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或疑惑或好奇的目光中，主持人緩緩開口道:“非常感謝各位來參加楊婉瑩小姐的新戲慶祝晚宴，這部電視劇講述了浙江東陽一個木雕家族的成長史，楊小姐正是被這個有藝術底蘊的題材吸引，才決定自降片酬出演此劇，為了表示對楊婉瑩小姐的感謝，當地有關部門特地贈送了一件非常有價值的木雕工藝品。”說到這裏，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木雕大象，“今天我們將以競拍的形式來決定這件工藝品的歸宿，拍賣所得錢款將全部捐獻給貧困災區，用於留守兒童的教育經費，起拍價5萬元。”
他說話的功夫兒，已經有服務員把寫有數字的牌子分發到每個人手中。
“想要麽？”肖卓然側頭看向我。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我立刻搖頭道:“一點都不想，我不喜歡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肖卓然不予置否地點點頭，“我也是。”
但是……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手中的牌子就被舉了起來，“100萬。”
什麽！
巨大的反差愣是讓我沒回過神來，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肖卓然，要不是他臉上的表情一切正常，我都要以為這個家夥突然精神分裂了。
當然，有疑問的遠不止我一人，整個宴會廳都因為肖卓然不按套路出牌的舉動而變得異常安靜，就連習慣於板著臉的劉瑞華都忍不住露出震驚的表情。
“肖總什麽時候對工藝品感興趣了？”刀疤臉似笑非笑的聲音將平靜的氛圍打破。
肖卓然握住我的手，側頭與其對視了一眼，輕笑道:“平時是不太感興趣，但渺渺喜歡，買回去給她玩玩也不錯。”
……
肖大少爺，這樣睜著眼說瞎話真的好麽？作為當事人的我，已經無力吐槽了。
刀疤臉諱莫如深地看了我一眼，語氣中聽不出喜怒，“肖總這麽看重白小姐，還真是讓我感動，可惜這個大象剛到的時候，婉瑩就看上了，肖總願意一擲千金博美人一笑，我也不能落後。”說到這裏，他緩緩舉起手中的牌子，“200萬。”
心裏咯噔一下，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的賭玉現場，合著有錢人都是這麽玩的。
來不及想那麽多，我拽了拽肖卓然的手，朝他暗暗搖頭。
我不要，真不要啊。
然而，對於我急切的目光，肖卓然隻視若不見，繼續舉牌，“四百萬。”
“六百萬。”刀疤臉分毫不讓。
頃刻之間價格又翻了一倍，其他人手中的牌子都成了擺設，這場拍賣會儼然成了肖卓然和刀疤臉的戰場，勝負的意義也不僅僅隻是那件木雕，而是雙方的臉麵。
雖然，我實在搞不明白燒錢和臉麵之間有什麽必然聯係。
“肖卓然，必須要贏麽？”我附在肖卓然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沒必要。”肖卓然笑盈盈地看著我，眼裏的溫情滿到能溢出來。
我特別不習慣這樣灼熱的眼神，下意識地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呢喃道:“那為什麽還要加價？”
“不到時候。”
簡單回了我一句，肖卓然抬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剛剛跟渺渺聊了幾句，她還是特別想要這個木雕，江總，我出七百萬。”
……
價格加到現在，已經遠遠超出了這件東西本來的價值，所以即便是財大氣粗的刀疤臉，也難免有所猶豫，不過這樣的猶豫僅僅持續了短短一瞬，甚至沒有在臉上有任何停留，他就再次舉牌道:“八百萬。”
八百萬。
事情進行到這一步，我不但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反而越來越坦然。肖卓然剛才的話已經給了我足夠的暗示，這場較量刀疤臉注定要吃虧。別問為什麽，因為我相信肖卓然。
抬頭，發現楊婉瑩正一臉得色地看著我。
心裏一陣無語，這女人不會真蠢到認為刀疤臉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吧？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也隻能嗬嗬了。
無視她，目光再次轉回到肖卓然身上，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似乎有無形的默契在心中流淌，我嬌柔一笑，“卓然，江總對楊小姐一往情深，連我看了都覺得非常感動，不如，我們就把這個木雕讓給他們，下次有好東西你再送給我。”
……
說完這話，自己忍不住先惡寒了一把。
我雖然沒有刻意提高分貝，但足矣讓大廳裏的所有人聽到，頓時很多人臉上的神色都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弋陽更是暗暗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肖卓然假意思考了一番，旋即非常好說話地點頭道:“渺渺說得對，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們祝福江總和楊小姐吧。”
刀疤臉沒想到肖卓然突然會來這麽一出，臉色黑的跟焦炭有得一拚，但偏偏什麽都不能表現出來。
“現在的最高價是江總的八百萬，還有沒有人要加？”主持人問道。
現場鴉雀無聲。
“八百萬一次！”
“八百萬兩次！”
“恭喜江總競拍成功，大家掌聲有請江總上台講話！”
哈哈！
我承認自己笑的很不厚道，但實在沒忍住。
不得不說刀疤臉的情緒控製力非常好，隻這一會兒就跟沒事人一樣，拉著楊婉瑩的手上台，講了一堆場麵話。
拍賣結束，酒會繼續進行，很多人湊過去圍著楊婉瑩有說有笑，但其中幾分真幾分假，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了。
刀疤臉徑自走到肖卓然麵前，皮笑肉不笑地主動伸出手，“感謝肖總割愛。”
肖卓然十分配合地微微點頭，“多年老朋友了，江總不必客氣。”
這次握手的力道很重，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肖卓然手腕上暴起的青筋。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恩怨糾葛，卻明白他們都對彼此恨之入骨，隻不過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罷了。
