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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一十二飄來的幻傘


    雷鷹把唐倩也喚進湯夢生的房裏,“對於牆壁上這個洞,小姐有什麽看法。..”


    牆上的小洞無遮無掩,正好對著湯夢生的桌,若是從唐倩房裏偷看過來,則可以看到湯夢生寫作時的樣子,不過反過來說,從湯夢生家裏,也可以觀察到唐倩的房間。


    唐倩搖頭,“我不知道,若知道的話,我早堵上了。難道,難道是這個姓湯的為了偷窺我,特意鑽的?想不到他是這種斯文敗類”,也不知是因為害怕什麽被發現,還是因為覺得惡心,唐倩顯得很惱火。


    雷鷹笑了起來,“有這種可能,不過是否也可以反過來說,小姐也不能排除從牆上鑽洞,觀察湯夢生一舉一動的嫌疑。”


    “你怎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一個女士這樣說話”,唐倩那張可稱秀美的瓜子臉被氣得又紅又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雷鷹雙手做出一個下壓的姿勢,示意用不著這麽大火氣,“我也沒說一定就是你嘛,身為警察我可是任何情況都不能排除的,你剛才不是說,我們該有些觀察力,那我現在覺得該到你的房間裏好好觀察一番。”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唐倩咬著嘴唇。


    雷鷹眼神中盡是機警,“有必要的,至少多了這個洞,就讓我覺得一定要到你的房裏去看看,我好言在先,就別讓我要惡言相向了。”


    慕千成也道:“我也知道小姐覺得受了委屈,不過牆上既然有這麽一個洞,會否是誰還想對小姐不利?這誰都說不準,我們幫你看看,不是更安全些。”


    唐倩看了看慕千成,“好吧,我相信這位先生。”


    不過在到唐倩的房間前,慕千成還發現了一點,在洞的上方牆壁上,釘著一個釘子,而且洞四周的牆壁也略微顯得比周遭的牆壁白了一些,那種差別倒不大,若非剛好太陽光從窗戶透進來,就照在那麵牆上,慕千成還不會發覺,那白些的麵積,大約就是有一個二十乘二十左右的正方形。


    慕千成低聲對警員說了幾句,就跟著雷鷹出去了。


    對於慕千成的話,這些警員也是聽的,畢竟雷鷹早有言在先。


    唐倩頗不願意別人進她的房間,囔著自己有潔癖,是從海外歸來的,非得讓雷鷹他們脫了鞋子再進,慕千成倒是照搬了,但雷鷹卻開玩笑說,自己若脫了鞋子,走進過這房間,隻怕唐倩以後就住不下去了。


    唐倩偏不信,待雷鷹也脫了鞋子後,顯然就後悔了。


    畢竟雷鷹除了是滬上四名探之一外,還是滬上有名的腳氣王。


    唐倩的房間很簡潔,除了因為物少以外,更因為收拾得很有條理,若是文如其人的話,想必她的小說也是如此精煉、簡潔的。


    慕千成看似粗略,實際上把屋裏的東西都逐一看在了眼裏,正如唐倩說的,他看到的不僅僅是物的表象,而且還能通過主人擁有的物,發現很多微妙的東西。


    所以慕千成的察看,讓唐倩的臉有些紅,畢竟一個單身女子肯定不喜歡這樣,但現在的情形又讓雙方都無可奈何。


    雷鷹連連冷哼,不過看來他是沒有什麽發現了,此時一名警員過來在雷鷹耳邊耳語了幾句。


    雷鷹就拉著慕千成道:“賢弟,你讓他們在湯夢生房裏找拿東西,他們真找到了。”


    慕千成拍了拍手,“那就好,這至少可以證明偷看者,不是唐小姐。”


    唐倩一臉茫然,慕千成卻向她招手,“你不希望你的小說多些真實的素材,何不跟來看看,雷探長是怎麽破案的?”


    慕千成嘴裏說破案的是雷探長,但實際上動手操作的卻是他。


    在湯夢生雜亂的房間裏,警員從存放舊報紙(估計是小說家的廉價素材積累吧)的櫃子中,找出了有一本年曆。


    慕千成接過來看了看,“今年的年曆,這新東西,卻特意藏起來,不正常啊。”


    雷鷹拿了過來,“這上麵是有什麽秘密?”


    慕千成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上麵寫的東西是否算什麽秘密,不過這人既然都特意把日曆收起來了,為何不幹脆直接把它扔了,那不是更不會被發現?”


