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慕山一句話,將葉曉曼的大腦整斷路了。


    以前月慕山是很婉約的,今天竟然如此豪放。


    莫非月慕山也被黑牢的煞氣影響了?那可真是太好了,誰說黃泉渡可怕的,她來了就不想走。


    葉曉曼穩了穩心神,純良地看著月慕山,沒有再主動說燒話了。


    她的臉上適時地展現出茫然無措的神情,明白地告訴月慕山:


    ——這可是你主動的,我們老實人隻是被命運裹挾著的小可憐罷了,就算你今天在這裏被我吃幹抹淨了,也是你自己的選擇,將來後悔了找我拚命我是不擔責的。


    月慕山對葉曉曼關鍵時刻就不行的秉性,可是太了解了,他難耐地舔了舔唇,又靠近了她些,溫暖的鼻息噴在她的唇上。


    “姐姐,我正在情熱期,我好像……”


    “……快壓製不住了。”


    他知道葉曉曼又在鬼氣的影響下失去了神智,他也知道他喂血就可以拉回她,但他沒有采取最明智的做法,而是放任她瘋下去。


    她太老實了,隻有瘋的時候,才會對他勇敢。


    貓耳抖了抖,少年漂亮的臉可憐兮兮地皺著,不安分的大尾巴,蹭著她的腰線到胯骨的距離。


    葉曉曼聽完內心狂喜。


    妖族的情熱期她聽說過,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很想要花前月下,進行隻有大人才能進行的切磋。


    她攤手,表情更加正直了,“真是麻煩的情況呢,我有什麽能幫到你的嗎?”


    月慕山盯她,眼睛瞳孔變成了獸類的豎瞳,外表依舊很漂亮可愛的男孩子,忽然有了滿滿的壓迫感。


    “姐姐剛才不是說想玩我?”


    葉曉曼睜眼說瞎話:“想玩毛絨絨的小貓。”


    她抬手揉了揉月慕山的獸耳,小動物耳朵的溫度,總會比身上皮毛的體溫更高。


    月慕山短促地笑了一聲,咧開柔軟粉色的嘴,左上側一顆尖尖的小虎牙,貓妖笑起來模樣純情,在體溫逐漸升高的曖昧氛圍下,顯出了幾分獸的狂野。


    “姐姐是想跟我用獸形……”


    小小年紀,不知去哪學壞了,說出的話不知廉恥。


    “做事嗎?”


    一股顫栗感,從葉曉曼的尾椎骨開始往上走。


    興奮的。


    啊?獸形?


    這也行?


    怪她是個體麵人,之前看到妖修沒有特殊的聯想,以後她可就控不住思維的小翅膀了。


    從未有過的船新玩法,新大陸在眼前徐徐展開。


    她在末世遍覽群書,偶爾也看過“人外男友”的設定什麽的,隻知道這是一種很新型的愛好,沒想到兜兜轉轉,命運始終是偏愛她的,這就讓她遇上了。


    海王的興趣就是集郵,各種款式的嚐一遍,她的雷達動了。


    她沒吭聲,但她的瞬間發亮的眼神,被月慕山盡收眼底。


    “早知道姐姐喜歡野的,我就不裝純了。”


    小貓妖估計被情熱期衝擊得腦袋不清楚,以前不會說的話,一句接一句從他的嘴裏蹦出來。


    聽得葉曉曼……怪高興的。


    她被怨氣影響,本來就道德淪喪了,月慕山還不知輕重地撩逗她,不知死活地往她刀上撞,這下她徹底瘋了。


    月慕山抓著她的衣襟,把她拖向他,一步步地往後退。


    往他屏風後的窩點走去。


    他行動,他額間的苗銀墜飾也晃動,熠熠閃光,睫毛篩落碎銀跌進眼瞳,他的眼睛也在發光。


    熱切的光,裹挾了葉曉曼與月慕山,吞噬了他們的理智。


    葉曉曼配合著月慕山往前走。


    老實人的九字真言: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如果誰對她主動了,那麽他們之間就能發生故事,她還會附贈對方一段刻骨銘心的體驗。


    他們走到床邊。


    葉曉曼笑得眉眼彎彎,抓著月慕山的衣襟讓他低頭,去親月慕山的臉頰。


    月慕山逢迎著,葉曉曼一推,他就倒到了床榻上。


    葉曉曼在上,壓製而下。


    她三兩下扯開月慕山的衣襟。


    月慕山被打開,有些害羞,臉頰粉紅。


    月慕山是白幼瘦,外表柔弱又易碎,沒有攻擊力,頭發綿軟,肌膚嫩膩,手腳纖長有力,腰很軟。


    正處於雌雄莫辨的年紀。


    除了某處。


    全身上下各個部位都長得很漂亮。


    挑不出瑕疵的完美。


    葉曉曼的呼吸有些停滯,仔仔細細地凝視他。


    月慕山的姿態,是被擺弄,被欣賞,被控製的。好像隻要她願意,她可以對他做任何過分的事,而他也一定會姿態低低地配合。


    是那種會在衣服下麵穿情那個衣,為了取悅她將身體進行改造,把她的名字刻在身上的男孩子。


    他有一股青澀又芳香的好聞氣息,好像水果將熟時的信息素,她喜歡埋在他的頸窩聞,而他會往後仰,配合地貢獻出最脆弱的命脈。


    她親親他的脖子。


    這種手中捏著少年性命的感覺,令葉曉曼在征服感之餘,又產生了十足的掌控感與安全感。


    無論是蕭楚競和姬文逸,他們內核強大,本質是侵略的,無論外在如何深情,總覺得無法徹底征服,充滿挑戰感,和他們在一起總有一種不小心就會被吃掉的防範心。


    月慕山就不一樣了。


    他令她感到安全。


    “姐姐。”月慕山的鼻音嬌慵。


    拿大白尾巴纏她的腿。


    葉曉曼的最後一絲理智,飛走了。


    月慕山總是會把床鋪得又大又綿軟,堆著幾個蓬鬆的枕頭,睡著舒適,充滿安全感。


    這種舒適的環境,容易順其自然地推動愛情的發生。


    葉曉曼摁住月慕山的雙手定在他頭頂。


    在少年的顫栗中,惡狠狠地咬他鎖骨。


    “被人耍玩還提供枕席的……”


    “小便宜貨。”


    “你明知道你情熱期還來找我,你就說你是不是燒的,是不是故意的?”


    月慕山咬唇回答:“是,我是故意的,我……不知羞。”


    月慕山還在長身體,身高隻比她高了半個頭,她很滿意,以前的男人都太高了,月慕山這樣剛剛好。


    “你的年紀……家裏給你辦成人禮了嗎。”


    “去年已經……”


    葉曉曼惡言惡語,用月慕山的尾巴拍打他的臉,羞辱他。


    “剛長大就這麽燒,過幾年還了得。”


    ……


    葉曉曼神誌不清玩弄貓妖的時候,嘉應尋到了一處寺廟。


    血海無邊,腳無立錐的土地,隻有大小不一的船隻,寺廟也是建在一艘巨船上的。


    白牆青瓦,是衰敗與死亡的氣息之中,唯一雅致的景色。


    隱約有純淨的氣息流竄在磚瓦之間,與渾濁的鬼氣涇渭分明。


    嘉應提起僧衣的下擺,掠過一艘艘船,白影落在寺廟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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