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自己在地窖裏,感覺是個地窖:陰冷潮濕。


    我的腦子開始飛速運轉,但無論如何,一種不好的感覺總是排在第一位。我不在我該在的地方,我也不該在我不該在的地方。這一刻,這兩種如此分明的想法盤繞在我的腦海中。


    忽然有人敲了我的頭一下。


    我想了想,我的頭並不痛,確切的說,應該說它很重,就像我得了重感冒一樣。我很怕,我不敢睜開我的眼睛,但我又很想知道是誰把我抓來的。我用雙抱著自己,睜開了眼。開見了一張很可愛的臉,我又迅速閉上了眼睛。他們似乎在討論些什麽。


    “她很快就會醒了。”有人說。


    “太好了,我們有樂子了。”另外一個聲音說。


    根本不可能,我覺得這種快樂並不是我想要的。


    我很想要有人來救我,我歎了口氣,勉強睜開了眼睛。有一道光,讓我看清了我的敵人。是一個男的精靈,他看起來就跟ude一樣迷人,但卻沒引起我的一絲好感。


    我看著二號綁匪,她也是一個精靈,看著也很可愛,但我還是很討厭她。


    “我們抓對人了,”二號說,“那個vampire專屬的妓女。我覺得那個短頭發的更加吸引人一點。”


    這並不是綁架的理由。我也變得無禮起來。盡管我現在應該忽略他們的話,但我就是生氣。我想,你們繼續啊,白癡,看我的曾曾祖父怎麽收拾你們。


    我希望他們沒有上海tray和amelia,我希望bill還好好的,我希望他打給了eric和我的曾曾祖父。


    我懷抱著很多的希望,我還打著如意算盤,希望eric能感受到我現在所承受的巨大壓力和恐懼。他可以根據我的情緒來跟蹤我嗎?如果可以的話就太好了。這是我所遇到的災難裏麵最糟糕的一次,我希望,不管是誰,快點來救我,越快越好。


    一號把我拉起來坐著,我才感覺到自己的手很麻,我低頭一看,它們正被皮革綁著。我靠在牆邊,我並不是在一個地窖裏,而是在一所棄置了的破房子裏。


    我的包被丟在角落裏。


    當我好點了之後,我說,“我曾曾祖父會殺了你們的,等著吧。”我讓自己聽起來盡可能的樂觀。


    一號笑了,“他找不到我們的,他寧願躲起來尖叫也不願意親眼看著你被折磨致死,他可是很愛很愛很愛人類的。”


    二號說,“他早就該死了的,跟人類打交道會讓我們更快滅絕。breandan拯救了我們,niall已經過時了。”


    “你們頭上肯定還有人,你們肯定不是這件事的策劃者。”我覺得我有點混亂了,可能是因為被下了咒語的關係。


    “我們跟breandan是一國的。”一號很自豪的說,就好像這能把一切都說清楚一樣。


    我沒想到我曾曾祖父的死對頭breandan,反而想到了以前同學brandon,“他退伍了?”我說。


    他們不解的盯著我,也不能怪他們,“什麽退伍?”二號說。


    我不想跟她說話,“你們到底有什麽陰謀?”我問一號。


    “我們等著niall的反應,看他響不響應breandan的號召,”他說,“breandan會把我們都封鎖在精靈國裏,永遠不再跟你們這些人打交道。”


    突然我覺得那是個不錯的計劃,暫時站在breandan這邊,“niall不想要這樣嘛?”我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


    “不,他喜歡跟你們這些人。當fintan還瞞著你和你哥的存在的時候,niall還規規矩矩的,但當我們除掉fintan之後……”


    “一口一口的!”二號大笑起來。


    “他費盡周折找到了你,我們也是。我們那天去到你哥的房子,發現了車尾箱的那份禮物。我們決定跟你們玩一下,順著你的氣味找到了你工作的地方,讓你們看看這份大禮。現在,輪到你了。breandan說了,我們想怎樣就怎樣,不過不能整死你。”


    也許我現在才看清這一切有點晚了,他們是我曾曾祖父的死對頭派來的,他們殺了我的曾祖父fintan還把crystal釘死了。


    “如果我是你們能的話,我不會這麽做的,”我有點絕望的說,“我是指傷害我,因為畢竟,如果breandan得不到他想要的呢?萬一niall贏了呢?”


