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中心繁華嘉苑,一座歐式豪宅矗立其中,宅內,剛滿二十五歲的陸子玉,靜靜的坐在仿古的椅子上,那清澈淩冽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擺放在桌麵上的圓形白麵紙張,似乎這毫不起眼的紙張裏,有著吸引他的秘密,可是他這般看了將近兩三個小時,紙張還是那麽幹淨,那麽白暫,一點汙漬都未曾感染的紙張裏能有什麽秘密?


    “三個小時了!難道我的陽元激發的還不夠嗎?所以才不能窺得其中的奧秘。”陸子玉有點頹敗,看著一塵不染的紙張,心中不免有點內疚。


    “爺爺!父親!子玉無用啊!你們一生極為看重的墓王徽章,恐怕子玉是……”身前的長形桌,忽然有些震顫,陸子玉的情緒忽然高漲,微紅的雙目中一絲霧氣隨波流轉,手掌漸漸握緊,整個人的神經陡然蹦的太緊。


    “吧嗒……”


    一滴感傷後的真情淚水,輕快的落在無字紙張上,將那原本潔淨的紙張給印濕了。


    一點大的淚斑似乎有著傳染性,開始迅速的在紙麵上蔓延開來,就像一條海中的鯊魚,快速的潛遊著。


    潮濕斑點越來越大,眨眼間遍布整個紙麵,而在這時,那原本毫無痕跡的紙張陡然發出一絲烘烤聲,聲音不大,但是卻被一向細心的陸子玉給發現了。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紙麵上神奇的一幕,頓時將情緒低落的陸子玉又重新拉回到了自信當中。


    眼看著奇跡即將出現,而陸子玉在此刻卻是顯得手足無措,就在剛才,因為本能的反應,他的手指忽然觸碰了紙張邊角,但更詭異的是,那手指觸碰之處猶如熔爐,燙的他一下子縮回了手指。


    “好詭異!為何這麵猶如明鏡一般的紙張怎能發出如此高溫?”陸子玉額頭微拱,濃眉深深的皺起,而在這時,一道五彩光暈從那此刻已然透明的紙張裏照了出來。


    光暈炫目,異常的閃亮奪人心目,照在原本有點昏暗的書房猶如被太陽眷顧一般,頃刻間書房中凡是跟紙張相似之物皆在頃刻間化為黑灰,這一驚悚奇象,直看的子玉雙眼楞直,有點不敢相信。


    “這是----”陸子玉一回神便沉思起來,絲毫不為那名書燒毀之事而分半點心思,過了大概一刻鍾,子玉忽然端正身體,低頭對著那張光暈未散的紙張看去,繼而激動呐喊。


    “我想起來了!爺爺曾說,光照五方處,天火係王鑰,海雲百千莫,墓中王自求。隻是這其中的含義太過深奧,我一時還真的難以解答。”子玉興奮過後,便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話語給深深的打擊住了,隨後眼眸精光一現道:“想來!也隻有他能解答了。”


    陸子玉口中的他是誰,無人知道,但是從他的口氣與麵色來看,似乎與那神秘人有著莫大的關係。


    “子玉!快開門,你二叔又跑了。”


    別墅外那急促的呐喊聲,驟然響起,瞬間將沉思的陸子玉給驚醒了,不過待其聽到二叔二字時,那剛剛有點的厭煩的表情立馬一滯,繼而飛也似的衝出了書房。


    蹬蹬----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來到門前,隨即打開房門,一張略顯肥胖的肉臉,在此刻卻是變幻不定,將那原本被贅肉擠小的細眼,給扭曲成了一條肉縫。


    “張奎!說清楚,什麽我二叔又跑了?”


