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可都是原身的家人啊。


    但從他們臉上剛剛露出的仇恨表情,簡直讓嚴興覺得後背發涼。


    難道說,嚴府的這些人,其實都被邪穢影響了?


    在這一刻,嚴興突然間腦海裏想起一件事情兒:


    春草之前不是說,一個偽裝成姐姐的那個貼身丫環的邪穢,說整個青河縣都是墳墓嗎?


    “興兒,以後一定要慎言!這是為了你好。”嚴員外此時恢複了平常的樣子,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的狀態有多可怕。


    嚴興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他現在隻想等人散了後,去問問宮叔。


    宮叔,肯定知道更多的東西。


    就在嚴興心裏想著這些事情兒的時候,他突然間覺得胯下傳來劇烈的疼痛……


    下一秒,嚴興就本能般的弓起身,蝦起腰,眼睛都因為劇痛而爆突。


    “讓你打我的華兒,讓你打我的華兒,你這個成天混吃等死,滿嘴不正經的垃圾!”七姨娘的手狠狠地拿捏著嚴興的長處,俏臉上惡狠狠地叫著。


    旁邊的管三等男護院,都是嚇得一哆嗦,一點也不敢再輕視這個外表嬌弱,身段風流的七姨太太了。


    “清清,你幹嘛?”嚴員外見狀,也是隻覺得胯下一寒,他心疼兒子,趕緊衝上來想拉開自己這個七老婆的手。


    “放手!”嚴員外氣呼呼地叫道。


    “老爺,他,他把我兒子打暈了!


    我今天,今天必須讓他找點記性,這個沒娘教的東西!”七姨太手抓得更緊了,她心裏打定了主意今天要讓大房的這個兒子斷子絕孫。


    二房能把大房氣死,她七房就敢讓大房的孩子斷子絕孫。


    隻要這小子沒了傳宗接代的能力,以後老爺肯定會把更多的愛轉向其他幾房的兒子,比如她的兒子嚴華!


    所以,這苗清清手上掐得更使勁了。


    嚴興作為當事人,當然感受到苗清清惡毒的想法了,一時間火冒三丈,已然動了殺心。


    若是換成原身那個笨蛋,哪怕生氣也不至於對這個小媽起殺心。


    但現在的嚴興,畢竟不是那個受封建宗族思想束縛的原身。


    而且,這個七姨太的做法太惡毒了。


    在這種古代世界,宗族觀念盛行,男子不能傳宗接代就意味著家族繼承權的喪失。


    當然,更重要的是還是嚴興可不想當太監。


    “是你找死!”嚴興一巴掌抽向苗清清。


    這一巴掌帶著呼呼的風聲。


    “嘭!”苗清清隻覺得自己像是被頭熊襲擊了,眼前一黑,整個人也是輕飄飄地飛起來,像是塊破抹布一樣被抽飛出去三四米遠,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塵土飛揚。


    這可怕的一巴掌,真的是人能打出來的?


    “清清!”嚴員外懵了。


    一直躲在後麵看戲的李玉玉也懵了,她那雙妙目再看向嚴興的時候,隱隱地多了幾分恐懼。


    甚至,當嚴興看向她的時候,她下意識地低下頭去。


    同時,這李玉玉的嘴裏,則是情不自禁的小聲地嘀咕著。


    嚴興遠遠的隻隱約聽到她似乎在說什麽非妖即孽,非妖即孽。


    而站在護院最前麵的管三,原本見到嚴興要對七姨太動手時,他一步跨出,準備借這個機會替七姨太教訓嚴興的。


    但當看到七姨太那麽大個人像破抹布一樣被掀飛出去,他也懵了!


    懵比之後,管三則是驚悚。


    “這個大少爺,他之前抽我耳光,把我抽的頭暈眼花,我還以為是我自己擼多了……”


    這一刻,管三再看向嚴興的時候,眼神當中輕蔑沒了,多了幾分恐懼。


    嚴員外則是再次跑向暈死過去的七老婆。


    “清清,清清?你沒事吧?


    快叫太夫!”這一刻,嚴員外人都愣了。


    很快家裏的醫師過來,看了一下七姨太的情況後,說無恙,隻是暈死過去了。


    “興兒,你的力氣……你的力氣?”嚴員外不敢置信地看向嚴興。


    而嚴興此時仍然非常惱火。


    自己的規劃,就是偽裝成個普通人啊,但是因為這個苗清清,他想低調都低調不成了。


    更重要的是,剛剛這個苗清清,手勁之大,換成原身的話,這會兒怕是已經變成太監了。


    “陽氣對身體的提升確實很強,但是也不是沒有局限性的。”嚴興獲得新的經驗。


    此時,苗清清已經悠悠地醒轉了過來。


    “興兒,你,你不能亂來。


    她,她再怎麽說,按照禮法,也是你的小娘。”嚴員外攔在苗清清身前。


    嚴興隔著嚴員外看向苗清清。


    苗清清本能的身子一哆嗦,嚇得俏臉發白。


    “苗清清,這次就算了。


    下次,你再敢亂來,就憑男女授受不親這一條,你就該被浸豬籠!”


