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魔心動搖
遠古的王座：傾力打造中國版冰與火之歌 作者：心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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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魔心動搖
人們常說溫暖可以把很多東西融化掉，這當中固然包括鬥誌，但也可能會包括仇恨。
血影也活在了愛姬麗斯的溫暖當中，所以也難怪他察覺不到迫在眉睫的危險，但同時他對人類的態度，也有些許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改變。
微微的晨風把遠處的花香送了過來，血影和愛姬麗斯漫步在麥田裏，隻感到一切都是柔和的。血影的傷勢已好了許多，而這段時間裏他也接觸了村落裏的好些人。
大人們還是遠遠地避開他，但血影開始覺得他們會如此對待自己，倒不是仇恨或歧視，更多是害怕。因為大人的嚇唬，孩子們剛開始也是遠離他的，但在那小醫生魯帕比的幾次挑逗或是挑釁下，已有好些孩子敢找他玩。
隨著時間的推演，好像他堂堂的魔族皇子，卻成了一個變戲法似的，一時讓冒個火，一會又說要飄起來。最令血影驚訝的是，自己居然並不覺得這些行為有多麽的厭惡，他也曾經樂在其中。
“你說這麽一片村莊如果突然毀滅了，該是多麽可惜！”愛姬麗斯的話，把血影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血影當然明白愛姬麗斯的意思，他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愛姬小姐，你說一個村落的美麗，是在於它的山水，它的房舍還是裏麵的人？”
“缺一不可。”
“若非得讓你選一樣最重要的？”
這回輪到了愛姬麗斯陷入了沉默，因為她知道血影要說什麽。
血影看了她一眼，“帶著這些人離開吧！在這麽廣袤的大地上，你們肯定能再找到一個地方落腳。你不是說你們的皇帝很賢明，那他一定會接受你們的選擇。”
“這不是選擇問題，而是使命。你有你的任務，我們也是一樣，既然選擇了接受”，愛姬麗斯看著血影的眼睛，“就隻能義無反顧地向前。”
“很可惜這不單純是我的任務”，血影搖了搖頭，“就算我不毀滅這裏，等血都和茉莉馬蘭一開戰，這邊境的彈丸之地，也是首當其衝地毀滅。在我來之前，虎泣騎兵和狼型重步已經集結了，他們都是足以與茉莉馬蘭的主力一戰的精銳。”
血影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罪過，我好像說得有點多。”
“放心，既然你敢對我坦誠，我是不會把你的話再對任何人說起的”，愛姬麗斯頗善解人意地笑了笑。
“其實這有什麽難辦到的？你就當是權宜之計，你把人帶走後，我把這裏夷為平地，哪怕過後你們再回來，那時也不再關我的事了。”
愛姬麗斯歎了口氣，“這不是我一個人就可以決定的，而且就算其他人離開，我也有絕對不能走的理由！”
“理由？什麽理由？”，血影不自覺停下了腳步
愛姬麗斯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難以讓人察覺到的哀傷，“也沒什麽了，我敢保證土穆倫將軍就一定不會撤，他可是有軍令在身；不過他是個值得尊重的人，若不是軍令難違，我倒覺得他可能會接受，反而是對著那個滿口官話的胡使者，需要留多個心眼。”
聽到他說起土穆倫，血影輕微皺了皺眉頭，“土穆倫的實力很強，不但體技練得深，而且我感覺他還懂得魔道。”
愛姬麗斯隻笑了笑，“人們常說他的實力不在茉莉馬蘭護國四將軍之下，至少不會差太遠。既然你給我提過建議，我也想跟你提一個，我一直想說的。”
“你說吧！但希望你不要說出我非拒絕你不可的提議，我實在不想??????”