    陸子玉沒有心思嘲笑他那張的此刻變形的豬臉,而是直奔主題,顯得他很是焦急。


    “就是……就是剛才我看見你二叔背著一把撬棺刀,向火車站去了。”胖子說完似乎有點害怕,不敢與陸子玉對視,有點心虛。


    “別不好意思了!哪次不是因為你害怕我二叔發瘋,然後用那把老式撬棺刀砍了你,不然你會每次好心來告訴我。”陸子玉戳穿張奎的心思,卻沒有怪他,因為他明白,他二叔頭腦有時是不正常,而且發起瘋來什麽人不認,唯獨認他這個侄子。


    “那現在怎麽辦?”張奎略顯尷尬的看著子玉,不免詢問一句。


    “能怎麽辦?當然去追。”


    “啊……”


    張奎一聽要跑到很遠的地方去尋找一個他很害怕的人,當下有些退縮。


    “嗬!不去也行,那你以後還是回你那孤兒院吧。”


    “哎!不要,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陸子玉看著張奎那張苦瓜子臉,心中頓時好受了許多,沒想到用了不下十次的威脅,他還真的一一當真。其實陸子玉心裏也清楚,張奎並不是受他威脅,而是他十分重情義,所以才會給他這個麵子,讓陸子玉威風一下。


    而陸子玉對待張奎也是掏心掏肺,畢竟二人相識已有十五年,關係很是密切,張奎無父無母,從小便寄托於孤兒院,一向孤僻的他,自從遇見陸子玉,便徹底打開心扉,開始麵向陽光,最後二人一起探險,一起尋二叔,一起泡妞,但最多的卻是尋他二叔這件怪事。


    三個時辰後,燕京市火車站內,人潮湧動,陸子玉與張奎二人走在其中,看著茫茫人海,張奎有些不解。


    “子玉!我們不是去找你二叔嗎?怎麽到了燕京市了?”


    陸子玉眼波流轉,隨即邁步對著出口站走去,臨走時莫名的回答了一句,“二叔就在這裏,我也順便辦點事。”


    看著即將遠去的背影,張奎擾擾憨厚的臉頰,一臉的無解之色。


    “胖子!你想留在這裏嗎?還不走!”


    陸子玉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旋即再次走遠,張奎一個回神,這才發現陸子玉已然走遠。


    “哎!子玉,等等我啊!”


    燕京市乃是華夏最具特色及最熱鬧的地方,在這裏有著數不勝數的奇異之事,更有令人大開眼界的鑒寶會。


    張奎跟隨陸子玉的步伐,不知不覺已然來到街道小巷中一間很不起眼的古玩店,店麵不大,而且這個地勢人流量也極其稀少,張奎看著周圍,不由撇撇嘴,似乎很不解陸子玉為什麽來這。


    “待會進去少說話,最好閉嘴。”陸子玉忽然鄭重的囑咐了一句。


    “知道啦!囉裏囉嗦的。”張奎頓時無語,有點煩躁。


    似乎看見張奎這樣,陸子玉有一種享受的感覺,隨即滿意一笑,這才步入帶有古樸氣息的王凱古玩店內。


    “凱叔!”


    陸子玉一步邁入當即對著櫃台低頭的中年男子喊了一句,店主王凱聞聲,有些古怪的抬起頭來,隨後露出一張帶有少許皺褶的臉龐,繼而微微一笑。


    “小陸子!今日怎麽想起我這個沒用的老家夥,還專門來看我!”


    陸子玉無奈一笑,道:“凱叔!您這麽說是怪罪我嘍!”子玉與王凱之間其實也沒多深的關係,隻是因為長輩間的交情而觸及到的,五年沒見,這一次二人剛見麵就不禁調凱起來。


    “嗬嗬!你這小子,還是這麽得勢不饒人,不過你是越來越有陸老頭的風氣了。”


    聽到王凱提及陸老頭,陸子玉麵色頓時灰暗,不過隻是一瞬,可是卻被眼力毒辣的王凱瞧在心底。


    “小陸子!今日突然來此,怕不是來看我這麽簡單吧?”


