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繼續往前走,平整光滑的馬路上,積雪已經全部清理掉了。經過雪水的衝洗,路麵顯得更加發青發亮了。


    老把式老周趕了一輩子的車,哪裏遇到過這麽舒適的路,忍不住唱起老家的關中小調起來,讓太上皇和郭大伴也不由莞爾!


    漸漸地,可以看到了遠方的村子,馬路的兩邊竟然還種了一些小樹。


    太上皇不由得讚許,這樹要是以後長大了,就可以為行路之人遮陰乘涼,有點遠見兒。看來這個趙辰能力非凡,倒是可以出任一方為官了。


    馬車在一塊石碑旁邊停了下來,太上皇、郭大伴都出了馬車,隻見石碑上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前山村!


    太上皇、郭大伴和車夫老周看向了旁邊的莊子,一個個同時張大了嘴!


    眼前的莊子與前麵路上遇到的幾個破破爛爛的莊子決然不同,這個莊子竟然新建了青色的磚牆,大約三米多高,竟然比一般的大戶人家的院牆還要高大壯觀!


    尤其是外牆,也和剛才走過的馬路一般的料子、一般的顏色,看起來堅固的很!


    太上皇一路上村子看得多了,也有一些高大圍牆的村子,但像這樣整齊光滑的村子還真的沒有見過,就是縣城也從來沒有如此高大的城牆,一時竟然看的都失了神!


    此處不是官道要塞,大部分村子都沒有城牆,有的縣城也隻是用土坯牆糊弄一下,這個村子估計一千兵馬也攻不下啊!


    村子外麵沒有人,但村子裏麵聽起來卻是好像熱鬧的很,還不時傳來嗩呐聲和人們的歡呼聲,像是在辦喜事似的。


    “走吧,我們進村子看看,裏麵在辦什麽喜事,剛好可以進去打個秋風!”太上皇開玩笑道。


    說完,太上皇和郭大伴二人抬腿就往村裏麵走去。


    到了村口,二人剛想進村,突然從城牆後麵轉出來二名府兵和二位農民,用一根竹子把他們攔下,道:“二位是幹什麽的,請你們出示路引!”


    “啥,進一個村子還要路引?”郭大伴質疑道。


    “嗬嗬,這是我們世子定下的規矩,擔心外麵人來村子裏搗亂,所以外地人前來,必須查看路引和身份!”


    郭大伴笑了,道:“你們這裏比京城都嚴格啊,京城九門白日裏都沒有聽說要查路引的呢!”


    “你們不要讓我們這些下人為難,違規了可是要扣工錢的!”其中一個村民嚴肅地道。


    太上皇向郭大伴一示意,郭大伴不情願地從懷中拿出路引遞了過去,他們用的是一個經商者的身份。


    府兵翻看了一下,遞還回去道:“你們經商跑到前山村來幹什麽?”


    “額!我家老爺看著這路修的新奇,就特意來此看看,現在又冷又餓,想到村子裏麵求個熱水喝喝。”


    聽到郭大伴這麽一說,幾個人耳語了一陣子,道:“這樣吧,今天我們村子裏麵不少人喜遷新居,剛好會殺豬宰羊,你們好口福啊!”


    太上皇一聽也是深感興趣,四五十年了,除了當年征戰在外與將兵同吃同住之外,這麽多年來他還從來沒有和普通百姓一起同樂,這次可是趕上了,正好可以感受一下鄉村的氣氛,看一看老百姓都吃些什麽!


    郭大伴笑道:“那就多謝各位了,你們放心,我們會出錢的!”


    幾個村民笑了,道:“這位應該是個管家吧,你們放心,盡管去吃,世子說了,以後我們這裏還要設招待所,專門用來招待外麵來的官員,商人的。我們世子說了,以後還要跟外麵做生意,來這裏的商賈會越來越多。”


    “額,你們村子裏竟然還要做生意,可是你們除了種田還能做什麽呢?”太上皇頗感興趣地道。


    “嗬嗬,這個暫時保密,目前還不能告訴你們!”


    郭大伴道:“你們修建這些圍牆,村裏還修了路,建了不少新房子,應該花了不少錢吧,這錢由誰出? ”


    “當然是世子出了,不過村子的村民都要出勞力,男的做製作磚瓦、搬磚、運土等重力活,女的則做砍柴、編製草席、做飯、平整土地,清理衛生等較為輕鬆的活兒!”村民道。


    太上皇點點頭,示意進村。


    郭大伴從衣袖之中拿出一錠銀子遞給了府兵。


    府兵和村民一看銀子眼神立即一變,連連往後退去,道:“你們要幹什麽!拿走拿走!你們這是要害死我嗎?”


    郭大伴身上一僵,握著銀子的手停在半空,有點哭笑不得。


    這個地方真是有點邪門,府兵和村民竟然連銀子都不要,京城大戶人家的門子就靠著這個發財呢!


    太上皇露出了深思的表情,這個前山村,和小辰子著實有點意思。


    一個年紀稍大的村民解釋道:“客官有所不知,這是我們世子定下的規矩,要是誰敢收取好處費,後果不堪設想,我們村的趙三寶就因為收了風雲鎮沈老爺的一錠銀子,被人,被人---!”


    旁邊的府兵和幾個村民聽到這個事情,臉色變得驚恐起來,像是怕極的樣子。


    太上皇一看他們的臉色,就知道處罰應該極嚴,冷聲道:“不就是收了一點銀子嗎,還能把你們殺了不成?”


    “比,比殺了還可怕!”一個村民心有餘悸地道。


    太上皇臉色不愉,這個小辰子小小年紀怎麽能做事這麽冷酷!


    “怎麽一個可怕?”郭大伴問道。


    “世子手下有一個家將,據說是以前國公爺家法的執行者,好像叫朱洪勇的,他的酷刑可多著呢,我們村裏趙三寶拿了銀子,他就把趙三寶的股縫給縫了起來,讓他五天五夜不得出恭,太可怕了!”


    郭大伴頓感菊花一緊,肚子中翻江倒海,口中酸水直流。


    太上皇也是直翻酸水,臉上陰晴不定,不一會兒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家將想的都是什麽法子,以後誰還敢拿客人的銀子呢!


    郭大伴喃喃道:“操,這個家將這麽可怕,到時候我還是要借他到宮中淨身房一用,真是一個當太監的好料啊!”


    太上皇聞之一笑,這個郭大伴,在外麵還想著自己曾經的職業,這是在物色接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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