    “首先,這裏沒有如果,也沒有萬一,”二號說,她笑了,“我們是要贏的,我們會有很多樂趣。特別是當niall還想要見你的話,他肯定會在投降之前要你還活著的證據。我們會讓你留一口氣的,不過,你的情況越糟的話,這場戰爭就會越早結束。”她有著一副我所見過最長最鋒利的牙齒,有的還閃著銀光,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它讓我頓時清醒了,接下來的這一個小時,我是徹徹底底清醒的,我一生中最長的一個小時。


    我覺得很無助,而且很震驚,我怎麽能這麽清楚的感受到疼痛而不為之死去呢?


    我寧願我死了。


    我能讀到人們的思想,所以我很懂他們,但我根本不了解精靈的文化。我隻能相信他們說說的。我不敢想象我的曾曾祖父看著我流血的樣子大笑,我隻能希望他不像一號和二號一樣享受著用刀來宰割人類。


    我曾經讀過一本書,它說當你被折磨的時候,為了忍過去,應該去“別的地方”,我也嚐試著想像自己逃離了這裏,但我始終是在這房間裏的。


    當綁匪二人組消停了一會,我真的很難相信我還清醒著,這一切是真實的,我希望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噩夢,我很快就會醒來。我小時候就知道世界上存在著很多的不幸和凶殘,但我對他們的樂在其中感到震驚。我完全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跟我的人生好不交際,我就像是一隻他們從路邊撿來的流浪狗。


    “這不是我們殺掉的那對夫婦的女兒嗎?”在我尖叫聲中,一號問二號。


    “是的,他們想要在洪水中開車過去。”二號說,伴隨著一種快感。


    “水!當他們擁有天族的血的時候,天真的以為金屬可以保護自己。”


    “水族很樂意把他們拉下去。”一號說。


    我的父母不是死於意外,他們是被謀殺的!我試著透過我們之間的bond跟eric說話,還試著跟barry說話,盡管我們之間相隔那麽遠。我還想過跟我的小侄子hunter說話,但他太小了,我真的不能對一個小孩這麽做。


    我放棄了,我等待死神的降臨。


    他們在havesex,我想著現在能看到sam的話,那該多好。我想要說出所有愛我的人的名字,但我的嗓子已經啞到連尖叫都無力了。


    我想報仇,我想一號二號都帶著我現在所承受的疼痛死去。我希望有人,我的任何一個朋友——ude和udine,niall,alcide,bill,quinn,tray,pam,eric,calvin,jason——會把他們一片一片的撕碎。


    一號和二號說過breandan想要留我活口,但他們並不知道如何掌握這個度,他們會帶著滿懷的樂趣離開,就跟當初fintan和crystal帶給他們的一樣。


    我越來越覺得自己會就這樣死掉。


    我開始產生幻覺了,我看到了bill,這根本不可能,他在我的後院,在想我在哪兒。可是又好像是真的,他在那兩個研究著刀片的生物後麵匍匐著,他豎起一根手指示意我不要出聲。他並不在這裏,而我又根本又發不出任何聲音,這很簡單。他身後有個黑影,黑影的的上方有微弱的火光。


    二號用她剛從靴子裏抽出來的刀刺我,他們都湊過來,看著我的反應。我隻能發出一些刺耳的聲音,我的臉滿是血和淚。


    “小小破罐子。”一號說。


    “照他說的做,響兩聲來聽聽。”


    我睜開眼睛,盯著她,第一次真正的看著他們。我咽了口口水,用盡我全身的力氣說,“你們會死的。”我很堅定,我之前也說過一遍,聽過一次之後他們更不當一回事了。


    我讓我的嘴角微微上揚,擠出一個微笑。


    當什麽東西刺進一號的脖子時,他露出了極其驚愕的表情,他就在我眼前變成了兩段,一抹鮮血濺到了我的臉上。當我的眼睛還看得很清楚,我看到了一隻蒼白的手抓住二號的脖子,舉起她,把她拋到一邊,當那跟她的一樣鋒利的牙齒撕扯她的脖子的時候,她的震驚讓我很滿足。


    chapter17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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