    陸子玉並未隱瞞,既然王凱這樣說,他也不好再掖著了,隨即臉色凝重的走到王凱身前,輕聲道:“凱叔!可否進暗室一敘。”


    “哦!”王凱見陸子玉罕有的這般嚴肅,心中好奇大增,隨即看向一直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張奎,問道:“那你這朋友……”


    “別管他。”陸子玉瞥了一眼若無其事,專注於遊戲的張奎,隨後短促的說了一句,王凱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麽,於是便對櫃台下方一陣摸索,忽然一道與牆麵相稱的暗門打了開來。


    “我去!這裏還有機關!”張奎抽空抬頭時,忽然瞧見這一暗門,不由大呼小叫。


    “胖子!”陸子玉被張奎這一突然的叫聲給驚了一下,隨即有些懊惱的轉目對他吼了一句,不時還用手指對他指了指,那其中的意思,怕是隻有張奎本人明白了,還別說,張奎被這一指,頓時蔫了,又重新坐了回去,隨即再次進入遊戲的世界裏,仿佛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


    王凱見到此幕,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隨後對著暗門後的石階走了下去。而暗門也重新關閉了起來。


    “小陸子!有你的,幾年不見,居然變得這般威風。”王凱邊走邊調幾句。


    “凱叔!不是你想的這樣,胖子其實是我的…………”


    陸子玉話說半截便被打斷,隻見王凱明白一笑,道:“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隻是現在不宜在此久留,還是說說你的事吧。”


    陸子玉聞言,四周先是環顧一拳,眼中讚賞之色甚濃,繼而轉入正題道:“凱叔!我有兩件事想要請你幫忙。”陸子玉說到這,忽然一頓,看向王凱,而王凱卻是罷手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第一件事便是我三叔又跑了,不過我有預感,這一次他不是真瘋,而是裝的,目的可能是為了進入寶月閣,偷取屬於我陸氏盜墓家族的墓靈玉。可是我不管他是真瘋還是假的,我都不能眼看他深入險地,畢竟他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陸子玉說到最後忽然有些惆悵,更多的卻是莫名的感傷。王凱見此不由暗歎一聲。


    “唉!想當年我與你爺爺一起稱霸盜墓界時,我兩是何等的風光,可是事實難料,人算不如天算,竟然被你爺爺最為信任的徒弟給暗算了,唉!雖然我逃過一劫,活到至今,可是我知道,我的命是你爺爺換回來的,我也是終年活在良心譴責中。”


    “凱叔!您別這麽說,爺爺此舉並非無意,恐怕當時他知道他是逃不掉的,所以他老人家不願連累你,所以才這般做,所以您也別這麽自責。”子玉此話說的並無道理,按照他爺爺的性格,必然會這般做。


    王凱有些詫異及欣賞的看了陸子玉一眼,繼而說道:“小陸子!此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想好了,從今以後,我會再次出山,直到完成我們兩個老哥們的目標。”


    王凱說的話,讓得陸子玉精神為之一振,隨即有些暗喜,接著道:“凱叔!這第二件事便是我已經找到了探尋您與爺爺所追求的目標的方法。”


    “你是說你已經找到了探知墓王令的方法了?”王凱以為聽錯了,不由重複一邊。


    陸子玉此時便感覺到那沉寂在王凱心中多年的雄心忽然慢慢的勃發了,原因全是來自於盜墓界最高的榮譽,最令人神往的墓王徽章,也就是墓王令。


    “恩!”陸子玉點點頭,隨即臉色一暗,無奈道:“隻是那通往墓王大門的十二句真言我一時很難理解,所以才……”


    “所以你才來找我!哈哈!放心吧,此事交於我,你盡管放心。”王凱突然接過話頭,大笑一聲,接著信心十足的拍著瘦弱的胸脯說道。


    翌日!燕京市最具權威之地,也是權貴紳士娛樂之所,而這種地方卻不是立在城市最為熱鬧地區,而是建在燕京市的名山之上,此山乃是一陸遊景區,本叫天貓山,隻因山體像貓,很是具有靈氣,又名又叫寶月山,原因很簡單,因為在那天貓山之上,有著一座五十層高的閣樓,十分壯觀,因此在人們笑談間改為寶月山。


    “我的個親娘哎!這家夥也太高了吧,真的不敢想象,若是這尖尖的閣樓忽然倒塌,不知道那會是怎樣的情景。”張奎剛下車,臉上便充滿激動的神情,口中細碎不停。


    “嗬嗬!這位小兄弟真會開玩笑,此閣樓底部乃是由築基雲蘭石所固,就算再加高五十層,也不會發生倒塌之事,所以小兄弟擔心之事,怕是多餘了。”王凱從正駕駛出來,滿麵春風不厭其煩為其解釋道。


    “凱叔!你別笑話,他就是這個樣。”


    王凱衝著陸子玉罷了罷手,隨即鎖上車門,便看向距離身前隻有一裏的寶月閣,隨後忽然轉身,衝著身後陸子玉二人說道:“小陸子!這裏不同其他地方,人們隻知道這裏是富人消遣之地,殊不知這裏另有玄機,我想你那三叔必然就在這玄機之中,待會你們二人緊跟著我,別亂搭訕,明白嗎?”