    嚴興搬出這時代的禮法說道。


    苗清清聞言一震,確實啊。


    甚至,如果往嚴重了說,她剛剛那發瘋的行為,甚至可以被定性為……


    “可是,你打傷了我的兒子,我作為母親,替他出出氣沒問題吧?”苗清清還想嘴硬。


    嚴興懶得再理會這瘋娘們。


    畢竟,真殺了她,大可不至於。


    與此同時地,醫師則是嚐試著掐暈倒的嚴華的人中,令其蘇醒。


    嚴興想要阻止,畢竟,這個嚴華的情況,明顯是很不對勁的。


    尤其是他口中唱誦的那種詭異的音調,仿佛像是某種不可明說的存在的語言……


    “有點像是以前看的克蘇魯恐怖電影裏,那些邪神的語言。”嚴興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


    “老爺,七少爺這昏迷有點深,要不先讓人把七少爺送到我那邊,我先仔細檢查一下?”醫師問道。


    “好。管三,你們把少爺抬去醫師房。”嚴員外說道。


    “是,老爺。”管三應道。


    隨著眾人散去,嚴興則是把宮叔單獨叫到了自己的住處。


    “大少爺,我知道你想問什麽。


    老奴先說吧。”


    宮叔在確認門已經關好後,才說道。


    “好。宮叔你先說。”


    嚴興滿心的疑惑,但還是想先聽聽宮叔怎麽說。


    “大少爺,還記得老奴之前和您說過的要注意的事情嗎?”


    “記得,不能告訴別人我擺脫了憶恙之術的影響。”


    “對,沒錯,但其實這一條並不完整。


    還有後麵半段,就是不能和還處於憶恙之術影響的人,講述邪穢這些東西的事情兒,一丁點都不能提。


    今天您親身體驗到告訴他們的後果了吧?


    隻是稍微提了一下,就已經讓老爺他們產生無法自控的仇恨,這種仇恨,會驅使他們六親不認。


    嚴重的,甚至會發生父子相殘的悲劇。”


    宮叔歎了口氣,渾濁的老眼當中,似乎更加的渾濁了。


    “為什麽會這樣?如果我堅持告訴他們真相呢?能喚醒他們嗎?”嚴興好奇地問道。


    “不能!


    以前有一些人,擺脫了憶恙之術的影響,他們試圖把真相告訴自己的家人,想要喚醒自己的家人。


    但最後的後果都很嚴重,家庭失睦,父子相殘,甚至母女相殘,甚至全家人聯手把這個人殺掉,肢解。


    這是虛無殿,從血裏總結出來的教訓。”


    “虛無殿……看來宮叔能夠不被憶恙之術影響,很可能是因為這個虛無殿。”嚴興心裏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另外,大少爺,嚴府這次要完蛋了。


    您今晚,就趕緊收拾一下重要的東西,然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


    宮叔歎道。


    “宮叔,此話怎講?”嚴興聞言有些不信。


    再怎麽著,也不至於一縣之首富家被滅門吧?


    而且,他自己也有底牌,實力今非昔比。


    “我知道您不信。


    但是我問您一件事情,您現在腦海裏,是不是一直在縈繞著今天嚴華少爺口裏吟誦的那種古怪的音調?”


    “嗯,宮叔,您知道嚴華吟誦的是什麽嗎?”嚴興好奇地問道,這古怪的音調像是自動播放一樣怎麽都忘不掉,就跟老和尚念經一樣引人煩躁。


    不,比那個更讓人煩躁。


    嚴興嚐試各種辦法來驅散,哪怕是用陽氣也無法驅除。


    陽氣對詭眼,對邪穢的力量都能夠驅除,可是麵對這種古怪的吟誦聲,卻絲毫沒有反應。


    “大少爺,嚴華少爺吟誦的東西,被虛無殿特別標記為最危險物:邪神的低語。


    這是遠超邪穢的更上一層的力量。


    或者說,一切的邪穢的根源,都是來源於邪神的低語這種力量。


    邪穢已經是無敵的了,更不用說創生出邪穢的邪神低語了。


    從古至今,曆朝曆代,凡聽到者,都必然會成為邪神的食糧。


    從來無人例外。


    哎,當初嚴府被盯上,我就猜到終歸會有這麽一天。


    但我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


    我而更沒想到的是,他們,他們竟然選擇用這種邪惡的方式來當引子。


    這是會毀滅整個青河縣,甚至整個青河府上百萬生靈的力量啊。


    他們到底要做什麽?又在謀劃什麽?”


    宮叔緊攥著拳頭,他渾濁的老眼裏,透射出無窮的恐懼。


    “宮叔,你說,這邪神的低語聲,我能不能學?”嚴興並不知道邪神的低語到底有多可怕,畢竟,這邪神的低語給他的感覺,也就是在腦海裏不斷的重複,單曲循環罷了。


    不過,宮叔的話,給了嚴興巨大的啟發:我有熟練度麵板,我是不是可以刷一下熟練度?


    這想法簡直太魔鬼了,一出現就無法從腦海裏再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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