要來?這邊有很讚的蘿莉哦。”根據我對某人的了解,隻要加上後麵那句話,某人很快便會像一隻聞到了腥味的蒼蠅一樣,自己便飛過來。果然,半分鍾以後便傳來的回複,“等我們一天。”


    米巴拉到長鞍鎮,馬跑的慢一點一天都到不了的亞,蘿莉的魅力,果然巨大。


    俺終於放心了,同樣的闖蕩多年的跑團眾,雖然現在實力都不怎樣,但是至少大家都有足夠的謹慎,憑著這麽三個人跑去夕暮之塔,隻要不是碰上某些閑逛愛好者,便不應該有太大的問題——當然,如果能找到個賊或者遊俠當斥候那就更好了。


    現在還有一天時間,算計了一下身上的金幣,我詳細的列了一張旅行物品的采購單子,帳篷、繩子、螺絲釘,亂七八糟的東西算下來,至少要花三四個金幣,至於寫在單子最後麵的酸液、熾火膠和毒藥瓶,猶豫了半天,還是劃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加上了兩瓶老白幹,不得不承認,這個東西除了喝以外,用來放火其實也是很不錯的。


    買酒當然是很方便的,常春藤館裏麵別的沒有,就是酒多,心裏正在想酒保大叔今天心情好的話說不定會有優惠,沒想到,抬起頭來,卻發現他在和人吵架。


    其實,說是吵架也並不確切,隻是那群玩家圍在吧台前麵大叫而已,大叔自己,連眼皮都沒有多抬一下。


    “鑒定費竟然要一百金幣?你是在敲詐嗎?現在能有一個金幣的玩家都是大富豪了!”領頭的玩家實在有副好嗓子,不去賣菜,真的是可惜了,要是膽子小一點的人,能被他這一嗓子嚇出心髒病。


    遺憾啊,酒保大叔的膽子一點都不小,他眼皮都沒抬,淡淡地說:“你也可以直接賣給我,我算你一個金幣。”


    “開什麽玩笑啊,為了滅那個地精法師,我們一群兄弟最少都死過一次了,一個金幣?也太少了吧!”領頭的撇了撇嘴,馬上,後麵的小弟們也跟著叫了起來。


    從穿著上來看,這群玩家明顯剛剛打劫了一群地精——整個托瑞爾找不到第二種生物會有這麽拙劣的製皮甲手藝,不過帶頭的家夥穿的明顯要好多了,不但穿上了一件經過打磨的鱗甲,手裏的劍看起來還有幾分像是精製品的樣子——或者,也許是我看錯了,畢竟精製品價值不菲,他們要真能買得起的話,也不會剝地精的皮甲穿了。


    當然,我感興趣的不是他穿什麽,而是首領手上拿的那張卷軸。


    使用鑒定術每次要花費的施法材料價值是100金幣,這屬於常識。而另一個常識是,很多知識淵博的人,往往不需要什麽鑒定術,隻需要用看的便能分辨出一件物品的來曆和價值。俺等級雖低,但是奧術知識上的投點卻不少,幾乎一眼便能分辨出,那是一張克敵機先的卷軸。於是,俺的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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