    雷鷹沒有回答慕千成的話,不過他的臉色已經有些變了,他自然看到了日曆上寫著什麽,在不同的月份裏,都有些日子被黑色的墨水筆圈了起來,有些旁邊還寫了一些字,看來是附注的意思。


    不過那些附注對於雷鷹這個老江湖來說,可是夠震驚的。


    要麽就寫著地點,有些則寫著如同暗號似的,而有些地方寫著某商行的名字,而最讓雷鷹堅信自己判斷的,則是有兩天詳細寫著與某幫派接頭的暗號,以及接頭的人物。


    “這根本就是一本犯罪的備忘錄啊”,雷鷹拍了拍頭,“看來這掛曆的主人還真是我眼皮底下的一個大賊。”


    慕千成緩緩道:“你相信這日曆是真的?”


    “至少有這種可能”,雷鷹目光已如刀般銳利,“老弟,破獲這種事,我可不是第一回了,這種江湖人的紀錄方法,還有一些代號密碼,乃至上海灘幫派的暗號稱呼,普通人是不會知道的,至少這本日曆的主人不太像是什麽好人。”


    對於雷鷹的說法,慕千成也無法表示反對。


    雷鷹顯得有些微興奮,畢竟看來此行不會是毫無收獲的,“但重點在於這本日曆到底是誰的?乍看之下,在湯夢生的房裏,而且還特意收起來,是他的可能性倒是不少,不過也不能排除別人的栽贓嫁禍。但這樣做的人,又有什麽目的,為的就是讓我們懷疑湯夢生就是強盜?”


    慕千成沉默著,又繞房間走了一圈,可惜看來再怎麽走,也不會再有別的發現,畢竟該發現的,其實都已經被他所掌握。


    雷鷹對於這本日曆,顯然已有很大的興趣,不過他對於慕千成會發現這東西,也很有興趣,“賢弟,你怎會特意讓警員搜查看是否會有這種尺寸的掛軸或是掛曆的?若不是你的睿智,我們搞不好就會遺漏了這不起眼的東西。”


    慕千成讓雷鷹先把掛曆拿來,就走到小洞的前麵,他把掛曆掛在牆壁上,真的剛好覆蓋了那塊略微白些的區域,隻不過此時的陽光不如之前的強烈,牆壁上顏色的差異,若不是慕千成特意解釋,雷鷹還真看不出來。


    “我就是這樣察覺到,這上麵該是長年累月掛著什麽東西的,不過不知是誰把它拿了下來,我當時也沒把握還在屋子裏,隻不過試試找找,能發現,那是老哥的福氣”,慕千成微笑看著那副掛曆,也不知還發現了什麽。


    雷鷹托著下巴,“這裏麵有些學問啊。”


    “是啊”,慕千成指著掛曆道:“這東西掛在這裏久矣,那想必是湯夢生自己掛的,這我倒是可以借此解開牆洞之謎。這必定是湯夢生鑽的,他到底是為了什麽目的偷窺唐小姐,我不知道。但這是他幹的無疑。畢竟這東西掛在這裏,如果是唐小姐鑽的,那鑽出來以後,也看不到對方,畢竟被掛軸擋著,估計唐小姐早會把它堵上去。而這個洞依舊存在,我隻能推斷是湯夢生鑽的,需要用來偷看時,他就取下掛軸,不然又重新掛上去作為遮掩。”


    雷鷹連連點頭,唐倩則非常感激慕千成,同時也在咒罵湯夢生是個斯文敗類,想起自己曾被偷窺,唐倩也是頗難堪的。


    “這事情倒是有些眉目了”,雷鷹想了很久,臉容倒是鬆了些許,“這姓湯的是個大賊,改名換姓藏在了這裏,也不知他是真心想當個小說家,還是為了掩飾身份,總之之前他的身份卻是個文化人。不過他一直在幹些不法勾當,從日曆上的行程就可見一斑。然後他又策劃了這次珠寶劫案,或者是一時意氣風發,就把自己的犯罪思路寫了下來。這房間會這麽亂,隻不過因為他打算犯罪後,不會再回來,或者要找出什麽重要的東西一並帶走。他不怕遺留下日曆和別的東西,因為他帶著贓物就打算潛逃,不會再回上海了,這推斷不為過吧。”


    慕千成豎起了拇指,“探長真厲害。”


    雷鷹冷笑了幾聲,“那現在要緊的就是下令搜捕湯夢生了。”


    慕千成卻笑道:“還有件事更要緊的。”


    雷鷹不知自己是遺漏了什麽,誰知慕千成卻笑著道:“今天不是楊先生的小說截稿日了,既然我們現在找回了湯夢生已經完的全稿,你還不立刻送去出版社。湯先生不是很有信心,能夠通過今天編輯會議的審閱嗎?”


    “你瘋了,那可是證物”,雷鷹不知道慕千成到底要幹什麽,但慕千成還在催促楊起平。


    可惜楊起平卻不敢答應,“還是破案為重,我們的,就算了。”


    “這種機會,怎可以輕易放棄,雷探長也會成人之美的”,慕千成一直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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