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暈得天旋地轉,仍然能感受到詹佑成身上的暴戾。


    在他的心中,我不過是眾多鶯鶯燕燕裏的一個,想要玩殘不過是分秒之間的事。誰讓我運氣比較差,以這種狼狽的姿態搭上了他的朋友。


    大概我就像他遺棄的玩具,即使不喜歡了,毀了也見不得別人得到。


    原以為詹佑成會用最原始的方式羞|辱、懲罰我,可是閉著眼睛等了很久他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眯眼偷偷看了詹佑成一眼,我看到他正捧著一隻裝滿酒的鐵桶走回來,居高臨下地盯著我,神色詭異。


    “葉敬良折磨女人的無聊把戲,我也會。”詹佑成把鐵桶甩在地上,半蹲在一旁開瓶蓋。


    心中閃過一絲恐懼,我不清楚詹佑成的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但以他這種陰晴不定的性子,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小女人能屈能伸,衡量幾番以後,我的態度來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放低姿態哀求說:“詹少,我知錯了,求你放過我。”


    詹佑成已經把全部酒瓶打開,蹲在我的身旁咧嘴冷笑說:“哦,錯了?給我說說,哪裏做錯了?”


    盯著詹佑成手中明晃晃的酒瓶,我的小心肝忍不住抖了又抖,賠笑說:“詹少,我……我哪裏都做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次好嗎?”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指已經掐緊我的下巴,冰冷的酒瓶直接伸到喉嚨處,嗆鼻的液體直接灌了進來。


    冰涼的液體湧進嘴裏,嗆得我無法透氣。


    我的雙手被反綁在欄杆上,無法反抗。二月的天氣乍暖還寒,尤其是清晨時分冷得我渾身顫抖。


    一瓶紅酒空了,詹佑成接著又給我灌啤酒,然後是白蘭地……威士忌……


    我不清楚自己被詹佑成灌了多少酒,隻記得到最後腦袋一片空白,頭暈忽忽分不清方向。


    離開的時候,詹佑成回到房間拿了一疊鈔票返回來,朝著我的腦門狠狠地砸過來。


    十六樓的風很大,紅色的鈔票被席卷到陰冷半空中。我眼睜睜地看著那一張又一張的紙片飄向遠方,雙眼幹澀難受。


    詹佑成的眼底流露出厭惡和諷刺,捏住我的下巴怒罵道:“林夕夢,你到底有多賤?”


    如果給我一麵鏡子,會看到一張狼狽而猙獰的臉孔。在詹佑成麵前,我從來不會有尊嚴。


    但我依然努力擠出了幾分笑意,朝詹佑成揚眉道:“對,我就是賤。”


    詹佑成俊朗的臉容刹那間布滿陰霾,他脾氣暴躁地把一旁的椅子踢翻,右手高舉懸在半空中。


    原以為那巴掌會重重落下來,可最後卻沒有。


    許久,他才鬆開我的下巴,從口袋裏摸出煙盒,倚靠在玻璃門上點燃。


    我身上的毛巾濕透了,風一吹便冷得不斷直打發抖。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十分鍾以後,詹佑成才把煙蒂仍在地板上,使勁踩了幾下,冷冷地問道:“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


    我沒有說話,心有餘悸地盯著地板發呆。


    詹佑成陰冷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掃過,諷刺說:“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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