燈光閃爍下的觥籌交錯，紙醉金迷，每個人都在借著奢華的外表來達到自己的某種目的，我承認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他說話的功夫兒，已經有服務員把寫有數字的牌子分發到每個人手中。
“想要麽？”肖卓然側頭看向我。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我立刻搖頭道:“一點都不想，我不喜歡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肖卓然不予置否地點點頭，“我也是。”
但是……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手中的牌子就被舉了起來，“100萬。”
什麽！
巨大的反差愣是讓我沒回過神來，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肖卓然，要不是他臉上的表情一切正常，我都要以為這個家夥突然精神分裂了。
當然，有疑問的遠不止我一人，整個宴會廳都因為肖卓然不按套路出牌的舉動而變得異常安靜，就連習慣於板著臉的劉瑞華都忍不住露出震驚的表情。
“肖總什麽時候對工藝品感興趣了？”刀疤臉似笑非笑的聲音將平靜的氛圍打破。
肖卓然握住我的手，側頭與其對視了一眼，輕笑道:“平時是不太感興趣，但渺渺喜歡，買回去給她玩玩也不錯。”
……
肖大少爺，這樣睜著眼說瞎話真的好麽？作為當事人的我，已經無力吐槽了。
刀疤臉諱莫如深地看了我一眼，語氣中聽不出喜怒，“肖總這麽看重白小姐，還真是讓我感動，可惜這個大象剛到的時候，婉瑩就看上了，肖總願意一擲千金博美人一笑，我也不能落後。”說到這裏，他緩緩舉起手中的牌子，“200萬。”
心裏咯噔一下，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的賭玉現場，合著有錢人都是這麽玩的。
來不及想那麽多，我拽了拽肖卓然的手，朝他暗暗搖頭。
我不要，真不要啊。
然而，對於我急切的目光，肖卓然隻視若不見，繼續舉牌，“四百萬。”
“六百萬。”刀疤臉分毫不讓。
頃刻之間價格又翻了一倍，其他人手中的牌子都成了擺設，這場拍賣會儼然成了肖卓然和刀疤臉的戰場，勝負的意義也不僅僅隻是那件木雕，而是雙方的臉麵。
雖然，我實在搞不明白燒錢和臉麵之間有什麽必然聯係。
“肖卓然，必須要贏麽？”我附在肖卓然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沒必要。”肖卓然笑盈盈地看著我，眼裏的溫情滿到能溢出來。
我特別不習慣這樣灼熱的眼神，下意識地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呢喃道:“那為什麽還要加價？”
“不到時候。”
簡單回了我一句，肖卓然抬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剛剛跟渺渺聊了幾句，她還是特別想要這個木雕，江總，我出七百萬。”
……
價格加到現在，已經遠遠超出了這件東西本來的價值，所以即便是財大氣粗的刀疤臉，也難免有所猶豫，不過這樣的猶豫僅僅持續了短短一瞬，甚至沒有在臉上有任何停留，他就再次舉牌道:“八百萬。”
八百萬。
事情進行到這一步，我不但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反而越來越坦然。肖卓然剛才的話已經給了我足夠的暗示，這場較量刀疤臉注定要吃虧。別問為什麽，因為我相信肖卓然。
抬頭，發現楊婉瑩正一臉得色地看著我。
心裏一陣無語，這女人不會真蠢到認為刀疤臉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吧？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也隻能嗬嗬了。
無視她，目光再次轉回到肖卓然身上，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似乎有無形的默契在心中流淌，我嬌柔一笑，“卓然，江總對楊小姐一往情深，連我看了都覺得非常感動，不如，我們就把這個木雕讓給他們，下次有好東西你再送給我。”
……
說完這話，自己忍不住先惡寒了一把。
我雖然沒有刻意提高分貝，但足矣讓大廳裏的所有人聽到，頓時很多人臉上的神色都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弋陽更是暗暗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肖卓然假意思考了一番，旋即非常好說話地點頭道:“渺渺說得對，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們祝福江總和楊小姐吧。”
刀疤臉沒想到肖卓然突然會來這麽一出，臉色黑的跟焦炭有得一拚，但偏偏什麽都不能表現出來。
“現在的最高價是江總的八百萬，還有沒有人要加？”主持人問道。
現場鴉雀無聲。
“八百萬一次！”
“八百萬兩次！”
“恭喜江總競拍成功，大家掌聲有請江總上台講話！”
哈哈！
我承認自己笑的很不厚道，但實在沒忍住。
不得不說刀疤臉的情緒控製力非常好，隻這一會兒就跟沒事人一樣，拉著楊婉瑩的手上台，講了一堆場麵話。
拍賣結束，酒會繼續進行，很多人湊過去圍著楊婉瑩有說有笑，但其中幾分真幾分假，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了。
刀疤臉徑自走到肖卓然麵前，皮笑肉不笑地主動伸出手，“感謝肖總割愛。”
肖卓然十分配合地微微點頭，“多年老朋友了，江總不必客氣。”
這次握手的力道很重，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肖卓然手腕上暴起的青筋。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恩怨糾葛，卻明白他們都對彼此恨之入骨，隻不過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罷了。
燈光閃爍下的觥籌交錯，紙醉金迷，每個人都在借著奢華的外表來達到自己的某種目的，我承認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