“不想什麽”，愛姬麗斯用手趕走了血影肩膀上的蜻蜓，“不想拒絕我？”
血影蒼白的臉上少有地漲紅了。
“我的意見很簡單，你們為什麽不跟茉莉馬蘭的皇帝交涉一下？沒有見過的人我不敢說，不是對他有了解的，我更不敢妄自評價，但我在茉莉馬蘭的宮廷裏待了大半年的時間，跟皇帝也有一點交情，以我對他的理解，他是少有的明君。他一直希望解決廢幽叢林裏的血都複國者，這一可能成為災難的問題。”
血影沉吟了一下，“他想解決什麽，把我們都解決掉？”
“不，他是想提出一個建國的框架，在這裏麵，血都可以跟茉莉馬蘭和平相處。”
血影冷冷一笑，“從我知道的曆史當中，政治誘降這回事太多了，你覺得我們會相信？”
“這決不是政治誘降，他真的有意給那些矢誌複國的人，一個複國的機會，畢竟血都滅亡，茉莉馬蘭的興起有很多不幸的曆史因素。皇帝不希望這種仇恨延續下去，當然血都不可能有以前那麽大的國土，但他同意劃出一片領土允許你們複國，但從此以後，不能再以複國為借口挑動事端。”
血影眨了眨眼睛，“這方案隻是你想的吧？”
“不，真是在朝上議論過的。”
血影摘了一些稻穗，在手中搓碎了，“這裏麵涉及的東西太複雜，這方案裏究竟藏著怎樣的學問，還是留給那些長老們去談吧，我沒有決定的權力，而且也不想跟你爭論這些，你明白嗎？我敬愛的愛姬小姐！我隻能說，我有感覺雙方的分歧實在是太大，談判是無論怎樣都不會有結果的。”
“好吧，但我還是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愛姬麗斯顯然是要通過鍥而不舍打動血影，“你們若挑動一場大戰，不也一樣會殺掉你們自己的同胞？你應該也知道，在茉莉馬蘭境內，現在生活著大量的血都遺民和人魔混血後代，那可是叢林裏的複國者幾十倍的數目。”
血影不說話了。
“我知道，你們當中一些極端的人或許會稱他們是本族的敗類，但難道血都大多數的人都是敗類？”，愛姬麗斯說話時，很注意血影的表情，那表情有些難看，但也說明了愛姬麗斯的話說到了血影的心裏，“茉莉馬蘭的皇帝已打算授予他們選舉的權利，你們為什麽不能讓他們選擇以後，再發動戰爭？”
血影已咬住了嘴唇。
“你害怕他們選擇了和平的家園，選擇現在的發展，所以不能允許這樣的局麵出現？”
“夠了，愛姬麗斯”，血影突然吼了起來，但他立刻又低下了頭，並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你說的有點多，我這笨腦袋已無法消受，但我感覺你的立場有些偏向茉莉馬蘭，他們愛和平或許是不假，但也因為選擇和平對他們現在的處境來說是有利的，你為什麽不試試用叢林的複國者心態去考慮？”
血影雖然說得也有些道理，但他的語氣顯然不夠肯定。
“可能我也說得有些過分，不再說這些了，我們一塊去戲弄帕魯比，醫院裏還有些工具想問你借過火來燒燒呢！”愛姬麗斯的笑隨即衝散了爭論帶來的拘謹。
血影也再次恢複了微笑，雖然有些勉強。
不過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說話，乃至爭執時，一直有一樣東西在遠遠窺視著他們。這東西遠看就像是個稻草人，但近了又看不見，但他卻對愛姬麗斯咬著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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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晨風把遠處的花香送了過來，血影和愛姬麗斯漫步在麥田裏，隻感到一切都是柔和的。血影的傷勢已好了許多，而這段時間裏他也接觸了村落裏的好些人。
大人們還是遠遠地避開他，但血影開始覺得他們會如此對待自己，倒不是仇恨或歧視，更多是害怕。因為大人的嚇唬，孩子們剛開始也是遠離他的，但在那小醫生魯帕比的幾次挑逗或是挑釁下，已有好些孩子敢找他玩。
隨著時間的推演，好像他堂堂的魔族皇子，卻成了一個變戲法似的，一時讓冒個火，一會又說要飄起來。最令血影驚訝的是，自己居然並不覺得這些行為有多麽的厭惡，他也曾經樂在其中。
“你說這麽一片村莊如果突然毀滅了，該是多麽可惜！”愛姬麗斯的話，把血影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血影當然明白愛姬麗斯的意思，他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愛姬小姐，你說一個村落的美麗，是在於它的山水，它的房舍還是裏麵的人？”
“缺一不可。”
“若非得讓你選一樣最重要的？”
這回輪到了愛姬麗斯陷入了沉默，因為她知道血影要說什麽。
血影看了她一眼，“帶著這些人離開吧！在這麽廣袤的大地上，你們肯定能再找到一個地方落腳。你不是說你們的皇帝很賢明，那他一定會接受你們的選擇。”
“這不是選擇問題，而是使命。你有你的任務，我們也是一樣，既然選擇了接受”，愛姬麗斯看著血影的眼睛，“就隻能義無反顧地向前。”