    陸子玉認真點頭,張奎卻是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在陸子玉那吃人的眼眸中緩緩地點下沉重的頭顱。


    “好了!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現在那些人應該全部進去了,這樣也好,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件好事。”王凱鄭重其事的囑咐道,繼而緩緩向那衝天閣樓走去。


    “子玉!你真的覺得跟著他就能找到三叔?”張奎有些懷疑的看著王凱那一身正裝的背影,噓噓道。


    “當然!不然跟著你?”陸子玉眼角微瞄了一眼王凱的背影,隨後淡淡的對著身旁張奎說了一句,隨即加快腳步。


    “哼!跟就跟!難道跟著我不好嗎?”張奎不屈的自語一聲,傲氣的神情顯在他的臉上有些不著調的感覺。


    “胖子!快點。”


    一聲怒吼陡然打斷了張奎的思緒,一抬頭便看見陸子玉那臭烘烘的臉龐,然後便突然笑臉相對,屁顛屁顛的趕了上去。


    “先生!請出示證明。”


    閣樓下,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伸手擋住王凱等人的去路,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啥?這還要證明?”張奎一聽,頓時在眾多鄙視的目光中大叫出來。


    王凱與陸子玉紛紛板著臉,同時瞪向一臉尷尬的張奎。


    “不好意思,沒有證明不能入內。”這青年說此話時,眼裏忽然冒出一絲不削,隨後有些不耐的轉過頭去。


    “你這是什麽態度,瞎了你的狗眼,看!”王凱忽然發怒,抬起手掌在那青年眼前晃了晃。


    “這……”守門青年一臉愕然,看著王凱手掌裏突然冒出的紫金黑卡,那之前的不削,頓時化為無比的恭敬。


    “不好意思,是我有眼無珠,對不起。”青年一再道歉,惹得圍觀眾人紛紛側目。


    “哇!紫金黑卡,這可是最為尊貴的象征。”


    眾人的竊竊私語,聽得陸子玉與張奎一臉震驚之色,那看向王凱的眼神忽然間化為了崇拜。


    “哼!下次注意點,這次我便不與你計較。”王凱說完便向內走去。


    陸子玉與張奎楞了一下,便疾步跟上,留下身後一臉後怕的守門青年,還有那圍觀眾人羨慕的眼神。


    “歡迎光臨寶月閣!先生是選擇銅寶樓,銀寶樓,還是金寶樓,還是最為尊貴的寶石樓?”閣樓內,一名身穿黑色帶白邊的華麗旗袍,極其優雅的走了過來,隨即一口伶牙,緩慢的講解起來。


    “哎!子玉!這銅寶,銀寶啥的什麽意思啊?”


    “噓!不要講話。”陸子玉連忙製止張奎,示意其不要亂說話。


    “銅寶樓!謝謝。”王凱此話一出,陸子玉二人紛紛意外,按照之前那看護青年的神情,不難看出王凱手中拿的紫金黑卡,權利有多大,怕是想想也知道,可是王凱卻是出人意料的選擇了最為低等的銅寶樓。


    “好的!麻煩先生出示一下證明,以便我為先生安排。”迎賓小姐聲音甜美,長相更為動人,說的就連一向不沾女色的王凱都是有些受不了。


    “那麻煩了。”


    王凱說完,便掏出之前拿出的紫金黑卡,隨後在迎賓小姐那詫異的目光中緩緩對著三樓走去。


    一至三樓為銅寶樓,四至六樓為銀寶樓,以此類推,一直到十二樓,除了這些,其餘剩下的諸多樓層,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上去過!也上不去,因為十二樓層之後,便是一堵封閉的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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