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凡凡問道:“隨手拿到的是你遞過去的吧?”


    薛招弟沒否認,隻是眼睛一瞪:“還聽不聽?”


    祝凡凡立刻慫了,點頭如搗蒜:“聽,姐姐快說嘛!凡凡想聽。”


    妹妹撒嬌簡直就像是一束光看得人暖暖的,薛招弟也不賣關子了,開始接著說道:“直到媽媽打累了才停手,辛寡婦家的兩座山被打的遍體鱗傷,動彈不得,連爸爸也被打了好幾下。”


    說罷模仿傅靜的語氣:“你們兩個私生子,不是要打我嗎?來啊!今天不打死你們,你們那個狐狸精的娘就不知道什麽是正室,你們娘叫什麽,住在哪裏,我一定要跟街坊鄰居說,你們娘不要臉,勾引有婦之夫,該沉塘,你們兩個孽種就不該活著。”


    隨後模仿薛富的聲音:“傅靜你說什麽呢!現在是新社會了,你亂說會被抓起來的,他們隻是我朋友家的孩子,沒有了父親太想念了才會亂喊的,你也是當母親的……”


    再次模仿傅靜的聲音:“他們沒了親爹是他們命不好,是他們娘克的,我是當母親的,我隻會對自家孩子好,他們隻是外人,算個什麽玩意,你是我孩子的親爹,除了我的孩子誰喊你爹我就打死他,別說了沒了爹,就是爹娘都沒了都不行,自己命不好別給我帶來災難。”


    再然後是駱星的聲音:“傅靜你說什麽呢?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孩子已經這麽可憐了,你就不能善良一點,讓他們感受一下父愛,又不跟我們住一起,又不要我們東西,你損失什麽了?”


    薛招弟說的起勁,祝凡凡卻笑了,還是大姐這個神采飛揚的樣子迷人,薛家這個牢籠太能困住人了。


    薛招弟見小妹傻笑,緩了緩才說道:“不管爸爸和奶奶說什麽,媽媽都認定孩子叫他爸爸就是不行,態度堅決,還要去找辛寡婦,爸爸他們一個勁的勸著息事寧人……”


    他們說的起勁,薛招弟來了一句,他們是辛寡婦家的,當初還因為自己跟外公告狀,所以被爸爸狠狠打了一頓,讓她很是愧疚,妹妹們做飯不好吃,讓媽媽吃了好幾天豬食,並且再次道歉是自己不懂事。


    傅靜的記憶一下就把開關打開了,不聽任何解釋,就認定薛富跟辛寡婦有奸情,要報公安,把他們奸夫淫婦一起抓進公安局裏遊街,聽到報公安辛寡婦家的兩座山嚇得瑟瑟發抖,薛富和駱星也嚇到了,因為傅靜大小姐脾氣,她是真的敢做。


    薛招弟帶著些許的解氣:“當初我發現那兩座山針對我覺得奇怪,仔細一看,倆人跟爸爸簡直太像了,我就確定是爸爸的私生子,為了她才設計那兩座山,挨了打媽媽還埋怨我惹事了。”


    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她倒是懂事呀!那個時候她對媽媽徹底心寒,不再抱有一絲的期望,她更多的為自己著想,遇到事情先想保全自己,果然自私之後日子舒服多了。


    祝凡凡還是勸道:“薛富不是好相處的,你多多注意,千萬別被他抓住了把柄。”


    薛招弟自信道:“在薛家這麽些年,對付他們我還是有些心得的,我很小心,再說了,現在外公已經把餌放出去了,隻要我拿那十二萬做文章,爸爸不敢過分。”


    如果是以前爸爸或許不會在意那十二萬,但是家被偷了,放在辛寡婦那裏的家當也被偷了,能讓辛寡婦心口疼,讓爸爸頭疼的一定不是小數目,沒錢了的爸爸隻會更加看重她們三姐妹的份額,不會讓她們出事。


    能在薛家活著一定有過人之處,祝凡凡問道:“你也遺傳了 薛家的天賦吧?”


    薛招弟一臉問號,薛家有什麽天賦嗎,她怎麽不知道?


    祝凡凡沒說什麽:“等有時間了,我教你一套軍體拳,你好好練練,強身健體,還能保護自己。”


    薛招弟自然是開心的,隻是拒絕了:“我們還是不要接觸了,我怕爸爸媽媽多想,想要煩著你。”


    祝凡凡自顧自說道:“沒事,我找借口讓他們主動讓你來。”


    薛招弟看了看太陽:“我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還得趕緊回去,你好好照顧自己。”


    祝凡凡看著大姐遠去的背影,思索了一下還是去了工廠找外公,她覺得有些事情該讓外公出主意。


    見到了外公,說自己要跟外公說體己話,方誌國有眼色的退下了,祝凡凡看辦公室沒人,直奔主題:“薛富應該還有別的財產,怎麽才能把他剩餘的財產給找出來?”


    傅明浩:……


    祝凡凡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講了,最後總結道:“家產被拿光了他還敢這麽硬氣,一定還有別的家底,與其給了私生子,不如讓我的人拿了,反正給誰不是給是不是?”


    傅明浩呆了一眨眼就回神了:“這也簡單,你別小看了傅靜,她可不是隻會哭哭啼啼,我的孩子們可以混吃等死,但是該有的保命手段一個都不少,想要逼薛富把私產拿出來,還真的隻有傅靜能做到。”


    傅靜即便當初鐵了心的要嫁給薛富,但還是在錢財上沒有吃過虧,別的女人一旦愛上了男人,身家都給了男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為男人自已洗衣做飯,還為他照顧家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把自己低到塵埃。


    但是傅靜不一樣,房子名字是她名下,即便是薛富再三暗示想要加個名字,絲毫不動搖,他都懷疑薛富見沒見過房產證。


    夫妻共同財產,他的就是她的,她的還是她的,除了錢什麽都好說,薛富的工資都在她手裏,家裏家務是一點不幹。


    婆婆不想幹就薛富幹,薛富不幹就哭哭啼啼,哪個刀子最鋒利就往心口上死命紮,薛富給她洗腦不了,這也是他不擔心她的原因之一。


    祝凡凡好奇:“你能讓傅靜逼迫薛富?”


    傅明浩笑笑:“那倆人都自認為很聰明,把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想要他們反目也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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