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跟你說今天發生的一切嗎?”在我們休息了幾分鍾之後,我問道。


    “當然可以,mylover,”他的眼睛半睜著,他躺在我身邊,房間裏有sex和vampire的味道,“我洗耳恭聽——最起碼這一刻是這樣。”他笑了起來。


    這真是太好了,或者說是今天發生的好事之一——能有人聽我說今天發生的事。eric是一個很好的聽眾,至少在他脫掉政治麵具的那時候是的。我跟他說andy和tom的到訪,diantha的出現。


    “我想我在你身上嚐到了陽光的味道,”他說,撫摸著我,“繼續。”


    我就像是春天裏一條剛融化的溪流,把我跟ude和udine的約會,還有他們告訴我關於breandan和dermot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eric在我談到精靈的時候警覺了起來,“我在房子裏聞到了精靈的味道,”他說,“但那隻老虎突然出現,讓我氣到昏了頭,就把這件事忘了。誰來了?”


    “那個壞的精靈叫murry,不過別擔心,我殺了他了。”我說,我不再懷疑eric沒有在認真聽我說活了。


    “你怎麽做到的,mylover?”他輕輕的問。


    我解釋了,當我提到我的曾曾祖父和dillon來了的時候,eric坐了起來,毯子滑了下來,很明顯,他完全認真了起來。


    “屍體消失了?”他問第三遍了。我說,“是的,eric,他是消失了。”


    “你呆在shreveport可能會好些,”eric說,“你可以住在我家。”


    這是第一次,我從來沒被邀請過去eric家,我不知道在哪兒,我有點震驚又有點感動。


    “我很高興你這麽說,”我說,“但是從shreveport去上班太遠了。”


    “在這些精靈的事還沒解決之前,你最好暫時別工作,那會比較安全。”他側著頭看著我,他的臉沒什麽表情。


    “不,不用了,”我說,“很謝謝你的提議,我敢打賭,對你來說那會很不方便的,而且我也知道,對我也是如此。”


    “pam是唯一一個我邀請過去我家的人。”


    男人引起的關於男女關係的談話,跟我從其他酒吧女服務員的口中聽到的是不一樣的。


    “我不知道,跟你在一起的這種舒服感是來自於血液的交換,還是我本來就有的感覺,”我說,我很小心的選詞,“我不認為如果我跟你沒有bloodbond的話,我會那麽直接的跟你havesex,因為今天實在是很糟的一天。我不能說‘噢,eric,我愛你,帶我走吧’,因為我不知道什麽是真的而什麽不是。我不會斷然改變自己的生活的,除非我非常確定要這麽做。”


    eric的眉頭皺了起來,很明顯不爽的表情。


    “我給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很開心嗎?是的。我覺得跟你ml是最好的嗎?是的。我想要再來嗎?你說了算,但不是現在,我已經很悃了。但是,很快,而且會很經常這麽做。我想要跟別人ml嗎?不,而且我也不會,除非我知道我們之間隻剩下bloodbond了。”


    他好像在幾個不同的回答裏麵徘徊,最後他說,“你後悔離開quinn嗎?”


    “是的,”我說,因為我必須要誠實,“因為我們的開始是那麽的美好,可能離開他是我犯的很大的一個錯誤,但是我從未同時跟兩個男人在一起,我現在也不想要這麽做,而眼前,那個男人,是你。”


    “你愛我。”他說,點了點頭。


    “我很欣賞你,”我很小心翼翼的說,“我很渴望你,我很享受有你的陪伴。”


    “那是不一樣的。”他說。


    “是,是不一樣。你不會想要我纏著你要你說你對我是什麽感覺吧?因為我非常確定我不會喜歡那個答案,所以,你最好還是把它藏好一點。”


    “你不想要知道我對你的感覺嗎?”eric看起來有點懷疑,“我不相信你是一個人類女人,女人都想知道你對她是什麽感覺的。”


    “我敢打賭,那些女人聽完你說之後都很失望。”


    他挑起一邊眉毛,“如果我跟她們說實話的話。”


    “你覺得我是一個那麽好騙的女人嗎?”


    “我一直都跟你說實話,”他說,他臉上一絲笑容的痕跡都沒有,“我可能沒有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但是,隻要是我跟你說的,都是實話。”


    “為什麽?”


    “血液交換對雙方都有影響的,”他說,“我喝過很多女人的血,對她們有絕對的控製,但她們從沒喝過我的。我可能有幾十年甚至幾百年沒讓女人喝我的血了,可能自從我轉變了pam之後就沒試過了。”


    “你認識的vampire都這麽做的嗎?”我並不是很確定要怎麽問我想要知道的事。


    他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大部分是這樣,有一些vampire想要完全控製一個人類,把那個人類變成他們的renfield.”他說那個詞的時候帶點厭惡感。


    “那是從drac那兒來的,對吧?”


    “是的,drac的人類奴隸,一種退化了的生物。為什麽drac創造的那些‘傑作’會想要被貶低到像……”eric搖了搖頭,“但是它的確是存在的,我們對於一個vampire製造一個又一個的奴隸隻能很不爽的旁觀著,當那個人類完全被控製之後,他就失去了被轉變的價值,他根本不值任何東西,很快,他就會被殺掉。”


    “殺掉!為什麽?”