“很可惜這不單純是我的任務”，血影搖了搖頭，“就算我不毀滅這裏，等血都和茉莉馬蘭一開戰，這邊境的彈丸之地，也是首當其衝地毀滅。在我來之前，虎泣騎兵和狼型重步已經集結了，他們都是足以與茉莉馬蘭的主力一戰的精銳。”
血影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罪過，我好像說得有點多。”
“放心，既然你敢對我坦誠，我是不會把你的話再對任何人說起的”，愛姬麗斯頗善解人意地笑了笑。
“其實這有什麽難辦到的？你就當是權宜之計，你把人帶走後，我把這裏夷為平地，哪怕過後你們再回來，那時也不再關我的事了。”
愛姬麗斯歎了口氣，“這不是我一個人就可以決定的，而且就算其他人離開，我也有絕對不能走的理由！”
“理由？什麽理由？”，血影不自覺停下了腳步
愛姬麗斯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難以讓人察覺到的哀傷，“也沒什麽了，我敢保證土穆倫將軍就一定不會撤，他可是有軍令在身；不過他是個值得尊重的人，若不是軍令難違，我倒覺得他可能會接受，反而是對著那個滿口官話的胡使者，需要留多個心眼。”
聽到他說起土穆倫，血影輕微皺了皺眉頭，“土穆倫的實力很強，不但體技練得深，而且我感覺他還懂得魔道。”
愛姬麗斯隻笑了笑，“人們常說他的實力不在茉莉馬蘭護國四將軍之下，至少不會差太遠。既然你給我提過建議，我也想跟你提一個，我一直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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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什麽”，愛姬麗斯用手趕走了血影肩膀上的蜻蜓，“不想拒絕我？”
血影蒼白的臉上少有地漲紅了。
“我的意見很簡單，你們為什麽不跟茉莉馬蘭的皇帝交涉一下？沒有見過的人我不敢說，不是對他有了解的，我更不敢妄自評價，但我在茉莉馬蘭的宮廷裏待了大半年的時間，跟皇帝也有一點交情，以我對他的理解，他是少有的明君。他一直希望解決廢幽叢林裏的血都複國者，這一可能成為災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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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冷冷一笑，“從我知道的曆史當中，政治誘降這回事太多了，你覺得我們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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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摘了一些稻穗，在手中搓碎了，“這裏麵涉及的東西太複雜，這方案裏究竟藏著怎樣的學問，還是留給那些長老們去談吧，我沒有決定的權力，而且也不想跟你爭論這些，你明白嗎？我敬愛的愛姬小姐！我隻能說，我有感覺雙方的分歧實在是太大，談判是無論怎樣都不會有結果的。”
“好吧，但我還是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愛姬麗斯顯然是要通過鍥而不舍打動血影，“你們若挑動一場大戰，不也一樣會殺掉你們自己的同胞？你應該也知道，在茉莉馬蘭境內，現在生活著大量的血都遺民和人魔混血後代，那可是叢林裏的複國者幾十倍的數目。”
血影不說話了。
“我知道，你們當中一些極端的人或許會稱他們是本族的敗類，但難道血都大多數的人都是敗類？”，愛姬麗斯說話時，很注意血影的表情，那表情有些難看，但也說明了愛姬麗斯的話說到了血影的心裏，“茉莉馬蘭的皇帝已打算授予他們選舉的權利，你們為什麽不能讓他們選擇以後，再發動戰爭？”
血影已咬住了嘴唇。
“你害怕他們選擇了和平的家園，選擇現在的發展，所以不能允許這樣的局麵出現？”
“夠了，愛姬麗斯”，血影突然吼了起來，但他立刻又低下了頭，並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你說的有點多，我這笨腦袋已無法消受，但我感覺你的立場有些偏向茉莉馬蘭，他們愛和平或許是不假，但也因為選擇和平對他們現在的處境來說是有利的，你為什麽不試試用叢林的複國者心態去考慮？”
血影雖然說得也有些道理，但他的語氣顯然不夠肯定。
“可能我也說得有些過分，不再說這些了，我們一塊去戲弄帕魯比，醫院裏還有些工具想問你借過火來燒燒呢！”愛姬麗斯的笑隨即衝散了爭論帶來的拘謹。
血影也再次恢複了微笑，雖然有些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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