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祝凡凡還是倔強的回答:“我們分開這麽長時間,我怕你們找到了別的孩子代替我,看你們那麽滿意藺小芳,我怕你們不要我了。”


    不能她辛辛苦苦在上海偷別人家,回到家之後發現自己家被人偷了,她能嘔死。


    柳毓敏好笑道:“除了你我們還能要誰?不客氣的說隻要我跟你爺爺說聲要收養孩子,排隊的人能排到城外,我們哪有那麽多的精力教孩子,要不是遇到了你,我們倆就是靠國家養老的。”


    他們即便是孤寡老人,一家子都犧牲在戰場上,單憑這一點國家就不會不管他們,更何況,她跟老祝還有不少的朋友,總會有幾個是走在他們後麵的,順便收一把屍也不是難事。


    要不是正好碰上了凡凡,或許他們早就沒了,她本來精神養好後還想退休的,是師父跟她說,既然已經收養了,緣分已經牽上了,趁著還不老,多醫治些人,積些功德,把福報應在凡凡身上,不然她一把年紀了早出晚歸的是閑的嗎?


    誰知道這小丫頭這麽沒安全感,覺得他們會拋棄她,他們老兩口立場一直都是十分堅定的,凡凡是祝家唯一的孩子,這點永遠都不會變。


    祝家寶也表態:“你一個就夠我們忙活了,我們哪還有精力再養一個?”


    祝凡凡想到了上海的三姐妹,眼淚又開始了,她還是委屈的說道:“我在上海殺人了。”


    雖然那三姐妹確實可惡,但是她殺人了事實,她們到了華國之後沒做過什麽違法的事情,抓住了也隻是教育,連少管所都進不去,甚至還會找個好人家收養,她直接殺了跟國家法律是違背的。


    祝家寶心沉了一下,問道:“還有誰知道?”


    祝凡凡回答:“沒有人看見,我悄悄的殺的。”


    祝家寶臉色嚴肅了:“怎麽回事?”


    如果是過失殺人,他會想辦法找到苦主和解,或者是偷偷幫助苦主,但是若是故意殺人,他隻能讓法律審判凡凡,他會是她永遠的後盾,但是不是她為非作歹理由。


    祝凡凡哭著把三姐妹的事跡講了,但是爺爺奶奶的重點是:“你對她們用了搜魂,你是不是嫌棄自己命太長了,用不好的話連自己都得搭進去,祝凡凡你膽子也太大了,你直接把天捅個窟窿算了。”


    祝凡凡委屈巴巴的開口:“我有絕對的把握不會出事,我做好了萬一有意外就在空間裏恢複的準備,你們知道空間不管是恢複體力還是神識都非常快。”


    祝家寶還是擔心:“國家人才千千萬,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不能逞強知道嗎?”


    祝凡凡點頭,帶著點忐忑:“你們不怪我殺人?”


    柳毓敏無奈道:“我跟你爺爺見到的死人比你見的活人都多,殺過的人也是數不清,我們經曆了戰亂,不是那種非黑即白的性子,你做得很好。”


    祝家寶也誇獎:“不愧是我祝家的人,就該這樣果斷,那種人死不足惜,不要因為是孩子就心軟,孩子利用好了,心機比大人還深,如果她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從小就訓練,被感化或者策反的幾率並不大,我們直接把萌芽扼殺了,也是做了好事。”


    他們也不是迂腐的人,相反因為經曆過國家破碎,戰爭洗禮,更加重視國家安全,決不能被敵特滲透進來,別人不管,他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想起來當初因為敵人打入內部,不斷製造矛盾打內戰,讓他們國家多少人枉死,他半夜都被驚醒許多次,他決不允許有任何不穩定因素發生。


    祝凡凡這才放心了,眼淚嘩嘩的流:“我以為你們會覺得我心狠手辣,會討厭我。”


    長輩們不就是喜歡乖巧懂事,善良溫順的孩子嗎?她從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一直都不得長輩喜歡,但是她也不想委屈自己,所以隻會做真實的自己,她其實很怕爺爺奶奶會失望。


    柳毓敏笑道:“你這孩子,亂想什麽,你在我們祝家永遠排第一。”


    凡凡這是為國家除害,得表揚,但是怕她尾巴翹起來,還是決定不表揚了。


    祝凡凡撲在奶奶懷裏,眼淚不受控製的流個不停,她這淚失禁體質到底什麽時候能改善?


    等哭夠了,祝家寶說道:“丫頭,你那裏還有沒有烤鴨?爺爺想吃烤鴨了,你回來了咱們一家子就吃烤鴨慶祝小仙女回家。”


    祝凡凡才想起來藺武:“藺伯伯他們呢?”


    祝家寶苦笑了一下:“我看你生氣了,知道你不喜歡藺小芳,我把他們趕走了,以後不讓他帶藺小芳來了,在我和你奶奶心裏,你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說不感動是假的,還是第一次有人堅定不移的站在她身邊,哪怕是她無理取鬧,還是偏愛她,她又想哭了,爺爺好討厭。


    祝凡凡不好意思了:“我隻是一時想岔了,還是跟往常一樣,藺伯伯畢竟是從小把我看大的,不能讓他傷心。”


    祝家寶卻沒有同意:“從你六個月開始就照顧你,但是連你的脾氣都沒有摸清楚,還讓他來幹什麽,讓你生氣?”


    一個勁的說凡凡跟藺小芳相像,年紀輕輕的就瞎了,什麽眼神?她們倆是有本質的不同,凡凡雖然經常委屈巴巴的,那是她真覺得自己受委屈了,想要安慰,藺小芳的委屈巴巴,是帶著算計的演戲,想得到某種目的,她的意思這麽明顯了,小武子怎麽就看不出來?


    他之所以放心小武子,他不會被算計不是因為他精,是因為他軸,隻要他認定的誰也說服不了他,認死理,不會輕易被動搖,隻要他信念堅定,沒有人能左右的了他,動武就更不用說了,當兵的還能沒點自保能力?


    祝凡凡覺得愧疚了:“爺爺,藺伯伯對你十分尊重,而且咱家裏的家務都是藺伯伯做的,跟自己家人一樣……”


    朱家寶打斷了:“一碼歸一碼,他為我做的我很感激,但是事情不是這麽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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