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間全都是一種陌生的清爽氣息,新桐的嘴裏卻有了酒味,澀口烈香,身體緊繃著,隨他挑逗熱望的吻落在頸間,竟不由自主嗯了一聲。


    那聲音一點都不像自己,她嚇了一跳,立刻咬緊唇,那些不熟悉的顫栗令她清醒,奮力再推。


    這次,男人鬆開了對她的鉗製,還笑,哼聲輾轉磁沉,“如果拆你這份禮物的是我,至少還能讓你視覺感官有所享受。如果是**老頭,你從此會留後遺症,一輩子都怕死男人了。這就是不一樣。”


    新桐捏緊拳頭,想揍那張邪惡卻也實在英俊的臉,但最後隻能拿袖子擦嘴,好像這樣就能去掉他的氣味似的,“照你的說法,我還是幸運兒,該去買張彩票?”


    “你……”男人上下打量著她,目光輕蔑,“大概連買彩票的錢都沒有吧。”


    他說對了,她的錢包裏隻有一張車票磁卡。


    新桐從牙縫中擠字,“貧窮不可恥。”


    男人挑了挑眉,“是不可恥,可是窮到了你這種地步,一麵急需用錢,一麵死守著自尊不放,就是可笑。你到底還要不要洗澡?不要的話,直接拆禮物也沒關係。”


    新桐轉身就跑進了門,沒看到那男人陰冷下來的神情,還拿起了電話。


    門裏卻不是浴室,而是一間很寬敞的臥室,她一見那張大得誇張的**就覺心驚,腳步不敢停,猛衝進第二扇門。


    浴室比她的房間還大兩倍。占了近一半麵積的浴池,對不會遊泳的她來說就是個小型泳池。


    新桐脫衣服的速度很快,等走到淋浴的玻璃後麵,發現從裏麵看卻是一大麵鏡子。就是說,從外看裏,一清二楚。


    她不禁磨牙,跑去檢查浴室門是否鎖上,才罵出聲,“有病!”


    熱水噴出,汽蒸霧撩。


    新桐看著自己臉紅唇腫,還有肩膀上的牙齒印,立刻閉緊雙眼,淚水滑落。


    這個世界真不公平!她已經拚命努力了,為什麽還是不行?為什麽非要把她逼到這裏,不讓她變成再砌不起的爛泥就不肯放過她?到底為什麽?她隻想一天三餐溫飽,有屋遮雨,有被可蓋,是不是奢求?是不是過份?


    用冷水衝過紅腫的雙眼,新桐關了水,正拿起濕褲子要穿,聽到外麵那男人的聲音。


    “換衣間裏有女用浴袍,對你的身材來說肯定不太合身,至少是幹的。”


    她才不穿浴袍!新桐翻著白眼,仍穿自己的衣服開門出去,見男人靠在門框上,下意識往旁邊一閃,“你等在這裏幹什麽?”


    “這種蠢問題就不用問了吧?當然是想看美人出浴圖。多數女人洗出來一定是白白嫩嫩,特別引誘人,你洗出來怎麽還是掛麵相,一點驚喜都沒有。”男人走向那張超級大**,其實將她的兔子眼全看在了眼裏,轉過身麵對她時,卻坐在**上笑露白牙,“過來。”


    新桐不動,不但不動,眼睛裏滿是警惕,一副他過來她就跑的樣子。


    “你是明知要上斷頭台,反正都要死,卻就是不想讓別人太痛快?”真是動一步都難,沒準能耗到天亮。


    他在女人堆裏不算吃得開的原因?


    “不是,我——”心理障礙太強大,她知道沒得選,偏偏不肯屈服,老是跟自己打架。


    突然這時門鈴響。


    “去開門。”男人說。


    “我去?”新桐指指自己。


    “難道我去?”男人反問,又說,“我是主人,而你不是客人,是禮物。”


    新桐不等他的話說完就往外走,恨不得咬了自己舌頭。能離得這個人遠遠的,再好不過,幹嘛沒事找事多嘴問一句,讓他又諷刺自己是玩物。


    她開了門,立刻眼暈,香氣熏得鼻子直發癢。


    三個身材火辣,濃妝豔抹的女人揮舞雙手,嬌滴滴喊,“荀總,生日快樂!”


    新桐也許很固執,但絕不笨。不但不笨,她學生時代的成績很不錯,沒錢才念不下去。


    所以,荀總?


    姓荀,不姓鬱!


    “你是誰啊?”三個女人中領頭的一個叫華美美,先收了笑臉,冷冷打量著柳新桐,看她體恤牛仔褲,還一張毫不起眼的臉,這才恢複豔光四射的明妝麵容,輕蔑又說,“大晚上還要打掃房間,真是辛苦。”


    新桐心想,她還真希望自己是打掃房間的,辛苦一點,卻至少比應付裏麵那隻黑豹容易。


    不過,當務之急,她要先搞清楚一件事。


    “你們找誰?”新桐問。


    領頭那女人當然知道柳新桐不是真打掃客房的,故意那麽說就為了羞辱對方,想不到對方無關痛癢仍擋在門口,恨不得發飆,再一想到荀總就不敢了,隻是語氣惡狠。


    “你耳朵聾了?我們剛才不是說了嗎?荀總。”


    “給出全名。”新桐越來越覺得不對。


    那女人不耐煩,“我們來找荀總,這家酒店的主人,荀夢樓,荀總。可以了嗎?”


    新桐轉身就往臥室走去,到後來幾乎是用跑的。


    她看著坐在**上的男人。


    他越悠閑,她越火大。


    “你叫荀夢樓?”


    那男人嘴角一勾,“我是荀夢樓。誰來了?讓你這麽激動?”


    “你不是鬱白?你冒充他?”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這種人!她讓他抱了親了摸了,不斷心裏抗爭,不斷告訴自己要認命,反複掙紮不安內疚痛恨,吃虧了半天,對方卻是冒牌!


    男人仍氣定神閑,“小姐,你說話怎麽讓人聽不明白?我冒充誰?”


    新桐一怔,剛冒上來的旺火被他的話澆成了要熄的木燼。回想起來,他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他的名字,隻是問她是不是他的生日禮物。她當然以為他就是那個叫鬱白的男人。酒店雖大,這天過生日,找一個單純的女孩過夜慶生,難道還會有第二個人嗎?


    顯然,會。


    她瞪著男人,不可置信自己陷進的烏龍局麵。


    “荀總,你都這麽迫不及待了,我們還想跟您吃生日蛋糕,喝香檳呢。要不,開個睡衣派對,邊喝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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