    “如果那個對renfield有絕對控製的vampire決定拋棄他,或者那個vampire死了,那個renfield繼續活著更本沒有任何意義。”


    “他們必須要宰殺。”我說,就像是對待有了狂犬病的狗一樣。


    “是的。”eric別過臉去。


    “那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你也不會轉變我。”我很認真的說。


    “不,我不會強迫你屈從於我,你不想的話,我永遠也不會轉變你的。”


    “就算是我要死了,也別轉變我。我最恨那樣了。”


    “我也同意,不管我有多想留住你。”


    自從我們認識以來,無論我有多少次瀕臨死亡,bill都沒有轉變我,我從來沒有意識到他可能有那樣想過,他隻是救了我作為人類的性命。我把這個想法放到一邊,當你跟一個男人躺在床上,而想著另一個男人這不太好。


    “你讓我免於跟andre產生bond,”我說,“但那讓我付出了代價。”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也會讓我付出代價的。不管他的反應是多麽微弱,andre總會讓我為我的介入而付出代價的。”


    “他那天晚上看起來多麽的冷靜,”我說。我又想起了跟tara的那番談話,如果我那時讓andre那麽做了,我現在就自由了。我仍然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可能會有三種不同的想法。


    今晚是一個讓人醒悟的夜晚,但是夠了,可以不用再回憶什麽過去了嗎?


    “andre從來不會忘記對他的意願的違背,”eric說,“你知道他怎麽死的嗎?”


    噢。


    “他被一塊大木頭刺穿了胸膛。”我說,咽了口口水。跟eric一樣,我也沒有說出全部的事實。


    eric盯著我看了很長時間,他能感覺到我的不安。我在想他會不會勉強我說出來,“我不是懷念andre,我是為sophie-anne感到可惜,畢竟她真的很勇敢。”


    “我也是,”鬆了口氣,“對了,你跟你的新上司怎麽樣?”


    “到目前為止,還很好。他們很有遠見,我喜歡。”


    自從十月份開始,eric就一直在熟悉這個新的更大的組織的架構,那些共事的vampire的習慣,還有怎樣跟那些新的sheriff取得聯係,即便對他來說,這也是一項浩大的工程。


    “我敢說大爆炸那天晚上跟著你去的vampire們現在都對你更忠心了,他們能夠在那麽大的一場災難中幸存下來。”


    eric笑得很誇張,如果我沒見過他的尖牙的話,現在看他肯定會覺得很恐怖,“當然,”他很得意的說,“他們欠了我一條命,他們很清楚的。”他把手環過我的肩,讓我緊緊地貼著他涼涼的身體。我很滿足,很安心,我的手指順著他金色的發絲滑下。我想起了他那張煽情的日曆照,我更喜歡他後來給我的那一張。我在想我可不可以要一張海報那麽大的。


    我這麽問他的時候,他笑了,“我們應該再做一套日曆,那還真的給我們賺了不少錢。如果我也可以有一張你以那樣姿勢拍的海報的話,我會給你一張我的。”


    我想了大概20秒,“我覺得我不可能拍得了裸照,”有點遺憾,“它們總是會反咬你一口的。(biteyouintheass)”


    eric又笑了,有點低沉沙啞,“你常常這麽說,要不要我biteyouintheass?”這又引發了一係列事情,美好而有趣的事。


    當這一切美好的事有一個完美的結局時,eric看了看床頭的鍾。


    “我要走了。”他耳語道。


    “我知道。”我說,我的眼皮很重很重。


    他起身穿好衣服準備回去,我在床上換了個更舒服點的姿勢。雖然看著他在我的房間裏走來走去是一件很不錯的事,但要讓我的眼睛睜開真的太困難了。


    他俯身吻我,我環繞著他的脖子。有那麽一秒,我知道他想要爬回到床上跟我一起,我希望這是他的肢體語言和那些由於享受而發出的呢喃讓我產生了這個想法。偶爾,我能夠聽到一點點vampire的想法,那都快把我嚇死了。如果vampire們知道我能夠聽到他們的想法的話,不管那是多麽小幾率的事,我的命救活不長了。


    “我又想要你了,”他說,聽起來好像有一點驚訝,“但是我必須要走了。”


    “我會很快又見到你的,對吧?”不確定又讓我清醒了一點。


    “嗯,”他說,他的眼睛很明亮,皮膚很滑,那個手腕上的傷口已經不見了,我摸了摸那兒。他探過身子來,親他咬過的那個地方,我全身都顫了一下,“很快。”


    然後他就走了,我聽到了後門輕輕關上的聲音。我拖著還殘餘一點點力氣的身體去把門給反鎖了,看到了amelia的車,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回的家。


    喝了杯水,雖然廚房很暗,但我對廚房就像對自己的手背一樣熟悉。在我轉身準備回到床上的時候,留意到樹林邊上有什麽東西在動。我定住了,心跳有點不是很穩。bill從樹叢中站了出來,我知道那是他,盡管我看不清他的臉。他站在那兒,仰著頭,我知道他在看eric飛,他已經恢複了。


    我還以為我會為bill的監視而感到生氣的,但是根本沒有一絲怒意。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我總是抹不掉那一種感覺,bill不是單純的監視我,而是在保護我。


    同時,更實際一點,沒有什麽我可做的。我不可能打開門跟他道歉說我有了新的男人。在這一刻,我對跟eric上床沒有一點點的後悔,實際上,我覺得很安逸,就好像我有了一次像感恩節一般的sex。eric長得一點都不像火雞,但是當我幻想著他和一些配料一起躺在我的餐桌上之後,我能想到的隻有我的床。


    帶著一點微笑,就在我碰到枕頭的那一秒,我睡著了。


    chapter10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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