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仲滿點點頭,這點功績對於定國公世子來說,確實聊勝於無,定國府的底蘊實在是太厚了,他笑著搖搖頭。這少年的心性,真是非同一般。依照自己看來,此人文武全才,今後前途不可限量!


    當晚,範仲淹走後,秦永剛和兒子秦檜商量,秦檜道:“今晚我們沒有賣範知府的麵子,恐怕他會對我們不利?”


    秦永剛品著今年的新茶品了一口,微笑道:“他一個個小小知府還能把我們怎樣,知州府衙內的通判、同知、主薄都是我們的人,知府府衙裏的人也得了我不少好處,曹統領也得了我們的好處,也到了報答的時候了。範仲滿現在就是寡人一個,他無人可用,現在用起了逃難的士子,何其可笑!”


    秦檜也笑了,道:“父親,那現在我們?”


    “明天一早你去告訴各大米行,米價繼續上漲二成,同知說官府的糧食隻能堅持兩天了,你把這個消息放出去!”秦永剛臉色淡淡,但眼中卻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興奮之色!


    一天就進賬三萬兩銀子,利潤八成,十天不到就賺了二十萬兩,這樣下去,這次災患下來,估計百八十萬兩都有可能,拿出一半送與太子,自己留下一半,自己的兒子秦檜今年的金秋大比,得個進士應該沒有問題!


    “好,我明天一大早就親自走一趟。”秦檜興奮地道。


    “慢著,這件事情你交代管家去說就是,自己不要露麵,這件事情被人知道了有損聲譽,對你今後的仕途不利!”秦永剛點醒道。


    “知道了,父親!”


    “還有,現在城裏災民越來越多,說不定就會有人鋌而走險,你去告訴我們家裏的那三個供奉和護衛家丁,這段時期要加強防衛,都給我機靈點,出了事情拿他們是問!”


    秦檜道:“嗯,父親放心!”


    ………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秦家的管事就到各米行老板的家裏拜訪,傳達秦家漲價的意見,這些人家一看有秦家頂著,心中也是樂開了花。


    很快,市井之中就傳出官府糧食告急的消息,引得市民紛紛上街買米!


    一到米行一問,米價達到三兩銀子一石,頓時整個泗州城都恐慌起來,市民無奈隻能紛紛搶購大米!


    早上,府衙的小官吏拿著官府的帖子送往泗州城的米行老板和一些大戶人家,要求他們上午前來府衙共商賑災大事!


    秦家大院,秦檜臉有憂色,道:“父親,不知知府召集我等所為何事?”


    秦永剛淡淡地道:“不就是要我們捐錢捐糧,控製糧價嗎?”


    “那父親去還是不去?”


    秦永剛看了看秦檜,眼中不甚滿意,道:“去還是要去的,錢糧也要捐一些,麵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至於捐多捐少,我自有分寸!現在城裏缺糧亂了起來,你們要加強防備!”


    “父親放心!”


    秦永剛端起茶杯,緩緩地喝了一口香茶,然後放下茶杯道:“備轎,我們去府衙!”


    街上,外麵依然在下著雨,災民還在從四麵八方湧入泗州城,街道兩邊的店鋪下麵是無數的災民。一個個拖家帶口,麵黃肌瘦!


    這時,酒樓、食鋪、茶館裏,不少城裏人正在高談闊論,抨擊糧商趁機漲價的行為。


    “糧價為何漲得這樣高?黑心商家都有誰?再這樣下去我們也要斷糧了,家裏也揭不開鍋了!”


    “這還用說嗎,不就是泗州城大糧商秦老爺幹的好事,聽說這城裏的糧商都唯秦老爺馬首是瞻,每次大米漲價都是他定的!”


    “慎言,秦老爺據說京中有人,連知州老爺都不能奈何,哎,朝廷何時才能下來賑災啊!”


    “我都快要餓死了,還怕他個球啊,到時候還不是一個死,到時候搶了就是!”一個市民憤怒地道。


    早上十點左右,秦永剛姍姍來遲,進了府衙,後麵還跟著兩個護衛。


    府衙客廳裏裏麵黑壓壓的一片,都是泗州城的糧商和大戶。這些本來心情不安的糧商看到主心骨來了,一個個臉露笑容,安靜下來。


    他們難以和官府對抗,但秦大戶可以,人家京中有人。隻要他頂住了,自己這些人就能躲在後麵乘涼!


    知府範仲滿臉色淡淡地看著秦永剛,道:“秦老板來了。”


    秦老板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道:“在下秦永剛見過知府大人,不知道大人召集在下等人有何吩咐?”


    世子趙辰冷聲道:“你一個鄉野小民,也敢自稱在下,還有沒有規矩?”


    秦永剛臉色一變,看向趙辰,但見趙辰一身華服,以為是近來進京趕考的士子,冷聲道:“你是什麽人?這裏是泗州城,範大人都沒有什麽意見,你一個士子,那裏輪得到你說話!”


    “大膽,竟然敢這樣和世子說話!”


    譚武身形移動,如詭秘般瞬間來到秦永剛麵前,順手就是一個耳刮子,打的秦永剛眼冒金星,嘴角溢血!


    打完秦永剛,譚武身形一縮,又回到了趙辰身邊,速度之快,大家隻感覺到眼前黑影閃動。秦永剛身邊的兩個高手護衛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臉色頓時大變,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


    秦永剛捂住受傷的嘴巴,尖聲地道:“你們竟然敢打我,來人,把他抓起來!”


    秦永剛身邊的兩個護衛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神死死地盯著譚武,剛才譚武的動作已經把他們鎮住了。他們雖然是七重境界的高手,但這個對麵的家夥絕對是一個絕頂高手,自己兩個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再看旁邊還有一個獨眼,身上的煞氣爆棚,看的他們一個個心驚膽跳,這個人絕對是殺人的狂魔,不然身上絕對不可能有這種可怕的氣勢!


    秦永剛回頭一看,兩個平時眼高於頂的護衛竟然站在那裏不敢上前,怒道:“你們還不趕緊把他抓起來,我要你們何用?”


    這個時候,範仲滿怒道:“秦永剛,你一個小小的商賈,竟然在我府衙大院大喊大叫,成何體統!”


    秦永剛一看身邊的兩個護衛竟然不敢動手,恨恨地道:“範知府,這些人在府衙行凶,難道你就不管了嗎?”


    範仲滿怒道:“你不要無事生非,今天把你們叫來,是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現在災患嚴重,由不得你們!”


    範仲滿這麽一說,在場的糧商才有點怕了,低著頭不敢說話。但秦永剛卻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自己是太子的人,誰敢得罪未來的皇帝!


    範知府接著道:“今天我給你們指一條路,把家中的糧食全部捐獻出來,官府不會讓你們吃虧,按照原來七錢一石的價格全部買下就是。”


    大廳裏麵的人臉色大變,糧商們紛紛交頭接耳起來,現在糧價這麽高,他們當然不願意以成本價出售給官府。但這些人哪裏敢和官府對抗,一個個都看向了秦永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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